“舅舅說的是,世倫受教了。”張世倫冷笑著點了點頭,退回去之前狠狠的剜了楚明一眼,眼中的狠辣與陰厲是個人都能看得見。
除了蘇雨之外,吳氏武館其余幾人皆是幸災(zāi)樂禍,畢竟看到這個陌生的小子跟自己心儀的女神坐在一起肯定不爽,這個人要是張世倫也就算了,畢竟他們招惹不起,但這個醬油瓶是怎么回事?存心瞧不起他們?
只有蘇雨,露出淡淡的擔(dān)憂,楚明的實力多么強大她很清楚,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師兄弟完全是自己找不自在,幸虧在這里楚明并沒有發(fā)作,否則該拿什么收場?
張世倫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就像一條陰冷的毒蛇,目光時不時的盯在楚明身上。
這些楚明自然不知道,即便是知道了他也不會在意,修真八百年什么樣的對手沒有碰到過?這種幼稚的敵人,他幾乎不會拿正眼去瞧,他要是擁有不懼世間大國的實力,現(xiàn)在已經(jīng)抬手轟殺對方,哪里還會跟對方好言好語的說話?
不過想要擁有抗衡大國的力量,至少也得突破到筑基期之上的先天境界才行,他現(xiàn)在差距還太大太大。
不到半個小時,正在楚明閉目養(yǎng)神之間,一陣轎車?yán)鹊镍Q笛聲從外面?zhèn)髁诉M(jìn)來,聽到這聲音威德武館工作人員精神一振。
“最后一位大人物來了,快快快。”
一批工作人員沖了出去,這個陣勢,比之前迎接任何一位大人物都要隆重。
“哼,架子真不小。”張寶成輕哼一聲,目光也朝著門外望去,就他所知道的奉安區(qū)跟他平起平坐的也就那幾個,但是憑什么威德武館對待自己的時候都是普通的迎接,而迎接這位神秘的大人物卻是幾乎傾囊而出,這差距也太大了吧?
“走,咱們也看看去。”
幾名大腹便便走路都有些不方便的老板站起身,正準(zhǔn)備離開座位朝著那邊走去,可那所謂的大人物已經(jīng)在威德武館的迎接下進(jìn)了門。
清脆的步伐,高跟鞋碰擊著地面,比萬眾矚目的明星還要耀眼,扎著高高的馬尾,晶瑩的耳垂上掛著兩串翠綠碧玉,相互碰撞中發(fā)出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曇簟?/p>
這人明明是少女,卻給人一種莊重圣潔之感。
美,太美了。
“這……這不是趙夢婉趙小姐嗎?她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威德武館也太大能量了吧?”
張寶成正準(zhǔn)備發(fā)作,但是當(dāng)他看到趙夢婉出現(xiàn)的剎那一下子就焉了,趙家大小姐也是他能招惹的?不想活了不成?這是整個臨水市四大家族之一趙家的掌上明珠,地位高到了天上,誰都沒有想到她會出現(xiàn)在這次威德武館舉辦的武道茶會上,更沒有想到威德武館夠資格邀請這么恐怖的人物觀戰(zhàn)。
“鬼知道,趙家雖然在奉安區(qū),但是從來不會參加奉安區(qū)的任何活動,人家的階層在更高一級的臨水市,誰知道今天怎么抽風(fēng)了。”
“怪不得威德武館今天要出動這么大的陣仗,原來是趙家人。”
所有人都能理解了,趙家乃是站在臨水市頂端的家族,先不說人脈多么寬廣,勢力多雄厚,單單對方的經(jīng)濟實力,就占據(jù)了整個臨水市約莫五分之一,在座的一輩子都只能望其項背,說句不好聽的,對方一句話就能決定在座的某些人生死,就是這么恐怖。
而在趙小姐進(jìn)來之后,隨之進(jìn)來的一名老者便讓在場眾人屛住了呼吸,蒼白的頭發(fā),精光熠熠的眼神,讓得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沉重的壓力。
趙家老家主,趙世榮,戎馬半生,隨后五十多歲一個人帶著趙家從一無所有混到現(xiàn)在,一手打造了趙家這個商業(yè)帝國,是臨水市的奇跡,也是電視螢?zāi)簧辖?jīng)常出現(xiàn)的風(fēng)云人物。
“呵呵,我就是來看看茶會比斗,你們隨意。”茶會現(xiàn)場死一般寂靜,在趙老說出這句話后氣氛才慢慢恢復(fù)過來。
“哈哈哈,趙老趙小姐親臨我威德武館,蓬蓽生輝??!”威德武館館主許威連忙迎了上來,滿面紅光,可以預(yù)見,今日過后他威德武館就會上頭條新聞,趙家老家主親臨,已經(jīng)比什么都要耀眼。
許威也是個狠人,否則威德武館也不可能短短十幾年就在這奉安區(qū)立足,還混到了這種地步,要知道很多大人物身邊的保鏢都是他們威德武館出來的。
“趕緊開始比賽吧,夢婉可是專門來看她師兄的。”
“是是是,馬上就開始。”許威點頭哈腰,自然知道對方是什么意思。
趙家一手遮天,可是在能耐上還是比不過整個臨水市最神秘的機構(gòu)‘武學(xué)社’,這是一個專門研究武學(xué)的地方,里面都是能人異士,趙夢婉作為趙家珍珠,自然也被送進(jìn)了里面,年紀(jì)輕輕已經(jīng)取得不俗成就,而趙夢婉的師兄,自然也是武學(xué)社中的人。
威德武館不知道從哪里搭上了線,竟然請動了武學(xué)社中的人前來助陣,這幾乎是穩(wěn)穩(wěn)的壓制吳氏武館,若是沒有楚明,他們必敗無疑。
“夢婉啊,這種沒有懸念的戰(zhàn)斗你也喜歡看?還把爺爺也折騰過來。”
“姚龍大哥的比賽可是很難見到的,師傅說了,他的招式中有很多可取之處,讓我多學(xué)學(xué),反正待在家里也沒什么事,就來學(xué)學(xué)咯。”
趙世榮苦笑著搖了搖頭,趙家下面子嗣雖多,但是他卻獨寵這一個孫女,因為只有趙夢婉能繼承自己趙家的武道知識,將趙家的武學(xué)傳承發(fā)揚下去。
但是這丫頭也比較固執(zhí),在武學(xué)社中許多出色的男子追求趙夢婉,恨不得手把手教她,但是趙夢婉全都不買賬,其中就包括她的師兄姚龍,她只是不想擔(dān)任何人的情分,所以才選擇在對方有比賽的時候來觀看,而不是私下親自教授。
“對了爺爺,我今天讓你查的那個人有沒有消息???”
“你是說在飛機上救你的那個?”
“對??!還沒消息么?”
趙世榮沉默了片刻,神色動容,今天上午的事情他全都聽趙伯說了,實在是驚險萬分,沒有人想到趙小姐在那萬里高空突發(fā)重病,而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嚴(yán)重,生命危在旦夕,要不是有人慷慨援手,恐怕真的要出大事了。
對于那個不求回報,半路施救的陌生人趙夢婉是想找到他本人好好感謝一下的,畢竟她的人生原則就是從不虧欠別人任何東西,可是到現(xiàn)在除了知道對方來了臨水市,別的任何消息都沒有。
“我們趙家雖然消息靈通,可這沒有姓名,沒有任何身份信息,想找一個人實在太難了。”
聽到爺爺?shù)脑捼w夢婉就知道還沒有任何消息,不禁幽幽一嘆,有些郁悶。
你說你救了人也不留下點什么消息甩頭就走,是我趙夢婉長的丑了嚇著你了,還是怕我趙家付不起錢?心中將那個人罵了一萬遍,趙夢婉這才微微解氣。
坐在吳氏武館位置的楚明打了個噴嚏,眉頭微微蹙了一下,他現(xiàn)在煉氣境不說寒暑不侵,至少感冒這種事情是不會發(fā)生在他頭上的,真是活見了鬼了。
吳連傅從里面出來,臉色有些難看。
“怎么了師傅?”蘇雨連忙問道。
吳連傅咕噥了一下嘴,正準(zhǔn)備說些什么,但是這個時候主持人正好宣布比賽開始,雙方抽簽決定哪一方派出第一個人上場。
“抽什么簽?咱們威德武館作為東家自然吃點虧,小志,你上去,對方派什么人都給我接著,把咱們威德武館的氣勢給打出來。”
“好嘞。”
一光頭青年縱身一跳,一米五的護欄都不帶碰繩的,身法無比靈活。
“你們吳氏武館準(zhǔn)備派誰上來?我志哥教你做人。”
如此趾高氣昂的話自然將吳氏武館眾人心中怒火點燃,坐在楚明身后的那叫做高文的男子一拍扶手沖了上去,但是他的身法并沒有對方好,還是從圍欄上翻過去的,立馬引起一陣哄笑。
“武功都沒練好就出來丟人現(xiàn)眼,吳氏武館已經(jīng)沒落成這樣了?悲哀啊,想想十幾年前還是咱們奉安區(qū)武學(xué)文化的領(lǐng)頭羊呢。”
“哈哈,時代在變遷,這個時代是屬于威德武館的,吳氏武館該歇歇了。”
這些老板們來觀戰(zhàn)一方面是對這打架比武比較感興趣,另一方面則是挑選出比較出色的打手,雇傭去當(dāng)保鏢,畢竟做到他們這一步,生命時時刻刻都會受到威脅,一個好的打手在關(guān)鍵時刻是能起到保命作用的。
“對方要贏了。”戰(zhàn)斗剛開始不到一分鐘,楚明只是隨意看了一眼,便平靜的說道。
“放你媽的屁,高文已經(jīng)把六合拳演練到了小成境界,即便是我都要花些功夫才能拿下他,那個光頭絕對不是對手。”張世倫冷笑道。
“是嗎?打個賭如何?”楚明隨口說道。
“打賭?我張世倫還會害怕打賭?你說賭什么,誰他媽不跟誰是慫狗。”張世倫嗤笑一聲,他對高文還是有些信心的,對方雖然是自己狗腿子,但是一身功夫那絕不是吹噓,而且六合拳算是吳連傅傳下來比較厲害的拳法之一,威德武館有能治得住高文的,但絕不是眼前這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光頭青年。
“輸了的跪在這里大叫我是愛咬人的瘋狗。”楚明臉上露出有趣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