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語嫣,所有人都詫異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仿佛太陽從西邊你出來一樣。
來這小樹林的都是各年級的混子和差生,王語嫣可是?;鎸W(xué)霸,怎么會破天荒的來這里。
“張子豪,你又在欺負(fù)同學(xué)!”王語嫣看著張子豪冷冷道。
“班長,他只不過是個小保安,又不是同學(xué)。”張子豪震驚之余道。
“他在我們班蹭課,我是班長,他就是我們班的學(xué)生,我就要管!”王語嫣霸氣道,“今天這陳青,我還就保下了,你敢動手,我明天就告訴老師去!”
張子豪愣住了,他雖然是混子,但卻最怕王語嫣這種老師眼中的好學(xué)生,只要王語嫣告訴老師,錯的一定是他自己。
“陳青,你跟我走,我看誰敢欺負(fù)你。”王語嫣又看著陳青說道。
陳青摸摸鼻子,自己剛剛還準(zhǔn)備教訓(xùn)張子豪呢,這王語嫣怎么出來打岔,目光落在旁邊的葉小娥身上,陳青就明白了,一定是葉小娥把她喊過來的。
王語嫣見陳青還在猶豫,氣得一跺腳,跑過來一把抓住陳青的胳膊,然后就拉著他走出去。
張子豪想攔住,但是被王語嫣瞪了一眼,就打退堂鼓了,不過眼中對陳青的恨意更深了。
這一下子,整個小樹林都沸騰了。
“?;橐粋€小保安闖小樹林!”
“王語嫣主動拉男生的手!”
“原來王語嫣喜歡的是陳青!”
所有人都驚呼起來,全校那么多男生追過王語嫣,沒見她答應(yīng)任何一個,本以為她是一心讀書,卻沒想到,她喜歡的居然是小保安陳青!
不少人都拿出手機(jī)偷偷拍照錄像,然后發(fā)到朋友圈和學(xué)校貼吧里。
來到校外,王語嫣趕緊把手放開,有些不自然道:“要不是葉小娥說你因?yàn)槲也疟淮?,我才不會去救你呢?rdquo;
“就算我救了你,也只是盡到班長的責(zé)任,沒有別的意思,你別想太多。”
王語嫣因?yàn)榫o張,說了好幾句,臉色也有些發(fā)紅。
看到她這個樣子,陳青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王語嫣卻臉色一變,“我告訴你,我是不可能喜歡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說完,王語嫣一轉(zhuǎn)身,就跑走了。
陳青撇撇嘴,我可沒讓你來救,這下子讓張子豪跑了。
“是你搞的鬼吧。”陳青看向葉小娥。
葉小娥低著頭,小聲道:“我……我怕你被張子豪打,就告訴班長……”
“傻瓜。”陳青笑著搖搖頭,伸手在葉小娥的頭發(fā)上摸了下,然后就走開了。
卻沒注意到,站在原地的葉小娥,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眼,全身僵硬,一動不動,滿臉羞紅……
大街上,陳青捏捏干癟的口袋,苦澀的咂咂嘴。
王語嫣好心辦壞事,放跑了張子豪,害得自己不僅沒教訓(xùn)他,連以前被勒索走的錢都沒要回來,現(xiàn)在身上只有寥寥幾塊錢。
因?yàn)榭梢圆湔n,所以陳青大多數(shù)都不在學(xué)校的保安室當(dāng)保安,因此工資一個月只有五百,只夠交房租,又被勒索去了,現(xiàn)在更是分文不剩。
“得賺錢了,不然吃飯都是問題,而且祝嬸家的房租也得交了。”
陳青想了想,自己一身仙術(shù),最適合在人間賺錢的,就是煉丹和畫符了。
不過煉丹需要藥鼎和藥材,這些他暫時沒有,那就只有畫符了。
說干就干,陳青用身上最后幾塊錢去買來符紙和毛筆,雖然好的符箓都是用妖獸的皮毛和血液制成,不過他不需要畫那么高級的符箓,只需要畫一些最低級的“護(hù)身符”、“祛毒符”就夠了,連稍微高級一點(diǎn)的火球畫出來都會因此社會導(dǎo)動蕩。
陳青來到附近的古玩交易市場,里面不僅有倒賣各種古玩,奇珍,也有像陳青一眼來賣符箓的,陳青看了下,這些的符箓都是用黃表紙畫上精美華麗的紋路,須有其表,實(shí)際上一點(diǎn)用都沒有。
陳青找了一個角落,鋪開一張布,就擺攤現(xiàn)場畫符。
指尖在紙面上游動,一絲絲仙氣從體內(nèi)流淌而出,聚集在符紙上,沒過一會兒,一張護(hù)身符就新鮮出爐了。
陳青這樣不吆喝,現(xiàn)場畫符的手段,倒成了最佳的廣告,不一會兒就圍了不少人來看熱鬧。
“這是在畫符啊,咋這么簡陋呢?還是用毛筆,不應(yīng)該用朱砂么?”
“對啊,他和旁邊那家比起來,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不過看他畫符的過程,行云流水,倒是很舒暢的感覺。”
“有種吸引人心的獨(dú)特魅力,都舍不得走了呢。”
陳青心道,自己可是用仙氣畫符,對凡人天生有吸引力,豈是那些依靠花里胡哨的外表騙錢的假貨可比。
“小先生,你這符怎么賣?。?rdquo;有人忍不住問道,邊說還邊掏出錢包,抽出一張二十的。
陳青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所有符箓,一萬一張。”
“什么?一萬?你搶錢啊!”那人頓時收起了錢,“本來看你畫得挺舒服的,還尋思著買幾張呢,原來是個神經(jīng)病。”
其余人聽到這價格,也紛紛咂舌,本以為陳青的符箓材料很差,賣個十塊二十了不得了,沒想到居然獅子大開口。
新鮮勁一過,眾人也就散了,沒有一個人要買。
陳青并不在意,他畫的符箓再簡陋,也是仙符,賣一萬都是因?yàn)槿卞X,跳樓大甩賣了,這些人不識貨,與仙符無緣。
擺了兩個小時,陳青畫了四張符,一張“護(hù)身符”,一張“祛毒符”,兩張“美顏符”,不過一張都沒賣出去,他都要準(zhǔn)備收攤了,不遠(yuǎn)處走過來兩個人的對話吸引了他。
“晚晴,這里都是賣狗皮膏藥的江湖騙子,哪有什么真的法器符箓,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吧,我認(rèn)識個外國的骨關(guān)節(jié)專家,在國際上很有名,我聯(lián)系他過來給伯父看看。”說話的是一個文質(zhì)彬彬的中年人,一身名牌西裝,看得出是個成功的商人。
走在他前面的則是一個美婦,三十多歲的樣子,身前豐腴,容貌清秀,不過好看的眉頭一直輕輕顰蹙著,心事重重。
“肖立軍,我沒有要你跟著我,你不耐煩就自己離開,那什么專家也不用了,這些年你給我介紹了多少專家,有一個有用么?”美婦皺著眉頭,有些厭惡道,“還有,不準(zhǔn)這么叫我,青山是你的朋友,你得喊我嫂嫂。”
那男人目光中露出一絲貪婪,開口道:“晚晴,青山都走了好幾年了,你也該……”
“閉嘴!”美婦憤然扭頭,嚇得那男人趕緊擺手,卻還是死纏爛打的跟在后面。
美婦不再理他,繼續(xù)前行,目光掃過兩邊的各種符箓店,一點(diǎn)興趣都沒有,當(dāng)看到陳青面前幾張“樸素”的符箓,不由一頓,然后走了過來,輕輕蹲下。
一陣香風(fēng)撲來,美婦蹲在攤前打量著符箓,領(lǐng)口微低。
“你這符,能治療重度風(fēng)濕病么?”美婦沒有注意到自己領(lǐng)口,而是盯著符問道。
陳青收回目光,開口道:“風(fēng)濕病?”
“對,很嚴(yán)重的那種,我父親以前只是陰雨天關(guān)節(jié)痛,現(xiàn)在大晴天都痛得下不了床。”美婦關(guān)切道。
陳青遙遙頭:“這幾張符治不了你說的風(fēng)濕病。”
美婦神色一黯,就要起身離開,卻又聽到陳青繼續(xù)說道:“但是我可以立馬給你畫一張。”
“真的?”美婦喜出望外,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一根稻草。
“當(dāng)然。”陳青點(diǎn)頭,然后拿起毛筆在紙上輕松寫意,隨手畫了兩筆,然后就擱筆道,“這張滋養(yǎng)符,你拿回去,貼在病人的額頭上,頃刻見效。”
“謝謝小師傅,請問多少錢?”美婦問道。
“一萬。”陳青豎起一根手指。
美婦還沒表示,后面的肖立軍就沖了過來,怒氣沖沖指著陳青的鼻子罵道:“什么,你這個小騙子,居然敢騙我們,找死??!信不信我要你好看!”
“我有沒有讓你買,滾開。”陳青瞥了他一眼,冷冷道,“還有,我很討厭被人用手指指著。”
“我就指你怎么啦?”肖立軍不但不收手,反而用手去戳陳青的胸口,“就你也敢騙我……”
他話還沒說完,陳青隨手一撥,使出一絲暗勁,四兩撥千斤撥開他的手指,將他撥得踉蹌而出,差點(diǎn)跌倒,而且悄悄震斷他的臂骨,雖然現(xiàn)在感覺不出來,但以后一用力,整個手臂就會折斷。
肖立軍差點(diǎn)跌倒,氣得暴怒,吼道:“臭小子,你居然敢……”
“住嘴!”美婦打斷他道,“是我買符,不關(guān)你的事。”
說完,她又轉(zhuǎn)過來,抱歉的對陳青道:“小師傅對不起,這個人和我沒關(guān)系,他的意思也和我無關(guān),這符,我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