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小子冒充老子?”
光頭壯漢個頭足足高了周青半頭,說這話時,低頭望向周青的目光滿是輕蔑與不屑。
起身,走至壯漢對面,周青仰頭,語氣平靜,“我不知道你收了多少錢,但是你還有一個機(jī)會。我還愿意給你一個機(jī)會。”
“一個平安離開的機(jī)會。”
聽清周青話語,會議室內(nèi)眾位元老都強(qiáng)忍著沒笑出聲。
毛衣老者沏了口茶水,催促道:“是真是假,那就比吧。不過話說前頭,被打傷打殘,我們洛河集團(tuán)一分醫(yī)藥費都不會出。”
想起毛衣老者許諾的十萬塊的酬金,光頭壯漢興奮地碰了碰拳頭。
一拳,只要一拳,職業(yè)搏擊選手的一拳就能將普通人打昏。
“呀!”奮力揮出一擊左勾拳,光頭壯漢已經(jīng)能預(yù)見消瘦少年再起不能的畫面了。
輕抬左手,穩(wěn)穩(wěn)接住來人拳頭,戛然而止的拳風(fēng)些微吹起了周青額前的留海。
留海下,周青雙眸澄清,神情漠然,冷聲道:“只要你承認(rèn)你不是周青,我還能放你一馬。”
“你…”
光頭壯漢臉色憋的通紅,這既是因為他不斷加大力氣,更是因為遭遇一位消瘦少年當(dāng)面的言詞侮辱。
可縱使他使上吃奶的力,拳頭依舊死死握在周青手中,紋絲不動。
“看來你是不愿意了。”話語完,周青猶如牽扯孩童般,拖著來人拳頭走至墻旁。
奮力將來人拳頭砸向墻面,伴隨鮮血與石礫的迸濺,這一刻,會議室內(nèi)寂靜的鴉雀無聲。
光頭壯漢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望向砸向墻面的右手,痛的面容都已扭曲。
以多年搏擊拳手的經(jīng)驗,光頭壯漢意識到了與來人在力量上的差距。
可,遲了。
惶恐望著擁有駭人力量的少年,光頭壯漢心中生出窒息般的恐怖。
“不肯說?”周青揚(yáng)眉,慢慢抬起左手,放任壯漢右拳鮮血滴落在地。
寂靜的會議室內(nèi),血液滴落聲音,讓所有在場人都心有余悸,震撼般感受到這位消瘦少年的恐怖。
“你肯不肯說?”周青再一次質(zhì)問道。被別人冒充,換周青再好的脾氣與修養(yǎng)也不能忍。
目光瞥向毛衣老者,壯漢知道自己一旦承認(rèn),就要交付巨大違約金,死死咬舌逞強(qiáng)道:“我就是周青!”
“砰!”
又一次將來人右手砸入墻面,艷紅的鮮血順著墻壁流淌,濃烈的血腥味讓不少人感到生理不適。
“哇!”的嚎叫一聲,壯漢疼痛的眼淚都流下。眼前的人簡直就是比格斗冠軍還強(qiáng)悍的變態(tài)?。?/p>
“洛河集團(tuán)不支付醫(yī)藥費,是不是?”周青瞥了一眼強(qiáng)作鎮(zhèn)定的毛衣老者,問壯漢道。
“那就你自己付吧!”
下一刻,周青眸中寒光锃現(xiàn),再一次狠狠握著來人拳頭往墻面砸去。
轟然聲響中,壯漢右手血管爆裂,噴射而出鮮血濺了對面墻一身。
待周青松手,光頭壯漢虛脫地靠墻癱倒,除了猛烈的喘氣,一句話也說不成。
周青走至洛蕓身旁,雙手按著會議桌,一字一句道:“我想現(xiàn)在你們應(yīng)該知道誰是真的,誰是假的吧。”
“惡魔!”
在場人心中只想到這么一個詞形容周青。適才周青所表現(xiàn)出來的力量與殘酷,早已讓他們畏怖膽怯。
“沒有異議?”洛蕓從震驚中恢復(fù),小聲問。
全場的安靜,代表了眾人對這個問題的回應(yīng)。
憤然拍桌而起,毛衣老者望向周青與洛蕓,面色陰沉道:“我身體不舒服,先回去。”
見德叔離開,洛蕓感激的望向周青。她知道若沒有周青適才的威懾,這些元老們還不知道又會給自己提出什么難題。
“沒有異議,那就散會!”
散會后,周青與洛蕓是最后離開的。
見所有人都走遠(yuǎn),洛蕓看周青。
而周青則不斷用面紙擦拭手上血跡。
腰身倚著會議桌邊緣,半坐在桌上,黑色包臀短裙更顯出洛蕓絕美誘惑的身材。
眼神復(fù)雜地望向周青,洛蕓低頭,任由烏黑秀發(fā)輕拂少年面龐,舌吐蘭香,低聲道:“謝謝你,封臺劍圣。”
周青依舊擦拭手上血跡,看也不看洛蕓一眼。許久后,淡然道:“我只是履行合約上的內(nèi)容而已。”
“我也會履行合約上的規(guī)定的。”洛蕓嫣然一笑,站起身子,先周青一步離開會議室。
……
洛河集團(tuán)地下車庫,電梯門開,周青往一輛停在顯眼處的黑色奔馳車走去。
車窗搖下,坐在里面的毛衣老者,面帶笑意地望向站在車外的周青。
“年輕人,我承認(rèn)你有點本事。德叔最愛提拔有潛力的年輕人,跟蕓蕓結(jié)婚,你到頭來不過是她繼承洛河的一個工具。”
“我知道。”
聽見周青曉回答的干脆,德叔老臉一笑,繼續(xù)耐心勸道:“她明說跟你結(jié)婚,可絕對不會讓你碰一根手指。蕓蕓是我看著長大的,她從小就要強(qiáng),普通男人降服不了她的。”
“而你雖然很能打,但是遠(yuǎn)遠(yuǎn)入不了她的眼。”
話語完,德爺從毛衣口袋里掏出個支票遞出窗外,笑道:“填一個自己心儀的數(shù)字吧,德叔以后不會虧待你的。不要錯過這個少奮斗二十年的機(jī)會!”
望著伸出窗外的支票,周青暗暗搖頭,來人好像理解錯自己來意。
終于周青開口。
“我接到你電話同意跟你見面,其實是有一句話想告訴你。”
奔馳車?yán)锏率迓犚娺@一句,興奮地伸出手指比劃著周青,嘚瑟講:“行,行,德叔最喜歡有野心的人。除了錢,你還要什么,德叔都給你做到。”
“在洛蕓完全掌握洛河前,你最好安心待在家里,不要給她添任何麻煩。”
聽清周青意思,德叔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來人接了自己電話,不是跟自己索要好處,那么跑過來跟自己見面干什么?
替洛蕓警告自己?
黑色奔馳狂飆而去。車內(nèi),德叔緊緊握著手中空頭支票,暴怒道:“打電話給湯山王川,告訴他按照他的計劃!”
黑色奔馳走后,一輛銀白色法拉第從不遠(yuǎn)處車位開至周青面前。
搖下車窗,一身休閑打扮的洛蕓摘下墨鏡,笑說:“劍圣老公,有沒有興趣去吃個晚飯,順帶看一場電影?”
因為今天董事會上周青的幫助,她本準(zhǔn)備提前下班請周青吃頓晚飯,熟料在地下車庫啟動車輛時目睹與聽見了適才的一切。
坐上副駕駛,洛蕓望著周青,心內(nèi)生出些許感動。
只可惜,她知道,周青永遠(yuǎn)不會對自己動情。因為在自己和他所追求的無上劍道面前,周青永遠(yuǎn)會不出意外的選擇后者。
就在法拉第即將開出地下車庫時,六輛黑色轎車忽然從附近的車位啟動將白色法拉第圍堵住。
黑色轎車?yán)锒畮孜晃餮b男子整齊走了下來。
西裝男子中央,一位左耳戴著紗布的男子目光邪異的望向白色法拉第車內(nèi)。
王川!
他怎么會躲在洛河地下車庫里?
洛蕓牢牢握緊方向盤,白色襯衣下的胸口因為緊張起伏不停。
她不清楚要不要強(qiáng)行撞出一條生路。來人埋伏在洛河地下車庫里絕對不會是安什么好心。
從一位西裝男手上搶過根棒球棒,王川一邊朝白色法拉第走去,一邊唾罵,“洛蕓,你個娘們又帶著他去開房?辦公室也不夠你們玩?”
洛蕓見王川模樣,猛轟油門疾速朝他撞去。
生死關(guān)頭,洛蕓絲毫也不猶豫。
砰!引擎啟動,六輛黑色轎車從不同方向靠近,將白色法拉第死死包圍住。
隨后,王川興奮地跳到白色法拉第前車蓋上,直勾勾盯著里面的洛蕓吞咽著口水。
他早就想試一試平日冷如冰山的洛蕓,床上功夫會有多么的風(fēng)騷。
光想一想就覺得好帶勁!
奮力推開車門,洛蕓勉強(qiáng)從車內(nèi)出來。望著包圍兩人的西裝男,呵斥道:“王川,這里是洛河,我請你趕快離開。”
不同于干練的西裝,下樓之前洛蕓換了身淺白色的襯衫與碧綠色長裙。
白裳綠裙的裝扮,著實溫婉,頗有民國女神的感覺。
王川貪婪的盯著洛蕓,他已經(jīng)能想到白裳綠裙下女子曼妙身材會有多么的美妙。
那絕對比以前玩過的嫩模要勁爆多了。
收回望向洛蕓目光,王川怒目瞪著一直坐在車內(nèi)的周青,獰笑道:“上一次不知道你怎么弄傷老子耳朵,這一次老子要百倍奉還!”
“周青你快跑,他們不敢拿我怎么辦。”洛蕓趕忙同周青招呼道。畢竟她是洛河名義上總裁,在金陵市里還是有些背景與關(guān)系,自信王川投鼠忌器不敢動她。
坐在副駕駛被一群西裝男攔道,周青心情儼然極其不悅。
從法拉第內(nèi)出來,見一群手持武器的西裝男沖自己怪笑,周青心情更是不爽。
此生他矢志劍道,最恨一些與劍道無關(guān)的麻煩糾纏自己,可偏偏一些麻煩總是不請自來。
“周青,老子要廢了你!”
猛揮球棒擊向周青天靈蓋,王川面容猙獰的扭曲。
殺了周青只是他復(fù)仇的第一步,第二步他要在早已訂好的總統(tǒng)套房里玩弄洛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