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邊挺為木木的事情難過的,雖然我說過為她賣命并不是圖回報,可她那么隨意就投入一輛豪車的懷抱,一邊又拼命安慰自己,想那么多也沒用,正所謂,是你的遲早都會是你的,不是你的,怎么樣努力都不是你的。
往床上一躺,睡得昏天黑地。
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中午了,宋春華正在廚房里做飯,嘴里叨叨,“春梅那個丫頭,一大早就跑出去了,也不知道干嘛去了。”
今天是周末,沈春梅那丫頭平時就愛鬼混,宋春華又不是不知道,她從來也沒有因?yàn)檫@事操心過,今天這么在意,許是因?yàn)槲疑洗螌λf的話,我故意向她透露沈春梅可能談男朋友了。
畢竟是女孩子,雖然現(xiàn)在是開放社會,可男女那些事情,吃虧的總是女方多,萬一吃虧,沈春梅終身都會受到影響的。
宋春華沒好氣的把飯菜端到桌上,“快吃吧,都什么時候了才起床,豬一樣。”
我早就習(xí)慣她的冷言冷語了。
我問,“二舅呢?”
宋春華道,“你二舅上班辛苦,加班去了唄,要不是因?yàn)轲B(yǎng)了這么多人,他哪里用得著這么辛苦。”
宋春華她這是話里有話。
管她。
我悶頭吃飯。
扒拉了兩口,覺得沒什么胃口,躲房間里抽煙去了。
我站著窗口,看著外頭的風(fēng)景,這地方,壞境只能用臟亂差來形容,偶爾有幾棵樹也是已經(jīng)枯死了的,房子也是參差不齊,有些人還在房頂加蓋了不少違法建筑。
心情正惆悵郁悶,那邊手機(jī)突然響了,拿過來一看,是東仔的。
雖然他泡了我的妞,但東仔有恩于我,更何況,他現(xiàn)在算是我的頂頭上司,我不能得罪他。
“喂。”我接起電話,聲音有些沙啞,我清了清嗓子,“東仔哥,什么事?”
電話那頭,東仔好像也剛睡醒,聲音有些沙啞,清了清嗓子,“啊,天命啊,我上次不是跟你說了要你幫我個忙嘛,就是接筆貨物,現(xiàn)在那筆貨物來了,在青州。”
青州我知道,距離我們這里不遠(yuǎn),坐巴車三個小時就到了,是個小地方。
“我要怎么弄?”
“要不你先到天宮來,我們面見詳談。”
“好。”
掛了電話,我跟宋春華說,“我有一同學(xué)生病了,我去看看他,估計晚上得陪著,不能回來了,麻煩你跟二舅說聲。”
宋春華道,“你是翅膀硬了不愿意在家里待了吧,放心吧,我一定跟你二舅說。”
出了門,打了輛的士,往天宮趕來,東仔哥坐在大黑皮沙發(fā)上,英子坐在她旁邊,乖的跟只小鳥似的。
英子往東仔口里送了一口蘋果,抬眼見我來了,道,“東仔哥,那傻頭傻腦的來了。”
原來在英子眼里我竟然是傻頭傻腦?
看在英子長得還算漂亮的份上,這句話,我不予計較。
東仔道,“天命,坐。”
我坐下。
東仔點(diǎn)燃一根煙,道,“我們天龍門有規(guī)矩,凡是能接觸貨物的兄弟,都得有個家伙。”說著向英子使一個眼神。
英子會意,從身后拿出一個事先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皮箱來,放在桌面上,打開一看,是一支手槍,我嚇了一跳,仔細(xì)端詳了一陣,是支真家伙。
這是我劉天命有生以來第一次看見真東西。
東仔道,“是你的了。”
我有點(diǎn)興奮,又有點(diǎn)害怕,把東西拿過來,顛了顛份量,不愧是真家伙,看著不大,挺壓手。
東仔道,“小心點(diǎn),那里面可是裝了子彈的。”
我將東西收好,東仔道,“東西得小心收著,不能讓人看見,特別是警察。”
我點(diǎn)頭道,“明白。”
之后東仔跟我詳談了接貨的規(guī)矩,地點(diǎn),和該注意的事項(xiàng),說完后拍著英子的肩膀道,“這次的任務(wù)就你和英子去。”
“英子?”我大吃一驚,“她一女的?”
關(guān)鍵是英子一身夜場女的打扮,還踢著雙恨天高,怎么都不能想象她竟然會是我的任務(wù)搭檔。
東仔道,“你么假扮情侶去度假,就沒有人會懷疑你們了,不過你們要記住,拿了東西不要多逗留,立刻回來最好。”
我點(diǎn)點(diǎn)頭,充滿懷疑的朝英子看去,她雖然只比我大那么一兩歲,可她看起來成熟知性,怎么也不像和我是一對啊,不過東仔既然這么安排了,我一新人,也不好說什么。
東仔和我說了具體的計劃之后立刻就讓英子去換衣服,安排我們出發(fā)。
我本來以為東仔會讓我們坐大巴去的,沒想到他先給了我?guī)浊K錢,說是路上的花銷,完事之后還有打賞的,說這是天龍門的規(guī)矩,另外給我準(zhǔn)備了一輛冰藍(lán)色跑車。
問我“會不會開車?”
別說,我還真的不會,主要是家里窮,沒摸過這東西,更沒機(jī)會學(xué)。
我臉一紅,“不太會。”
東仔道,“沒關(guān)系,慢慢學(xué)就會了,那就讓英子開車吧。”
我應(yīng)著好。
一切安排妥當(dāng),英子也在門口的跑車上等我了,一開車門,我去,性感的英子換了一身清爽的休閑裝,白色體恤加小牛仔,扎個馬尾辮,腳上踢一雙白色帆布鞋,腿特細(xì)長,化了個清新淡雅的夏日妝,看起來好似變了個人。
我不得不承認(rèn),有些女的大濃妝好看,但有些女的,真的是淡妝好看,濃妝反而更丑了,比如英子就是。
眼前的英子換了一身裝束,簡直就像換了一個人,氣質(zhì)完全不同了,乍一看還以為哪里來的學(xué)生妹呢。
英子對我喊一聲,“上車。”
我愣了一下,“唉!”立刻上了副駕座。
英子對著東仔揮手,“拜拜。”
然后一腳踩下油門,跑車飛速向前奔去。
按照東仔跟我們提出的計劃,我們主要是要假扮一對情侶,到青州去度假,然后在那個小碼頭的破漁船里找到交貨的人對上暗號,然后用現(xiàn)金交換貨物就成了,現(xiàn)金就在我們后車廂內(nèi)的一個皮箱里。
但是交換貨物的日期是明天,我和英子假扮的是一對情侶,也就是說,我們今晚必須得找家旅店同時住著,而且還得是單間。
一想到這個,我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偷偷瞄了一眼英子的大長腿。
英子開車還挺穩(wěn)的,一看就手法純熟。
車子一會兒上了高速,英子犯了煙癮,對我道,“給我點(diǎn)根煙。”
這妮子,煙癮比較大,比男人還能抽,一天一包最少的,要是你問她一天不抽煙和一天不吃飯她選哪個,她絕對毫不猶豫的選擇不吃飯。
我忙給她遞上根煙,又拿打火機(jī)去給她點(diǎn),正要點(diǎn)上,車子不知道怎么回事一顛簸,英子嘴里的煙沒夾住,掉衣領(lǐng)子里去了。
我頓時傻眼了,這就尷尬了啊,沒想道英子接著對我道,“愣著干啥啊,幫我拿出啦啊。”
“啊?”
“傻頭傻腦的,快點(diǎn)。”
我只好道,“好!”
挺不好意思的把手伸過去,可是她衣領(lǐng)比較高,我視線又不能只見看清里面的情況,只能憑直覺瞎摸,兩根手指頭剛碰著,那煙特別不聽話的又往下掉了一些。
我更尷尬了,一臉懵逼,看了看英子,英子沒反應(yīng),認(rèn)真的開著車,問,“找到?jīng)]有?。?rdquo;
我道,“我再找找。”
伸手再往下摸,這回算是找到了,我趕緊把煙拿出來,放英子嘴里,幫她點(diǎn)上火。
英子剛抽了兩口,車子又顛簸了一下,接著一會兒就顛簸一下,英子覺得不對勁,“這路好好的,車子到底怎么回事?”
“不前面就是服務(wù)區(qū)了,再堅(jiān)持一會兒唄。”
英子接著往前面開,進(jìn)了服務(wù)區(qū),下車一看,有一個輪胎徹底沒氣了,其它三個都還好好的,看樣子是爆胎了。
英子朝車子踢了一腳,“他媽的,破車。”
這車至少得四十萬往上,對于我這樣的窮小子來說簡直就是天價,她竟然說是破車,有錢就是任性。
不用說,英子的錢,都是東仔哥給的,東仔身邊女人無數(shù),英子算是其中一位,但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東仔身邊的恐怕只有英子了,東仔能讓她出來辦這么重要的事,可想東仔對她的信任。
英子看起來有些惱,“天命,你去找人來搞定吧。”
說著就自己轉(zhuǎn)身去旁邊的小賣部買了瓶冰水坐著喝了起來。
我無法,只得親自去找旁邊的修理店來修理,但修理店說恐怕一兩個小時搞不定,至少得半天。
這要是半天過去,都大半夜了,我看了看路程,好像差不多也到青州了,于是對英子說,“要是等下去,恐怕得等到大半夜,不如就在這里找個住宿的地方,明天早晨再出發(fā)也不耽誤,反正我們約好的時間是下午兩點(diǎn)呢。”
英子道,“也沒別的辦法了,不過這里好像只有小旅店,而且價格也肯定不便宜。”
服務(wù)區(qū)并不大,周圍只有快餐店,雜貨的,汽修店,加油站,還有一家小旅館。
其實(shí)這種小旅館生意還挺不錯的,疲勞的司機(jī)在這里停下來都會想找個舒服的地方睡一覺,特別是夏天,車?yán)锔静荒芩荒苓M(jìn)旅館。
我和英子從后車廂拿出皮箱,到小旅店開了一個房間。
因?yàn)槲覀兗侔绲氖乔閭H,英子一路上挽著我的胳膊,將腦袋搭拉在我肩膀上,裝出一副十分親密的樣子。
一進(jìn)房間,英子就往床上一躺,“還房間不錯。”
我則很直接的道,“你睡床,我睡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