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的微信號沒要到,倒是挨了一頓揍,不過因為這頓揍我和女神寧木木的距離突然間拉近了好多,我竟然覺得這頓揍挨得還挺值的。
放學的時候我正低著頭走路,突然兩個人攔在我前面,問我“你是劉天命?”
我一臉懵,“你們,是誰???”
“看他反應就知道是了。”
那兩個人互相給對方使了個眼色,然后走了過來,其中一個一把將手搭在我肩膀上,我感覺到不對勁,想逃,卻被一個鋒利堅硬的東西頂住了腰,一看,竟然是一把水果刀。
“聰明的話就給我老實點。”那個人說。
我心里慌了,想著自己肯定是攤上大事了,這兩個人到底想干什么?為什么好挾持我,究竟是什么人派他們來的?
我突然想起今天在學校的時候黃毛對寧木木說一定要讓我好看,難道這兩個人是黃毛派過來的?
我不敢反抗,只好跟著他們走,迎面卻遇見了沈春梅,那個傻叉正穿著露臍裝站在校門口等我的消息。
我雖然平時不太喜歡這妮子,這妮子也確實挺討厭的,甚至想找機會教訓教訓她,但這種時候我真不想把她也給扯進來,我一個勁的給她使眼色。
可惜沈春梅腦子不夠用,竟然沒發(fā)現(xiàn)我的異常,也沒注意到身邊一個人正用刀子抵著我的后腰,蹦跶上來就問,“我教你辦的事情怎么樣了?”
我兇道,“回家再說。”
沈春梅立刻臉色不好看了,“就在這里說,還有,你的眼睛怎么了?挨揍了?”
是啊,是你心上人揍的。
這么耗下去肯定不行,我得想辦法讓她走,我故裝對她發(fā)火,對著她胸口重重推過去,“關你什么事,還不快回家。”
我發(fā)誓,我真的是隨手推的,沒想到竟然推在她的肉包子上,我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只覺得手掌里邊軟乎乎的,出于本能,捏了一把,彈性十足,我這才反應過來,沈春梅迎面一個巴掌對著我拍了過來,啪的一聲特別響亮,“劉天命,你個死變態(tài)。”
罵完哭著走了。
我的抓保持姿勢停在空氣中,旁邊那挾持我的哥們兒聽著那一巴掌都覺得疼,道,“這妞下手夠狠的啊。”
說完推著我繼續(xù)往前面走,我問,“你們是不是黃毛派來的?”
“到了就知道了,那么多廢話。”
我只好往前走,一出了校門口他們就把我推進了一輛黑色小轎車里面,蒙上了我的眼睛。
我現(xiàn)在只能憑直覺,感覺車子發(fā)動了,往前面拐了一個彎又一個彎,開了差不多二十來分鐘,司機說,“帶這小子去見坤哥。”
坤哥是誰?
我不敢多廢話,到了地方,那兩個人把我拉下車,進了一個地方,把我往地上一推,我重跌在地上,眼睛上的黑布條被解開,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黑色西裝男人,梳著油光滑亮的頭發(fā),皮膚挺白的,臉也長得挺好看的,穿著黑亮的皮鞋,手里夾了根煙,而我們正在一個四面封閉的廢棄倉庫中。
西裝男人的背后站著黃毛,西裝男人對黃毛打了個手勢,黃毛立刻會意,忙幫掏出打火機幫西裝男人把煙給點上。
果然是黃毛,這個王八羔子。
這個西裝男人就是那幾個人口中的坤哥吧。
坤哥抽了一口煙,像看一只螻蟻似的看著我,“你就是那個臭小子?叫劉什么來著?”
“劉天命。”黃毛忙補充。
“劉天命。”坤哥蹲下來,定定看著我,“黃毛求我?guī)兔?,說讓我?guī)退麖U了一個人,我還以為會是什么厲害的人物呢,沒想到是的弱不禁風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目光又看向黃毛,“黃毛,你也太沒出息了,這么個臭小子竟然還要來求我。”
黃毛道,“坤哥是道上的人,廢了他,警察也不敢拿你怎么樣。”
坤哥站起身,朝著黃毛肩膀拍了拍,“好,我?guī)湍氵@回,你以后可要好好跟著我干。”
聽他們的意思,他們好像是打算做了我。
我不能死,我得想辦法,就算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坤哥說著對剛才挾持我的那兩個人道,“按著他。”
剛才挾持我的那兩個人上來想要將我按在地上,我奮力起身,瞬間揮出一個拳頭,打在其中一個人的鼻梁骨上,我只聽見咔的一聲,鼻梁骨歪了,我顧不上,接著踢出一腳踢在另一個人的褲襠下,隨著他一聲凄厲的嘶吼,我仿佛聽見到了蛋碎的聲音。
我這一突然的反應出乎他們的意料,所以兩人都中招,趁著這兩個人一個捂著鼻梁一個捂著褲襠,我拼了命的往門口的方向奔去,可是走了幾步我就愣住了,原來門口還站了兩個人,而且這兩個人身形魁梧高大,身高至少在一米八五到一米九之間。
我無處可逃,情急下折返一步,只覺得背上一痛,像是被什么東西擊中,回頭一看,正是黃毛,揮著一根手腕粗的棍子朝我砸過來。
反正也是一死,不如拼命一搏。
我嘶吼一聲抬腳就朝著他踹了過去,“我日你奶奶。”
這一腳正中黃毛的手腕,將他手中拿著的棍子直接給踢飛了,黃毛更加憤怒,抬腳對著我飛踹過來。
黃毛打架在我們學校都是出了名的,班上誰也不敢得罪他,他一出手,一般人幾乎都得吃虧,更何況我這種從來不打架的。
黃毛一腳直接把我踹得飛出去兩米遠,跌在地上,我只覺得胸口一疼,哇的一下嘔出一口血來。
身后兩個大漢立刻撲上前,將我死死按在地上,黃毛撿起地上的棍子,拼勁全力朝我腦袋砸過來。
我只覺得頭上一痛,腦袋嗡的一聲,眼前黑了一秒。
有血從我頭頂上不斷往下冒,我的意識有些模糊,再無力氣反抗。
按著我的兩個人放開了我,黃毛提著棍子又朝我雙手手腕上各賞了一棍,我只聽見咔嚓咔嚓兩聲,大概是手骨斷了。
背后兩個大漢接著在我腿上重踢了幾腳,我?guī)缀跏ブX,迷糊中感覺腿骨也斷了。
我徹底成為了一個廢人了。
我像一攤惡心的爛肉一樣一動不動躺在地上,意識模糊中聽見坤哥和黃毛的對話。
“死了嗎?”
“好像是死了。”
“把他拖到墳崗上埋了。”
接著,我眼前一黑,完全失去了意識。
當我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一堆不算太高的草叢里,周圍都是一些墓碑,這些墓碑一看就有些年頭了,看來是個廢棄的墳場。
不遠處,兩個大漢正在挖坑。
那兩個大漢正是剛才在倉庫里的那兩個人,剛才坤哥說要讓他們埋了我,看來他們正在挖的坑是用來埋我的。
他們一定以為我已經(jīng)死了,卻沒有想到福大命大,只是暈過去了而已。
我掙扎著一動,全身劇痛,肯本不能動彈,我這才想起來我的手腳骨已經(jīng)都斷了,我現(xiàn)在就形同廢人,甚至連廢人都不如。
那兩個人悶頭挖著坑,眼看坑就快要挖好了,我如果被他們埋了就徹底沒有活的希望了,而我現(xiàn)在全身都沒法動彈,根本不可能偷偷溜走。
難道我劉天命今天真的要死在這里了嗎?
劉天命,你不能死,一定得活著,報仇。
正處于絕望中的我,突然聽見不知道哪里傳來了一陣女子的嬌笑聲,那笑聲跟銀鈴似的,特別好聽,柔柔軟軟,讓人全身酥麻。
幸好脖子還能動,我奮力扭著脖子朝那笑聲傳來的方向看過去,只見一個破舊的墳堆后頭走出一個穿著紅色旗袍的女子來,那女子肌膚白的嚇人,撐著一把油紙傘一扭一扭正朝我走過來。
瞧她的樣子,也長得太好看了些,性感的紅唇,媚柔的雙眼,還有那雙像極了寧木木的大白長腿,在紅色旗袍下半遮半現(xiàn),十八九的年紀,剛發(fā)育完好,該長的地方都已經(jīng)長好了。
誰家閨女,大晚上的還跑到這種地方來,而且還晚上還撐傘,莫不是腦子有問題吧?
只見那姑娘笑盈盈的朝我走來,可是很奇怪,她明明在朝我走過來,可是怎么走都走不到我面前似的。
過了許久,姑娘終于過來了,在我面前蹲下來,“喲,沒想到天上掉下一個這么好的貨色啊。”
這姑娘什么意思,我都成這樣了,還什么好貨色,這姑娘,果然是腦子不太正常啊,正常的誰三更半夜跑這種地方來。
只是奇怪,這么個大活人都過來就蹲在我面前,那兩個挖坑的傻逼竟然沒發(fā)現(xiàn),難不成他們是耳朵聾了?還是只有我一個人聽得見。
我好像突然意識到什么,不是他們傻叉,而是只有我聽得見,因為這個姑娘根本就是一個女鬼,她肯定是住在這片墳地里的女鬼,而且從她裝扮來看至少是死了有好些年頭了。
鬼不是死了一定日子就得去投胎轉(zhuǎn)世嘛,怎么這女鬼還留在人間?而且還穿著一身及其明艷的大紅色,聽干爹說過,穿大紅色衣服的鬼都是厲鬼,十分厲害的。
我心里頓時十分害怕,這鬼看我的眼神猶如看盤中美食。
我突然想起昨天二舅對我說的話來,難道這個女鬼是想對我圖謀不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