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泥馬——快放開我!不然一會兒弄死你!”
花格子襯衣一點兒也沒意識到葉浪的危險,所以被葉浪踩在腳下時,他還如此囂張。
林依見白晶晶勢單力薄,害怕中年婦女再欺負她,趕緊走到她身邊壓陣。
“你個沒良心的小叫花,我兄弟好心提醒你別吃羊肉串了,你居然還打他,老娘跟你拼了!”
中年婦女見葉浪將花格子襯衣青年踩在腳下,慌忙搶過燒烤架上的劃肉刀朝葉浪撲去。
白晶晶瞬間急得大叫,“有話好好說——千萬別動刀??!”
“找死!”
葉浪一聲冷笑,手指跟著一彈,只聽“撲通”一聲,可憐的中年婦女,還沒有跑到葉浪跟前,就連人帶刀摔倒在地。
眾食客和路人見了無不稱奇,白晶晶更是瞪大了眼睛。
只有林依還在一旁感慨:這神棍還真神??!
“你,你想干什么?”
瘦削男子原本還不動聲色地站在燒烤架前等著自己的老婆和小舅子訛錢,可見到一臉壞笑的葉浪朝自己走來時,他竟嚇得瑟瑟發(fā)抖了。
中年婦女發(fā)現(xiàn)葉浪并沒有來收拾自己,趕緊摸出手機打起了報警電話。
“你剛才吃過西瓜吧?”
葉浪走到瘦削男子面前,只往他穿的白T恤上瞄了一眼,就問了這么一個看似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是——是又怎樣?”
瘦削男子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他肯定還在疑惑這個小叫花是怎么知道自己剛才吃了西瓜的,卻全然不知葉浪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白T恤上的幾滴西瓜汁。
其他食客和路人聽得葉浪之話,很快又將匪夷所思的目光投到了他的身上。
“羊肉性味甘熱,西瓜生冷,兩者本是相克之物,若混在一起吃,自然有不良反映;你身體素質(zhì)差,吃了羊肉串又去吃西瓜,不吐不拉才怪!”
葉浪說得一臉輕松,一些路人跟著就感嘆道,“我以前是聽說羊肉和西瓜相克!”
“原來是這樣!”
白晶晶也暗暗松了一口氣,忍不住就多看了葉浪兩眼,發(fā)現(xiàn)這個流浪漢還真有些與眾不同。
“你放屁!老娘剛才也吃了西瓜,為什么我一點兒事都沒有?”
打完了報警電話,中年婦女也從地上爬起來了;為了表明葉浪所說的純粹是無稽之談,她現(xiàn)在也不急著動手了。
“那是因為你身上膘厚,吃了還能抵抗!而你男人就不一樣了,他脾胃弱,吃了自然要拉肚子。”
“哈哈哈——”眾人聽葉浪把中年婦女當(dāng)豬罵,跟著又大笑了起來。
“那有沒有什么解決的辦法?”白晶晶急急問道,此刻她已經(jīng)把葉浪當(dāng)成了救命的稻草。
“你去旁邊藥店買一百克甘草給他熬水喝了自然就沒事了!”
“好好好,我馬上就去!”
白晶晶見葉浪說得頭頭是道,慌忙提步往旁邊的藥店跑去。
“哎喲——我又要拉肚子了!”
瘦削男子本來就是在中年婦女的授意下來訛錢的,如今聽說有藥能治他了,這家伙又捂著肚子裝起了大病。
中年婦女見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慌忙扶住瘦削男子一手,放聲大叫道,“你們快看,這家黑燒烤店賣過期烤肉,把我男人害成這樣!這叫我以后怎么活啊!嗚嗚嗚——”
“你還真會演戲!”
站在一旁的林依終于看不下去了,狠狠瞪了中年婦女幾眼。
而那個穿花格子襯衣的青年從地上爬起來后,則偷偷提起一根木凳朝葉浪身后砸去。
不過很悲催的是,還沒碰到葉浪的身子,那家伙又一個狗吃屎的動作栽倒在地,惹得一旁看熱鬧的人都大笑不已。
“哼,既然你喜歡演戲,我就讓你繼續(xù)演下去!”
葉浪見瘦削男子還要耍賴,他便偷偷伸出一指在男子身后的兩個穴道上一點,那瘦削男子忽然站直了身子,嬉皮笑臉地朝中年婦女的胸口抓去,邊抓邊唱到,“摸摸你的腰啊,好風(fēng)燒啊——”
“連十八摸都唱起來了,他這哪像是有病的人啊!”
“這人不會是精神病吧?!”
眾人見了這狀況,紛紛大笑不止,中年婦女卻漲得滿臉通紅地大叫道,“老不死的,你究竟在搞什么鬼?!”
林依見葉浪在一旁偷笑不止,估計又是這家伙在搞怪,心中不免有些擔(dān)心道:這神棍怎么這么邪門,還好不是他的敵人,不然就麻煩了!
“甘草來了,甘草來了!”
白晶晶很快從藥店回來了,不過當(dāng)她見到眼前的狀況時,那也是哭笑不得。
“要想讓你男人聽話,把這藥拿回去煎水喝吧!”
葉浪將白晶晶手里的塑料袋一把抓過塞到了中年婦女手里,中年婦女卻還不肯善罷甘休,丟了塑料帶子就捉住葉浪一手道,“你把我兄弟打傷了,男人打瘋了,今天這事就想這么算了?”
“瘋婆子,男女授受不親!我這手是留給我老婆牽的,你別想吃我豆腐——”
葉浪邊說邊將手從中年婦女的手里抽脫,一旁看熱鬧的人聽了都有些忍俊不禁。
就在這時,一輛閃著紅藍光的大眾警車烏拉烏拉地開到了燒烤店外。
“警察來了!”
也不知誰叫了一聲,眾人不由得將目光往剛剛停止尖叫的警車望去。
只見一個兩杠一星的女警和一個一杠一星的男警從車上走了下來。
“哎呀——警察同志,你們總算來了!你們一定要給我做主??!”中年婦女見兩個穿巡特警制服的青年警察朝人群走來,慌忙走到兩人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訴苦道,“你們看看這家黑燒烤店,賣有問題的肉串就不說了,還指使打手把我兄弟和男人打傷了!”
“哎喲,我的臉啊,徹底毀容了!”穿花格子襯衣的青年聽到中年婦女的嚷嚷聲,慌忙捂著半邊臉哎喲哎喲地叫了起來。
而那個瘦削的男子,則還手舞足蹈地唱著“妹妹你坐床頭,哥哥在岸上走”。
這是什么情況?
巡特警二大隊的副隊長謝雨婷將現(xiàn)場快速掃視了一番,不禁眉頭深鎖,憑她的經(jīng)驗來看,今天晚上這場景不簡單??!
“誰把你兄弟和男人打傷的啊?”
半分鐘后,謝雨婷終于開口,沉聲問了一句。
“是他!”中年婦女怒氣沖沖地指著葉浪道。
“你怎么血口噴人?我們根本就沒動手打你們!”葉浪本來就是來幫自己的,如今見中年婦女與他為難,白晶晶自然要站出來幫他說話。
“就是,你看你男人哪里有受傷的樣子!”林依也跟著附和道。
“那個小伙子確實沒有打他!”一個看熱鬧的老大媽看不下去了,也站出來幫葉浪說話。
“他就算沒打我姐夫,也打了我!”花格子襯衣見警察來主持公道了,慌忙捂著臉站到了中年婦女身邊。
“就是,兩位警察同志,你看他把我兄弟的臉都打毀容了!”中年婦女又指著自家兄弟還有些血絲的嘴角憤然而道。
“你動手打他了?”謝雨婷也看出來了,蠻不講理的其實是那姐弟兩,不過那花格子襯衣青年被打卻是事實,她只得公事公辦,一臉嚴(yán)肅地問葉浪道。
“他還不值得我動手,我只順便用腳踩了他一下!就一下,沒想到就這個樣子了,看來還是他的臉皮薄了點兒,要是再厚點兒估計還不至于成那熊樣!”
“哈哈哈——”
一些吃瓜群眾聽到葉浪的辯解都大笑不止。
林依卻皺眉而道:這混蛋怎么這么說,這不是自己認罪了么?
“你為什么踩他?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謝雨婷也想笑,可她是公眾人物,又不能笑,只能盡力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