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狼!”
林依聽到“暖床”二字,不由得一撇嘴,剎車一松就開始轉(zhuǎn)方向盤。
葉浪轉(zhuǎn)頭往四周一瞅,傻呆呆地問,“小初,色狼在哪里?你們這個城市還有其他顏色的狼嗎,我在終南山就只見過大灰狼。”
“你到底是裝傻還是真傻?我真被你的天真打敗了!”
林依急得夠嗆,葉浪卻傻呵呵地笑了。
瑪莎拉蒂受損不是很嚴(yán)重,一旦打燃火在路上跑歡了之后,也跟之前沒有兩樣,況且,現(xiàn)在肚子也不疼了,林依決定先帶葉浪去好友白晶晶的燒烤店吃羊肉串,等明天早上再將這車送4S店維修。
葉浪坐在車上,似乎一刻也閑不住,這不,剛一傻笑完,又開始調(diào)戲林依了——
“小初,你今年多大了?交男朋友了沒有?”
“混蛋,你不知道女孩子的年齡是不能隨便問的嗎?”斜眼看到葉浪那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樱忠谰陀行┥鷼狻?/p>
“我本來就不是隨便問的啊,我是很嚴(yán)肅很認(rèn)真的在問,不信你看我的臉。”葉浪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林依,一本正經(jīng)地回道。
“好像咱們還不是很熟吧?我交沒交男朋友關(guān)你屁事!”林依一聲冷哼,又撅嘴而道,“別以為你剛才救了我咱們就成朋友了,哼——我還沒問你是怎么跑到我車上的!”
“我問你有沒有男朋友主要是想知道你的初吻還在不在?”葉浪故意避重就輕,因為他根本就不好意思說自己是為了躲避鐵警追票才跳進這輛瑪莎拉蒂里的。
......
林依又是一陣無語,索性閉嘴再不回話。
葉浪一番自言自語后,瑪莎拉蒂便在一個叫做“晶晶爆炒”的燒烤店旁停了下來。
林依下車前對葉浪交代道,“羊肉串就在里面的冰柜里,想吃多少拿多少!”
“好?。?rdquo;葉浪見林依下了汽車,這才偷偷地摸出先前從阿狗和強子身上搜刮而來的軟妹幣,仔仔細(xì)細(xì)地數(shù)了一遍,好家伙,居然還有一千八百多元,看來這幾天的伙食和住宿都有著落了!
“依依,今天晚上怎么有空到我這里來坐坐?”
老板兼服務(wù)員白晶晶正坐在店外的燒烤爐前烤肉串,見林依向她走來,當(dāng)即笑著打了一聲招呼。
“帶餓死鬼來你這里投胎!”
見葉浪往燒烤店內(nèi)走去,林依隨即用眼指了指他的身影。
“你還請流浪漢吃燒烤???你錢是不是多得沒地方消災(zāi)了——”
“噓——”林依深怕葉浪聽見了白晶晶的話,慌忙打了一個手勢,輕聲叮囑道,“那小子有些邪門,你可以叫他超級大帥哥,但千萬別叫他流浪漢,不然他跟你急。”
“你們兩個背著我說什么壞話?。?rdquo;
兩人正竊竊私語,葉浪忽然端著兩大托盤的羊肉串站在了燒烤架前。
白晶晶盯著葉浪兩手的托盤不禁瞪大眼睛道,“大哥,你把我冰柜里的羊肉串全拿出來了?”
“嗯,我數(shù)了下,才一百八十串,還不夠打牙祭!不過有總比沒有好,白骨精妹妹,麻煩你先給我烤著吧!”
“你——你真吃得完這么多?”林依看著那兩大盤子的肉串就有些頭疼,葉浪卻笑呵呵說道,“小初,是不是心疼你的錢了?要不我免費幫你暖幾天床賠償你的損失吧?”
“滾!你要吃不完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依直接白了葉浪一眼。
一陣微微的夏風(fēng)吹過,白晶晶手里剛烤好的孜然肉串的香味不禁撲鼻而來,林依偷偷咽了一泡口水后,也走進燒烤店拿自己喜歡吃的串串去了。
“你剛才叫我什么?白骨精?”
白晶晶接過葉浪手里的兩個托盤,將其放在身邊的一個架子上后,又開始打量葉浪的穿著。
“對啊,誰讓你剛才叫我流浪漢?還以為我沒聽見啊?我可是有順風(fēng)耳的——記住了,我叫宇宙超級無敵大帥哥!”
“噗——”
白晶晶一個沒忍住,直接大笑出聲;半響,才認(rèn)真對葉浪說道,“宇宙超級——大帥哥,你找個地方去坐吧,一會兒我烤好了肉串給你端過來。”
“懂事!”
葉浪一甩響指,大咧咧朝燒烤店外的一張空餐桌走去。
白晶晶烤肉串的速度已練得爐火純青,沒要到十分鐘,就先上了四五十串羊肉串上來;葉浪聞到肉串的香味,抓起四五串就開始狼吞虎咽,剛剛坐下的林依看了都有些瞠目結(jié)舌,心中不由得暗暗而道:這家伙究竟多久沒吃肉了啊,說他是餓死鬼還真是一點兒也不為過!
“吱——”
葉浪吃得正歡,一輛紅色的兩廂鈴木轎車忽然在燒烤店的正門口戛然而止。
白晶晶正想吆喝車主移車,一個臂大腰圓的中年婦女就拉開駕駛室的車門,怒氣沖沖地朝燒烤架走來,邊走邊大聲嚷嚷道,“賣燒烤的,你賣的是啥羊肉串,你信不信老娘把你這店給砸了?”
婦人的聲音很大,一些路人和食客的目光很快就被吸引到了她身上。
“我——我的羊肉串咋了?”
白晶晶瞟了中年婦女一眼,立馬想起她在半個小時前帶著一個瘦削的男人來店里吃了十幾串羊肉串,心中不免忐忑不安。
“咋了?你是真傻還是裝傻?我告訴你,我男人吃了你的羊肉串就上吐下瀉,苦不堪言!你說你的羊肉串究竟是過期了的還是老鼠肉制成的?”
過期了?老鼠肉?
眾食客聽得這話,不管是在吃羊肉串的,還是沒吃羊肉串的,紛紛停下了手中的筷子,齊齊地將灼灼的目光射到了白晶晶身上。
白晶晶頓感壓力山大,紅著臉搖頭解釋道,“我的羊肉串都是自己每天竄的,怎么可能過期了?而且我都是去菜市場買的羊肉竄的,咋可能是老鼠肉制成的!”
“嘿嘿,這女人多半是想來訛錢的!給她解釋得再清楚也沒用。”葉浪頭也不抬,繼續(xù)對剩下的羊肉串風(fēng)卷殘云,林依盯著他的舉動納悶道,“你怎么知道?”
“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了——”
“神棍!”林依撇撇嘴,小聲嘀咕了一句。
這時,一個穿花格子襯衣的青年扶著一個身材瘦削的中年男子從鈴木車的后排座里走到了燒烤架前。
中年婦女隨即又扯大嗓門對白晶晶咆哮道,“你肯定要說你的羊肉串沒問題,但我老公就是吃了你這里的羊肉串才上吐下瀉的!大家看看我老公的樣子,你們覺得他會是裝出來的嗎?”
“看那樣子還真不是裝的!”
“誰沒事裝病啊!”
眾食客和路人見瘦削男子病怏怏的樣子,立馬又議論開了。
“媽的,把我姐夫害成這樣,你還想抵賴?信不信老子放把火把你這破店燒了?”
花格子襯衣青年聽到食客的議論聲,跟著也對著白晶晶大吼了起來。
白晶晶感覺自己一時間成了眾矢之的,心中滿腹委屈,可又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得含著眼淚道,“我?guī)メt(yī)院看看還不成嗎?”
“光看看就行了?還必須賠償我老公精神損失費和務(wù)工費!”
中年婦女還不肯善罷甘休,而花格子襯衣青年更是夸張,居然走到葉浪所坐的餐桌前,一把將裝羊肉串的托盤扔倒在地,同時一拍葉浪的腦袋道,“都說了這里的羊肉串是老鼠肉串的,你特么的還吃得這么開心,你不想活了啊?”
“你這人怎么回事啊,我們吃我們的,關(guān)你屁事?!”
林依知道這個花格子襯衣是故意來挑事的,當(dāng)即就撿起桌上的醋瓶子朝他身上扔去。
“臭娘們,老子為了你們的健康著想,你特么還不識抬舉!”
花格子襯衣胸前被淋了一身醋,心中更是怒火中燒,轉(zhuǎn)過身就想去抓林依的頭發(fā)報復(fù),不料他還沒伸出手,就感腳下重心一失,身子跟著往側(cè)面倒去。
只聽“咚”地一聲悶響,這家伙就睡在了葉浪所坐的餐桌之旁。
“媽的,老子最討厭別人摸我發(fā)型,更討厭吃東西的時候別人嘰嘰歪歪了,你特么的有種,居然把這兩點都做到了!”葉浪一聲冷笑,隨即將一支香港腳踩到了花格子襯衣的臉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