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寒身體一扭,借力反沖,猛地一震后直接穩(wěn)住身體,可是這樣一來,也算是耽誤了后退的進程。
柳思憶已經沖過來了。
“咚!”
猛地相撞,緊接著雙雙倒地。
“??!”
江情驚叫一聲,連忙捂住眼睛,根本不敢看眼前的場景。
門衛(wèi)大爺緩緩的搖頭嘆息,說:“嘖嘖,現(xiàn)在的年輕人,玩的真大,大庭廣眾的,哎,有辱校風啊。”
周圍的同學們紛紛瞪大了眼睛,個個驚嘆,這樣的場面可是千古難見啊。
而處于風暴中心的曲寒是懵逼的,只感覺胸口被滿滿的柔軟感撞擊,嘴唇被一股香軟濕滑的感覺覆蓋,不過不管怎樣,這感覺,爽翻了。
良久,曲寒才慢慢的睜開眼睛。
同時,柳思憶也慢慢睜開眼睛。
四目相對,雙唇相接,場面一度很是寂靜,只有天空中偶爾飛過的烏鴉時不時的傳來幾聲叫聲。
“呱,呱,呱。”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對,不過已經不重要了,現(xiàn)在的場面,似乎有那么一點,尷尬啊。
“真的親上了啊。”
江情眉頭皺了皺,隨即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有熱鬧看了。
“??!”
驚天地呃喊叫聲響起,曲寒臉上閃過一抹無奈,擰著眉頭說:“我說大小姐,您老能不能安靜一會,我你奪走的可是我的初吻啊,我都沒有跟你似的。”
“那也是我的初吻。”
幾乎同時,柳思憶直接把曲寒的話頂了回去,可是隨后,她就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面前的這個男人,奪走了她的初吻,初吻啊,不可饒??!
突然的情況讓柳思憶根本來不及多想,張嘴狠狠的一口直接咬上了曲寒的肩膀。
劇烈的疼痛致使曲寒的眉頭瞬間凝成一團,縱使他再奇葩,也徹底忍不住了。
“嗷!”
非人一般的慘叫聲頓時驚動整個學校,圍觀的人更加多了,注意到這個情況的柳思憶,臉上立刻爬滿了紅暈,連忙松開曲寒的肩膀,徑直爬起來。
周圍人驚呆了,一個個口中喃喃,這一切,太突然,太驚悚啊。
起來的柳思憶惡狠狠的瞪了曲寒一眼,紅著臉直接跑進學校。
江情看了看地上的曲寒,又看了看跑遠的柳思憶,連忙追過去。
曲寒揉了揉已經映血的肩膀,苦笑著看了看圍觀的眾人,聲音幽怨的說:“看什么看,沒見過小兩口吵架?。?rdquo;
“誰稀罕。”
“哎,散了散了,沒有熱鬧看了。”
“無聊。”
此時的曲寒,真想大喊一聲,無聊你們還看的這么起勁?
不過嘛,曲寒想了想,還是沒有喊出來,畢竟咱是有素質的人,正人君子的形象還是要保持的。
可是曲寒不知道的是,他所謂的正人君子的形象,早已經被好事者傳成了色魔,正因如此,還沒有入學,曲寒就已經在新生中出了名。
莫大的殊榮啊,不過這個殊榮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起的。
走進校園,曲寒郁悶的發(fā)現(xiàn),凡是學校里的女人,一個個對他敬而遠之,而且每個人看他的目光都有些奇怪。
真是摸不到頭腦。
不過曲寒有一個不算好也不算壞的習慣,有些事情,想不通也就懶的再去想。
無數(shù)次問路后,曲寒終于找到了新生報到的地方。
“教導主任辦公室。”
站在門口,曲寒插著腰,一臉笑容的念了出來。
正打算敲門,卻聽見里面?zhèn)鱽硪恍┢婀值穆曇?,細聽,才發(fā)現(xiàn)是哭泣聲音。
教導主任的辦公室怎么會有女人哭泣的聲音,曲寒覺得這是一個值得深究的問題。
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曲寒敲響了教導主任的門。
等了一會,屋子里并沒有傳出什么聲音,甚至連輕微的哭泣聲也停止了。
曲大偵探決定推門而入,手指剛剛碰到門把手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拉開,一個學生梨花帶雨一般的徑直跑出房間。
曲寒皺了皺眉,直接走進房間。
辦公室里的教導主任端坐釣魚臺,道貌岸然的喝著茶,全然一副衣冠禽獸的樣子,初次見面,曲寒就為這貨打上了一個壞蛋的標簽。
教導主任淡淡的看了曲寒一眼,說:“新生?”
曲寒點點頭,沒有說話。
教導主任似乎對曲寒的態(tài)度很不滿,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說:“你知不知道報到的時間已經過了,你回去吧,哎,這房間太熱了。”
這明顯是需要送禮的節(jié)奏啊。
不過是個人都知道,送禮可是要錢的,這個東西,向來是曲寒最缺的。
曲寒眼神一轉,有了想法,說:“主任,我入學這個事情一會再說,剛剛我進來之前好像聽到了什么聲音,而且跑出去個女同學,這是怎么回事啊。”
教導主任面色一沉,說:“這不是你該問的問題,馬上離開我的辦公室,不然我叫保安了。”
“嘖嘖。”曲寒說:“主任,您看我又沒有鬧事,您麻煩保安干嘛啊,我就是想入學而已嘛。”
教導主任眼神微瞇,說:“你這是在威脅我?”
曲寒攤了攤手說:“哪敢?我只是想入學而已。”
教導主任沉吟片刻說:“介紹信給我。”
曲寒笑了笑,遞上介紹信,看了一會眼神中突然閃過一抹驚訝,隨即冷笑,操作一會說:“去找你的導師吧,接下來的手續(xù),他會幫你完成的。”
曲寒接過已經辦理好的入學手續(xù),笑了笑說:“謝了。”
說完,曲寒慢慢走出了辦公室。
直到這個時候,教導主任臉上才露出了一抹冷笑,說:“撞破了我的好事,還敢威脅我,小子,我會讓你知道有些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說著,撥通了一個號碼:“陳老師,幫我照顧一下一個曲寒的新生,先讓他入學。”
出了辦公室,曲寒若有所思的回頭看了辦公室的房門一眼,笑了笑說:“沒想到還沒入學就有人想針對我,真是金子到哪里都遮不住光啊。”
很快,曲寒就到了導師的辦公室,導師姓陳,戴眼鏡,中分,三十幾歲,見到曲寒后很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幫忙辦好了入學手續(xù),說:“曲寒是吧,先收拾一下,過會老師領你去宿舍。”
曲寒點了點頭,安靜的等待陳老師忙完,兩個人一同去了宿舍。
推開宿舍的門,房間里已經住了三個人,只剩下最后一個床位,已經來了的三個人都在各忙各的,但是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相處的主。
陳老師說:“同學們,這位是新來的同學,曲寒,你們以后一定要好還相處哦。”
陳老師特意加重了好好兩個字。
正在玩電腦的一個人抬頭看了陳老師一眼,隨后木管落到曲寒身上,不屑的笑了笑,說:“知道了。”
陳老師笑笑,用力的拍了拍曲寒的肩膀,說:“先在宿舍待著吧,晚上六點,來班里開會。”
說完,陳老師就走了,還特意關嚴了門。
曲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起來學校也是魚龍混雜啊。
想著,曲寒慢悠悠的走向屬于自己的床位,剛想坐下,剛剛玩電腦的那個人就站了起來,直接擋在曲寒的面前,看樣子是想出去。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曲寒選擇的讓步。
那人臉上閃過一抹冷笑路過曲寒的時候狠狠的撞了他一下。
曲寒無所謂的劃拉一下肩膀的塵土,那人卻突然停住了腳步,回頭冷冷的看了曲寒一眼說:“怎么著,新來的,有意見?”
“臟。”曲寒淡淡的聲音回蕩在宿舍中。
那人臉色立馬一變,上前一步,剛想說什么,角落床位的學生突然做了起來,淡淡的說:“小飛?”
角落床位的學生慢慢的爬下床,看了看曲寒說:“曲寒是吧,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陸斌,你身邊的人叫杜云飛,那邊那個睡覺的叫韓陽。”
陸斌的聲音有些冷,聽了后讓人本能的察覺到一絲寒意。
曲寒笑了笑,握住陸斌的手,淡淡的說:“幸會。”
陸斌突然用力。
感覺到手上傳來的磅礴力道,曲寒眼神中閃過一抹驚訝,但是,也僅僅是驚訝于陸斌力氣比一般人大一點而已,對學生產生興趣?曲寒還沒有那么無聊。
看著一臉風輕云淡的曲寒,陸斌臉上露出疑惑,隨即松開手,說:“小子,收斂點,咱們的學校,沒你想象的那么簡單。”
“哦。”曲寒聳了聳肩,不再理會陸斌,轉身躺倒在自己的床位上,閉目養(yǎng)神。
陸斌給杜云虎使了個眼色后,轉身上床。
本想只是閉著眼睛呆一會的曲寒,卻睡著了,睡夢中的他再次回到了曾經的那一段崢嶸歲月中。
“不!”
曲寒猛地驚醒,卻發(fā)現(xiàn)那個家韓陽的人正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另外兩個人已經出去了。
韓陽沖曲寒伸出手說:“醒了啊,我叫韓陽,你也是新生吧,多關照。”
看了一會,曲寒發(fā)現(xiàn)這個韓陽并沒有什么惡意,也就跟韓陽握了握手。
韓陽說:“來的時候那兩個家伙為難你了吧?”
曲寒臉上閃過驚訝,說:“你跟他們不是一伙的?”
韓陽笑了笑說:“當然不是,他們是混子,我是好學生。”
曲寒的眼神落到韓陽手臂上的紋身和胸口的刀疤上,淡淡的聲音帶著疑問,說:“好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