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們都爭分奪秒,但是蕭勝男和我被拷在一起壓根跑不出速度,林雪瑤把高跟脫了,拿著手里,但她畢竟也沒有追捕的經(jīng)驗和經(jīng)歷,我們眼睜睜看著嫌疑人當(dāng)著我們面跑進(jìn)了電梯。
蕭勝男跑到最后,如猛虎撲食一般,撲到電梯前想把手插進(jìn)電梯門之間的縫里,阻止電梯門的關(guān)閉,然而還是慢了一步。她立刻爬起來狂按電梯開門按鈕,然后電梯仍然開始下降。
她最后這一撲,可苦了我。我思想上沒準(zhǔn)備,手腕被手拷拖出一道長長的血痕不說,跟在蕭勝男后面,被她扯的一個大馬趴摔在地上。當(dāng)然蕭勝男自己也好不到那里去。
透過最后時刻的縫,我跟嫌疑人有了短暫的對視。我原以為他是個兇殘冷血的變態(tài),可是看到他的時候,卻看見他臉色蒼白如白紙一樣,眼神驚恐不定。
本來東窗事發(fā),這小子害怕也屬于正常范圍,但是我覺得他的表情怪怪的,似乎他的恐懼還有更深一層的含義。
不過我摔的全身都疼,也沒仔細(xì)琢磨,腦子里只考慮一件事,就是抓住這個讓我吃盡苦頭的嫌犯!
蕭勝男見電梯下行,立馬回頭看另一部電梯。剛好大樓另一部電梯就在樓上,按下按鈕之后,不一會電梯就到達(dá)我們這一層。
蕭勝男迫不及待就要往里鉆,林雪瑤卻伸手?jǐn)r住了她。
“等等!”
“干什么?”
林雪瑤指著嫌犯坐的那部電梯的指示燈,快速說道:“我剛才透過電梯里的鏡子看見,電梯按鈕被按亮了起碼四個,而電梯里只有嫌犯一個人,這說明,他并沒有直接下到最后一層!所以我一個人下到一層就行,勝男你應(yīng)該趕緊打電話通知你的同事。”
“對!我們追他,他其實并不知道我們有多少人,所以并不敢直接下到一層!”蕭勝男聽了林雪瑤的話,不由眼睛一亮,不過隨后憂慮地說道:“那他現(xiàn)在很有可能狗急跳墻,不說跳樓會造成很不好的影響,要是劫持人質(zhì)就更麻煩了!”
“所以我一個人下去,你們從上往下搜索,他怕被堵在電梯里,肯定現(xiàn)在就在下面幾個樓層里!”
做出決定后,我們分頭行動,林雪瑤下到一層,要求大樓保安立刻停掉兩個電梯的運行。蕭勝男則打電話通知局里的同事前來封鎖大樓,而我則跟著她一層層往下搜索。
我對林雪瑤去要求大樓保安停掉電梯有點擔(dān)心,這個活應(yīng)該讓蕭勝男去,比較靠譜,她有警官證。于是我說出了自己的憂慮。沒想到蕭勝男卻對林雪瑤很有信心說:“林姐這個人很有辦法的。”
果然我們往下搜了一層的功夫,兩個電梯就停掉了。
我和蕭勝男一走在樓道里,一間間的敲門,并告訴住戶和商戶們,有個嫌犯跑到這里來了,希望他們鎖好門,不要給陌生人開門。
可是這樣并沒有什么效率,而且也不是每個門都能敲的開,這樣一來,我們就無法推斷出,沒開門的究竟是人已經(jīng)被嫌疑犯控制,還是真的沒人。
而開了門的住戶和商戶,我們也只是走馬觀花的瞄了一眼,具體還是得大隊人馬來了才能一一排查。
雖然用處不大,但我們并不能放過那個萬一。萬一要是碰到了,那將減少一個安全隱患!這種變態(tài)殺人狂,放在社會上實在太危險了,尤其他現(xiàn)在還是被追捕的狀態(tài),順手再殺幾個人,對他來講,沒什么心理障礙。
我和蕭勝男搜了幾層,壓根連影子都沒見啊。
不過利好消息是警局的人來了,速度相當(dāng)?shù)目?!我們在樓上都能看到樓下嗚嗚作響的警笛聲?/p>
這些警笛的聲音無疑會對嫌犯人的心理,起到巨大的威攝力!
不過我卻覺得沒什么用,我剛剛和嫌犯對了眼,覺得這個人壓根就是個瘋的,不是正常人,不能以正常人的心理去揣測他。
既然大隊人馬來了,我和蕭勝男也不再做無用功,于是直接下到一樓。
那些警察看到蕭勝男跟我拷在一起,還以為我是嫌犯,結(jié)果空歡喜一場,倒是呼拉一圈人圍過人,把我嚇一跳,要是不蕭勝男攔的快,我估計我的肉體又要受點創(chuàng)作。
電梯恢復(fù)遠(yuǎn)作,一隊警察上到樓頂,然后一層一層往下排查。他們五六個人一組,人多還穿著的制服,帶著配槍,比我和蕭勝男更方便,更安全,更沒有遺漏。
大樓的管理員也拿著鑰匙跟著在搜查的警察后面,如果有沒人回應(yīng)的門,管理員會幫警察把門打開。
我們所要做的就是在樓下安靜的等待。
手拷用蕭勝男同事的鑰匙打開了,我可算是解脫了。再看看手腕,一圈皮都破了,還有幾道大大的血痕,有道口子還蠻大的,就是蕭勝男撲電梯那下扯的,好了估計也會有道疤痕。不過蕭勝男她自己也好不到那里去。
沾著這兩位美女的光,我能呆在一樓大廳聽點小道消息。
從蕭勝男跟她同事的對話中,我得知。原來這個嫌犯人的嫌疑并不是很大,沒有前科,鄰居,同事對他的評價都很好。
本來這次例行的詢問做完之后,基本可以把他排除在視線之外了。偽裝的可以說,非常深。制造的不在場證明,現(xiàn)在幾個警察還沒想明白呢。這點只能抓到他之后才能進(jìn)行詢問了。
可是就當(dāng)警察問話完畢,準(zhǔn)備走的時候,嫌犯開始發(fā)瘋了,自言自語說什么,是我殺的又怎么樣?你有本事弄死我?。±献硬慌履阍圃?!
兩個警察都蒙了,不知道他發(fā)什么神經(jīng)病,結(jié)果嫌犯回過神來,自己跑了。這才有上面那一幕。
這基本就可以確定,這個人就是兇手了。
除非,在我心里還有一個除非。那就是傀儡術(shù)!
在梁山上,一般人都覺得宋江沒什么用,卻竊居高位,然而大家都不知道,宋江最厲害的就是一招傀儡術(shù)。梁山好漢,武藝高強的,基本個個都有鮮明的特點。
唯獨有一個人,武藝高強,形象俊郎,卻由始至終沒有什么鮮明的特點。讓人有點印象的只是他那一手出神入化的箭術(shù),但對他的言行舉止,始終沒什么印象。
這個人就是小李廣花榮,他就是宋江的傀儡。
根據(jù)那本漆黑的古書記載,傀儡術(shù)需用至親的魂魄煉就,尤其以兄弟為佳。這種刺青術(shù)太過于損德,中國古代講究親情,孝義,兄弟之間手足相殘最為人詬病。那怕是異姓兄弟,都被人指責(zé)。
所以唐太宗雖有天可汗的美名,有貞觀之治的成就,但他弒兄殺弟,被人所不恥。趙光義斧聲燭影被各種含沙射影。
所以這種刺青術(shù)中的傀儡,很少有人會擁有。你舍得殺兄弟,也未必有人幫你紋啊!
宋江,外號及時雨,又名山東呼保義,孝義黑三郞。但為什么是三郞呢?上面兩個哥哥那里去了?細(xì)思極恐!
如果有人對這個嫌犯用了傀儡術(shù)的話,讓他在警察面前說謊話,簡直輕而易舉,就像是喝水一樣簡單。
不過會刺青術(shù)的據(jù)我所知,也就是爺爺,二叔和我。
所以這僅僅只是我的猜測。
那本古書里太多詭異的事例,廖廖兩三行,卻看的人汗如雨下,毛骨悚然,我看多了,不免有諸多的聯(lián)想。
“哎!小姐,現(xiàn)在電梯不能進(jìn)!小姐,現(xiàn)在我們警方戒嚴(yán)!”
一個聲音把我從幻想中拉了回來,我抬眼看去,只有一個滿身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女人走進(jìn)了電梯。
想要阻攔她的警察,趕著走了幾步卻沒攔到她,于是拿出對講機通知其它人,說有個不明身份的女人上去了,請各單位注意。
說話間,我旁邊有個警察,就是詢問嫌疑人,親眼見嫌疑人不打自招說自己殺人的警察之一,看到那女人嘴里嘟囊說,這女人怎么又跑這來了,剛才在那邊也見她了。
我也覺得看著看著,好像那個女人背景有點眼熟呢?
這時林雪瑤接到了一個電話,我就聽到她大聲說,什么?你怎么不看緊她呢?等等。
她掛了電話告訴我,張大偉說徐姐走失了,就乘他上個廁所的時間,他找了半個小時沒找著,沒辦法了才給她打了電話。
聽到這里我心里靈光一閃,對了,我知道為什么剛剛上電梯的那個女人為什么看起來背影那么熟悉了,她是徐姐!
我拉著林雪珍告訴她,我的判斷。林雪瑤一臉驚訝,連聲說,怎么可能?徐姐怎么會跑到這里來?這么巧?
對于這個問題,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知道,這肯定跟陳美真上了徐姐的身有關(guān),很有可能她是來找兇手報仇了!
這樣一來,徐姐有沒有危險?這很難講,不過出于對徐姐的關(guān)心,我和林雪瑤怎么說也要上去。
于是我們找到蕭勝男說,剛剛上去的那個女人就是我們所說的目擊證人,要求上樓。
蕭勝男很為難,她職務(wù)也不高,雖然有個老爸可以頂在頭上嚇唬人,可以讓她在局里多少得點關(guān)照。但那也僅僅只是局限于此了。
怎么辦,徐姐上去了,萬一有危險,我這輩子良心不安啊。收了人家那么多錢,事情卻沒辦的漂亮,惹出這么多后遺癥來。
這時蕭勝男領(lǐng)導(dǎo)的對講話響了,對講機的聲音很大,只聽那頭的人說,嫌疑找到了,只是他劫持了一個人質(zh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