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與靖宇一戰(zhàn)后狀態(tài)不是很好,況且這個怪物后面不知還有多少個怪物。就算過去了,我們也未必能走到中央雷場,如果繼續(xù)前行無疑是送命。雖然想救師伯,但實在是力不從心啊。
“咯咯咯……”
前面的人影一陣怪笑。
“此地不可多呆,趕緊走。”師兄喊道。
那個人影朝我們走來,他的步伐和動作有些奇怪,很扭曲。頭,手臂,腰,腿,腳,整個身體,都在滑稽的擺動著。
“快走!我來拖住他!”
現(xiàn)在沒時間猶豫,我和師妹原路跑了回去,身后一陣兵兵乓乓。就在我們剛出來時,兩邊的墻壁突然合攏,原先的通道瞬間被交叉的尖刺封死。
“師兄!”
我跑回去攥緊拳頭砸向尖刺,不管我怎么用力,尖刺都不損分毫。直到雙手血肉模糊,我無力的癱軟在地上。我始終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我害死了師兄。
“也許他沒事。”
我看著面前把手放在我肩膀上的師妹。
“沒事?”
通道內(nèi)沒有地方躲,這些刺又合的這么死,別說是人,就算是老鼠在里面也不可能活著,除非師兄是銅身鐵骨。
“我們趕快走吧,遲則生變,別辜負了顧師兄。”
“我要等師兄的魂魄出來。”
師妹想說什么,還沒來得及開口,一道血紅色的光就射了過來。
噗。
面前的師妹,痛苦的捂住胸口,一口鮮血噴在旁邊,隨后倒在了我身上,眼睛緊閉,面色蒼白幾近透明。本來她是能夠躲開的,但她后面就是我,看著昏過去的師妹,心里很難受。
“顧棟,你在哪?我要殺了你。”
是靖宇,他還沒死!怎么可能,師兄不是已經(jīng)將他超度了嗎?沒等我多想,靖宇看到我們后就揮劍過來。
我把師妹放到一邊,躲過這劍的同時聚氣一拳打在了靖宇的胸口上。這一拳我?guī)缀跏怯萌Γ赣畋粨敉肆藥撞?,他好像沒之前那么強了。
靖宇現(xiàn)在就像是個進化版的行尸,智力和速度還有力量,跟之前比起來都弱了許多。
我想是他僅存的一絲念力控制了尸體,所以并不會很強,但我對付他仍然有些吃力,除了先前的一拳,后面的攻擊就沒再打中過他。雖然他的攻擊也打不中我,但這么僵持下去對我沒好處。
我們糾纏了很久,擁有黑火的我體力都有些不支,靖宇倒像是不會累,從始至終一直保持著剛開始的狀態(tài)。
靖宇趁機連著刺出幾劍,最后一劍沒能躲過去,胸口被劃傷。好在傷口不深,但我已經(jīng)感覺到了明顯的疲憊,這樣下去遲早會死在他手里。
靖宇不知為何,速度逐漸快了起來,臉上掛著抑制不住的興奮,揮劍的力道越來越大。一劍接著一劍,不慎又被刺傷了小腹。
就在我被逼到絕境時,旁邊的墻壁上突然有道暗門被打開,是師兄!
他傷的很重,我沒有想到他還能活下來,師兄蓄力上前,一劍解決了靖宇。
此時身后傳來幾聲咳嗽聲,是師妹醒了,她臉色越發(fā)慘白,情況看起來很糟。
我們互相攙扶著離開了雷獄,再走下去,不僅救不了師伯,連自己都會搭進去。
王旭不是說回來嗎?始終都沒見到他的人,如果他在的話,我們也許就不會這么慘。
回去之后,師兄暫留在我店中養(yǎng)傷,師妹先回去了,我很好奇她和聶丁什么關(guān)系。
段瑞強也回來了,又變得像前幾天一樣生龍活虎,看到他這個樣子我就放心了,終于又可以干活了。
王旭像是失蹤了一樣,始終都沒見到他人,我按照書上的方法,成功給千年靈鬼換了“家”,它的靈力也算是穩(wěn)住了。
聽聶丁說,王旭成功解救了村民,然后就失去了聯(lián)系,幾天都沒出現(xiàn),我都開始懷疑他是不是沒錢賠我,故意躲著。
我還等著他跟我們一起雷獄救師伯,有王旭我們的勝算會更大些,可現(xiàn)在連聶丁都找不到這家伙。
師兄養(yǎng)好了傷回正一派復命,臨走前跟我說,如果可以的話,他想給我打工。
我當然樂意啊,師兄的修為在正一派年輕一輩的弟子中最強,比起王旭來都差不了多少,而且最重要的是他這個人還不貪財,他一來,我就可以少給段瑞強發(fā)工錢了。
可師兄還是懷疑師妹,我覺得師兄有些過于警惕了,師妹身上的那點妖氣能說明什么?況且她說了,她的爺爺是掌門。
不著調(diào)的師伯被抓我也沒心思做生意,想著怎么救他,王旭找不著,只能去正一派求外援了,決定之后我就一個人出發(fā)了。
早也沒想到這個主意,師兄也就比我先走了半個鐘頭。
到了正一派的山腰,走在路上,前一刻面前還沒人,一眨眼的時間便多了兩個穿著灰色道袍的人。這速度都不弱王旭啊看來正一派的高手不止有師兄和靖宇。
“來者何人!”
“兩位師兄,自己人,我?guī)煾甘钦慌傻娜恕?rdquo;
“你師父是誰?”
“吳埕謹。”
二人對視一眼,隨后其中一人說道:“原來是楚師弟,上山所為何事?”
我?guī)煾钢晃乙粋€親傳弟子,所以他們一下次就想到我是誰了。
“有事想請掌門幫忙。”
“什么事?”
“很重要的事,還望兩位師兄行個方便。”
“這,楚師弟,不是我們不信任你,而是外面最近不太平,山上都戒嚴了,只能委屈你先在此等候片刻,我上山通報一聲。”
“勞煩了。”
難道是那個妖尸把外面攪的天翻地覆?搞得他們這么小心。
我在這干等了已經(jīng)半個多小時了,卻還不見人回來。
“這位師兄,那位去通報的師兄怎么還沒回來?”
“張師弟不要著急,掌門平日里公務繁忙,久一些也在情理之中,應該快了。”
大概又過了半個小時,通報的人才回來。
“張師弟,鄭師伯說掌門公務繁忙任何人都不見,所以請回吧。”
“鄭育明?”
“張師弟,直呼師伯長老的名諱可是大忌。”
“哦,抱歉。”
他單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下山吧。”
鄭育明也是我的一個師伯,以前總是跟師父作對,一定是他故意阻撓我。
我想到一個辦法,先偷偷用束魂術(shù)將他們控制住,然后再溜進去。
下面,我在不遠處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按照腦海里的記憶念動口訣并結(jié)了一大串很復雜的手印。全過程很慢,要是當著敵人的面用只怕早就被打死了。待束魂術(shù)將他們控住后,我快速從他們身邊跑了過去。
到了山上又遇到一個難題,我不認識路,這樣憑感覺找,到明天也見不到柳承運。有人!我下意識的躲了起來。突然想到其實我也沒必要這么偷偷摸摸的,正一派這么大,認識我的也沒幾個,去找他問問路。
前面的這個人一邊走路一邊看著手中殘破的古籍,這么用功修為應該很高才對,可我看他怎么比我還差。
“這位師兄你好,請問掌門在何處?”
他疑惑的看了看我,隨后笑道:“我這個月才上山,應該叫師弟才對。”
“哦,我也差不多,雖然上山比你早但沒在山上待過。”
“難怪師兄這么眼生。”
他聲音好奇怪,有些細,很軟,像個女的。難道——我仔細的看了看,她身上的道袍比一般人要大一些,頭發(fā)也是和其他道士一樣盤了起來,真看不出來是男是女。
“師兄?我身上有什么問題嗎?”他疑惑的問道。
“哦,沒。那個,掌門在哪?”
“掌門當然是在虛無殿啊。”
“虛無殿怎么走?”
“你連這個都不知道?”
“我這是第二次上山,所以對這里不熟。”
他把手中的書合上,說道:“跟我來吧。”
咚…
咚……
鐘聲?大晚上的敲鐘,這是預警,難道他們發(fā)現(xiàn)我了?那也不用這么大動干戈吧。
他望著鐘聲傳來的地方說道:“這鐘聲,有人闖山!”
“有人闖山?不可能吧,誰會這么大膽。別急,我們先去找掌門。”
“掌門那邊自會有人去通報,我們先去應對入侵者。”
隨后他便往入口那邊跑去,我上前攔住了他。
“我的事真的很只要,請你幫幫我。”他猶豫了會,答應了下來。
轉(zhuǎn)了幾個彎后就到了虛無殿,正當我要進去的時候,里面?zhèn)鱽磬嵱鞯穆曇簟?/p>
“剛才楚云帆要見掌門師兄被我攔了下來了。”
“這事還有什么人知道?”里面的一個男人回道。
這是......這個人的聲音很熟悉,他好像掩蓋了自己真實的聲音,真的很熟悉但絕對不會是柳承運,因為他的聲音我聽過。
“有兩個守山的弟子,已經(jīng)被我解決了。”
“做干凈點。”
“放心吧。”
“誰!”那個男人突然喊道。
糟了!被發(fā)現(xiàn)了,趕緊跑!我好像聽到了不應該聽到的,相信他們一定會殺我滅口!
我拉著為我引路的那個人一直跑,見鄭育明沒有追來,我便找了個角落藏了起來。這下想要見柳承運就更難了,我怎么感覺他們剛才說的事是針對我的,有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