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王旭面無表情像個無事人一樣坐在我以前一直做的位置上,段瑞強(qiáng)跑過來跟我解釋道:“小帆,那個,我實在沒攔住。”
“強(qiáng)哥這事跟你沒關(guān)系,你躲遠(yuǎn)點(diǎn)。”
“小帆你千萬不要沖動,確實是你之前答應(yīng)他的沒做到,店砸了就砸了,反正我們現(xiàn)在有錢,正好能把店裝修的氣派一些。”
“我怎么沒做到?明天早上太陽升起來才到期限呢!”
我這話說的特別大聲,王旭聽的一清二楚,他說道:“這么久你都沒想到辦法,只剩一個晚上你又能做什么?”
“如果一天晚上我做到了呢?”
王旭停頓了會,說道:“如果你做能到,今天砸壞的東西我雙倍賠。”
“好!這可是你說的!”
“話又說回來了,如果你做不到,要怎么賠償我損失的時間,拿什么賠?”
“我如果做不到,我店里的東西你想要什么都行!”
“好,如果你做不到我要你的那塊龍紋玉佩!”
那是師父留給我的東西,我不應(yīng)該拿它來做賭注,但是我偏要爭這口氣,時間沒到就把我店給砸了,我一定要讓他賠我!
“明天日出之前我再來。”王旭說完就走了。
段瑞強(qiáng)擔(dān)心的說道:“一個晚上,你有幾成把握?”
“老實說我也沒有把握,只是咽不下這口氣。”
段瑞強(qiáng)了解似的說道:“還好王旭只是要玉佩。”
我看著他:“那快玉佩在我心里比這個店還重要。”王旭應(yīng)該就是看穿了這點(diǎn)。
“那你打算怎么解決?”
“本來想從書上找辦法的??蓵r間來不及了,我認(rèn)識一位前輩,是位神醫(yī),他在這方面有些研究,去請教請教他吧。對了,宋金遠(yuǎn)那事處理的怎么樣?”
“我還沒有頭緒,不過也不急,先解決玉佩的事。”
我說的那位神醫(yī)前輩,叫蕭竹,年過六旬,是師父的故交,我們的關(guān)系還算不錯。
蕭老家較為偏僻,到了以后,蕭老并不在家,小藥童跟我們說道:“師父出診去了。”
“什么時候回來?”
“可能要很久,你們有事的話就等等吧。”
不能耽擱,時間有限,萬一蕭老也沒辦法不是白等了。
“能帶我過去嗎?就問幾個問題。”
小藥童猶豫了會,點(diǎn)了點(diǎn)頭。
“喵~”
“怎么這么多貓?”
這家的門前聚集著四五條花貓,我們過來后像是受了驚嚇,一下子全都跑開了。
“不知道,他們家不養(yǎng)貓???”
到了院子里,我觀察到房頂還蹲著幾只貓,像是在對著月亮打哈欠。
這時我想起師父跟我講過的一個傳說,浙江金華地區(qū)的貓咪養(yǎng)三年后,就會蹲在屋頂上張開嘴對著月亮吞吐月之精華,然后便會變成妖怪。它變成妖怪后就會去迷惑人,遇見女子就變成美少年,遇到男子就變成美女。
到了別人家里,會悄悄的在水桶里小便,要是那家人喝了水桶里的水,就開始看不到金華貓的身影,并且身體開始長出貓毛,逐漸衰弱,最后臥病不起。
這時家里人就需要悄悄的去聯(lián)系獵人,獵人帶著獵犬捕獲住貓妖后,把它的肉給病人吃,病人才能好。但是假如男人吃了雄貓,女人吃了雌貓,則是治不好的,過段時間就會死去。
伸口對月,吸食精華。我并沒有看到什么月之精華,只是一群貓咪沒事在打哈欠。再說,這里是北方,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金華貓吧
床上躺著一位青年,他身上的陽氣很薄弱,面相消瘦,看樣子已是命不久矣。仔細(xì)看時,這人的身上還泛著些許微微的白光??磥?,他的病并不簡單。
“怪了,我一直都是對癥下藥,可這么久了,怎么還不見好轉(zhuǎn)呢?”
蕭老在床邊對這個人的病情很是苦惱,他似乎也沒什么太好的辦法。我曾親眼目睹過蕭老的醫(yī)術(shù),只要不是必死無疑的絕癥,半條腿邁進(jìn)鬼門關(guān)都能給拉回來,特別是對這種疑難雜癥,我還真沒見過能讓他頭疼的怪病。
段瑞強(qiáng)此時在房間中轉(zhuǎn)悠起來,我問道:“你在干什么?”
“小帆你聞沒聞到一股貓騷味?”
“我什么都沒聞到啊。”不會真的是金華貓吧?我找到水缸的位置,沒看出什么異常來。
“咦,小帆,你怎么來了,你們這是在干什么?”蕭楓湊了過來,房間里其他人的目光也放在了我身上。
“名間傳說有一種迷糊人的貓妖,進(jìn)入一般人家中,會在水缸里小便。如果有人喝了水缸里的水,身體就會日漸消弱,身體還會長出貓毛。”
說著,我往水缸里聞了聞,還真有股貓騷味。
一男一女兩位老人守在床邊,和蕭老年齡相仿,他們聽了我的話后很是震驚。
蕭老問道:“你是說有貓妖作祟?”
“我看他身上異光閃爍,就算不是貓妖,也不會是普通的病。”
“可我這幾天過來趁病從未見過貓毛。”
“可能是時日不多,有些癥狀不太明顯。不如在他身上披上青衣,明早看看青衣上有沒有貓毛,就知道是不是貓妖在作祟了。”
“好,我這就去找青衣來。”床邊的老奶奶說道。
“老奶奶,你們家最近有沒有來過什么陌生人?”
她仔細(xì)的回憶了下,說道:“我們村很久沒外人來了,要非要說陌生人,那就只有你們兩個了。”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金華貓還會變成美男子和美女去迷糊人,問這個的原因是想在確認(rèn)下。
“難怪我這幾天對癥下藥都不見好轉(zhuǎn),小帆,如果真的是貓妖的話你可以有辦法應(yīng)對?”
“蕭老,我對這也不是太了解,試試吧。”
段瑞強(qiáng)上前說道:“的確是被貓妖所害,而且道行還不淺,也很聰明,害了人便離開了,逮都逮不到它。”
段瑞強(qiáng)一臉大師樣,我們有和蕭老有關(guān)系,他在這一片可是名高望重,頓時就取得了這家人的信任。
“你們一定要想辦法救救我兒子啊。”
“相信那金華貓察覺后還會再回來的。唯一的辦法就是今晚就守在這,把他抓住,如果是雌貓,就有救了。”
守在這是絕對不行的我只有一個晚上的時間,可是現(xiàn)在青年有命在旦夕,我該怎么辦呢?
“那如果是雄貓呢?我兒子就沒救了?”
“你兒子是男的,只有吃了雌貓的肉才能痊愈,如果運(yùn)氣不好是雄貓,就真的回天無力了。”
這個打擊對于一個老人來說很大,看樣子他就這么一個兒子,如果真的沒救了,那他們兩個老人今后又該怎么辦?
我們詳細(xì)的了解了下情況,這些天他們忙著莊稼,為了方便,住在另一處,對兒子的情況一無所知。前天回來時,才發(fā)現(xiàn)兒子臥床不起,就馬上請來了蕭老。
但是蕭老說沒有大礙,休息幾天便好,他們也就不以為然。可吃了藥后病情不僅不見好轉(zhuǎn)還越發(fā)的嚴(yán)重,到了現(xiàn)在才知道是貓妖作祟。
聊了一會兒,他們知道我們還沒吃,就去給我做了飯,這頓雖然沒有葷的,但以這家的條件,已經(jīng)是貴賓級待遇了。
吃過后段瑞強(qiáng)開始在房間里亂翻,說是碰碰運(yùn)氣,萬一找到那只貓了呢。
我把王旭的那塊龍紋玉佩給蕭老看了看,問他能不能解決靈力不穩(wěn)。
蕭老想要接過仔細(xì)看一下,我攔住了他,并不是不想給蕭老看,而是蕭老一大把年紀(jì),我擔(dān)心玉佩上肆虐的氣息傷到他。
蕭老仔細(xì)打量起來,過來一會說道:“這個看似很難其實也簡單。”
“太好了!蕭老那要怎么解決?”
“不急,人命重要,先解決好貓妖的問題我在告訴你。”
聽了蕭老的話,我沒在耽誤時間,和段瑞強(qiáng)一起在房間里尋找起來。順著感覺又走到水缸這,往里面看去,似乎有水紋在輕輕的波動。房間里靜的很,我也沒碰到水缸,怎么會有波紋?
除非水缸里藏著什么,只是我看不見而已。是金華貓嗎?可不是只有喝了被金華貓小便過的水才會看不見它嗎?
我伸手往水缸里面摸了摸,就在角落里,我摸到一個毛茸茸的柔軟有溫度的東西,抓緊后,把它提了上來。
“喵!”
這只純白的濕漉漉的小東西正是一只貓,它抖了抖身子,把身上的水甩到了我的臉上和衣服上。
我看著段瑞強(qiáng)問道:“這是金華貓嗎?”
他走過來看了一會,說了聲不太像,要是的話不會那么輕易讓我抓住,而且會很兇。可是躲在水缸里,有讓人看不到它,這也不是一只普通的貓能做到的啊。
那位守在床邊的老爺爺舉起旁邊的板凳沖過來,喊道:“貓不是怕水嗎?這一定是貓妖!”
“老爺爺你冷靜,先容我們把事情弄清楚。”
加上蕭老的安撫才算暫時平息老爺爺?shù)呐?,畢竟他的兒子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換做誰都會著急。
我和段瑞強(qiáng)討論了一番,最終的結(jié)論是我手中的這只貓的確是只貓妖,但不是金華貓,而且這只貓只是頗有靈性,還沒害人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