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穿戴,的確很有錢,段瑞強湊過來我告訴我,其實他這名字不管是五行,還是屬相,五格數(shù)理都是絕佳,不僅不散財還招財。
萬物的根源是數(shù),宇宙也是數(shù),數(shù)循環(huán)無窮,永劫無疆,而次序卻不亂。天地間的森羅萬象,皆因數(shù)理的相生相克而發(fā)生變化,不斷進去向前。因此,為名字的五格選擇正確的數(shù)理是招財旺運的第一步。
看來我窮了這么多年就是名字沒起好,我父母當時給我起名字時怎么就沒咨詢咨詢有相關經驗的人。
青年人問段瑞強“你們這是不是什么邪門的事都能解決?”
“沒錯,我們什么都能解決,不過收費也是略高的。”
青年不差錢,光這一身行頭估計就價值不菲,段瑞強是見到有錢人就想宰。
宋金遠坐下說道:“我先來說下我的事吧,那天我去一個小鎮(zhèn)旅游,現(xiàn)在正值酷暑,可是那里不知道為什么會那么冷,還刮起大風,我和朋友們走散了,自己躲在一家當?shù)氐拿骛^里避風。面館里只有一個老奶奶,我坐下要了碗面,老奶奶去了后廚,當時除了我外,店里一個人都沒有,一個都沒用。”
宋金遠強調了一遍除了他和去了后廚的老奶奶外店里沒有其他人。
他繼續(xù)說道:“一會兒后,門突然被風吹開了,一陣冷風吹進來,天氣實在太怪了,我無奈走過去把門關上,還用椅子把門抵好。當我回過頭時,硬是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怎么了?”段瑞強問。
“店里竟然坐滿了人,就連我原先的那桌都坐了三個人,整個店只留了一個空位給我。他們一個個面無表情的坐在桌子旁,像是在等著吃飯,而在他們一側放著的是紙糊的轎子、衣裳、元寶等很多死人用的東西。
我雙腿發(fā)軟的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我立刻回過頭去想要把門打開,可是不管我怎么用力這門就是不動絲毫,剛才還是我關上的呢!”
“那最后你是怎么出來的?”
“我放火把那里燒了才跑出來的,自那以后我總覺得身上背了個人,晚上一個人的時候還能聽到女人的笑聲,那笑聲很尖銳,不像是人,不像是正常人的笑聲。”
宋金遠說完后,又問道:“怎么樣?能解決嗎?”
我把段瑞強拉到一旁。“這事你一個人行嗎?”
“你還想上山?”
“王旭給了我三天時間,已經過去一半,時間真的有限,不能耽擱了。”
段瑞強思考了一會說道:“好,這事我先穩(wěn)住,等你回來我們一起解決。”
“行。”
收拾好東西后,我就出發(fā)去了道觀。
山下有個小村莊,此時在村口的一片空地上,圍著很多人,中間堆著一圈木柴。與其說這些木柴在燃燒,倒不如說是在冒濃煙。
因為我看不到一絲的火光,只有很重的黑色濃煙在不停的往天上竄。遠遠的望著,讓人有種不舒服的感覺。濃煙是黑色的,且木柴堆沒有火光,我感到有些奇怪,走進看了看。
“道士在做法事?”
這個道士束發(fā)盤髻,顯得很正規(guī),他的步伐動作剛勁有力,如行云流水般一氣呵成,看起來相當厲害。
他也是我見過穿著最好的道士,他的道袍是青蘭色的,頭頂戴著一頂扁平的混元帽,頂髻用玉簪別住,手中桃木劍的邊緣金光閃閃,是鑲的金邊嗎?
木柴堆上放著的像是一具尸體,沒猜錯的話,他們應該是在火化,只是這火卻燒不起來,只有陣陣的黑色濃煙竄起。
道士停止了動作,把桃木劍橫放在法臺上,擦了擦汗,臉色似乎不大好看。
一村民上前說道:“道長,都潑上汽油了,怎么還燒不著?”
“陰氣沖天,不是好兆頭。”
“那這可怎么辦啊,如果火化不了我們家豈不是會一直倒霉下去。”
“別急,天快黑了,找口棺材把你爺爺安置好,明日本道再想想辦法繼續(xù)遷葬。”
其實我也不想多管閑事的,可是沒忍住插了句嘴。“尸體上不僅有陰氣還有尸氣,如果停一晚,恐怕會出事。”
段瑞強曾經在徐秋的身上看到過尸氣,我也是學了他那么點皮毛。
眾人的目光立即聚集到了我身上,青袍道士觀察了我一會,說道。
“這位道友難不成有什么好辦法?”
“這倒沒有。”
道士頗為失望的說道:“小兄弟,這事啊你別管,弄不好會出人命的。天色不早了,今天我讓村民給你找個住處,明天打哪來回哪去。晚上可別想著插手,萬一壞了我的陣法,后果不堪設想。”
我可沒打算在這過夜,時間有限必須趕緊上山,到了晚上不僅野獸多,走夜路也不安全,說了聲告辭就沒在管他。
傍晚的時候我趕到了道觀,這里已經空無一人,不知道紛紛離去的師兄弟們現(xiàn)在都怎么樣了。
咔嚓!
“誰!”
我是從后面進的道觀,左邊的一間小木屋里傳來樹枝被踩斷的聲音,誰會在這?我心中有些激動,我沒什么朋友,如果能再次見到熟人,對我來說是非常值得高興的事。
我慢慢走過去,不排除是什么動物,所以還是要防范下的,畢竟山上也不乏一些兇猛的食肉動物。
砰!
我一個激靈,這是槍聲!木屋里面的人通過窗戶沖開槍?但是打偏了,很偏。這個距離都沒打中,想必根本就不會用槍。
我快速跑進木屋,里面兩個人,一個四五十歲穿著警服的男人。
“宋隊!”
這不就是那個姓宋的警察嗎?那天把我和段瑞強關起來又放出來的那個。
他捂著小腹,里面有鮮血滲出來,像是中了槍傷。另一個是二十歲左右的女人我從來都沒見過,她手里拿著槍,滿臉驚恐的看著我。
“你們來這干什么?”我問道。
“被歹徒追殺。”宋隊喘著粗氣,表情很痛苦。
“歹徒?宋隊,你都是親自參加任務?跟我走,我送你們從小路下山。”
宋隊親自上一線與歹徒戰(zhàn)斗,我心里頓時改變了原先對他的看法,決定冒著風險給他們帶路。
我轉身走出木屋,女人跟在我后面把宋隊扶了出來。
“你好像對這很熟悉?”宋隊問道。
“我就是在這長大的。”
宋隊又說道:“他們人不少,我們就這樣大搖大擺的下山很危險,即使是小路也難免碰到他們的人。”
“沒事,這條小路很隱蔽,而且天快黑了,借著夜色掩護,他們是不會發(fā)現(xiàn)的。”
他們二人沒再說話,只是宋隊受了傷走不快,這樣的話就要耽擱一天了。
這條路隱蔽是隱蔽,只是山上有那么一段不太干凈,傳說那樹木一片密集的林子中有蛇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以前也都是白天走,晚上沒走過,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還是盡快在傍晚之前穿過那段路。
砰!
一聲槍響驚住了我們,緊接著幾個穿著黑色西服的人圍了過來。中間一個帶墨鏡的,故意將走路的姿勢夸張化,到了我們面前,輕蔑的冷笑了一番。
裝模作樣的說道:“怎么?宋大隊長在山上待不下去了?待不下去早下來啊,你看我們這些兄弟找的多著急。呦,怎么還受傷了,你說你們,我怎么吩咐的,我是說把宋隊長請下來,請你們不懂嗎!誰打的,站出來!趕緊給宋隊長道個歉。”
看宋隊的臉色,他們就是那群歹徒,他們不可能發(fā)現(xiàn)這條小路啊,而且看情形,他們早就在等我們了。
“哼,今天栽在你手里我認,不過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你們躲不掉的!”
墨鏡男依舊嘻皮笑臉。
“宋隊長,我們可能有些誤會,只要你把從我這偷走的賬本交出來,我們還是可以做朋友的。”
身后的女人開口說道:“我知道賬本在哪,我告訴你你放了他們。”
墨鏡男看著女人顯得有些不耐煩,還略微有些生氣。
“我說大小姐啊,偷賬本的事我可以不跟你計較,您別鬧了行嗎?趕緊過來!”
“哥,你都做了這么多壞事了,收手吧,別在賺那些不義之財了。”
“不義之財?我告訴你,從小到大你身上吃的穿的用的哪樣不是不義之財買來的。要是沒這些錢,你吃的了飽飯,上的了大學?妹妹啊,清醒點吧。這個社會上只要能掙到錢,誰還會管它是有義還是沒義。去,把小姐帶過來。”
女人被幾個穿著黑色西服的人強制拽到了墨鏡男身邊,接著他從旁邊一個人的手里接過一把黑色手槍,上膛,對準我宋隊的腦門。
“姓宋的,蠱惑我妹妹偷自家的東西,你們警察可真是有本事啊。”
我望著西邊落日下面的幾朵殘紅,淡淡的說了一句。
“天快黑了。”
墨鏡男這才注意到我,把槍轉過來指著我說道:“你誰啊,姓宋什么時候找來的幫手?”
看著他那臉上輕蔑的笑意,頓時一股怒意涌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