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半個鐘頭后,聲音消失了,老大爺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
“小子快跑出去,別回頭!”聽了老大爺?shù)脑捄螅夜麛嗟呐芰顺鋈ァ?/p>
如果再在里面待上一會我非凍僵不可,那到底是什么聲音?老大爺又怎么會在停尸房?
過了一會里面?zhèn)鱽硪魂嚻蛊古遗业穆曇?,聲音消失后,老大爺就走了出來?/p>
“小子,就你這點道行,也敢攬這活?這不找死嗎,你現(xiàn)在走還來得及,別年紀輕輕的就把小命丟了。”
“老大爺,這停尸房里究竟有什么?”在里面的時候害怕的想離開,出來了反而又開始好奇,想要一探究竟,人的心理就是這樣。
“別問那么多,相信我,你如果還執(zhí)意不走的話,今晚必定會死在這!”
“可是那個小男孩危在旦夕,我不能見死不救。”
“憑你?用什么救?在晚上,我都不敢在殯儀館內隨便走動。你倒好,都溜達到停尸房來了,想干什么?”
“大爺,這事得怪你們看門的,兩個小屁孩大晚上的在你們這玩捉迷藏竟沒人管,我這不找孩子來了嗎。”
老大爺?shù)哪樕燥@驚訝。
“不可能啊,老曹晚上不可能放入進來的,你確定看到了?”
“看到了,一個小女孩,十歲左右,白色的衣服,馬尾辮,我讓她在骨灰堂的門口等我,不過另一個倒是沒找到。”
老大爺像是明白了些什么,眼神中流漏出一絲怪異。
此時那個女人領著原先昏迷的小男孩走了過來,笑著跟我說道:
“大師,你的方法果然有用,我弟弟醒了!”
“小子,你看你的事也辦成了,其他的你就別管了,人我去找,你們趕緊走吧。”老大爺沒還等我開口,就一路把我們推到了外面。
“走吧走吧。”
“大師,既然我弟弟醒了,我們就趕緊走吧,這地方我一秒都不想多待了。”
有些奇怪啊,但我也不敢再回去,弄不好我真的會死在里面,但是又不甘心就這么離開。
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轉身一看是王旭,他望著我說:“玉佩的事解決了沒?”
“你怎么在這?你跟著我?”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自顧自的說道:“沒有就快回去想辦法,這里的事我會解決。”他的臉上始終都做任何表情。
既然他都這樣說了我也只好壓住自己的好奇心,收了女人的錢后就離開了。
回去的時候,我看到一個很瘦的女人跌倒在路邊,她瘦的只剩下皮包骨,皮膚干癟很嚇人,路人都躲的遠遠的,只有我上前將她扶起。
她看清我的面孔后突然抓緊我的手,激動的說著什么,但是言語不清,不過我聽聲音還是聽出來了,她是宋鸞。
難以想象,幾天前還是個兩百多斤的胖子,現(xiàn)在竟然瘦的只剩下一層皮,我看著她無奈的說道:“當初我就警告我過你,可是你不信,現(xiàn)在我也沒辦法救你了。”
她還是不肯松開我的手,可能是把我當成了救命稻草,怎么都不肯讓我走,不知道因為身體上的什么原因,很快她就暈了過去。
我替她打了120就回到了店中,段瑞強早已經(jīng)回來,他說道:“怎么才來?還好來得及,趕緊再跟我去趟何曉璇家。”
“你有辦法對付里面的陰魂?”
“差不多吧,咦?我看你身上,陰氣有些重,你剛才去了什么地方?”
“殯儀館。”
“難怪,你一定是和鬼魂近距離接觸過,所以身上沾染了些許陰氣。”
“和鬼魂接觸過?沒有啊。”
我今天一共就和四個人接觸過,那個女人和她的弟弟不可能是鬼,老大爺也不可能是,我們去殯儀館的時候天還沒黑,還剩下小女孩,難道……
想想當時的環(huán)境也不是沒這個可能,而且我跟老大爺說起這事都時候他的臉色有些奇怪。
小女孩不會真的不是人吧,那和他一起玩捉迷藏的肯定也不是人,或者是…小男孩的魂魄?
“發(fā)什么呆?趕緊收拾收拾家伙跟我去。”桌子上擺放著一些我說不出名字的法器,看來段瑞強今天收獲頗豐。
“我還沒吃飯呢,干活總的確吃飽飯吧,今天賺了不少錢,你來我店里也好幾天了,請你吃頓好的。”
那個女人還真是有錢,我都沒報價,她開口就是二十萬,直接轉給了我。
段瑞強一臉不敢相信的說道:“你這鐵公雞也開始準備拔毛了?”
“愛去不去。”我往門外走去。
“去啊,老板好不容易請次客,必須得給面子。”段瑞強緊跟了上來。
段瑞強的臉色鐵青,他很不滿的跟我說道:“老板,這就是你說的大餐?擼串也算大餐?”
“對啊,平時我都不舍得來這種地方,都是給你面子。”
我說的是實話,平時我都是很節(jié)約的,一天兩頓飯,每頓不超過二十。
“唉,跟了你這么摳門的人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想當初給前任老板打工的時候,每頓都有吃不完的肉,喝不完的酒。”
我看著不滿的段瑞強,鄭重的說道:“等我把道觀贖回來,我保證你剛才說的是最低標準。”
段瑞強揮了揮手。“得,什么都別說了,來,喝!”
就在這時,一個好像喝高了的女人搖搖晃晃的從我身邊擦過,扶在我們的桌子上,臉正對著段瑞強,我們都沒能反應過來,他突然一口把她胃里的一些酸臭的東西吐到了段瑞強的臉上。
我心疼啊,不是心疼段瑞強,是這一桌子的串恐怕沒法吃了。
段瑞強當然比我上火,看他惡心的的表情,估計想死的心都有了,他不敢說話,怕臉上的臟東西滲到嘴里,抓了一把旁邊的紙巾擦了擦,然后跑回了店里洗澡換衣服。
臨走時他怨恨的看了看這個醉醺醺的女人,給了我一個眼神,像是在告訴我:給我看好她,別讓她跑了,回來在找她算賬。
我扶著女人坐了下來,買了幾瓶水將她澆醒,她看著我慌張的說道:“我在哪?你盯著我干什么?想干什么?”
她抱著自己下意識的遠離我,剛才看她就有些眼熟,現(xiàn)在越看越覺得熟悉。
她緩過神后先認出我來,試探性的問我:“楚云帆?”
“你是劉冉冉!”
我也想著起來了,她是我領居家的,小時候一起玩過,以后就再也沒見過了,據(jù)說是搬到某個大城市了。
她笑著點了點頭。“好久不見。”
“你剛才吐了我哥們一臉,大晚上的怎么一個人喝那么多酒,多不安全啊。”
她抿嘴微笑,不太愿意回答我這個問題,此時我在不遠處看到了一個令我毛骨悚然的東西。
一個人頭,對沒錯,就只是一個人頭,其他的什么都沒有,借著夜色的掩飾,漂浮在角落用那種既貪婪又狠毒的眼神盯著劉冉冉。
這個人頭的樣子特別驚悚,頭發(fā)散落,眼睛放綠光,其他的就沒看太清楚。
我在它身上沒有看到黑氣,說明人頭不是屬于陰魂那一類,那就奇怪了,我眼花了?揉了揉眼在看過去的時候人頭就不見了。
“怎么了?”劉冉冉問道。
如果剛才沒有看錯,人頭顯然是沖著劉冉冉來的,我們怎么說也算是朋友,問了確保她的安全,還是問一下她吧。
“冉冉,你最近就沒感覺到有人跟著你?”
劉冉冉一驚。“你怎么知道?我最近總是感覺有人在不遠處盯著我,特別是走夜路的時候更明顯。”
“那就對了,我是專門處理這方面問題的,來我店里聊聊吧。”
如果讓劉冉冉知道她身后一直有個漂浮著的人頭跟著她,難以想象她會作何反應。
我們到了店門口,段瑞強也剛好氣沖沖的跑出來,看她劉冉冉就跟她索要精神損失費。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我實在是沒錢了。”
劉冉冉看起來很可憐,她給段瑞強鞠躬的樣子讓他也心軟了下來,擺了擺手:“算了!”
“謝謝。”
“強哥,這我朋友,我看她好像有些不對勁,你幫她看看。”
段瑞強一聽我說劉冉冉是我朋友,臉色立即又變了,看我的那眼神能吃人。
“你朋友?”段瑞強問道
“是。”
“那精神損失費理應你來賠。”
“行,我賠,多大點事啊。”我很爽快的從口袋里掏出一些零錢來,給段瑞強的同時說道:“你也就值這個錢。”
然后我轉過臉來跟劉冉冉說:“我們進去吧。”
段瑞強隨后一臉不高興的進來,隨后她就一直盯著劉冉冉看,眼睛都瞪大了,看的劉冉冉都不自在的瞅了我一眼。
“強哥?你看出什么來沒?”
“沒?”他搖了搖頭,非要拉我出去抽煙,我平時也不抽煙知道段瑞強是有什么事情不方便在這說。
“問題很嚴重嗎?”出去后我問道。。
段瑞強自顧自的點燃一根香煙說道:“我沒看出來她有什么問題。”
“沒看出來你干嘛把我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