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個想法,那個女鬼會不會不是宋媛,而是這個小區(qū)里的冤魂,只是阿清不小心住了進(jìn)去,所以才會被纏住。
之所以會這樣想是因?yàn)槲沂中闹械凝埣y玉佩在發(fā)燙,這是師父留給我的最珍貴的東西,一直保存的很好,舍不得拿出來。
這塊龍紋玉佩沒什么特別的,唯一的功能就是能夠探測周圍的陰氣程度,陰氣越重,玉佩就會越燙。
此時龍紋玉佩就超乎尋常的燙,而我現(xiàn)在僅僅是站在樓道口,由此可見小區(qū)里面的陰氣是有多重,往往年代越久遠(yuǎn)的建筑就越容易出問題,想到這我不禁打起退堂鼓來。
我是陰性體質(zhì),陰魂的最愛,我會像快磁鐵一樣將周圍的陰魂都吸過來,所以師父才送了我這塊龍紋玉佩用來探測陰氣。
我清晰的記得當(dāng)時師父的語氣:一旦玉佩發(fā)燙,不要猶豫,離開那里。
而這次我不能離開,阿清在里面等我,我答應(yīng)幫她解決,就一定要做到,師父也說過做人要講誠信,他教我的道理有時就是那么矛盾。
阿清的房間是在三樓,我記得是左邊第三家,門是半開著的,燈也沒開,阿清不在?
一走進(jìn)門玉佩反而沒那么燙了,我打開了燈,發(fā)現(xiàn)阿清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背對著我,我喊了一聲沒她沒應(yīng)。
覺得有些奇怪,警惕的走了過去,誰知在我靠近阿清后她突然向我咬過來,身上沒有陰氣,而且她有驅(qū)邪符不可能是鬼上身。
我的腦袋還算清醒,迅速掏出攝魂鈴搖出一個特殊的旋律,有清心的作用,聽到聲音,阿清的身子一下子變軟向一遍傾斜。
為了不讓她倒在地上,我快步走上去接住了她。在山上修行十幾年,回來后又一直在店里還真沒碰過女人。
這樣抱著阿清的感覺挺好的,一時半會竟然不想松開,見她睜開眼,我急忙把她扔在了一邊的沙發(fā)上。
“??!我怎么了?頭怎么這么疼?”阿清拍了拍額頭。
此時房間里沒有陰氣,說明鬼魂已經(jīng)不在這了,那到底是什么東西讓阿清失去了理智呢?鬼魂又是怎么離開的?天才剛黑,除非鬼魂的道行很深是個厲鬼,落日前就能夠出現(xiàn)在外面,但白天那只鬼并不是什么厲鬼。
“我沒來之前有沒有人來過這?”
阿清皺著眉說:“我們白天遇到的那個老大爺來過,他說來借鹽,然后我就不知道怎么睡著了。”
“老大爺?借鹽?”
仔細(xì)回想白天遇到的那個老頭,估計有七八十歲,破布爛衫,牙齒不全,那鈴鐺!好像在哪見過?
好像是在哪本書上,什么書呢?道觀里有很多書,明天去找找看。
滋……滋滋
燈一閃一閃的,是接觸不良嗎?總不可能是鬼要來吧,龍紋玉佩并沒有發(fā)燙。
但是不明情況的阿清就很害怕,她湊的非常近,我說了句沒事,經(jīng)過短暫幾秒的掙扎后,燈光恢復(fù)如初。
“你知道那個老大爺住哪嗎?”
“好像是住四樓,具體是哪家就不清楚了。”
“住四樓跑到三樓來借鹽?”
除非四樓就他一個住戶,不然這事就有些反常了。
“你那個姐妹和你關(guān)系好嗎?”
“一般吧,不好也不壞,就平時一起工作多說了兩句。”
“阿清,我感覺這個小區(qū)有古怪,你搬家吧。”
阿清沒有說話,她好像不太愿意搬,房子雖然便宜,但是價位卻低的有些不和常理。小區(qū)雖舊,可交通便利,既然關(guān)系不好,阿清的姐妹又怎會舍得低價出手。
“阿清,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你一定要搬,這個房子有問題!不,整個小區(qū)都有問題!”
阿清愣住了,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你這么說我倒是想起一件很不正常的事,自從我住進(jìn)來,除了老大爺就沒見過其他的住戶。”
小區(qū)的地理位置很好,沒人住確實(shí)有些不正常。
手機(jī)鈴聲響起,又是楊琪琪的?想了想,最后還是接通了。
傳來?xiàng)铉麋鞯目蘼暎f她見鬼了,那個鬼把她請的大師嚇跑了,從傍晚就開始折磨她,還不讓她出去。
現(xiàn)在躲在床底不知道該怎么辦,最后尖叫一聲掛斷了電話,我打過去想問清地址好去救她,可是怎么都打不通,那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但愿她沒事。
“帆哥你這生意是越老越好了。”
“唉,還不知道能不能做成。”
修道之人如果插手了陰魂的事就一定要處理好,最好不要半途而廢,這是對當(dāng)事人的負(fù)責(zé),也為自己積了德。
那位住四樓的老大爺是個突破口,要想了解事情的真相就必須去找他。小區(qū)內(nèi)只有阿清和他兩個人住,所以我也不怕擾民,到了四樓挨家敲了起來。
我讓阿清在下面等我,自己去找老大爺問問。
運(yùn)氣不錯,才第一家,就有了回應(yīng),可為我開門的竟然不是老大爺!阿清不是說就他們兩個人住嗎?
“你找誰?”
開門的是個女人,應(yīng)該二十出頭,一身紅衣,長相比起阿清來還略勝一籌。
我一般對女人不怎么感興趣,師父說我不能有太親近的人,注定孤獨(dú)一生,所以練就了我這顆不為之所動的心。
可不知道為什么,今天我竟然看她看的有些著迷。手心傳來的炙熱讓我清醒,是龍紋玉佩又在發(fā)燙,此時我也想到了在我面前的是個什么東西。
“抱歉,走錯門了。”
說完,我主動把門關(guān)上,好在她沒有出來。
太危險了,龍紋云佩這么燙還是第一次,想必剛才那女的是個道行極深的厲鬼。以前有師父保護(hù)還真覺得會這么可怕,也體會到了師父的不易。
我還在猶豫要不要在去敲下一家的門,不遠(yuǎn)處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我聽聲音跑了過去,打開了這戶人家的門。
里面亮著燈光,臥室的門也開著,我走了過去,漸漸傳來一股介于腥和甜之間的氣味。這味道我一輩子都會記得,師父死的時候流出來的血液就是這個味道。
看到眼前的一切時,心里恐懼的同時還泛起一陣惡心。
那位老大爺躺在地上,心臟被什么東西挖了出來,畫面太令人反胃。
他手里握著一個白衣布娃娃,是濕的,披頭散發(fā),我將它拿起來仔細(xì)觀察。
它的面容畫的極其難看,腐爛扭曲,不過這畫工倒是不錯,都快趕上我了。
和師父在一起時,死人也見了不少,很快便冷靜了下來,報了警。
接下來我被帶到警察局,警察問了我很多問題,為什么布娃娃上會有我的指紋,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案發(fā)現(xiàn)場,和老大爺又是什么關(guān)系,我都如實(shí)回答了。
我在這沒什么熟人,阿清也被警察帶去了解情況了,只好打電話給聶丁讓他來保釋。
“小帆,你身上沾染的陰氣很重啊,容易落下病根,我這有極陽符你要不要?”
“聶叔我不需要也沒心情。”
“哎呀?jīng)]事,失敗是成功之母嘛,想不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幫你查,免費(fèi)送你條信息!”
“聶叔也做情報工作?”
“混口飯吃,不過這座城大多數(shù)的黑道白道都從我這買過消息。”
“我想知道那個小區(qū)的歷史還有那個老大爺?shù)纳矸荩?rdquo;
“好!兩條免費(fèi)送你一條你還要支付我五千塊!小帆,雖然我們都關(guān)系很不一般,但是生意還是歸生意,改天我也給你介紹活干!”
真黑,有些做生意的人啊就專門挑熟人黑。
“聶叔,我實(shí)在沒錢了,要不我打欠條?”
聶丁猶豫了一會,很為難的說道:“小帆,我這可全是看在我們都關(guān)系的份上,可以打欠條!”
聶丁隨手掏出紙筆給我,我怎么感覺他像是早就把這兩樣?xùn)|西準(zhǔn)備好了呢?這下可好,錢沒賺到還欠了五千的債。
老大爺死了,線索斷了,那個小區(qū)太危險,阿清又不肯搬,等今天她來我再送給她一個防身的東西吧。在聶丁沒傳來消息之前,只好把這事先放放,我現(xiàn)在要把重心放在賺錢上。
無意間想到老大爺?shù)哪莻€鈴鐺好像師伯也有,模樣都差不多,不知道師伯醒了沒,有空要去問問他。
還有要把道觀的那些書都搬過來,當(dāng)時師父逼著我背自己總是偷懶,現(xiàn)在用到了才知道后悔。
今天第一個進(jìn)店的竟然是楊琪琪,和昨天有很大的不同。昨天的她不可一世,根本就沒正眼看過我,今天倒是很客氣的跟我說了昨天晚上的事。
楊琪琪家里的女鬼竟然可以明目張膽的出來整人,可見道行之深,著實(shí)可怕。
“我出五萬,你把他解決了。”
“這恐怕有點(diǎn)少,那是個厲鬼,五萬都不夠我買驅(qū)鬼材料的。”
被聶丁黑了兩次,也學(xué)會黑別人了,再說楊琪琪這種女人,不黑白不黑。
“只要你能解決,你要多少我都給,五萬是定金!”
楊琪琪真的是被折騰怕了,不過被女鬼折騰了一晚還能保持神智清醒,意志還算可以。
“好!”
五萬定金!這單必須干,能不能給師伯換腎就看今晚了!
打電話給聶丁,本來想買個十年以上的老桃木劍,可那家伙太黑,竟然要五十萬!師伯一個腎,竟然都沒塊木頭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