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藥味十足的茶,不涼不熱。
蘇美洛端起來,可是到嘴邊,就惡心的嘔吐起來。
實在喝不下去。
雷漢龍被迫無奈,減少了藥量,又添了兩味調(diào)和的藥,折騰到午夜,蘇美洛才喝下去小半杯。
改良的藥茶比原來的藥效大減,只能起輔助作用。
雷漢龍再次提議蘇美洛休息幾天,她依然不同意。
“我從來不對無辜的女人下手,否則扇你幾個大耳光。”雷漢龍實在著急加氣憤。
“你經(jīng)常對什么樣的女人下手?”蘇美洛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葉夢嬌、葉飛荃那種女人,是你下手的目標。”
“這話說的,好像我是夜入秦山別墅的歹徒?”雷漢龍摸著腦袋,一臉的無辜。
“難道你不是么?”蘇美洛拍案而起,“雷漢龍,你一肚子花花腸子,瞞不了我,我是相術(shù)大師的女兒,已獲此項真?zhèn)鳎瑥哪隳樕?、眼神的變化,我看到你心里?rdquo;
雷漢龍猛然捂住雙腿之間,“不會是把這里也看穿了吧。”
“我呸死你。”蘇美洛長長一聲嘆息,“可是你的無賴可惡行徑,又不可能是我心目中的英雄俠士。”
蘇美洛處于超級矛盾中。
“別胡思亂想了,快點休息吧。”雷漢龍回到自己房間,取出紙筆,深思熟慮的寫著畫著,到底什么藥方適合蘇美洛患上的婦科病。
第二天一大早,雷漢龍給霍一珊做完理療,在她的提議下,推著輪椅在小區(qū)里吸取新鮮空氣。
尹曉佳跟在旁邊。
“漢龍哥,一珊姐說了,等她站起來后,只要你愿意,她就做你的情侶。”
“臭曉佳,臭三八,我站起來,就把你的腿打斷。”
“我又不配做漢龍哥的情侶,我的腿才不斷呢。”
雷漢龍爆笑當場,這倆女孩子是同一類人,純潔無邪,孩子般的天真,現(xiàn)在的社會,她們這樣的,太難找了。
“漢龍,我們?nèi)ソ稚限D(zhuǎn)轉(zhuǎn)吧,在外面吃頓早餐,好久沒享受大眾風(fēng)味了。”
這點小要求,雷漢龍當然同意。
六點鐘,車輛很少,但遛彎的行人卻不少。
清風(fēng)徐徐,霍一珊貪婪的呼吸著。
春光美早餐店衛(wèi)生條件非常好。
他們點了包子、米面餅、煎雞蛋、米粥和小咸菜。
剛等食物端上來,尹曉佳卻站起,匆匆的跑到店門口,和一個二十五六歲,穿著很隨意的男子打招呼,他們說什么,聽不到。
“漢龍……”霍一珊把手搭在雷漢龍手背上。
雷漢龍另一只手搭上去。
四條目光對視著。
望著雷漢龍的帥模樣,霍一珊燦爛的笑起來。
尹曉佳和男子對話起來沒完沒了。
足足有半個多小時,才回來。
“哦,我的老鄉(xiāng),家里原來是養(yǎng)殖銀狐的,他爸是縣里著名的企業(yè)家,卻因泥石流,銀狐全部死掉,賠的血本無歸,東山再起無望,才到市里來找份工作。”
雷漢龍象征性的“哦”了一聲。
“漢龍哥,你神通廣大,若有適合他的工作,就介紹一下。”
雷漢龍差點噴出來,他還算是待業(yè)青年,還要給別人介紹工作。
接下來的五天,雷漢龍三人都要到小區(qū)、街上轉(zhuǎn)轉(zhuǎn),每一次都遇到那個男人和尹曉佳說一會兒話。
雷漢龍雖然聽覺受過特殊訓(xùn)練,異常靈敏,但距離非常的遠,街上又嘈雜,所以聽不清。
“我覺得小佳這兩天奇怪呢,無心做事的樣子。”霍一珊提醒。
雷漢龍也看出來了。
“這人雖然身體健康強壯,但其動作表明,沒有功夫在身,不會是撲克團的人。”雷漢龍機警的掃視四周,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之人。
“你們怎么這么奇怪的看著我?”尹曉佳回來。
雷漢龍和霍一珊誰也沒說話。
“張多錢找到做大買賣的途徑,要我一起干,可我沒答應(yīng)他,我說在蘇總家做保姆很好的,別的什么也不想干。”
“哈哈,張多錢,一定是想錢想瘋了父母給起的。”霍一珊大笑。
“做人吧,有遠大目標是好事,但不能好高騖遠,尤其自身條件在那,卻要做超極限的事,肯定是很難成功。小佳,你拒絕的對,現(xiàn)在你不適合做大買賣,因為你對社會上的爾虞我詐,一點不了解呢。”
“我知道了,漢龍哥。”
周一,蘇美洛又一次和雷漢龍發(fā)生激烈的爭吵。
蘇美洛的霸道彰顯。
“你要是做不成,就明說,你想吹牛,我認可,但你吹鯨魚,就臭不要臉了,信誓旦旦的保證把秦音爭取回來,都過去這么多天,一點成效也沒有。”
“時間還不到。”
“時間,時間,你等到沈嵐坐穩(wěn)總裁的位子,才是你爭取的時間嘛??蓢@我相信你,卻被你一再送入地獄。”
“即使你掉進地獄,我也不會讓你孤單。”
“去死,別在這說風(fēng)涼話。”蘇美洛臉色鐵青。
她得到消息,沈嵐的人已經(jīng)和秦音公司人事部經(jīng)理聯(lián)系上,這名經(jīng)理還是秦音的親戚,手心的紅人。
雷漢龍攥起了拳頭。
飛舞激昂的熱血在身體里翻滾。
不能再等。
確實該把這件事做一個了解了。
這段時間,他周旋在霍一珊和蘇美洛之間,仿若以前的激情一點點磨滅。
今天的蘇美洛讓他驚醒。
任何事不能等待機會,必須及時出擊。
老家伙的命令,一定要遵循,但變個方法執(zhí)行,也未嘗不可。
正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只要能勝利,管他娘的走哪條路。
蘇美洛發(fā)現(xiàn)雷漢龍青筋鼓脹的拳頭,她誤會了。
一把抓起,使雷漢龍的拳頭頂在面部,“我不是無辜的女人,雷漢龍,你有怨氣,就朝我來,不解氣,就把我的腦袋打爛。你不是能打倒葉夢嬌,葉飛荃,殺死兇猛的藏獒么,我又算得了什么。”
來就來,老子怕誰。
雷漢龍掙開,雙手按住蘇美洛,狂吻上去。
“老子忍你好久了,除了我老師,誰也沒像你這樣教訓(xùn)過我。”雷漢龍嘴角擠出一句話。
“唔唔……”蘇美洛說不出話來,極力反抗,卻逃不出“魔掌”。
“冰潤貝齒,柔滑舌頭,淡淡雅香,絕了。”雷漢龍心里美著,繼續(xù)狂吻。
長吻達二十分鐘。
蘇美洛喘了兩口粗氣,用盡全力的一巴掌抽打過來。
雷漢龍雖沒防備,但他的功夫,足可以應(yīng)付。
蘇美洛手腕被攥住。
“我在老師面前發(fā)過誓,除了他老人家,誰也甭想打他的學(xué)生我,否則……”
“否則你就打斷我的胳膊,那好,你是英雄,你逞能的機會到了。”蘇美洛的另一條手臂伸過來。
雷漢龍用手掌托住,輕輕吻了一下。
機會難得。
蘇美洛順勢胳膊一輪。
雷漢龍沒有搏擋,上身卻往后倒去,非常漂亮的姿勢躲過一巴掌。
“雷漢龍,這輩子我一定要臭揍你一頓。”蘇美洛氣的連連跺腳。
“跟我一輩子,或許有機會兒。”雷漢龍又開始嬉皮笑臉。
蘇美洛實在拿雷漢龍沒辦法了。
“等我的好消息。”雷漢龍轉(zhuǎn)身。
“干什么去?”
“搞定秦音、秦山,秦承旭。”雷漢龍拉開門,頭也不回:“轉(zhuǎn)告尹曉佳,按照我教的法子給一珊按摩理療。阿姨繼續(xù)服藥,你繼續(xù)飲用藥茶。”
“站住,回來,你個混蛋。”蘇美洛追出去,雷漢龍鉆進了電梯,她再追到樓下,雷漢龍鉆進了奧迪A6。
飛馳的車上。
雷漢龍給羅遠飛打電話,索要秦承旭的電話號碼。
羅遠飛發(fā)過來四個號碼,全是秦承旭的。
隨意撥通一個,對面是嬌滴滴的女聲:“您好,您撥打的是秦氏集團秦少承旭的專用電話……”
“少他媽的華山論賤,把電話給秦承旭。”
不大一會兒,對面換了人:“你是哪位?”
“不久前在機場路和你賽車的人,奧迪A6SU516的駕駛者。”
“你終于出現(xiàn),老子等你等到花兒都謝了。”
“今晚九點,西郊烈士陵園見。”
“你他媽的想干什么?”停了一會兒,秦承旭又狂道:“你他媽的明知道我是誰,還敢約戰(zhàn),有種。”
“沒有種,敢替蘇美洛找回公道么!哼,為了區(qū)區(qū)小事,你勾結(jié)歹毒勢力,對藍蝴蝶公司打砸,試圖將其毀滅,老子豈能容你。”
“哈哈,我見過把牛吹死的,沒見過把死牛吹活的。且不說你是什么人,敢和秦氏集團作對的,還在姥姥肚子里轉(zhuǎn)筋呢。”
“烈---士---陵---園,九---點---見。”
掛掉電話,雷漢龍重重擊打方向盤,熱血飛揚的感覺真好。
按照老家伙的命令,一再隱忍,等待指令,真他娘的憋氣。
“龍哥,我們跟你一起去。”
初夜,雷漢龍和展鴻烈、王柏祥去吃海鮮火鍋,他說了今晚的行動。
當時展鴻烈就彈了個響指,愿意和雷漢龍赴湯蹈火。
“不必,我一個人就能應(yīng)付。”雷漢龍不想他們卷入這場紛爭。
秦承旭勢力太大,唯恐他們?nèi)堑溕仙怼?/p>
“龍哥,你沒把我們當兄弟,你從心里看不起我們。”
王柏祥這句話非常有促動力。
雷漢龍點點頭。
表兄弟二人非常興奮。
“碰碰”
他們剛坐下,雅間的門被敲響。
“龍哥,不好意思,我們把小爽叫來了,一起陪龍哥吃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