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美洛辦公室。
“洛洛,昨晚睡得好么?”
“洛洛,早飯吃的可口么?”
“洛洛,你是想喝茶,還是和咖啡,我去泡我去煮。”
雷漢龍一句句的討好蘇美洛。
可她沉著臉,一言不發(fā)。
“發(fā)燒導(dǎo)致了失聲癥。”雷漢龍去摸蘇美洛的額頭,卻被打開,“好歹說兩句,你這悶聲不響的,我可是真不知所措。”
“昨晚我一夜沒睡,媽媽也沒睡好,珊珊唉聲嘆氣,尹曉佳問你多次去干什么了。”五分鐘之后,蘇美洛終于開口。
“我知道自己很重要,但你們別這樣啊,我要是不幸身亡,你們……”
“胡說八道,閉上臭嘴,呸呸……”
雷漢龍呲了一下牙,表示以后再也一聲不響的不回家了,即使有事情,也要給做完理療,請示后再離開。
蘇美洛臉色舒緩了許多。
雷漢龍?zhí)嶙h做給她按摩理療。
蘇美洛擺手制止,接著她說出來,昨天董事會研究決定,她和沈嵐,誰把和秦音的合作補救回來,誰就做藍(lán)蝴蝶的總裁。
昨天中午見到的那個帥小伙,就是來給沈嵐出謀劃策的。
“漢龍出馬,天下太平,洛洛,秦音取消合作是因為我,之所以我一定要把她爭取回來。”
“有什么好辦法?”
盡管蘇美洛不知道雷漢龍就是她渴望一見的蒙面?zhèn)b士,但其醫(yī)術(shù)超群,思維活絡(luò),健康陽光,這是她高看之處。
“山人自有妙計,天機卻不可泄露。”
“少在這扯淡,去把垃圾倒了。”蘇美洛氣呼呼的把廢紙團(tuán)砸過來。
“真好看。”
“什么好看?”蘇美洛發(fā)現(xiàn)雷漢龍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她。
“你生氣起來,胸脯一鼓鼓的。”雷漢龍說完,趕緊轉(zhuǎn)身,后背被一沓子報紙砸中。
整整一天,雷漢龍在想辦法。
秦山和秦承旭有嚴(yán)重的病患,這是一條確實可行捷徑,可如何接近他們?
中午飯,沒吃好。
午休時,也沒睡安穩(wěn)。
現(xiàn)在最大的問題,就是此事,一旦讓沈嵐辦成功,正式升任總裁,蘇美洛就很難再把位子奪回來。
雷漢龍給王柏祥和展鴻烈打了電話。
快下班時,他們在公司外的小巷里見了面。
“龍哥,你說的是秦氏集團(tuán)秦承旭,這家伙,我聽說過,牛逼叉叉的,目中無人,常以金安第一少自稱。”王柏祥說道。
“也不怪這小子牛氣,人家是真有錢,羅少也算是富二代,可和秦承旭相比,差了一大截。”
“對了,羅少提過,他和秦承旭還是高中同學(xué)呢;我們可以去問羅少,秦承旭家中的情況。”
雷漢龍搖頭,他不想此事波及的太大,只要王柏祥和展鴻烈打聽一下秦承旭家庭住址、他的喜好,經(jīng)常到哪里即可。
“龍哥,放心,我們一定辦好。”王柏祥摸著腦袋,“絕不能像上次沒找到龍嫂,而是你自己找到的。”
雷漢龍拍了拍王柏祥肩膀。
初夜回到家,尹曉佳笑的合不攏嘴,她靠到雷漢龍身邊,低聲道:“漢龍哥,你沒回來這一晚吧,一珊姐念叨了你十六次,醒了好幾次,早晨飯沒吃幾口。”
“多嘴的臭曉佳,再說,割掉你的舌頭。”霍一珊聽到了。
“錦珍姐,多做些好吃的啊,我餓的腸子胃打架呢。”
“真的啊,那我去幫忙做,剛學(xué)了兩樣新菜品。”尹曉佳也去了廚房。
雷漢龍蹲下身,攥著霍一珊的雙手。
霍一珊想抽回去,卻沒做到。
雷漢龍用了恰當(dāng)?shù)牧α?,沒弄疼她。
“一珊。”
“嗯。”
“一珊,一珊。”
“嗯,嗯。”
“你要干嘛啊,肉麻死了,快去給舅媽做理療,然后再吃晚飯。”霍一珊用盡力量,終于抽出手,搖著輪椅往后轉(zhuǎn)。
蘇母的懼醫(yī)癥沒有一點緩解,但是自從雷漢龍做理療后,飯量和睡眠質(zhì)量有所提高。
雷漢龍將寢室的門關(guān)嚴(yán),蘇母剛剛情緒暴躁起來,他一個大跨步到了近前,一只手和雙腿將蘇母按住,不顧她廝打掙扎,取出銀針分別刺入頭頂、胸部、雙腿和腳心。
此乃老家伙所傳六大絕學(xué)中的七針麻醉法。
行之有效。
從未失手。
雷漢龍學(xué)習(xí)這項絕技,整整耗費了八個月時間,可謂漫長。
幾分鐘,蘇母昏迷不醒,雷漢龍把她抱到大床上,先行診脈、看舌苔、眼瞼……
九點四十分,只有雷漢龍和蘇美洛在大客廳里。
兩個人互相望著。
“想好了,就躺下,我給你按摩前面。”雷漢龍挺嚴(yán)肅的表情。
“我不同意。”
雷漢龍起身,“正好我困了,晚安。”
“你給我站住。”蘇美洛喝道。
雷漢龍一陣竊喜,蘇美洛終于接受按摩前面了,他抬起手看了又看,這雙頗具質(zhì)感的手要享受到最佳待遇了。
“去我房間吧。”蘇美洛登上了樓梯。
蘇美洛的寢室在二樓,只是父親不在家時,她要跟蘇母住在一起,方便照顧,所以寢室空閑著。
“我穿著衣服,你按摩前面,可以么?”
“這不行,達(dá)不到預(yù)期效果。”
“真的不行?”
“不騙你,真的。”
“好。”接著蘇美洛幽幽嘆息了一聲,“那你休息去吧,晚安。”
臥槽來,蘇美洛真能整人啊,說出一個好字,以為答應(yīng)了,原來不是。雷漢龍飛起來的心一下子跌到谷底,還彈起來老高,又摔下去。
一連七天,雷漢龍照常給蘇母和霍一珊做理療,蘇美洛卻堅決不同意雷漢龍給她做前面。
下著小雨的下午,雷漢龍等到了王柏祥和展鴻烈。
這倆人可真下了苦功,不但將秦承旭、秦山和秦音在戶外的行動拍成了照片,而且搞到了他們愛吃的口味、各種嗜好、經(jīng)常去什么場合,和什么人物見面等等,資料可謂齊全。
雷漢龍心里道:“這表兄弟二人真可愛,對我是真心的講義氣。他們查到的這些資料,比我們偵查老連長能力不小。”
雷漢龍請他們吃小肥羊清真涮、喝扎啤,展鴻烈卻堅決買單。
晚上十點,雷漢龍換好黑色休閑衣服,將小包裹掩藏在外罩里面,和尹曉佳打了聲招呼。
剛到門口時,卻被蘇美洛喚住。
蘇美洛剛從浴室出來,穿著浴衣,頭發(fā)濕漉漉的,就像剛降臨的瑤池仙子。
“手指的燙傷好了?”雷漢龍問道。
“你的藥非常好,連點疤痕也看不出來。”蘇美洛揚起手。
“這當(dāng)然,我是誰呢,金安市第一的神醫(yī)。”
“你怎么不說天下第一呢。”
“我老師還活著,我不敢稱第一。”
蘇美洛一仰頭,秀發(fā)波浪似的甩到后面,美極了,雷漢龍想多看一會兒,但沒時間了。
他必須撒謊。
他說羅遠(yuǎn)飛的一個朋友患上了失聲癥,要去診治一下。
“我怎么看著你賊眉鼠眼的呢!”蘇美洛擦拭著頭發(fā)。
雷漢龍趕緊瞪大了眼睛,信誓旦旦的保證所說絕對屬真。
“好,那你去吧,快去快回。”
午夜,雷漢龍坐出租來到了西郊外的富人別墅區(qū)。
住在這里的全是億萬富翁,每一棟別墅獨立五層,帶前后小院,非常的豪華別致。
秦山的別墅是A-203號。
“臥槽來,好兇猛的藏獒。”雷漢龍翻墻進(jìn)入別墅區(qū),找到了A-203號。
透過鐵藝鏤花的大門,看到兩條藏獒匍匐在前院,吐著舌頭,虎視眈眈的盯著門外。
雷漢龍又轉(zhuǎn)到了后院,白瓷磚高墻,琉璃瓦封頂,紫銅色的小后門是全封閉的。
雷漢龍剛想翻墻,立刻想到了前院的藏獒。
他從小背包里摸出塊小石子,“啪嗒”扔到里面,然后側(cè)耳傾聽。
“騰楞”
后院也有藏獒看護(hù)。
娘的,多虧老子臨來時,想到了你們這幫畜生。
雷漢龍念叨著,把配置的藥物塞到肉食中,扔到院子里。
特殊訓(xùn)練的藏獒不吃來歷不明的食物,但雷漢龍配合的藥物可就不同了。
十分鐘后,里面?zhèn)鱽?ldquo;撲通”一聲。
雷漢龍立刻退后五步,然后奔跑,極力一躍,扒住往里凹的琉璃瓦,成功翻墻而入。
院內(nèi),露天游泳池碧波蕩漾,清澈見底。墻邊的葡萄架,甬路兩側(cè)的各種花卉,向陽處的石頭小亭子,彰顯豪宅本色。
前院兩條藏獒吃了藥物肉食,不大一會兒,昏倒余地。
因為有藏獒看護(hù),正廳的門并沒有上鎖,雷漢龍輕而易舉的就進(jìn)去了。
百余平米的大廳,燈亮著。
墻上掛著鄭板橋的竹子,齊白石的白菜小蝦、徐悲鴻的奔馬,這些名畫是真的么?
如果真品,只這幾幅畫也值億元以上。
雷漢龍躲在暗處,將環(huán)境看的一清二楚。
他決定到樓上看看。
摸出黑色的蒙巾,將頭部包住,只留下一雙明亮的眼睛在外面。
剛摸到樓梯口,就發(fā)覺了背后的奇異聲響。
聲響來自院子里,他迅速兩個大滾翻,退回正廳門口,隱藏在窗簾后面。
院中,兩個人正在查看昏迷的藏獒。
是秦音身邊那兩個雙胞胎黑妹保鏢。
展鴻烈偵查到的資料中,有她們的信息,左耳帶耳環(huán)的是姐姐,叫葉夢嬌,右耳環(huán)的是妹妹葉飛荃。
一對混血兒,父親是華夏國人,母親是非洲人,十歲之前生活在華夏國,之后去了姥姥家。
她們的名字很有意思,猛腳、飛拳。
雷漢龍最初見到時,就看出來她們姐妹一個腿上功夫好,另一個練就的是精湛拳法。
葉夢嬌和葉飛荃相互對視了一下,從靴子里拔出彎把短刀,悄悄向正廳門口潛進(jì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