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他不認(rèn)識劉徹然?
我拍著他的肩膀說別開玩笑了兄弟,就是前段時間轉(zhuǎn)進(jìn)我們班的那個女生啊,叫劉徹然。
跟我是同桌的,坐旁邊,你不記得了?
可是那兄弟狐疑的看著我,像是說我在是開玩笑。
“張小白,你是不是發(fā)燒糊涂了?你一直一個人坐的啊。”他說完搖搖頭。
而我,則是一臉震驚!
我一直一個人坐?怎么可能?
劉徹然是我同桌??!之前還跟我們班的同學(xué)打成一片,怎么會不認(rèn)識呢?
我心里噗通跳個不停,接著又一連問了好幾個同學(xué)。
結(jié)果他們無一例外都是好奇的看著我,生氣的說我開什么玩笑?
我一直一個人坐在后面的座位!
王磊去世以后,沒有人愿意跟我坐一起了!
我的旁邊,沒有人??!
劉徹然,根本不存在?!
“這,這怎么可能?!”我呢喃一聲,呆呆的望著四周,有些同學(xué)的目光看過來,帶著議論和不解。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他們都不認(rèn)識劉徹然?
那我遇到的劉徹然是誰?!
無數(shù)的疑問充斥著我的腦海,我心中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看著我左邊空蕩蕩,一種沒來由的恐慌包圍了我。
我拉著陳大海,語氣嚴(yán)肅的說:“大海,我問你一件事,你要如實(shí)回答我!”
陳大海白了我一眼說什么事這么神秘啊。
我指了指旁邊的座位說道:“我旁邊有沒有人?”
“人?什么人?”陳大海十分不解。
“我同桌,劉徹然!一個月以前轉(zhuǎn)到我們班來的女生?坐我旁邊的,你不記得了?”
說著,我十分期待的看著陳大海的眼神,希望他說出他知道這個人,證明劉徹然是真實(shí)存在的。
陳大海深深的看著我,隨后大笑一聲,拍著我的肩膀:“哈哈!劉徹然嘛!我兄弟的馬子嘛,我知道的。”
“啊哈哈哈!”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大笑不止。
我就說嘛!劉徹然是存在的!陳大海就知道!
可是我沒笑幾聲,陳大海就一拳砸了過來:“我說兄弟,你這白日夢要做到什么時候啊?!還不醒?!”
什么意思?我狐疑的看著他。
陳大海沒好氣的說:“小白,自從王胖子去世后你就變得神神叨叨的,經(jīng)常一個人自言自語,也不告訴我你在想什么。”
“就是前段時間吧,你小子居然跟我說我們班轉(zhuǎn)來一個女生,就坐在你旁邊,還叫什么劉徹然,我說兄弟啊,你是不是想女人想瘋了,腦子出現(xiàn)幻覺了啊。”
“哪有這個人啊,你小子老實(shí)告訴我,這個叫劉徹然的是不是其他班的?或者其他學(xué)校的,你小子沒泡到心里很不爽啊。”
我呆呆的看著陳大海,心中一陣沉重。
像是一塊石頭砸在心里一樣,十分難受。
“你真的沒見過劉徹然?”我的聲音有些沙啞。
陳大海沒好氣的說:“兄弟,你有什么事跟我說,你再這樣下去,我真的擔(dān)心你會出什么事。”
“上次,學(xué)校準(zhǔn)備把王胖子的桌椅給換掉,你小子跑到班主任辦公室,說不能換,有人要坐的,你知道老班在班上怎么說你嗎?說你神經(jīng)病??!”
“還有上次停電,你突然就大叫一聲站了起來,我們都嚇壞了,然后你又若無其事的坐下來,對著墻說話!”
“還有上次,數(shù)學(xué)課的時候,你小子一個人拿著個紙條晃來晃去,自言自語,老頭不罰你站才怪!”
陳大海嘆息一聲:“小白,我問了你好多次,你都說在跟劉徹然說話,可是這個人在哪兒?根本就不存在啊!”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我眼神有些渙散,看著旁邊的空地,完全沒有想到會這樣的情況。
劉徹然,不存在?
怎么可能?
她跟我上課傳遞的紙條,她數(shù)學(xué)課看的雜志,她在課桌上畫下的十字……
這一切,都是假的?
我不敢繼續(xù)想下去,一整個上午腦子都是昏昏沉沉的。
而此時,我才發(fā)現(xiàn)我在我們班上已經(jīng)是成了“瘋子”的代名詞,沒什么人愿意跟我玩。
在大家的眼中,我就是一個怪物。
我經(jīng)常一個人自言自語,對著墻壁說話,對著空氣說話,一個人食堂吃飯還有說有笑。
大家都說我精神出現(xiàn)了問題,有些瘋了。
班主任張紅艷每次看見我都是一臉的嫌棄,因此我始終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
沒人愿意跟我坐,所以我就虛構(gòu)了一個同桌,還是個大眼睛,漂亮的女生。
屌絲的YY?。?/p>
所有人都這么說。
不過,陳大海倒是說換過來跟我坐,我給拒絕了,似乎還說著我有同桌了。
我苦笑一聲,心跳有些加快,我孤零零的坐在教室的末尾。
這一刻,我感覺到前所未與的孤獨(dú)。
當(dāng)劉徹然離開的時候,我忽然發(fā)現(xiàn),我的世界,已經(jīng)變了。
我發(fā)現(xiàn)不僅僅是我們班上,在整個學(xué)校,我都出了名,走在路上,經(jīng)??吹接腥藢ξ抑钢更c(diǎn)點(diǎn)。
看,那個就是十班的瘋子,成天神神叨叨的,估計(jì)是讀書讀傻了。
真是可憐啊,我聽說他幻想自己和一個美女坐一起,估計(jì)是以前追求某個女生被羞辱了。
別瞎說啊,這件事真的邪門啊,你們知不知道之前十班有個生病去世的,就是這個瘋子的同桌。
?。?!不會吧,真的邪門啊,那個去世的是他同桌啊,現(xiàn)在這個瘋子每天神神叨叨的,我的天,十班真的有毒。
還是少和十班的人接觸吧,太邪門了,說不定這個家伙被什么鬼身上了還是什么的,總之邪門的很。
這樣的言論我聽到了很多,像現(xiàn)在在食堂里,我?guī)缀醭蔀榱巳珗龅闹行?,大家茶余飯后,時不時把眼神瞟向了我,笑聲連連。
陳大海中午要去打球,邀請我一起去,我搖搖頭實(shí)在是沒心情。
他也只安慰了我?guī)茁?,讓我不要想太多,隨后就走了。
我坐在食堂的角落,一口一口扒著飯,心里亂糟糟的。
劉徹然怎么會不存在呢?我明明和她一起經(jīng)歷了那么多,在王磊家,在學(xué)校操場上斗道士,在教室的走廊上,她舍命救我,難道這一切都是假的?
我不敢繼續(xù)想下去,希望快點(diǎn)放學(xué),找老爺子去問個明白,直覺告訴我,他一定知道。
我坐在那里呆呆的出神,完全沒有注意有幾個人靠近了我。
“喲,這不是十班的神棍嗎?”
我皺眉看著來人,只見為首是一個吊兒郎當(dāng)?shù)墓痈纾錆M戲謔的看著我。
這個人我知道,叫王澤,是我們學(xué)校有名的富二代,在學(xué)校里橫行霸道,身邊有很多小弟。
他一說我是神棍,身邊跟著的幾個小弟也是笑了出來,對我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
我看不慣這些人,起身打算走,但是王澤卻攔住了我,笑著說:“哎?別走啊,我聽了你的事情,很有意思啊,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有個大美女同桌啊。”
“要是真有的話,介紹給老哥我認(rèn)識一下啊。”
王澤調(diào)侃著說道,我臉色不悅,想直接走。
他旁邊兩個小弟一人一邊站在我身旁,我有些生氣:“你想干什么?”
“呸,王少跟你說話,那是抬舉你,你小子居然不領(lǐng)情想走?”
王澤笑了笑:“哎?哎?放開,我還要仔細(xì)請教呢,都客氣點(diǎn)。”
隨后他直接坐了下來,笑瞇瞇的說道:“你叫張小白吧,大家都說你能看到一些不干凈的東西,神棍的厲害,嘿嘿,老哥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啊。”
我搖搖頭說沒有時間,王澤充滿自信的抽出兩張百元大鈔,放在我面前,說就讓我去說一句話。
“一句話,兩百塊,怎么樣?”王澤拿著錢在我面前搖晃著。
“你無不無聊?”我有些生氣。
“草!怎么跟王少說話的?!”一群小弟們似乎很囂張。
王澤笑了笑,指著不遠(yuǎn)處一個女生,說道:“看到?jīng)]?那個女生,身材一級棒的那個,你只要上去跟他說句話,你就說她身上沾了一些不干凈的東西。”
“晚上下自習(xí)要是一個人走回家很不安全,必須找個人陪同,對了,必須是男生,哈哈!”
王澤得意的搖晃著手中的百元大鈔:“怎么?神棍,去不去?”
這家伙,泡妞的招數(shù)層出不窮啊,跟陳大海有的一拼了。
不過我可不想去做這個冤大頭,我直接拒絕了。
王澤有些生氣,說你小子怎么不識抬舉?老子好心給你錢,讓你辦事你卻拒絕?不想在學(xué)?;炝耍?/p>
那群小弟們把我圍著,我根本沒法走。
我聳聳肩,無奈的說:“你怎么不自己去說啊。”
“你傻啊。”王澤白了我一眼,“你現(xiàn)在是學(xué)校有名的神棍啊,說她身上有干凈的東西,別人說不會信,但是你說,大家肯定會信!”
“怎么樣,小子,你幫我這個忙,老哥我交你這個朋友了。”
一群小弟們有些羨慕,似乎能夠和王澤交朋友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我的目光落在王澤指的女生身上,她長發(fā)飄飄,一雙大長腿極為吸引人,身材真的一級棒!
才是高中生就這般的具有魅惑力,長開了那還了得?
只是忽然,我的目光一陣閃動,清晰的看見那女生的頭頂有著絲絲黑氣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