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之人,不是柳牧,又是何人。
紅姐看向了柳牧,見他臉色平靜,竟沒有一絲驚恐之色。
“柳弟,你……”
柳牧手輕輕一抬,示意紅姐別說話。
“鷹爺吳平,你恃強凌弱,濫殺無辜,不遵守武道,今日,我絕不留你。”
“哈哈哈!”鷹爺頓時發(fā)出一連串的笑聲,他似乎聽見了天地間最好笑的笑話。
“好狂妄的口氣,就憑你一個小小的練氣武者,就敢大言不慚,既然你自尋死路,那我便成全你。”
鷹爺五指成爪,凝聚一道強大的真力,如銳利無比的鷹爪,朝著柳牧的咽喉抓來。
柳牧側身一轉一閃,將安雅兒和紅姐左右摟在懷中,迅速向后退開,拉開一段距離。
“紅姐你帶著安雅兒先上車,在山下的十字路口等我,我解決完了這里的事后,馬上跟你們匯合。”
“可是你……”紅姐剛想說你怎么辦,但是她忽然從柳牧的眼中,看出了他無比的自信。
一秒后,紅姐做出了決定,“行,姐知道該怎么做了。”
立刻拉著安雅兒上了跑車。
“不,牧哥我死也要跟你在一起。”安雅兒面頰竟是淚水,想要沖過去。
“你別過去,你想當他的女人,就得相信他。”紅姐一把將她拉了回去,訓斥般的說道。
柳牧回眼一盯,釋放催眠的瞳力后,安雅兒立刻就安安分分的待在了車上。
“這……”紅姐吃驚不已,在那一瞬間,她似乎看到了柳牧眼中異樣的光芒。
“快走吧紅姐,以后再給你解釋。”
紅姐毫不猶豫,立刻發(fā)動汽車,車子掉轉車頭,就朝山下跑去。
孫國強沖了過來,對著鷹爺立刻吼道,“鷹爺快追啊,人都跑了,你麻痹的快追啊。”
鷹爺臉色一怒,“我若想抓誰,沒人能跑得了,用不著你瞎嚷嚷。”
接下來,鷹爺竟然反手一抓,抓住孫國強的腦袋,輕輕一擰,只聽見咔擦一聲,孫國強腦袋瞬間180旋轉,徹底死去了。
“啊,殺人啦,殺人啦!”
馬主管看見這一幕,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一邊失身尖叫,一邊如無頭的蒼蠅亂跑,結果一不注意,踩到了一塊滑石,直接掉山崖去了。
鷹爺舔了舔指間的鮮血,面目猙獰,絲毫不在意。
“你可真是心狠手辣啊,對待同伴也毫無半點人性。”柳牧冷道。
“人性?殺手若是講究人性,死的只會是自己。你有膽量拼死攔我,我便給你一次挑戰(zhàn)我的機會,可別在我手里連一分鐘都撐不下去。”
鷹爺話音一落,身形拔高兩米,雙手一展如大鵬展翅,五指成爪,凌空撲來。
剎那間,兩道無比狠辣的勁風,撕裂這空氣,駭人的撲來。
地面的落葉,紛紛向后飛舞,不少落葉一觸碰到這兩道勁風,瞬間在空中變得粉碎。
柳牧面不改色,腳步輕輕一點,身子凌空飛起,如滑魚一般,巧妙的在兩道勁風的縫隙中,躲過鷹爺?shù)墓簟?/p>
“好俊俏的輕功,我有點欣賞你了,再來。”
鷹爺身法一轉,速度提高好幾倍,立刻便閃到了柳牧后方。
見到柳牧后背的那一刻,他嘴角一笑,自信說道:“小子去死吧。”
雙爪自空中落下,正對著柳牧的雙肩,這一爪下去,恐怕能把人活活的撕成兩半。
呼呼~
只聽見兩聲呼嘯的空氣撕裂聲,卻沒看見柳牧鮮血四濺,肢體碎裂的場面。
“怎么回事?”
鷹爺吃驚不小,難道自己剛才所抓的身體,是柳牧的虛影?
這不可能?
如果是虛影,那這人的速度得有多快,才能在瞬間閃開后,留下一道虛影。
“鷹爺,你也不過如此嘛。”
鷹爺?shù)暮蠓剑瑐鱽硪魂囕p視唏噓的聲音。
鷹爺聞音大驚,嚇得后背冷爆涌而出,立刻縱身跳開。
“你這是怎么做到的?”
鷹爺不敢相信他眼見看到了的一切,明明是他閃到這人的身后,怎么結果是這人閃到自己的身后。
他死死的盯著柳牧,又釋放了探知能力,能清楚的聽見前面的柳牧的心跳聲,確定這人是確確實實的站在他的前面。
“剛才一定是障眼法,這一次,你就算用障眼法,也必死無疑。”
鷹爺眼里全是殺戮,大吼一聲,猛的一跺腳,身形再度暴漲三寸,全身上下有白霧流轉,噴薄而出。
雙手十根手指,不停的在空中抓來抓去,變化莫測。
每一根手指,都打出震耳欲聾的音爆之聲,頃刻間,空中大面積的出現(xiàn)無數(shù)道凌厲的勁風。
如同無數(shù)只兇殘的老鷹,揚起泛著白光的鋒利爪子,朝著柳牧猛撲而來,恨不得將他撕得粉碎。
“鷹滿蒼穹!”
這是鷹爺最得意的成名招,不但威力極大,而且范圍極廣。
曾今用這一招,打敗了百人圍攻。
這一瞬間,就算你柳牧速度極快,也不可能盡數(shù)躲開。
柳牧也輕咦一聲,“能將十指爪力,在一瞬間蓄力發(fā)出,并使用真力催動,讓這力量急速擴大,這一招,已經(jīng)進入罡氣武者的境界了。”
“即使你有些武學天賦,本是可造之材,但是你作惡多端,我也絕不留你。”
柳牧身子微微一轉,輕輕抬起左手,無形中,一張無堅不摧的氣墻,赫然從地面竄出。
噼啪啪啪!
一連串的清脆聲,如同天上的冰雹,落在了厚重堅硬的巖石塊上,冰雹全數(shù)崩壞。
鷹爺驚駭無比的看得柳牧,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你這是什么妖法?區(qū)區(qū)練氣武者,怎么可能用身體,擋下我這進入罡氣境界的一擊?”
“鷹爺,你若沒有其他招數(shù),可就換我出招了。”柳牧壓根沒理他的提問。
柳牧右拳一握,兩步緩緩走來,一拳打出。
“哼,我絕不相信你一個練氣武者,可以打過我!”
鷹爺絲毫不信,冷哼一聲,雙手架在身前,呈防御狀態(tài)。
他全身肌肉隆隆鼓起,如鐵水灌注一般,即使正面遭受一輛卡車撞來,他也能絲毫無恙。
隨著柳牧這輕飄飄的一拳越來越接近,鷹爺?shù)哪樕?,卻越來越難看。
因為他感覺柳牧的拳頭上,似有山岳一般的厚重,他根本就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我認輸了!”
千鈞一發(fā)之際,這鷹爺大吼一聲,雙手一撤,竟然完全放棄了抵抗,然后普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柳牧的拳頭輕移了一分,剛好擦著鷹爺?shù)哪橆a劃出。
拳頭戛然而止,但是拳勁繼續(xù)向前打去,如大炮怒吼,撕裂空氣。
轟隆一聲,如隕石墜落,整個山頂似乎都在顫抖。
鷹爺額頭的汗水,簌簌落下,他下意識的朝后一望,身后的土地赫然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無比的大坑,足可以站五六人。
這是何等的力量,簡直就是不敢想象的場面。
“你到底是……”
柳牧收了拳頭,“我是誰不重要,你跪下也沒用,我之前說過了,絕不留你在世上。你尊重武者我亦如此,給你一個體面的方式,你自盡吧。”
“哈哈哈!”
鷹爺縱聲長笑,“我是一位殺手,生死早已看淡,只不過我不明白,你一個練氣武者是如何能打敗我的,若能告知我,我也能死而無憾。”
柳牧右手輕輕一撫,將地面一片落葉吸入手中。
隨后用手貫足真力,屈指一彈。
“呼嗖!”
鷹爺只看見眼前一道凌厲的白光閃過,快若閃電,樹葉驚起的氣浪,如大海巨浪撲來。
震得鷹爺向后重重跌去。
“咚”的一聲巨響,纖若無比的樹葉,卻如子彈一般,死死嵌入厚重的巖石壁,石面頓時激起了一連串的火花,露出深深的溝槽,駭然無比。
“摘葉傷人,這是以意御氣,氣勁外放,難道你是內勁武者?”
鷹爺恍如晴天霹靂,一個如此年輕的青年,竟然是傳說中的內勁武者。
難怪他可以只用普通的拳擊,就能輕而易舉的擊敗自己。
“哈哈哈,想不到此生,我還能得見內勁武者的面容,也不枉人間走一趟,我死而無憾矣!”
鷹爺說完,縱聲一笑,雙眼一閉右爪一抬,毫不猶豫的一爪抓向他的腦袋。
轟的一聲,鷹爺頭顱頓時鮮血四濺,倒地氣絕。
柳牧眼眸一凝,“如此下場,死有余辜,真是便宜了你。”
說完,便背負雙手,頭也不回的向山下走去。
大青山下,紅姐將車燈熄滅,車子停在一處隱蔽的灌木林后。
她的眼睛始終盯著前方的路口,她心中十分害怕,萬一出現(xiàn)的人,是鷹爺,該怎么辦?
幾分鐘后,紅姐神色一驚,幾乎笑著流出淚來。
前方的路口,出現(xiàn)的是一位雙手插兜的年輕人,如鄉(xiāng)下來的小農民一般東張西望。
“柳弟,我在這兒!”紅姐呼的一聲,沖出車子,跑到柳牧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