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慈善拍賣會開始還有半小時,趁著這會兒功夫,各界人士各自組合成團,談笑風生,其樂融融。
蘇筱竹跟著秦天,來到一處相談甚歡的人群中。
秦天對著蘇筱竹說道:“筱竹,我待會兒給你引薦幾位老板認識,他們對你的事業(yè),應該有所幫助。”
蘇筱竹點點頭,面露欣喜。
秦天指著一位矮胖子,“筱竹,這位是城西的金爺,金???,做地產(chǎn)投資的,每年十幾億的流水,響當當?shù)拇笕宋铮冶澈笥型鹾铺焱跞隣斨С?,你一定要結識他。”
這樣的人物,蘇筱竹吃驚不小,手里捏了一把汗。
“金叔!”秦天輕輕叫了一聲,來到金福康身后。
“喲,這不是老秦家的孩子,秦今嗎,你什么時候回國的?”
“剛回,知道金叔今日來這里,特趕來向你問候。”
金??抵皇强蜌獾目戳艘谎矍靥欤强吹剿砗蟮奶K筱竹,頓時眼睛一亮。
臃腫的臉頰,掛著肥碩顫抖的笑容,“好標致的姑娘啊,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啊。”
蘇筱竹下意識的后退一步,這人看著實在猥瑣。
秦今立刻身前一擋,“金叔,這是我好朋友蘇筱竹,悅美珠寶總裁。”
“金總好!”蘇筱竹輕輕一躬。
金??得媛妒?,“哎,還是你小子秦天有本事,搞到這么漂亮的女人。”
“筱竹,你的珠寶可以在金叔的財富廣場開設專賣店,有金叔的照顧,一定能夠大賣。”
蘇筱竹恭敬的遞上一張名片,金康福看都沒看就直接交給了他的秘書。
秦天又走到一位身穿唐裝的中年人面前,“筱竹,這位是黃館主,別看黃館主沒什么產(chǎn)業(yè),但是他是武道大成之人,一身形意拳的功夫赫赫威名,現(xiàn)在開設習武養(yǎng)生課程,他的每一個學生,家里資產(chǎn)至少上億。”
“見過黃館主。”蘇筱竹禮貌道。
秦天之所以介紹黃館主,就是因為他的關系人脈廣,蘇筱竹自然不敢大意。
“哈哈,秦少爺過獎了,我一介武夫何足掛齒,有空的時候,你們來我武館喝喝茶,到時候我叫上幾個老板,大家一起認識認識。”
黃館主謙虛的說,聽見秦天如此評價他,心里自然樂開了花。
接著秦天又一一給蘇筱竹引薦了好幾位老板,這些人都對他贊不絕口。
這一下子秦天成了這圈子里的耀眼明星,不少人聽見他是瑞海銀行秦川的兒子,都紛紛上前敬酒。
秦天瞬間倍感面子十足。
蘇筱竹看了一眼秦天,也說道:“學長你真是厲害,認識這么多的老板。”
得美人夸贊,他開懷大笑,趁機上前說道,“筱竹,我可以幫著你把悅美公司做大好幾倍,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蘇筱竹面露尷尬,不知道如何作答時,忽然一位身著黑色低胸晚禮服,扎著貴婦發(fā)髻的漂亮女子,走了過來。
“筱竹!大學一別四年,想不到今日在這里遇見了你。”
“左倩!”蘇筱竹露出驚訝表情。
左倩是蘇筱竹的同宿舍好友,家里開五星級賓館,也算是小有資產(chǎn)。
“筱竹,還是你厲害,連秦大公子都成了你的護花使者。”
秦天雖然笑臉相迎,但是卻埋怨左倩來的不是時候,最終蘇筱竹被拉走,他也只能和金康福扎堆閑聊。
兩女久別重逢,自然立在一邊暢聊著,蘇筱竹也趁機躲開了秦天的話語。
……
柳牧吃完了兩塊牛排,又喝了三杯香檳,覺得滋味無窮。
抬眼一看,忽然看見了不遠處的蘇筱竹,“看來他們果然來的是紅姐的拍賣會。”
心里一樂,這冰老婆今晚穿的還真是漂亮。
又掃了兩眼,沒看見人群中的秦天,今晚心中的怒氣消了一半。
想著她今晚也沒吃飯,便拿了一只大龍蝦給她送去,走到一半,柳牧忽然覺得有些不妥。
他來都市也一個多月了,深知他的山野之氣,和這些社會名流的禮節(jié)有沖突,估計這只龍蝦送過去,準被她說成沒素質(zhì)。
隨即往后撤回,結果沒走出幾步,一個人忽然拍了他的肩膀。
“牧哥!”
柳牧一驚,天底下能把“牧哥”兩字叫得如此動聽,唯獨安雅兒這一家。
回頭一望,安雅兒今晚穿著修長的旗袍,端莊典雅。
“安雅兒,你怎么在這兒?”
“牧哥,我是來這里做兼職的,當這里的迎賓小姐。”
安雅兒說完臉色一紅,扯了扯衣角,心里暗道:“我在這里當迎賓小姐,他會不會覺得我是一個隨便的女子。”
“這樣啊,太好了,我一個人都快悶死了,來來來,我請你吃龍蝦。”
一個身穿地攤貨的小子,和一個美女侃侃而談,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圍觀。
“這人誰啊,穿得這么破爛,不會是什么小偷吧。”
“我看就是小偷,你看他手里還有一只龍蝦,準是溜進來偷吃偷喝的。”
一個青年男子,看見安雅兒臉色緋紅,以為她遭到了柳牧調(diào)戲,一顆護花的英雄心,頓時生出。
他兩步趕來,指著柳牧怒道:“那里來的鄉(xiāng)巴佬,竟敢調(diào)戲這位美麗的小姐,妹妹你放心,哥哥我替你做主。”
安雅兒急道:“不是,先生你誤會了,他是我朋友。”
這男子瞬間臉色難看,本想當護花使者,哪知道美女是心甘情愿和鄉(xiāng)巴佬好,頓時覺得面子丟進了。
怒氣道:“保安呢,你們都是干什么吃的,怎么把這鄉(xiāng)巴佬放進來了。”
聞聽一聲怒吼,一個身穿西裝,戴著黑框眼鏡的經(jīng)理模樣的人士,匆忙趕來。
“鄧少,你好,請問有什么需要幫忙的?”
這個被稱作鄧少的男子,指著柳牧,“趙經(jīng)理,你的安保工作工作做得太差勁了吧,什么人都往里面放?”
趙經(jīng)理,細細看去,在柳牧身上打量一番。
柳牧一聲灰不溜秋的打扮,自然和這里衣著光鮮的名流人士相差甚遠。
嫌棄的說道,“先生,請出示你的邀請函。”
柳牧淡淡道:“沒有,但是我是紅姐邀請來的。”
“哈哈哈……”
柳牧話音剛落,頓時引得哄堂大笑。
“這小子真能吹,真是恬不知恥。”
“是啊,紅姐何等人物,會認識這鄉(xiāng)巴佬?”
趙經(jīng)理忍住沒笑,“先生對不起了,你若出示不了邀請函,我只能送你離開。”
“等等,這小子吃了宴會這么多東西,應該照價賠償。”鄧少得理不饒人,他在美女面前丟了面子,自然要好好踩一頓柳牧。
趙經(jīng)理眉頭一皺,鄧少這話說得有理。
他看了一眼餐點,“先生,你一共吃了兩塊牛排,三塊香檳,一共1200元,請你自付賠償,并迅速離去。”
“我沒錢賠你,我也不需要賠你。”柳牧說道。
安雅兒在一旁,著急說道:“經(jīng)理對不起,他肯定是找我的,這錢我來賠償。”
柳牧一陣感動,這丫頭對自己還真是不錯。
“這都是什么人啊,居然讓女人給錢。”
“是啊,真是丟進了咱們男人的面子。”
圍觀之人,紛紛鄙夷的說著。
蘇筱竹自然也被這里吸引住了,看到了柳牧,眸子一凝心中忽然有些慚愧。
想到今晚秦天在家,自己稱呼柳牧為傭人的兒子,肯定讓他受了委屈,最后她還和秦天離去,更是傷了他男人的自尊,任何正常的男人,都應該受不了。
他此刻出現(xiàn)在這里,肯定是跟蹤自己,害怕自己做了出格的事。
蘇筱竹猶豫一番,還是站了出去,“經(jīng)理,對不起,他應該是找我的,這錢我來賠償。”
“總裁!”安雅兒看見她也在這里,顯然有些震驚,而且蘇筱竹似乎是在幫助柳牧,心里對這位體恤下屬的老板,多了幾分好感。
柳牧看到蘇筱竹肯為他站出來,說明這老婆還有點良心。
不過安雅兒和蘇筱竹搶著給錢,這讓他很無語。
無奈道:“你們都住手,我真的是被邀請來的。”
蘇筱竹立刻瞪了一眼,“柳牧你住口,你是不是還要說,你要在這里拍幾件東西再走?”
她記得上一次在公司,柳牧還說大話要補償公司三千萬的損失。
柳牧有幾斤幾兩,他可清楚的很,對于這個成天說大話的老公,蘇筱竹也不是第一次領教了。
“這小子怎么回事,看樣子和你女朋友有關系啊。”金??祮柷靥臁?/p>
秦天冷哼一聲,“這小子就是筱竹他家傭人的兒子,估計是垂涎她的美色,一路跟到這里,也不知這小子怎么就混進這里面來了,筱竹就是心善,才讓這小子沒大沒小。”
金福康把手中香檳一口飲下,輕輕拍了拍秦天的肩膀。
“秦天,金叔告訴你,對于這種死纏不放的小子,你千萬不能心慈手軟,你和蘇小姐都是上流社會的人,這小子很可能會給你倆招黑,若是被你的對手抓住了他,你倆可就有數(shù)不盡的麻煩。”
秦天規(guī)規(guī)矩矩的點點頭,“金叔說的有道理,侄子記住了。”
“我再告訴你,教訓他你可不能親自出面,否則會讓蘇小姐對你產(chǎn)生不好的影響,我替你解決吧。”
金福康捏著一個空杯子,緩緩站了出來,低沉的說道:“趙經(jīng)理,這么多人都看著,成心鬧笑話嗎,還不趕緊解決。”
說完又回頭瞪了一眼蘇筱竹,“蘇小姐,你也是有身份的人,別讓秦天下不了臺。”
趙經(jīng)理一看是金??祦砹耍裆惑@,這金爺在這里舉足輕重,如今紅姐不在,他的話就如同是圣旨。
當下不敢猶豫,立刻說道:“保安隊的都過來,把這小子轟出去。”
“住手,不得對柳先生動手。”
從人群堆里,忽然沖進來一個身上沾滿塵土,嘴里散發(fā)惡臭的男子。
阿勇!
阿勇暈車吐完后,趴在地上久久才緩和過來,結果一看柳牧早就沒了影。
這才匆忙趕去會場,口也沒漱,不料剛進會場,就看見有人竟敢對柳牧不敬,立刻上前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