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四位大佬也來到了餐廳,大家趁著吃飯的時候,談?wù)摿艘恍╆P(guān)于地下武道會的具體事宜。
雖然是擂臺賽的晉級模式,但并不是個人輸贏決定勝負,而是來自每個地方的武者組成各自的隊伍,在擂臺上進行車輪戰(zhàn),直至戰(zhàn)勝對方所有人,才能夠獲得晉級資格。
這種比賽的規(guī)則利弊參差,好處是能夠凝聚武者們的團隊精神,要贏一起贏,要輸一起輸;壞處就是每一支隊伍里的武者水平不同,難免會出現(xiàn)某人拖后腿的情況。
聽完規(guī)則的講解,在場的大多數(shù)人都掃向了不起眼的蕭白,只見他正在和身邊的姑娘小聲說話,好像根本就沒聽正事。
眼看眾人的表情里流露出不滿,李遠山和歐陽壬連忙打著圓場道:“好了,就讓服務(wù)員上菜吧。”
賀杰和高天龍湊在一起,低聲商量著要找機會解決掉這個家伙,免得在賽場上成為累贅,影響他們的賽程。
“我們得把這小子給廢了,讓他徹底上不了臺。”
“嗯,我看他那個女伴長得不錯,到時候留下來陪咱們玩玩。”
郭達坐在他們倆旁邊,無意間聽到他們放浪形骸的對話,不禁嚇得冷汗直冒,似有深意地定了他們倆一眼,但是他們倆沒發(fā)現(xiàn)。
吃過飯后,高天龍忽然說道:“到時候上臺比賽,那得有個出場順序的吧?誰打頭陣,誰來壓軸?”
這么一說,眾人相互看了看,意見都不大相同,討論了半天也沒有結(jié)果。
高天龍遙遙一指,用毋庸置疑地口氣說道:“小子,你第一個上!”
賀杰表示贊同:“嗯,我覺得可以。”
緊接著,宋南鄰和王東濤二人也點頭附議,他們都不看好蕭白有什么出人的本領(lǐng),索性就上去打打頭陣,敗了也就敗了。
蕭白看到眾人的目光,不禁皺起眉頭。
“咳咳,以老拙愚見,還是讓這位蕭...蕭先生排在最后吧。”
郭達趁著蕭白還沒有動怒,趕緊出來挽救局面:“這樣吧,老拙打頭陣!”
這么一說,高天龍和賀杰連連搖頭,郭達可是他們這支隊伍的核心力量,怎么能這么快就暴露出來呢?
“郭前輩,還是讓我們兩個先上吧!”
二人異口同聲地說道,同時狠狠盯了蕭白一眼,不知道他何德何能,讓這位郭前輩處處維護。
最后,大家統(tǒng)一了意見,決定由賀杰當開路先鋒,高天龍為中軍,深得眾人尊敬的郭達作為核心人物排在第三,蕭白墊底。
如果只看前三個人,那么實力是呈階梯式上升,而最后的蕭白,無異于讓這列階梯斷層了。
大多數(shù)人都是這個想法,只能在心里苦笑,不過轉(zhuǎn)念一想,蕭白的不管排在第幾也都一樣,反正就沒指望過他。
第二天,地下武道會的擂臺賽已經(jīng)鋪張完畢,位置在盤馬鎮(zhèn)郊的湖邊,青山環(huán)繞,綠水森映,風景十分優(yōu)美。
這天下午,擂臺賽正式打響,臺下的觀眾席排列成幾十排,足足有近千名觀眾,不論是當?shù)鼐用瘢€是城市富豪,個個階層的身影都能看到。
蕭白在場外的售票處買了兩張前排坐票,帶著余諾婷坐過去觀戰(zhàn),等他們找到自己的座位,發(fā)現(xiàn)座位被別人給占了。
蕭白走過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說道:“這是我們的座位。”
“你說是你的,有證據(jù)嗎?”
那人回頭瞟了一眼,發(fā)現(xiàn)是一名少年和少女,態(tài)度顯得強橫起來。
他的名字叫做張彪,鄰省某市武術(shù)隊的隊員,這次帶著女朋友趕來觀看擂臺比賽,本來他買的是兩張二等票,但是見了前排空了兩個座位,拉著女朋友就占了下來。
蕭白不想和他多費口舌,拿出兩張票據(jù)。
張彪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一眼,道:“你的票有問題,這個座位是我的!”
說完,似是炫耀一般,抖了抖自己強壯的臂膀。
這時,不遠處的兩名場內(nèi)安保人員走了過來,問道:“怎么回事?”
蕭白拱了拱手,道:“他們亂占位置。”
安保人員看了一眼蕭白手里的票據(jù),點了點頭,立刻掃向座位上的張彪和他女朋友,喝道:“起來,讓開!”
這里畢竟是在舉行擂臺賽,觀眾席時而會發(fā)生各種沖突,所以每隔二十米就配備了安保人員,這些安保人員也不是等閑之輩,個個都有武功根底。
張彪一看是兩名安保人員,立刻就慫了,加上旁邊的女伴拉了拉他,小聲道:“算了。”
“哼。”
張彪擺出一副不屑的表情,拉著女朋友從座位上起身。
見事情解決,兩名安保人員也離開了。
蕭白和余諾婷二人剛一坐下,旁邊就空了兩個座位,張彪趕緊拉著女朋友坐了過去,繼續(xù)觀看比賽。
張彪坐到蕭白的旁邊,不懷好意地冷笑著:“嘿嘿嘿,小子,你知道我是干嘛嗎?”
蕭白連看都未看他,淡淡答道:“不知道。”
“小子,你好像很跳?。啃挪恍盼易崮??”
張彪發(fā)現(xiàn)蕭白的口氣很孤傲,心里有些不爽,于是掄了掄胳膊,擺出一副要動手打人的樣子。
“阿彪,別亂來,我們看比賽。”
旁邊他的女朋友拉住了他,同時抱歉地看了蕭白一眼。
蕭白也沒說什么,繼續(xù)吃著爆米花,觀看比賽。
過了一會,一名衣著暴露的鶯燕手端銀盤,踏著貓步走在前排的觀眾席過道,挨個挨個地問:“要來試試手氣嗎?”
能坐在前排的大多都出身富貴,反正也是來找樂子的嘛,或多或少都拿了些錢出來押注。
“來,我壓豐城一手!”
張彪將鶯燕叫了過來,掏出一疊百元大鈔放了上去,鶯燕飛快地點過數(shù)額,沖張彪熱情地一笑。
隨后,鶯燕端著銀盤走向了蕭白。
“哼,我看你這窮酸能拿幾塊錢出來!”
張彪雙手叉胸,斜視蕭白,只見他穿著白色休閑服裝,打扮平凡,怕是兩張門票就能讓他錢包見底了。
“我也壓豐城吧,一百萬。”
蕭白淡淡說著,拿出當初李雨微給他的那張銀行卡放在銀盤上,卡里正好有一百萬,作為下品培元丹的藥錢。
“小白...你哪來的這么多錢?”
余諾婷一下子就驚呆了,她和蕭白認識十幾年了,從來都沒發(fā)現(xiàn)他像是有錢的模樣啊。
不僅是余諾婷,張彪的女朋友也兩眼放光地盯著蕭白,原來這是個公子爺!
“哼,裝腔作勢,我才不信這里邊有一百萬。”
張彪一臉不屑。
“呃...不好意思,我們有規(guī)定,沒有到十六強之前,最高注數(shù)不超過十萬的。”
鶯燕看起來有些遺憾,說動客人們下注她是能拿提成的,但是這位客人的賭注已經(jīng)超過了限額,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提成金飛走了。
“這樣啊,那算了吧。”
蕭白慢慢拿回了銀行卡,本來賭池的倍數(shù)就不高,一百萬下去也就能賺個幾十萬,如果十萬十萬的下注,那賺的更少了,他可沒有興趣。
鶯燕眼神中流露出些許的不甘心,只能端著銀盤離開。
看到這個結(jié)局,張彪更加堅定了心中的猜想,這小子絕壁是在裝,如果他真能拿出一百萬,不會先去買套得體的衣服穿著?
接下來的兩天,蕭白和余諾婷沒有再去觀看擂臺賽,而是在盤馬鎮(zhèn)附近游玩,劃船釣魚,爬山采果,甚至是用肉包子打狗這種事,二人都能從中找到不盡的樂趣。
第四天的時候,蕭白接到了一通來自李遠山的電話,不出意料,是請他過去救場的。
現(xiàn)在他們碰到一個實力不俗的隊伍,頭陣者就干翻了賀杰和高天龍,現(xiàn)在郭達已經(jīng)上場,他將面對四個對手的車輪戰(zhàn)。所以李遠山看到情況不妙,趕緊撥打蕭白的電話。
二人重新進入觀眾席,買票坐到前排,發(fā)現(xiàn)前兩天見到的張彪和女朋友倆還在,這兩天張彪下注賺了不少,已經(jīng)足夠他購買前排的票了。
此時的擂臺上,郭達正在與一名三四十歲的男人對戰(zhàn),已經(jīng)明顯處于上風,但一時半會還拿不下此人。
“先生,您要下注嗎?”
耳邊聽到熟悉的聲音,只見前兩天見到的那名鶯燕,第一時間來到了蕭白身邊,笑語親切。
蕭白沉吟道:“嗯...我買云州贏。”
“哈哈哈,傻逼!”
他的話一說完,旁邊的張彪就嗤笑出聲,他可是從開始就坐在這里觀戰(zhàn)的,對手一人未敗,云州市就已經(jīng)折了兩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處于二打四的絕對劣勢局面,怎么可能還會贏?
所以,他將這幾天賺到的三十多萬都投進了這場賭局,穩(wěn)坐釣魚臺。
“先生,您真的要買云州嗎?他們的對手很厲害呢。”
鶯燕出于好心,提醒了一句。
“嗯。”
蕭白的答復很隨意,然后拿出先前那張銀行卡,忽然問道:“最高限額是多少?”
鶯燕答道:“五百萬。”
“那好,下五百萬的注吧。”
蕭白不緊不慢地將這張卡放回了錢夾,拿出另一張黑色的卡片,這是來自李遠山的酬謝。
“這張卡里還有一千萬,你去刷五百萬出來吧。”
鶯燕神情呆滯,訥訥地接過這張黑色卡片,幾乎覺得自己在做夢一樣,她怎么也意想不到,這位少年客人竟然豪擲五百萬下注,她作為介紹人,就能拿到將近二十萬的提成啊!
回過神來之后,鶯燕趕緊拿著黑色卡片去后臺辦理手續(xù)。
這時,張彪的女朋友看向蕭白的眼神里幾乎能溢出蜜來,恨不得直接把張彪給甩了,狠狠貼上這位富少!
“哼,人傻錢多。”
張彪冷笑著哼了一聲,不再去看蕭白,雖然不能否認這小子很有錢的事實,但他確定這五百萬是要打水漂了。
“小白...你怎么變得這么有錢啊...”
余諾婷一臉的驚訝表情,仿佛是剛認識蕭白一樣。
蕭白莞爾一笑:“呵呵,上個月買了六合彩,中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