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在臨山市的威望從秦磊走進莊園就足以看出。
但凡是個人見到秦磊都會打招呼,其中不乏阿諛獻媚的,多數(shù)人也都注意到跟秦磊走在一起的葉初,或許他們很好奇秦公子身邊怎會出現(xiàn)一個穿著打扮十分一般的陌生男人。
“哎呦,秦公子來啦,有失遠迎,恕罪恕罪呀。”
一個五六十歲,頭發(fā)斑白的男子見到秦磊走進莊園,立即哈哈笑著恬著啤酒肚迎過去。
秦磊對于其他人打招呼,最多也只是微笑示意,當這富態(tài)男子走過來時,他也笑著伸手與男子握在一起。
“求伯,多日不見你可是越來越年輕了。”秦磊哈哈笑著說。
何寅求連忙說:“秦公子說笑了,我這都是入土半截的人了,快不行嘍,聽說秦老康復出院,可喜可賀呀。”
“多謝求伯關(guān)心。”
“哈哈,這是應(yīng)該的,由于一些原因,賭石的時間調(diào)到了兩點,請秦公子不要怪罪。”
秦磊含笑道:“怎么會呢,既然是拍賣,還是人多一點更好玩。”
“秦公子就是通情達理,霍公子和金公子已經(jīng)在賭場玩了好一會兒,還說你怎么還沒來呢。”
“霍威也來了?”秦磊聞言,目光掃了一眼旁邊的葉初。
何寅求笑道:“霍公子很早就來了,說是你來了想跟你賭一局呢。”
“好啊,我看霍威打算跟我賭什么。”秦磊說著話,目光之中露出一抹冷意。
雖然秦家和霍家水火不容,但見面的時候卻都是笑呵呵的,誰也不會將暗中的事情拿到臺面上。
葉初跟著秦磊走進賭場。
雖然里面非常熱鬧,吵雜喧天,但外面卻一點聲音都聽不到,可見這莊園的隔音措施真的特別好。
剛一進來,就聽到有人沖著秦磊喊話。
“秦磊,你屬烏龜?shù)陌?,怎么這么晚才來?哥幾個早就等急了。”
此話一出,原本吵鬧的賭場大廳,立即靜了下來,幾乎所有的暮光都落在秦磊身上。
說話的人是個身材高大的平頭,白面如玉,眉毛上挑,一臉的張狂。
秦磊并沒生氣,反而呵呵笑著,說:“哈哈,霍威,你就會拿我開玩笑,你比我才小了幾個月,我若是老龜,你可就是小龜嘍!”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頓時哄笑起來。
霍威面色刷的一下變的極為難看。
旁邊站著的葉初也暗暗發(fā)笑,這秦磊心思也夠縝密呢,說自己是老龜,說霍威是小龜。
這不就是說,霍威比他低一個輩分嗎?
“哈哈,你們這是想長壽想瘋了吧”這時,霍威那桌坐著的一個二三十歲的男子笑道:“要我說咱們還是先玩幾把。”
“金峰說的對,來這里是得先玩幾把。”秦磊哈哈一笑,再次看了一眼霍威,說道:“霍威,你臉色這么難看?不會是病了吧。”
“你病我都不會病,別廢話,要玩就趁早!”霍威不耐煩的說
秦磊看向葉初,說:“葉兄弟,先去玩兩把如何?”
葉初說:“我不會玩,先看看。”
二人說笑間就來到最中間的那個大圓桌,圓桌的人不多,但每一個都是重量級的。
“秦磊,他是誰?怎么沒見過。”
剛走進圓桌,叫做金峰的男子旁邊一個冷艷女子沖著秦磊說。
“你說他啊?我一朋友。”秦磊笑道:“剛好來玩兩把。”
“秦磊,你怎么還有這么窮酸的朋友?我看他像是個叫花子嘛。”霍威剛剛在秦磊那邊吃了虧,哪里肯放過任何一個針對秦磊的機會。
葉初看了一眼霍威,對于這種富家公子來說,瞧不起他也是正常的,特別是霍家跟秦家本就有恩怨,葉初跟著秦磊,霍威肯定會針對他。
秦磊聽聞霍威這話,頓時面色一變。
“霍威,你說話不經(jīng)過大腦嗎?昨天我妹妹秦奕歡被歹徒圍困,好在葉兄弟出手相助,這才救了我妹妹,葉兄弟不跟你一般見識,你也別自找沒趣。”
“是他?”霍威聽聞秦磊這話,眼神冰冷的掃過葉初。
昨天他派出去的人回去已經(jīng)說了,確實是一個突然出現(xiàn)的人解救了秦奕歡,要不然秦奕歡就完蛋了。
秦磊挑眉看向霍威,說:“霍威,看你這意思,似乎知道昨天的事情。”
“怎么會呢?”霍威輕笑道:“昨天晚上我在家睡覺,怎么可能知道那些事,不過,你秦家的保護措施也太差勁了,堂堂秦家大小姐竟然被幾個歹徒差點欺負了,說出去可真夠丟人的。”
“你說什么?”秦磊心中本就一肚子火,聽聞霍威這話,立即怒喝一聲就有了動手的沖動。
葉初連忙抓住秦磊的胳膊,沖他微微搖頭。
“我說的不對嗎?”霍威冷笑道:“我這人就一個毛病,愛說實話。”
秦磊面色極為難看。
“你們都少說一句行嗎?都看你們表演了,心中不爽在賭桌上較量啊。”冷眼女子沉聲道。
秦磊沒再說話,坐在椅子上。
葉初也準備坐椅子,霍威立即喝道:“你算什么東西,竟然也敢上桌。”
“霍威,你是什么東西,敢這么說我葉兄弟。”秦磊噌的一下起身。
“哈哈,我倒想看看你是什么東西。”霍威也站起身。
眼前立即就是劍拔弩張。
之前的那個何寅求不知何時笑著走過來,說:“各位公子火氣可真大呀,這里的器械都很脆弱,可經(jīng)不起諸位的怒火啊。”
何寅求這話一出,頓時,原本還氣勢洶洶的秦磊和霍威立即都不再說什么,緩緩坐下。
何寅求笑道:“各位先玩,有什么要求隨時跟我說。”
“求伯,麻煩你了,你先忙。”金峰笑道。
何寅求呵呵笑道:“不麻煩,我就是為你們服務(wù)的,好了,大家都別往這邊看了,慢慢玩,兩點整咱們還有更刺激的。”
何寅求離開,賭場內(nèi)再次恢復了熱鬧喧天。
“愣著干嘛?發(fā)牌!”冷眼女子看向荷官。
荷官這才反應(yīng)過來,目光在霍威身上停留幾秒,這才開始發(fā)牌。
別人并沒有注意到荷官的表情,但葉初卻微微一驚,從荷官的眼神中他分明看到了‘傳遞訊息’的意思。
難道這荷官與霍威……
葉初暗暗疑惑,仔細看了看荷官與霍威,卻也沒有看出什么。
“對了,我手里不是有‘讀心符’嗎?看來這會兒得用上一用了。”葉初暗暗想著。
“葉兄弟,這是你的籌碼,盡管玩。”秦磊慷慨的將一堆籌碼推到葉初旁邊。
“我真的不會玩,看會兒吧。”葉初笑道。
“不玩站起來。”霍威冷聲道:“別站著茅坑不拉屎。”
“霍威,你說什么?”秦磊聽到霍威再次針對葉初,立即怒視霍威。
不過,這時葉初卻起身,看向霍威笑道:“霍公子,我站在旁邊看一會兒應(yīng)該不妨事吧。”
霍威橫了一眼葉初,明顯是對葉初非常不爽。
“葉兄弟,你……”
“沒事!”葉初含笑。
這時,荷官已經(jīng)發(fā)牌。
他們玩的很簡單,就是梭嗨!
港澳地區(qū)說是港式五張,而內(nèi)地人多數(shù)成為‘小五張’!
玩法差不多,簡單刺激。
“呦呵,沒想到竟然來了個A,看來我可以說話了。”霍威牌面是最大的A,立即得意的大笑。
“大就說話,費什么話。”秦磊不屑的說。
霍威隨手拿起籌碼往上一扔,說:“二十萬!”
“第一張就二十萬?”旁邊的金峰挑眉道:“牌那么好?”
霍威聳聳肩,說:“我的運氣一向很好。”
“好個屁,我偏不信邪。”
“哈哈,那就試試看。”秦磊二話不說扔下去二十萬籌碼。
“不信邪好了,我就讓你輸?shù)拿撗澴印?rdquo;霍威哈哈笑道。
一來二去,到了最后一把。
霍威依舊是A最大,牌面上并沒有對牌,而秦磊牌面上是一對K,很明顯秦磊的優(yōu)勢更大,但霍威卻一臉的志在必得。
“我有一張A,小惠也有一張A,難道最后一張獨A,還真的在霍威那里?”金峰已經(jīng)棄牌,好奇的看著霍威和秦磊的牌面。
就在這時,荷官發(fā)牌!
葉初緊盯著荷官手里的牌,他也不相信有那么巧的事,不過就在這時,荷官將牌發(fā)給霍威。
“這不可能!”秦磊看到霍威最后一張牌滿臉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