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你沒事吧?”
蘇清雅一直就站在別墅的陽臺上,緊張地觀望著外面,看到凌風(fēng)回來,她連忙關(guān)切地詢問起來。
凌風(fēng)呵呵一笑,聳了聳肩,雙臂倏地伸展開,道:“你看我現(xiàn)在的樣子,像是有事的樣子的嗎?”
“是我父親派來的嗎?”
凌風(fēng)也沒隱瞞,點點頭道:“對。也算是熟人,就是前天晚上那個被我用鐘表砸傷的家伙。”
“他……怎么樣?”蘇清雅看起來有些緊張,輕咬著嘴唇猶豫了一下,小聲道:“我剛才隱約聽到一聲慘叫,你不會是直接把他給……”
后面的話,蘇清雅并沒有直接說出來。
凌風(fēng)卻明白蘇清雅要表達(dá)的意思,也明白她在擔(dān)心什么,輕笑著搖了搖頭,道:“沒有。我只是廢了他的武功。”
“那就好,那就好。”蘇清雅頓時松了口氣,隨即就岔開了話題,道:“我看你出去之前,下面好像還有個人,是你請來幫忙的?”
“對。你也許認(rèn)識,葉軒。”
“是他?他是干什么的?看起來跟你關(guān)系不錯?”蘇清雅一聽說幫忙的人是葉軒,不由有些意外,連忙詢問起來。
凌風(fēng)早就想好了應(yīng)對的借口,隨口瞎編道:“他是一名國際刑警,這段時間要在漢東調(diào)查一些事,我就順便找他幫忙。”。
“怪不得這么厲害。”蘇清雅一臉釋然地點了點頭。
凌風(fēng)笑了笑,一拍額頭道:“差點忘了正事。你現(xiàn)在給你們家老頭子或者林叔打個電話吧。”
“打電話干嘛?”
“外面那個人,得讓他們派人過來接回去。丟在那里不管的話,等明天被人發(fā)現(xiàn),肯定會有不少麻煩。”
“也是。他們?nèi)浅鰜淼穆闊妥屗麄冏约哼^來處理。”蘇清雅點點頭,就到一邊去打電話。
蘇家別墅。
林叔接到蘇清雅的電話后,不敢有絲毫耽擱,立刻就安排人過去接狼頭,安排完一切,就到書房找蘇武匯報。
蘇武為了等魂弋的消息,這會兒還沒有睡,以還有工作要處理為借口,獨自一人呆在書房里。
“廢物!簡直就是廢物!”蘇武聽完林叔的匯報,差點噴出一口老血,重重一拳砸在書桌上。
林叔低眉順眼的站在一邊,不敢插話。
咆哮過后,蘇武幽幽嘆了口氣,道:“魂弋這個廢物,我以前還真是高看他了。凌風(fēng)今天耗費了那么多內(nèi)氣,本以為他今晚過去一定會成功,結(jié)果又……唉。”
林叔猶豫著抬起頭,小心地瞄了一眼蘇武,嘴巴張了張,想要說些什么,最終卻又低下了頭。
“有什么話就直接說,不要吞吞吐吐。”蘇武自然看出林叔欲言又止,抬手示意了下。
林叔急忙點點頭,小心建議道:“老爺,我覺得這事不如暫時先緩一緩?一來小姐那邊看樣子是鐵了心,萬一要是逼急了小姐,后果可能……”
“這一點,你完全不用擔(dān)心。”蘇武擺擺手,臉上充滿了自信,沖林叔努了努下巴,道:“接著往下說。”
林叔也沒有多問,繼續(xù)道:“以凌風(fēng)今晚的狀態(tài),魂弋的大徒弟都不是對手,那說明凌風(fēng)武功很好,至少已經(jīng)突了化氣境。老爺您如果非要除掉凌風(fēng),我擔(dān)心老太太的病……”
“你是擔(dān)心別人沒有凌風(fēng)那樣深厚的內(nèi)氣,除掉凌風(fēng)后,就找不到能給老太太梳理身體的人?”
“嗯。”
蘇武沉吟了幾秒,點點頭道:“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這么著吧,先找一些高手回來試試,看他們能不能做到。”
“好的,我馬上就安排人。”林叔急忙點頭應(yīng)下,微微頓了頓,隨即又道:“那對付凌風(fēng)的事,緩一緩?”
蘇武無奈地點了點頭,嘆息道:“暫時緩一緩吧。這個臭小子,實在是氣死我了。本以為他今晚耗費了不少內(nèi)氣,身體狀態(tài)肯定不好,沒想到他竟然這么厲害。更可氣的是,他廢了華云飛的武功,居然還打電話過來讓我派人過去接人,這簡直就是在挑釁我。欺人太甚!”
“如果老爺您真氣不過的話,要不……就把凌風(fēng)的事告訴林少,讓林少找人去對付他?”林叔再次提出建議議,看著蘇武,道:“林家作為漢東三大家族之一,底蘊(yùn)深厚,家里肯定有武道高手,對付凌風(fēng)肯定不成問題。”
讓林家找人出手?
聽完林叔的提議,蘇武就忍不住想笑。
開玩笑!這事能讓林家知道嗎?要讓林皓月知道蘇清雅寧愿和凌風(fēng)結(jié)婚也不愿意嫁給他,到時候林家顏面盡失,怒火估計會先燒在凌家頭上。
“不行!絕對不行!這事絕對不能讓林家知道!”蘇武幾乎想都不想,就搖搖頭,直接一口否定。
林叔卻是不明白,滿臉疑惑地看著蘇武,不解道:“為什么不可以?以林家的底蘊(yùn),要他們肯出手對付凌風(fēng),肯定……”
蘇武直接打斷林叔,道:“林家是底蘊(yùn)深厚,但林家更看重顏面。如果讓林家知道,清雅寧愿嫁給凌風(fēng),也不愿意嫁入林家,林家會是什么想法?”
“這個……”林叔頓時語氣一滯。
蘇武看著林叔,苦澀道:“我舉個例子。假如你兒子看上了哪個姑娘,但那個姑娘卻對你兒子不屑一顧,寧愿嫁給一個乞丐。你會怎么想?又會怎么做?”
“我肯定會很生氣,就算那個姑娘回心轉(zhuǎn)意,我也不會再接受她。”林叔不假思索的就給出了答案。
蘇武點點頭,道:“沒錯,就是這個道理。所以,一旦白家知道蘇清雅凌風(fēng)的事,到時候我聯(lián)姻的計劃肯定會泡湯,而且還要面對林家的怒火。”
“老爺,那現(xiàn)在?”
“眼下為了老太太的病,我們也只能先緩一緩,只能等老太太的病好得差不多了,再繼續(xù)行動。另外,你趕緊著手去找內(nèi)氣高手。”
這一晚,凌風(fēng)睡得很好。
至于蘇武得到華云飛被廢的消息后,會不會發(fā)怒,那不是凌風(fēng)關(guān)心的,但他卻肯定,對方肯定會氣的吐血。
直睡到第二天上午九點多時,蘇清雅就催凌風(fēng)起床。
盡管凌風(fēng)昨晚信誓旦旦的表示過,上午要睡懶覺,但卻沒有跟蘇清雅較真,非常爽快地起了床。
趕早不趕晚嘛。
吃過早餐后,兩人連一秒時間也沒有耽擱,就去別墅的車庫取了車,直接趕往文化街的古玩市場。
為毛去古玩市場?
那還用說,自然是挑選禮物。
在吃早飯的時候,凌風(fēng)就已經(jīng)詢問過蘇清雅,得知蘇老太太喜歡禮佛,所以就建議挑選一件和佛有關(guān)的禮物。
有了大致的目標(biāo),挑起禮物就簡單多了。比如,玉觀音、玉福、玉如意、玉佛、佛珠、等等。
半個小時后,兩人到了古玩市場。
周末的古玩市場,完全可以用人山人海來形容。
人流攢動,熙熙攘攘,無數(shù)人都抱著一夜暴富的心情,擁擠在古玩攤位前,心中做著撿漏發(fā)財?shù)拿缐簟?/p>
因為從小跟著老頭子的緣故,凌風(fēng)對古玩也非常了解,比起那些磚家叫獸來,估計也差不了多少。
像那些小地攤上的東西,百分之九十都是假的,檢漏的機(jī)會非常小,但卻也不能排除撿漏的可能。而那些門面店鋪,也不是所有的東西都是真的,總體說起來就真的多假的少,而且價格肯定不低。
正因為這個緣故,在古玩行里流傳著一句話,被玩收藏的人奉為至理名言——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總之,玩古玩就是個非常考驗眼力的活,如果沒有那份眼力勁,最好繞道,打眼了很可能哭死。
凌風(fēng)雖然了解古玩,但此刻卻沒有撿漏的心思,只是跟著蘇清雅,一家挨一家的光顧那些門面。
蘇總經(jīng)理的身份,可是看不上小地攤的。
兩人一家門面接一家門面平推過去,蘇清雅挑選,凌風(fēng)在旁邊鑒定、并給參考意見,轉(zhuǎn)悠了兩個多小時,愣沒有找到一件讓蘇清雅滿意的禮物。
瞅瞅前面,也就只剩十多家門店還沒有看。
凌風(fēng)無聊地打了個哈欠,手肘輕輕一拐了,撞下蘇清雅,伸手一指頭頂?shù)奶?,道?ldquo;差不多行了。該吃午飯了。”
“好。等看過這家店,就去吃午飯。”蘇清雅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都已經(jīng)十二點多了,就點頭答應(yīng)。
剛一走進(jìn)門店,蘇清雅的目光,瞬間就被擺在架子上的一尊玉觀音給吸引了過去,頓時眼睛一亮。
“凌風(fēng),看看這玉觀音怎么樣?”蘇清雅絲毫沒耽擱,就快步走了過去,指著玉觀音問凌風(fēng)。
店主一看有生意上門,立刻滿臉熱情的湊了過來,笑瞇瞇地從架子上取下玉觀音,放到會客用的茶幾上,道:“兩位眼光真厲害,一眼就看到我這店里的鎮(zhèn)店之寶。”
鎮(zhèn)店你妹個寶!
凌風(fēng)忍不住地翻了個白眼,他可是非常清楚,這是店主坐地起價的手段,只要客戶看中店里某件東西,就會把那件東西夸得天上有地上無。
那座玉觀音雕像大約二十公分高,通體晶瑩潔白,泛著淡淡的綠,一看就是上等材質(zhì),雕工也是極佳,雕刻得栩栩如生。
蘇清雅仔細(xì)查看了十來分鐘,非常喜歡,就隨手遞給凌風(fēng),道:“看你之前的表現(xiàn),似乎挺懂行的。你也看看吧。”
“好吧。”凌風(fēng)笑著點點頭,伸手接過來,認(rèn)真把玩查看了一陣,凌風(fēng)就將玉觀音放回到茶幾上。
“感覺怎么樣?”蘇清雅就迫不及待地詢問起來。
凌風(fēng)捏著下巴點了點頭,一副專家的姿態(tài),笑道:“材質(zhì)上等,雕工精妙,挺不錯的。很適合做壽禮。”
“老板,這座玉觀音雕像什么價?”得到凌風(fēng)肯定的答案,蘇清雅就轉(zhuǎn)向店主,詢問價格。
“小姐,你眼光真是絕了。你先生也是。我這尊玉觀音……”那店主并沒有直接說價,先開口夸了凌風(fēng)和蘇清雅一句,然后就巴拉巴拉的介紹起那尊玉觀音。
凌風(fēng)聽得一陣頭大,忍不住地抬手打斷店主,笑道:“你說的這些特點,我們會自己看。你還是直接說價錢吧?”
“這個……”那店主臉上頓時升起一片為難之色,輕嘆一口氣,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惋惜,道:“你們來晚了。昨天下午,有位先生也看中了這座玉觀音,并且和我談妥了價錢,也簽了合約,說是今天過來付款取貨。你們?nèi)绻蛱焐衔邕^來的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