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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別墅里一點聲音也沒有。
還有一周就是開學(xué)了,沈曼君這個校長自然要提前一周去學(xué)校做準(zhǔn)備工作,唐果和唐寶兒在睡覺,只有四蛋一個人坐在客廳,也是覺得無聊,就跑出去又把頭伸到門口塑料女模的裙子底下研究了。
“四蛋大師啊,醒的這么早啊?”
正當(dāng)四蛋研究的起勁時,門口一個爽朗的聲音響起,嚇得四蛋直接把頭伸出了模特的裙子,回頭看去,原來是唐大山。
一輛商務(wù)型轎車停在庭院里,目前以四蛋的認(rèn)知還分不清這是啥牌子,只看見上面寫著“BMW”三個字母。
“別摸我……”四蛋很認(rèn)真的讀了出來,旋即樂了,城里人真奇怪,車牌子叫別摸我……
“四蛋大師,你的工資我已經(jīng)給你了,回頭你自己去取。”唐大山笑著遞過來一張卡,說道。
“真的???三千塊?”四蛋一聽,頓時兩眼放光,可是一看見唐大山手里沒錢,只有一張卡,不禁納悶道:“錢呢?”
“在卡里啊。”
四蛋接過卡研究了一下,搞了半天都沒發(fā)現(xiàn)卡里有錢,最后啪的一下把銀行卡掰斷了。
都把卡掰斷了,都沒有看見錢,四蛋就生氣了,質(zhì)問道:“唐先生,你可別看我四蛋年紀(jì)小,就好忽悠,你不是說卡里有錢的嗎,錢呢?”
“……”
唐大山目瞪口呆的看著四蛋,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那個……四蛋大師啊,我沒騙你,錢真的打進(jìn)你卡里了,你要自己去銀行里取。”唐大山很艱難的和四蛋溝通呢。
“銀行?那是什么地方?是上香的寺廟嗎?”四蛋眉毛一挑,問道。
“不是……”唐大山想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果果怎么就上山請了個原始人下來呢?
“唐先生,你去幫我取出來,否則我看你就是刁難我四蛋!”四蛋生氣的說道。
“好好,我去幫你取出來。”唐大山很快就取錢了,不一會兒就拿著錢回來了,恭敬的送到四蛋面前,說道:“四蛋大師,你數(shù)數(shù)。”
“我靠!”
四蛋大叫一聲,然后往手指上吐了一口唾沫,一張一張高興的數(shù)著,眉開眼笑的。
把三千塊數(shù)了三遍,四蛋這才把錢塞進(jìn)內(nèi)褲里,搞得那里鼓鼓的,都快塞不下了。
“呵呵,呵呵……”
懷揣著三千塊巨款,四蛋走路都是樂呵的?,F(xiàn)在他的身家已經(jīng)有三千兩百多塊了,一想到剛來都市就比爺爺一輩子賺的都多,四蛋就高興的不得了。
現(xiàn)在他也是有三千元的大戶了,理應(yīng)得去消費一下,不然賺錢就沒意義了。
大街上,四蛋昂首挺胸一副我有錢我最牛逼的款爺模樣。而周圍行人卻一臉厭惡的看著他,紛紛遠(yuǎn)離。
“不識抬舉,我可是有三千塊的人,你們有嗎?”四蛋鄙夷了一下,很快又樂呵起來,看著來來往往小姑娘白花花的大腿,四蛋口水都流出來了:“呵呵,呵呵,城里的美女就是多。”
因為是夏季,城市到處都是超短裙,大長腿,有的上面和籃球一樣大。
走出一處天橋,四蛋看見兩個衣衫襤褸的人坐在旁邊,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面前放著一口碗?/p>
四蛋像是找到了組織似的坐到那兩個人旁邊,呵呵笑道:“兄弟,你們也是從山上下來的嗎?我也是啊。”
“滾開!這是我們的地盤!”看見四蛋坐了過來,其中一個人生氣的對著四蛋大吼。
“你們的地盤?啥意思???”四蛋不解道。
“草你嗎,讓你滾你就給我滾,哪那么多廢話?再不走,信不信干你?”另一人也是恐嚇道。
“我沒惹你們吧?”四蛋生氣了:“小爺我想去哪就去哪,你讓我走我還偏不走了。”
說完,四蛋一屁股坐在了這里。
“和我們搶生意,你找死……”兩個人大怒,上來要打四蛋。
四蛋輕松躲過,然后一人一腳將他們踹倒在地,不屑的看著兩個人,嗤笑道:“你們是什么東西,也敢動我?”
“嗎的,還是個練家子,叫人!”一個見勢不妙趕緊拿出了蘋果手機(jī)叫人。
“虎爺,有人過來搶地盤,還是個練家子!”
“草,他們多少人?”電話里聲音很大,很憤怒。
“只有一個人。”打電話的人聲音弱弱的。
“……”電話里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更加生氣的怒罵道:“一群飯桶,一個人都擺平不了,等著!”
掛了電話,兩個乞丐幸災(zāi)樂禍的看著四蛋,覺得四蛋很快要倒霉了。
四蛋卻跟個沒事人似的坐在那,哼著小曲,好不暢快。
這時,迎面走來一個身高腿長的美女,看了四蛋一眼,然后扔下一張十塊錢在他面前。
一見到有錢,四蛋一下子從地上坐了起來,臉上大怒。
大庭廣眾之下,四蛋撿起十塊錢塞進(jìn)內(nèi)褲里,卻仍是一臉怒容的看著美女,一把抱住美女的大腿,不讓她走。
“美女,你什么意思?拿我當(dāng)叫花子?小爺我是那種人嗎……才十塊錢,你打發(fā)乞丐呢?”
四蛋最不樂意的就是把他當(dāng)叫花子打發(fā)了,自己看起來很像乞丐嗎——就是要打發(fā),也才十塊錢,四蛋看不上啊。
要知道,自己可是有三千塊的款爺,會在乎區(qū)區(qū)十塊錢嗎?
所以他抱住美女的大腿,讓她說清楚。
姜白雪本來在路上走的好好的,僅僅看了四蛋一眼,從他的衣著打扮來看,就把四蛋劃為“乞丐”的范圍內(nèi)了,本來想當(dāng)作沒看見走過去的,可是看見四蛋和另外兩個乞丐為了生計起爭執(zhí),于心不忍,就掏出十塊錢扔給了四蛋,沒想到這一施舍還施舍出事情來了。
才扔完錢,姜白雪就感覺自己的大腿被抱住了,還傳來惱羞成怒的聲音。
“美女,你什么意思?拿我當(dāng)叫花子嗎?”
姜白雪強(qiáng)忍住心里的怒火,回頭一看,差點血壓沒有升高。
只見之前施舍的乞丐,此刻正滿臉怒容的看著自己,兩只手緊緊抱住自己兩條圓潤光滑的大腿,死活不肯放。
更氣人的是四蛋的話,拿我當(dāng)叫花子嗎?你打發(fā)乞丐呢?
我就是拿你當(dāng)叫花子??!
我就是在打發(fā)乞丐啊!
施舍還施舍出事情來了,姜白雪感覺自己霉運當(dāng)頭了。拿了她的錢還摸她的腿,這一抱也不知道多少便宜被占去了。
還好姜白雪今天沒穿短裙,而是一身休閑裝,白色的加長T恤,下身是一條牛仔破洞短裙,渾身上下充滿著運動氣息。
因為四蛋抱住姜白雪的腿不讓她走,天橋人流量又多,不出一分鐘時間,這里就圍滿了人,指指點點。
姜白雪臉色陰沉,很是氣憤,但是她還有急事,沒工夫和四蛋糾纏,于是一張明媚的臉就頃刻冷了下來,聲音也變的淡漠至極。
“放手。”
“嗯?”聽著姜白雪命令般的話,四蛋愣了一下,眼神唰的一下就變了。
因為在這個女人說出那兩個字之后,她身上的氣勢頓時變了,四蛋離得最近,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女人身上的氣息。
這個女人,是個高手!
但是四蛋卻是不管不顧,眼神很快重新變得嘻嘻哈哈,不僅沒放手,反而繼續(xù)往上摸著:“呵呵,美女,你不說清楚了就別想走。”
姜白雪看了一眼時間,快來不及了,當(dāng)下就眼神一凜,探出雪白的手掌,對著四蛋的雙手抓了過去。
“對不起了。”
唰——
僅僅一瞬間功夫,姜白雪的手掌就到了四蛋近前,雙手化刀,砍向四蛋的肩頭,速度太快了,普通人根本看不到是怎么出手的,即便是四蛋,也只能看見一道飛速的殘影。
“呵呵。”四蛋傻笑一聲,鬼使神差的,松開一只手,不偏不倚,正好抓住了姜白雪砍過來的手刀,手背向上,四蛋細(xì)細(xì)摩挲著,很是滿足的笑道:“好白好嫩的手啊。”
“什么?!”
手被抓住,姜白雪臉色大變,這記手刀目前為止沒有人能擋住,可是卻被一個乞丐擋住了?
“哼!”但是姜白雪畢竟是姜白雪,很快回過神來了,輕輕哼一聲,被四蛋抓住了也不在意,手掌直接用力,和四蛋比拼內(nèi)力。
練武之人都有內(nèi)勁,深知內(nèi)勁就是開啟武道一途的鑰匙,姜白雪對自己的內(nèi)勁很有信心。
可是漸漸地,姜白雪臉色又變了,因為她沒從四蛋身上感覺到任何內(nèi)勁的氣息,可是四蛋的臉上也沒有任何被內(nèi)勁碾壓的痛感,依舊笑瞇瞇的看著她。
“哎呀,妹子啊,你的手好像有傷口啊。”四蛋傻傻的笑著,繼續(xù)摸著姜白雪的小手。
四蛋的手在姜白雪的手上和大腿上亂摸,她的身體就情不自禁的抖動起來,這種感覺,就像有幾百只螞蟻在她身上攀爬似的,她——她居然忍不住惡心的叫出聲來了。
“??!”
這一叫姜白雪直接把手從四蛋手中抽了出來,然后像個被流氓調(diào)戲的良家少女一樣迅速逃離。
看著姜白雪離去的背影,四蛋卻是嘴角微微上翹,真是沒想到啊,城市里居然能碰到一個練古武的……
正在這時,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天橋下,從車?yán)餂_出來六七個手持棒球的粗壯男人,兇神惡煞的朝這里走來,兩邊的路人見到他們紛紛讓路。
為首的是兩個紋著身的男人,五大三粗,穿著黑背心。
“老大,就是他,居然敢搶我們的地盤,干他!”那兩個乞丐看到那兩個男人,立刻囂張的指著四蛋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