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枚籌碼從身上滑落,掉落在地,發(fā)出一陣清零的脆響。
孫子騰直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就像是被人打了臉一般,如果此時旁邊有個地洞,他一定會鉆進(jìn)去。
他真的十分惱火,原本想坑一把秦不凡,好讓他在沈曉琳面前形象全無,誰知道,到頭來坑的是自己!
這種羞恥的感覺,讓他無地自容!
“琳琳,你意思是說,這些錢是他用一塊錢贏來的?”杜佳佳一雙大眼睛瞪得老大,一會看了看秦不凡,一會又看了看孫子騰,臉上的表情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
看著秦不凡手中提著的一袋子籌碼,杜佳佳臉上也有點火辣辣的感覺,剛剛自己好像還嘲笑他沒錢耶……
沈曉琳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的看著秦不凡,她突然覺得,秦不凡似乎也并沒有那么不堪。至少,今天在這里就賺到了大幾十萬,有些人,勞碌半輩子,也不一定有見過這么多錢。
“沈曉琳,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早點回去,這種地方以后盡量別來。”秦不凡注視著沈曉琳叮囑了一聲,然后就準(zhǔn)備去換了籌碼。
沈曉琳躊躇了片刻,跟了上去,問道:“你……今天要不要回去?我媽還說好久沒見你了。”
“不出意外我周末回去吧,今天還有點事,先走了。”秦不凡笑著拒絕,換完籌碼后就出了賭場。
留下沈曉琳他們,望著秦不凡離去的背影,面面相覷。
差不多半小時后,楚云天處理完事情回到了紅湖山莊,帶著秦不凡吃過晚飯后,就到了晚上活動的場所。
“秦大師,其實今天晚上也算不上是什么拍賣會,就是我們常陽市周邊一些有頭臉的人物一個小型的聚會,順便各自拿點小東西出來鑒賞拍賣。不過,東陽市那邊好像是有個什么法器之類的好東西,我這個人也信些風(fēng)水之類的,所以就想請秦大師來幫忙看看。”楚云天一邊介紹著,一邊帶著秦不凡到了紅湖山莊最內(nèi)院的一座樓閣之上。
“楚伯來啦?”走上樓閣,里面就傳出了一道響亮的聲音。
“哈哈,是小何啊,你可來得真早!”楚老放聲大笑,走進(jìn)去和說話之人握了握手。
秦不凡掃視了一番,樓閣里的擺設(shè)十分簡單,分別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擺放了一張桌子和兩把凳子,正中央,還有著一張玉石打造的石臺。
楚云天所稱呼的小何,原本就是坐在北邊椅子上,剩下的東邊、西邊也都坐上了人。
很明顯,剩下南邊的座位,應(yīng)該就是留給楚云天和他的。
“來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秦不凡秦先生,你們今天可別拿什么次品來糊弄我,可逃不過秦先生的法眼,哈哈!”楚云天向所有人簡單的介紹了秦不凡。
“呵呵,是么?”東邊座位上,那人一臉傲色,掃了一眼秦不凡便不再看他,一臉的嘲弄之色。
就這毛頭小子,能有什么眼力?只有自己請來的掌眼先生,那才是真正的大師!
秦不凡坐上座位之后,似乎還在等什么人,楚云天就向秦不凡介紹起在場的眾人。
“坐在東邊的,是東陽市的朱鄺,他在東陽市是只手遮天的人物,人狠心黑,性格有些狂傲,但勢力極強(qiáng)!”
“西邊的,是寧市的魏清河,早年從政,官還挺大的,不過后來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就下海從商,現(xiàn)在可是寧市首富,產(chǎn)業(yè)遍布整個楚州省!”
“最后坐北邊的,外號彭老虎,本姓何,是我一個老友的大兒子,現(xiàn)在在府陽市做生意。”
“至于坐在魏清河邊上的人,我也不認(rèn)識,應(yīng)該也是他請來掌眼的師傅吧。”
經(jīng)過楚云天介紹后,秦不凡對在場幾人也有了大致了解。而且,經(jīng)過一番觀察,現(xiàn)場的氣氛似乎有些怪異啊,看來他們相互之間的關(guān)系并沒有那么好。
只有那個彭老虎,對楚云天確實比較尊敬,而其他人,各自都不對眼。不過,相比起來,在場除了秦不凡之外,就屬彭老虎最年輕,資歷也最小。
過了少許時間,一位身穿道袍,手握拂塵,看起來仙風(fēng)道骨的道長走了進(jìn)來,而此時,朱鄺眼睛一亮,滿臉笑意的迎了上去。
“石大師!您來啦!”
被稱為石大師的道長淡然的點了點頭,輕“嗯”一聲,分別掃視了在場眾人一眼,而秦不凡,直接被他忽略掉了。隨后,跟著朱鄺走到東邊,坐在了主位之上。
“人齊了,那就開始吧。”石大師一到,朱鄺瞬間就像變了個人似的,變得更加的狂傲起來,“彭老虎,這里你資歷最小,就從你先開始吧。”
朱鄺輕視的語氣讓彭老虎十分不爽,但也不好發(fā)作,忍著怒火,將一幅看起來十分名貴的古畫在中間石臺展開。
“這是我偶然一次機(jī)會獲得的一幅名畫,有找過專家鑒別,是出自明代畫家仇英之手的‘玉洞仙源圖’。不過,專家說這幅古畫不是真跡,但這畫卻又有些不凡,今天拿出來就請各位鑒賞鑒賞吧!”
一聽是幅古畫,而且還不是真跡,其他人頓時沒有了興趣,都是一副你看我我看你的神態(tài),那石大師更是端起茶來淺抿一口,對彭老虎所言,毫不理睬。
見狀,彭老虎臉上都快憋成了豬肝色,他明明覺得這幅古畫不凡,卻被眾人這般無視,心底格外的不爽,正準(zhǔn)備收了回到座位時,秦不凡的聲音卻傳了起來。
“等等,這字畫怎么賣?”
彭老虎一看,竟然是跟著楚云天進(jìn)來的那少年,他似乎對這字畫有些興趣。
“我原本想賣個五十萬的,既然你是楚伯帶來的人,就算三十萬吧。”彭老虎咬了咬牙,事實上,這古畫就是他用三十萬買來了,看似不凡,卻無法估量它的價值,根本賣不出去。
秦不凡卻出乎意料的說道:“五十萬就五十萬吧。”
彭老虎頓時愣了愣,半天才擠出兩個字,“額,好。”
“這誰?。?rdquo;看到秦不凡一副撿到寶的模樣,石大師臉上一臉譏諷,仿佛是在說,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什么東西都能當(dāng)作寶。
“好像是楚云天請來的掌眼先生。”朱鄺也嘲笑道。
“呵呵……”石大師一臉冷笑,心底卻是心花怒放,看樣子今天的確能夠大賺一筆了。
看到秦不凡買下這幅古畫后頗為欣喜的樣子,楚云天也有些不解,輕聲問道:“秦大師,這畫真是什么名畫不成?”
秦不凡卻搖了搖頭,神秘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一幫沒見過世面的蠢貨,怎么能看到出這畫其中的價值?當(dāng)然,真正的價值并不在畫上,不過,這都是后話了。
接下來便輪到了魏清河,魏清河卻并沒有動,只是說了句“我是為法器來的。”
到楚云天時,他拿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玉石,正準(zhǔn)備拿到石臺上時,卻被秦不凡叫住了。
“楚老,這玉石就別賣了,留著我有用。”
“秦先生,這樣不太好吧?”楚云天頓時臉色有些尷尬,這不是要他難堪么?打算拿出來拍賣的臨時又收回去?
“那隨便吧。”秦不凡也不強(qiáng)求,這塊玉石成色可以,其中泛著淡淡的靈氣,可以用來煉制些東西。
若楚云天執(zhí)意要拍賣,自己再拍下來就是了,反正現(xiàn)在自己也有錢。
楚云天將玉石放在石臺上之后,魏清河身邊的中年男子立馬走上前來,認(rèn)真的觀摩起來。與此同時,原本毫不在意的石大師同樣瞇了瞇眼,看向了這塊玉石。
中年男子觀察了一番后,回到座位上附耳跟魏清河說了幾句,魏清河便出聲問道:“楚老,這玉石怎么賣?”
楚云天沉默了片刻,道:“50萬起拍吧。”
“50萬。”魏清河舉了舉手。
這時,石大師的聲音也幽幽傳來,“60萬。”
“70萬。”魏清河繼續(xù)加價。
“80萬。”石大師瞇了瞇眼,“魏總,這塊玉石我要了,給我石不語一個面子如何?”
石不語?誰?。?/p>
魏清河剛想繼續(xù)加價,他旁邊的中年男子這時卻驚呼一聲,指著那石大師,嘴唇都顫抖了起來。
“你……你就是那,赫赫有名的長州省玄青道人石不語石大師?”
“喲?眼力不錯,竟然認(rèn)識我。”石不語斜眼一笑,嘴角噙著倨傲的笑意。
“什么石大師?劉大師,難道你怕他?”魏清河皺眉問道。
“別,別……在石大師面前我劉甘可不敢稱大師!”劉甘連忙擺了擺手,又道:“石大師一身道行高深莫測,他才是真正的大師啊!”
說完,劉甘走到石不語身前,恭敬的鞠躬行禮!
“算你還有點見識。”石不語輕輕一笑,身上強(qiáng)大的氣勢一閃而過,驚得劉甘連忙后退了兩步,“那這玉石你還爭是不爭?”
“不爭了不爭了。”劉甘連忙擺了擺手,面色駭然,還爭?拿命爭???
“那好,80萬,這玉石是我的了。”石不語不可置否的說道。
理所當(dāng)然,連魏清河請來的掌眼先生都任慫了,其他哪里還敢跟石大師爭?除非他是不想活了!
然而,秦不凡平淡的聲音卻在這個時候輕輕響起!
“100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