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沒見過像白馨這么美的女人。
曉雯變化過后就夠漂亮了,可跟白馨一比,曉雯身上少了白馨這種冷艷和脫俗,而且白馨五官更精致,尤其是一雙美目,顧盼生姿,看一眼就覺得勾魂攝魄的,能把人的魂兒給勾走。
我呆呆看著白馨,一時竟然忘記了挪開。
白馨的目光卻從我身上一滑而過,冷冷的,帶了不屑,還帶著高高在上的審視,“你們兩個,一個只剩下了半條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一個桃花眼倒是有兩把刷子,但你太小看白家的勢力了,你根本不是白家人的對手。再說了,我現(xiàn)在一時半會兒還不想回白家,你們走吧,別浪費時間!”
我暗暗吃驚,她不過看了我一眼而已,居然就知道我只剩下半條命了?
第一次被叫做桃花眼,二血大師居然也沒有反駁,只若有所思觀察著白馨,白馨下了逐客令他都沒有說話,我心說這小子該不會也是沒見過白馨這樣的美女,都忘記自己來干什么來了吧?
很顯然,白馨看不起我們!
不知道怎么的,知道白馨看不起我,我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兒,看了看二血大師不打算說話,我就脫口說道:“曉雯也來找過你,對不對?”
其實,我當時根本不知道曉雯來找白馨干什么,但我打賭,白馨會在意這句話。
果然,我問過之后,白馨倏地朝我看來,表情意外,“你認識她?”
看到她這反應,我忽然松了一口氣,她這么問我,就等于承認,她也認識曉雯。
我知道,我賭對了。
我苦笑著說:你剛才不都說我只剩下半條命了嗎,我那半條命,就是拜曉雯所賜給弄沒的。
我知道,王白兩家不和由來已久,曉雯現(xiàn)在站在王家那邊,她來找白馨也絕對不會是因為她跟白馨關系多要好,所以我一開口就說了實話,希望能借此打動白馨,告訴她我是跟她站一邊的。
本以為白馨聽了反應會更大,沒想到她只是挑了挑眉毛,淡淡問我,“那又怎么樣,她要了你半條命,你找她拿回來啊,這跟我有什么關系?”
我不甘心,又追問,“她來找你干什么?”
白馨又懟了我一句,“她來找我是我的事,跟你有什么關系?”
這個白馨,還真是渾身都是刺,一張嘴就刺的人渾身不自在。
我后面要說的話,一下子就被她噎了回去。
本以為只要抬出曉雯,白馨多少會看到我的誠意,沒想到她反應竟然這么冷淡,我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
不過,讓我疑惑是,她剛才聽到曉雯的名字,反應明明挺明顯的,為什么后來反而一下子冷淡了?
難不成,她不信任我們?
這是我最能想到的原因了,白馨一直在想方設法躲避那些找她的人,而且可以長時間不出門,說明她對別人信任度極低,又怎么可能在我和二血大師一出現(xiàn)她就信任我們,那也太不符合她的性格了。
我只能看向二血大師求助,來的時候他就信誓旦旦說對付女人有一套,既然我沒有辦法說動白馨,那就該他出手了。
讓我意外的是,看到我求助的目光,二血大師非但沒說什么,反而說了一句:趙一凡,我們走!
走?
我有些著急,要是我們就這么走了,白馨這邊怎么辦?
二血大師沒有再廢話,扭頭就朝外面走去。
我看了看白馨,白馨還是一臉冷冰冰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我無奈,只得跟著二血大師急急出了門。
下了樓之后,我急急問二血大師,“關鍵,你怎么就這么走了?那白老頭就給咱們半個月時間,要是在這半個月時間內咱們沒有辦法把白馨送回去,我可真就沒命了?,F(xiàn)在對于我來說,白馨可是我最大的救命稻草了。而且,這白馨就是一座冰山,短時間內恐怕沒辦法說動她……”
二血大師一直聽我說完,直到走出白馨住著的小區(qū),這才壓低聲音問我,“你以為,咱們來找白馨,白馨會不知道?要不是她事先知道,你以為咱們能這么容易見到她?還有,你還真相信她看你一眼就知道你命在旦夕啊,那不成了神仙了嗎?”
二血大師一連串問題把我給問住了,我恍然問他,“你的意思是說,在咱們回來之前,白老頭就已經(jīng)告訴了白馨咱們會來找她?”
二血大師點了點頭。
我愣了愣,無奈嘆息說,“也不知道這白馨到底因為什么被白家人趕了出來,不過看她的樣子,挺難對付的……”
我話還沒說完,就見二血大師沖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往上看。
我反應也快,立刻就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卻見五樓白馨住著的東戶窗戶前,有道身影一閃而過。
“這是?”我看看二血大師,恍然道:“她在暗中觀察咱們?”
二血大師又點了點頭,“既然白老頭讓我們送她回去,她肯定也想回去,只是她現(xiàn)在還不敢信任咱們,需要考驗咱們。那白老頭不是一般人,他要把白馨送回白家,說不定白馨身上有什么重大的秘密……所以,白馨必須萬分謹慎。”
我點點頭,白家那么大一個家族,家里的每個人肯定不像我們普通人家長大的孩子這么簡單單純。再加上白家家大業(yè)大,人和人之間的關系肯定復雜的很,只是我們現(xiàn)在還不知道白馨身上到底關系到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問二血大師接下來要做什么。
二血大師慫了聳肩,說他很長時間沒回去過了,他得去看看他的攤位,讓我先回家,該吃吃該睡睡,到他該出現(xiàn)的時候,他自然會出現(xiàn)。
我知道他在騙我。
他平時連攤位都懶得收,會在意他的攤位?
我說你說的輕松啊,我現(xiàn)在只剩下了半條命不說,還有那么多人想要我的命,我根本食不下咽好嗎?不說別的,就說我對門,那個老太太還記恨我呢,我要是回去了,她不活生生把我生吞活剝了??!
二血大師冷笑著說,那老太太本來就大限快到了,身上根本沒什么怨氣,也不會要我的命。那王勝侯利用了我害怕老太太的心理,想要嚇唬嚇唬我,將我的血騙到手而已。
居然是這樣?
這倒是我沒想到的,我還一直以為是二血大師在我家替我擋著那老太太呢!
二血大師執(zhí)意要走,我也不能攔著,只能任由他離開。
二血大師離開之后,我也不敢回去住,就在附近找了個便宜點的賓館住了下來,想著將就一晚上,等二血大師回來再說。我現(xiàn)在可不敢一個人貿然回去,就算老太太不害我,想要我的命的人多的是!
睡覺之前,我專門反鎖了賓館的門,在床上翻來覆去折騰了很久,這才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忽然被一陣敲門聲驚醒了。
我以為是賓館的服務員來敲門,騰的掀開被子,打開床頭的床頭燈,下了床打算去開門,心里憋著一股怒火,心說我特么好不容易睡著了,你大半夜的來敲我的門,這不是誠心不讓我睡覺嘛!
但就在我下床穿上鞋,打算去開門的時候,我忽然覺得不對勁:我記得賓館的床前沒有床頭燈,我剛才怎么會開了床頭燈?
這么想著,我就回頭看了一眼。
只看了一眼,我全身的寒毛就蹭的豎起來了——這里竟然不是賓館,是我家,我剛才下的床,就是我的床!
我靠,這怎么回事,我明明記得我是在附近的賓館住下的,可我醒來之后怎么會在自己租住的地方?
正在驚疑不定,門口又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