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二血大師那么激動,我著急說,你特么的別光一個人瞎激動,你倒是跟我說說,這古玉蟬到底有什么作用。
二血大師穩(wěn)了穩(wěn)心神,這才說:
白家是蠱門,以蠱得天下,他們認為蟬象征著復(fù)活和永生,所以白家世代以蟬為信物。三代為一輪回,蟬蛹為首,靜蟬次之,飛蟬最后,每一代中最德高望重的能者才能持有信物。
百年之后,白家將蟬蛹放置在祖宗棺槨中,再不出世,僅以靜蟬和飛蟬輪回后傳,三代傳兩代,隔空一代,凡是被隔空不傳信物的一代,自動歸為白家旁支,為的就是警醒后人,不進則退。
我仔細將二血大師說的消化了一番,這才好奇問他:按照你說的意思,在現(xiàn)在白家人當中,持有靜蟬的人,應(yīng)該也就是輩分最高也最牛逼的人物?
二血大師贊同點點頭,又指了指他手中的古玉蟬,一字一頓,鄭重其事對我說道:這老太太給你的,就是靜蟬。
我靠!
也就是說,那老太太一伸手,就給了我個這么牛逼的寶貝?
二血大師又接著揣測道:“雖然現(xiàn)在我還不能推斷出老太太的輩分,但她堅持要你當兒子,又給了你靜蟬,我猜著,她多半就是現(xiàn)在白老爺子的母親。也就是說,你認她當了干媽,又拿了這靜蟬,輩分應(yīng)該和白老爺子一個輩分!”
二血大師這么一說,我著實吃了一驚。
怪不得那老太太說,當兒子有當兒子的好處,難道竟然指的是這個?
二血大師說的這些東西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我實在太過于震撼,被震驚的一時不知道說什么才好,怔了半晌才問二血大師,“可是,我跟那白老太太非親非故,就算是昨天晚上我伺候過她,她也不至于把這么貴重的信物交給我吧,難道她不怕我對他們白家不利,或者有什么圖謀?”
這個問題,把二血大師也問住了。
他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又拍了拍我肩膀說,“不管那老太太什么目的,但這靜蟬現(xiàn)在對你有利無害。你的血珍貴無比,又能救王家老爺子,無論是王家還是仇視王家的人,對你都不利。如果有了這古玉蟬,再加上那個什么白馨,或許你能在白家站穩(wěn)腳跟。白家現(xiàn)在雖然比不上王家,但比其他勢力還是要強大太多,只要讓一部分人知道你有白家做后盾,那你被暗殺的機會就會少很多。”
選白家做后盾,就是王家的敵人,可曉雯勾搭上了王家,她絕對不會放過我,無論我愿意不愿意,我都是王家的敵人。
我必須自保。
見我同意,二血大師這才把古玉蟬還給了我,又叮囑我千萬要保存好,不能輕易示人。一則這古玉蟬價值連城,怕別人見財起意,二則現(xiàn)在白家也很動蕩,不到非常時刻,不能把這古玉蟬給拿出來。
也就是說,我知道這古玉蟬很牛逼,但不能輕易拿出來裝逼。
二血大師說的鄭重其事,我不敢怠慢,趕緊把古玉蟬裝在衣服最里面,尋思回去得找個牢靠的地方藏好才對。
出租車司機車開的很快,說話間我們就到了白老頭給的地址。
下了車,我和二血大師直奔地址上的那棟樓,按照地址上寫的,白馨住在五樓東戶。
可我們找到五樓東戶,敲了半天門,里面始終靜悄悄的,沒有人開門。
剛開始我和二血大師都認為白馨肯定出門或者去上班去了,就去外面找了個地方狼吞虎咽吃了一頓飯,又一直待到晚上,這才又來敲白馨的門。
奇怪的是,我們又敲了半天,還是沒人開門。
倒是住在西戶的人被我們敲的煩了,出來不耐煩說讓我們別敲了,對面沒住人!
對面沒住人?
也就是說,白馨不住這里?
我趕緊沖西戶的人說抱歉,說我們一個朋友原先住在這里的,或許她搬家了,就趕緊拉著二血大師下了樓,低聲問他,是不是白老頭太長時間沒跟白馨聯(lián)系過,白馨早就換了地方,他根本不知道?
二血大師立刻就否定了我的猜測,很肯定的說,白老頭絕對不會弄錯地方,白馨肯定住這里。
我不明白他怎么這么肯定白老頭沒弄錯,就反問他,如果白馨住這里,為什么西戶的人會說對門沒住人?
二血大師面色凝重,沉思了一番對我說:咱們?nèi)枂柗繓|,這其中肯定有古怪。
有古怪?
不過我覺得他的提議也對,既然白老頭給我們這個地址,那說明白馨之前在這地方住過,就算她真的是搬家了,說不定房東能給我們她的新地址什么的。
我們敲開了房東的門。
房東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剛開始我們說找白馨,她愣了愣,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我們找誰,后來我說就是住在五樓東戶的那個租戶,她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嘟囔了句怎么又有人找,又警惕問我們,“你們找五樓東戶的人干什么?”
我心說這房東的反應(yīng)不太對,就說五樓東戶的白馨,是我們老家人,我們剛從老家過來,家里給她捎了點東西讓我們帶過來,我們是來給她東西的。
那房東似信非信看了我一眼,就說讓我把東西交給她,她轉(zhuǎn)交給白馨。
她這么一說,就等于承認白馨確實是在五樓東戶住著!
可五樓西戶的那個人說,東戶根本沒有住人!
這到底怎么回事?
我看了看二血大師,二血大師臉色依舊很凝重,一雙眼睛銳利看著房東,但卻沒有開口的意思,我只好說白馨家讓給她帶的是貴重物品,還是我們親自交給白馨比較合適,問房東白馨什么時候回來,怎么我們等了一天都沒等到什么人。
我這句話本來有些夸張,沒想到房東的臉刷一下就變了,急聲問我,“你們已經(jīng)等了一天了?”
看她反應(yīng)劇烈,我心中更加驚疑,立刻點頭說是,怎么了?
那房東先是不肯說,后來我死纏爛打了很長時間,她才猶豫著壓低聲音說,“小兄弟,你們還是走吧,前幾次也有人來找她,也說沒見到人。我懷疑,我租給的那個人,她,她根本就不是人!”
我愣住。
回頭看了看二血大師,他聽了房東這句話,一臉的若有所思,忽然插話問房東,“大姐,之前來找白馨的,是什么人?”
我不明白,他為什么不先追問白馨的下落,而是追問來找白馨的是誰,但也只能先把自己的問題壓下,等著房東回答。
房東想了想說,是個女人,挺漂亮的,打扮的也很時尚。
二血大師又問她那女人有沒有什么特征,那房東思考了半天,終于眼睛一亮說,“那女人右邊的耳朵上,好像有一顆黑痣。”
來找白馨的女人右邊耳朵上,是曉雯?
曉雯來找白馨干什么?
我看了一眼二血大師,二血大師正朝我看來,他沒多說什么,只示意我接著剛才的問題往下問。
被他問的這個問題一打岔,我的頭有些暈,想了想才接著問房東,她說五樓東戶里住的不是人,到底怎么回事?
那房東看看四周,示意我們跟著她進屋,然后關(guān)上門,這才低聲問我,“要是你在家,你能多久不出門?”
我不知道她為什么忽然問這個問題,想了想還是說,大概兩三天吧,這是我的極限了。
那房東立刻點頭說,“可不是嘛,正常人誰能整天窩在家里不出門?可五樓住的那個,自從來這里后,我就沒見她出過門。我覺得好奇,還專門去敲過她的門,怕她出什么事了,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
我心說問這房東一件事,她跟講故事似的,還連帶跟我互動,但我還是好奇問她,“怎么著了?”
那房東又緊張看了一下四周,猛然湊近我們,這才壓低聲音緩緩說,“屋子里沒有人……”
我愣住。
但僅僅愣了片刻,我就脫口問她,“是不是她當時正好不在家?”
那房東好像料到我就會這么問,咽了一口唾沫接著說,她原本也這么認為的,但她又刻意觀察了幾天,還在大門口按了攝像頭,可愣是沒見過白馨回來!
她實在坐不住了,又去敲白馨的門,敲了半天沒人應(yīng),她整天好奇的抓心撓肺的,就用備用鑰匙打開了門。
聽說這房東用備用鑰匙打開了門,我猛然瞪大了雙眼,急急追問,“然后呢,你看到什么了?家里有人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