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血大師說曉雯可能傍上四大門的人了,我先是愣了愣,繼而就覺得后背發(fā)冷,曉雯從失蹤到現(xiàn)在不過幾天的時間,她絕對不可能在這短短的幾天就傍上四大門的人的。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曉雯從很早就在謀劃整件事了!
我忽然想到看門老頭跟我說,白天曉雯來的時候,是跟一個有錢男人來的,那男人會不會就是四大門的人?
這次,不等我問四大門是什么,二血大師就主動解釋:
古代有三百六十行,都是正當(dāng)營生,而在這三百六十行之外,還有無數(shù)行當(dāng)和流派,但總結(jié)起來就八個行當(dāng),因為這些行當(dāng)都是那些正經(jīng)營生之外的行當(dāng),所以這些偏門被總稱為外八門。
隨著時間變遷,外八門中其中四門漸漸凋零不見,而另外四門卻日益強盛,這四門分別是盜門王家、蠱門白家、蘭花門柳家,還有神門關(guān)家。
到了民國時期,柳家神秘消失,關(guān)家也漸漸隱退,就只剩下了盜門王家和蠱門白家,只是這兩家也漸漸擺脫了當(dāng)初卑微的出身,開始從商,發(fā)展了半個世紀(jì)之后,兩家的財力勢力日益強大,在社會上頗具影響力,算是徹底洗白了。
二血大師好像對這四大門十分熟悉,一口氣將他們的來歷和現(xiàn)在的發(fā)展給我講述了一遍。
聽完之后,我很快就明白了,對他說,“那按照你說的,柳家神秘失蹤,關(guān)家隱退,那曉雯應(yīng)該是傍上了王家或者白家。如果這樣的話,那咱們搜查的范圍就縮小了一半,只要從這兩家下手就可以了。”
二血大師瞥了我一眼,冷笑道:“你說的倒是容易的很!你根本不了解現(xiàn)在白家和王家的勢力有多強大。別說去他們家找個人了,就咱們現(xiàn)在的身份,只怕連人家大門都進不去!”
我愣住,頹然道:“那按你的意思,曉雯這么難找,那我只有等死了?”
見我頹廢,二血大師非但沒有安慰我,反而嗤之以鼻,“特么的,我剛說你還有點小聰明,沒想到你還挺蠢的,你要找曉雯是難,但你別忘了,曉雯也在找你,只要她還在找你,咱們就有機會見到她。再說了,我還有秘密武器,實在不行,我特么就用秘密武器。”
被二血大師這么一罵,我又是懊惱又是慚愧,心說昨晚他幫了我,我剛覺得這他順眼點,他就開始暴露本質(zhì)了,特么的明明是安慰人,但偏偏說的這么難聽,還真是不招人待見!
但想歸想,我還是很好奇二血大師有什么秘密武器,居然能對付白家和王家。
可無論我怎么問,二血大師死活就是不肯告訴我,還讓我趕緊滾回去睡覺,等天亮了就開始行動。
他不肯說,我只能訕訕躺回床上睡覺。
想到我床上曾經(jīng)爬滿了那些黑色的蟲子,即便是又換了床單,我還是覺得心里膈應(yīng)的厲害,翻來覆去不敢睡,一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我才迷迷糊糊瞇了一會兒。
也不知道瞇了多久,我一下子就驚醒了,猛然翻身坐起,看看外面太陽升起老高,我就想去客廳催催二血大師,讓他跟我一起出去找曉雯。
可到了客廳之后掃了一眼,我驚的差點跳起來——沙發(fā)上空蕩蕩的,哪兒還有二血大師的影子!
在屋子里找了一圈,廚房、廁所,都沒有二血大師!
他去哪兒了?
我第一反應(yīng)就是這家伙特么的拋下我一個人走了,反正他又沒什么義務(wù)幫我的忙,或許被那什么四大門嚇跑了也說不定,畢竟昨晚不好意思當(dāng)著我的面認(rèn)慫,只能趁我睡著了偷偷開溜。
特么的,要是沒有二血大師幫我,我只有丟命的份兒了!
不見了二血大師,我立刻焦灼了起來,來回在客廳轉(zhuǎn)悠了幾圈,意外瞥到茶幾上竟然用杯子壓著一張紙條。
我心中一動,立刻激動抽出紙條,紙條上龍飛鳳舞寫著一行字:醒后速到十里河街二百四十三號,有線索。二血留。
臥槽,原來他沒有拋下我,而是找到線索了!
我不敢怠慢,連刷牙洗臉都顧不上,穿上衣服就沖了出去,急急在路上攔了一輛出租車,急急朝十里河街奔去。
一路上,那司機問了我好幾遍,說你大清早的去十里河街干什么?
我心里著急,被他問的不耐煩,就沒好氣說大清早十里河街怎么了?
那司機嘿嘿一笑,表情猥瑣曖昧,說了句你到了就知道了。
本來我還以為這司機故意逗我玩兒呢,沒想到下了車走進十里河街之后,我忽然明白司機的表情和語氣為什么那么猥瑣了——這十里河街很窄,兩側(cè)都是那種類似于洗頭房的小屋子,外面貼著各種讓人眼花繚亂的各色海報,各種臟亂差,稍有點常識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來,這是條紅燈街。
說實話,我挺意外的,這大清早的,二血大師讓我來這種地方做什么!
他找的線索,會在這種地方?
但隨即一想,來都來了,我還是先找找二百四十三號,看看二血大師找到了什么線索再說。
再說了,二血大師雖然嘴毒,但人確實有些本事,有他在,我也不用害怕什么。
這種地方當(dāng)然是晚上最熱鬧,白天很少有人來,這大清早的,只有少數(shù)幾家開了門,幾個女的穿的很少,就那么大大咧咧在路邊刷牙洗臉,見我一路過去,個個一臉嘲諷,大概以為我大清早就來做那事了。
我被她們看的尷尬,逃也似的朝二百三十號的方向奔。
終于,在十里河街最盡頭找到了二百三十四號,門面比旁邊的都小,挺難找的。
二百三十四號關(guān)著門。
我猶豫了一下,直接上去推門。
如果那線索真是二血大師給我留的,那他肯定會給我留門的。
果然,我稍稍拉了一下,那門一下子就被我拉開了。
二百三十四號的位置很偏,又是大清早的,屋內(nèi)還黑乎乎一片,只能隱約看到里面的擺設(shè)簡陋曖昧,跟那種店都沒什么區(qū)別。
我不敢貿(mào)然進去,就在門口試探性喊了一聲,“二血?”
我喊了一聲之后,里面立刻有人答應(yīng)了一聲,說進來吧。
那聲音聽上去挺遠的,但隱隱像是二血大師的聲音,我心里這才有了底,小心翼翼朝里面走去。
這樣的店面里面,通常都是個小暗室,暗室內(nèi)擺著床,用來做那種事。
這二百三十四號外面看著又小又破,里面居然挺大的,我進了暗室之后走了很遠,居然還沒到頭。
這時,我忽然覺得有些心慌。
就在我猶豫著要不要再繼續(xù)往里面走的時候,我的電話響了。
我猛然激靈一下,掏出手機看了看,是個本地的陌生號,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
接了電話之后,那邊就傳來了二血大師急切的聲音,“趙一凡,你在哪里?老子只不過出去吃了個早餐,回來你特么就沒影兒了!”
我這一驚非同小可,脫口反問,“那茶幾上的紙條不是你留的?你讓我來十里河街,還寫著二血留,屋子里就咱們兩個,不是你留的還能是誰留的?”
電話那邊先是沉默了片刻,接著就傳來了二血大師氣急敗壞的吼聲,“特么的,老子不叫二血,二血是他們給老子起的綽號嘲笑老子的,老子姓關(guān),叫關(guān)鍵。我草了,你這豬腦子,快說,你在什么地方?”
我知道事情糟了,立刻跟二血大師,不,跟關(guān)鍵說了具體位置,然后扭頭就朝外面跑!
誰料,我還沒跑多遠,就被兩個人給抱住了。
那兩個人身段妖嬈,抱住我的時候我能感覺到胳膊上肉肉的,彈性十足……是兩個女人!
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她們抱著我干什么,就感覺她們已經(jīng)上來扯我的褲子了。
那邊隱隱傳來二血大師的聲音,“趙一凡,你想辦法拖延住時間,實在不行就犧牲一下色相……”
我心說你特么的說的輕松,有人趁他吃個早餐的功夫就把我騙到這里了,肯定不僅是讓我犧牲那個吧,她們要是趁那個時候要我的命怎么辦?
正焦灼,我就感覺下面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