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后,我趕緊給黎明發(fā)了微信,告訴他東西已經(jīng)拿回來了,問他接下來該怎么做。
可是等了一天也沒收到他的回復,最后沒辦法,我跟大丫合計了下,她讓我找人專門定做了個木頭箱子,里面有夾層,夾層里面有香灰,至于香灰里面她還放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她的意思是,這回外面的妖魔鬼道是都覺察不到這東西了。
我問她那這箱子藏哪兒,她想了下說,這箱子現(xiàn)在雖然能防那些東西,但是卻防不住人,所以應該藏到個讓人意想不到的地方,我想來想去,最后藏到了冰箱里。。。
之后的幾天,因為沒什么事兒,我就去忙店里的生意,讓大丫自己在家呆著,我怕她呆著無聊,就教她用電腦上網(wǎng)。
年輕人學東西就是快,沒過幾天就已經(jīng)學會上貼吧發(fā)帖了,只不過有次晚上我無意間看到她的發(fā)帖紀錄,才知道她為什么要這么努力的學電腦,原來她發(fā)的都是帖子,都是尋找她家人的,還有她的村子。
那天晚上我看完心里就不太得勁兒,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早上起來之后就去店里跟小伙計交待了下,說我要出去一陣子,心里尋思就算現(xiàn)在沒線索,也應該再陪她去找找二丫,還有她家里人。
晚上回家之后我就準備跟她說說我的想法,可沒想到吃飯的時候,還沒等我說呢,她就跟我說這幾天要出去一趟,可能這幾天都不在我這兒借住了。
我挺納悶,問她要去哪兒,她說了個地名,開始我還有點沒反應過來,一尋思才想起來,那不是南方的一個城市么,離我們這兒老遠了,我特驚訝的問她要去那兒干啥。
她說在貼吧上留了我家的電話,晚上有個人打電話來,說知道她村子的事兒,還有東西要給她看,只不過那人說自己行動不太方便,但是留了自己的具體住址給她,就在南方的那個城市。
我有點不解的問她,那人為啥不能在電話里先給她講講,這么遠直接過去有點不妥吧。她說她也問了,那人說有些東西他電話里講不清,只有她親眼看見了才能明白。
我一聽覺得這可有點意思了,就問她給沒給那人再打電話,她說打了,不過一直都是不在服務區(qū),無法接聽。
她說著又讓我看那人在貼吧給她的私信留言,我看了一眼就是說的她村子的一些特征,不過確實是一些只有親眼見過她村子的人才能說出來的地方,還有就是問她的電話,除了這些我也沒看出還有什么其他的端倪,就問她怎么了。
她這時用手點了點那人的回復時間,我才猛然間瞪大了眼睛,甚至都有點磕巴了的問她,“你今天收到的是這人兩天前的回復?!”
大丫點點頭說,“對,而且我今天還跟他聊了一會兒,他的回復時間卻都是兩天前,所以我才決定要過去看一眼。”
我看著大丫,知道她肯定是跟我想到了同樣的事兒,那就是我收到的黎明的微信也都是兩天前的,而且我還不止一次跟黎明的這種“兩天前的的微信”交流過,想到這兒我就忍不住問她,“你是覺得這人跟黎明有關(guān)系?還是說。。。你覺得這人有可能就是黎明?!”
她搖搖頭說是黎明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她也不排除這個可能,畢竟能那么準確描述她村子的人,不是她村里人,就是肯定去過她村子的人,而且就算這人說的她村子的事兒是假的。
這人也一定跟黎明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有可能找到他,我們就能找到黎明了,畢竟這種用兩天前的時間跟我們交流的人,除了黎明,就只有他了。我聽完一琢磨,說的在理,還能說啥,那就去唄,正好店里也安排好了。
因為大丫沒有身份證,坐不了火車和客車,我就租了輛車,一路走高速帶她過去,不過因為路上只有我一個人開車,再機上路途確實是遠,我們用了兩天才到地方。
說實話,當時我還是有點擔心的,因為那人只留了個地址,他的姓名,年齡,職業(yè)我們都不知道,當然大丫都問過,只是這人都沒說,所以這也是我覺得比較蹊蹺的地方。
還好我們按照地址上說的,還真找到了那個小區(qū),雖然是個新小區(qū),可是看起來挺簡陋,底下也沒個物業(yè)保安啥的,估計應該就是個回遷房。
只不過往里面走了幾步,我的心徒然間就緊了起來,因為遠遠的就能看見有棟樓下面站了一群人,里三層外三層的圍了一圈,也不知道里面出了什么事兒!
冥冥之中我就像有種感覺似的,覺得事情可能不好,趕緊帶著大丫擠了過去,等擠到人群里面才看見里面還站著警察,而地上躺著一個男人,表情怪異,胳膊腿也呈一個不正常的狀態(tài)扭曲著,腦后卻是一大灘深紅色的血跡,看樣子明顯是墮樓而亡,而且已經(jīng)摔死多時了!
但是此時讓我腦袋嗡一下的,卻是他懷里的那塊木頭,因為跟我們的那個木輪幾乎一模一樣!
我當時就感覺自己好似傻掉了一樣,呆了能有半分鐘才轉(zhuǎn)過頭看身邊的大丫,而此時的大丫咬著嘴唇,臉色蒼白,看樣子她的驚訝跟我并無二致!
我一邊喘著粗氣,卻一邊馬上想到了另一件事兒,就又趕緊拽著大丫擠過人群上了樓,可是我剛走到二樓的時候就也傻眼了,因為地址上的那201房間此刻也被警察拉上了警戒帶,看來這屋里也是出了事兒了!
我的心瞬間就涼了,因為我剛才還想著趁著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樓下的男人身上,我們上來抓個空子來這屋里找點線索,但是這里現(xiàn)在全是警察,根本就是一點機會都沒有!
我當時不敢再多停留,就趕緊帶著大丫撤了,因為我怕我倆這神色慌張,明顯不正常的再被警察給叫去問話,尤其是大丫連個身份證都沒有的人,那到時候可就是有理都說不清了,何況我們還真是奔著這人來的!
我在附近隨便找了個小旅店,就帶著大丫趕緊住了進去,不過即使我坐在那屋里還是六神無主,因為我沒想到那男人手里竟然也有木輪,而且他還是跟木輪一起摔死的,不知這里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難不成他是因為聯(lián)系了我們才死的?!
一想到這兒我就感覺呼吸都困難了,我連著喝了幾大口水,才說出話來問大丫,現(xiàn)在咋辦,這人死了,木輪我們肯定拿不著,要被警察拿走,那我們不是啥線索都沒了么!
大丫讓我先別著急,等晚上那些警察走了,我們再出去打聽打聽。我想了下,覺得現(xiàn)在也只能如此了,便和大丫一起坐在小旅店里焦急的等待著。
晚上天黑了,我和大丫出去繞了幾圈,看見警察們都走了,才在那樓對面找了個小飯店。沒想到還是東北人開的,我隨便點了幾個菜,就和老板娘攀談了起來,問她知不知道今天對面樓摔死了個男人。
她一瞪眼睛說咋不知道,死的那個慘喲,不過她馬上就似乎有些忌憚對面樓似的,壓低了聲音面露恐懼的跟我們說,“你們知道么,不光那男人跳樓死了,他一家五口都死了,那樓上他家屋里地上還躺著四個呢,而且聽說發(fā)現(xiàn)的時候都穿著壽衣,你們沒看那男人身上也穿著壽衣么?”
聽老板娘這么一說,我才想起來,當時就顧著看他懷里的木頭了,他好像還真穿著那種華面的裝老衣!
我下意識的就感覺到這里面可能還有別的文章,立刻就問她,那他家剩下的那四口是咋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