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嘴已經(jīng)張成了o型,點點頭說,“那這東西還真是邪門,看來整死它就對了,只是不知道,費這么大勁兒做了這事兒能長多少功德。”
大丫又看看,冷冷的說,“沒功德,弄死道行這么高的東西,不遭天譴就不錯了,不過折壽是肯定的。”
我差點沒罵出聲兒來,問她為啥整死個邪物還要折壽。
大丫就一臉淡然的表情說,“天道輪回,人家吸收日月精華修煉了這老些年,你說整死就給人整死了,生氣的人多了,老天也看不過去,跟你說太多你也不明白,反正你就記著,你現(xiàn)在會比以前早死幾年就得了。”
我當(dāng)時真是掐死她的心都有了,這時我也休息的差多了,她就叫我跟她一起往回走了。
雨這個時候也停了,空氣中到處都是清新的味道,只是我還是郁悶的很,沒想到做了好事兒還得折壽,做好人真難。
不知不覺就已經(jīng)走到了老張家的門口,大丫剛想推門卻又馬上停了下來,然后瞬間就又充滿了警惕的說,“門開著。”
我開始還沒明白她啥意思,說了句門開著不是正好么,剛想要推門進去,但是她馬上就拉住了我的手。
我也是在這時候才突然反應(yīng)過來,媽的,不對啊,那耗子精應(yīng)該先回來了啊,那它肯定就會像每天一樣讓那中年婦女鎖大門了,可現(xiàn)在這大門沒鎖,這是咋回事兒,難道說這里有古怪????
不過讓人沒想到的是,就在這個時候,門里傳來了一聲似笑非笑的聲音,“進來吧,門沒鎖,是我在等你們呢。”
我一聽腦瓜皮就刷的一下,下意識的就往后退了半步,而大丫就瞇起了眼睛問道,“您是灰四爺?”
里面那讓人頭皮發(fā)麻的聲音就又再次說道,“老朽不敢妄自稱大,不過時辰已經(jīng)快到了,老朽現(xiàn)在還沒走,就是想跟二位一敘。”
這文不文古不古的說話腔調(diào),真是讓我聽的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說實話我還真有點害怕了。
可是這時大丫,倒是泰然自若了起來,沖我擺擺手讓我跟在她后面,然后便一手推開了大門,這時我才看見站在門口的竟然是那老張頭,也就是那耗子精!
而且當(dāng)時他臉上那神情,真是讓人毛骨悚然!我嚇的不自覺的就想往后退,可是他卻撲通一下跪下給我們磕了三個響頭!?。。?!
大丫也沒攙他,就那么面無表情的看著,可卻給我看木了,而他磕完了頭才又站起來恭恭敬敬的說,“感謝二位救了老朽的那些鼠子鼠孫。”
大丫這時就看著他冷哼了一聲說,“那看來今天的那全席,還真是你給自己準(zhǔn)備的,看來你是準(zhǔn)備送自己走啊!”
他就又拱了拱手說,“說來慚愧,老朽這次回來,其實是想跟那重妖有個了斷。那木輪雖不是老朽之物,但也是老朽偶然得到,也算是與老朽有緣,老朽也是這些天才試出那是個木輪,也可讓圓軸之物滾動,本無獻給那重妖之意,可沒料想昨夜卻已被它窺見,而今夜為了保全老朽的那些鼠子鼠孫也只能交給它手,沒想到它想用那木輪渡雷劫,終還是命喪于二位之手,這真是天意啊,可喜可賀??!”
大丫的眼里卻射出了一股寒意的看著他說,“你昨天應(yīng)該是故意想讓它看見的吧,你倉房坑里藏的那些月經(jīng)帶,本來也應(yīng)該是想獻給它的吧,讓它以作避劫之用,不過那時你還不知道這塊木頭是什么東西,有什么用,只是覺得應(yīng)該是個寶貝,不過你在那老太太家試了一次,應(yīng)該就已經(jīng)猜出來這木頭能讓圓物轉(zhuǎn)動,之后你可能又試了幾次,便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這東西應(yīng)該是個木輪,那個時候你就已經(jīng)想到要把這東西獻給那重樓渡劫,保全你的那些鼠子鼠孫了吧?”
他的眼里也突然暴漲了一股寒芒,不過他卻依舊保持著那似笑非笑的神情說,“看來一切都瞞不過您的眼睛,老朽也是懦弱無能,只能出此下策,而今我占這老人身體已一月整,也已把我的道行損的差不多了,今天便已是老朽的大限,能跟二位一敘,已然足矣。二位請進屋吧,老朽也該準(zhǔn)備走了。”
他說著就讓開了身子,并且做了個讓我們往里請的手勢,可大丫卻看著他冷笑了下說,“既然你說了這么多,怎么不把我最想知道的說說,這東西你應(yīng)該不止知道它是個木輪這么簡單吧?”
大丫說著就晃了晃手里的那塊木頭疙瘩,他就又嘆了口氣道,“請原諒老朽則個,忘了這這最重要的勞什子了,其實老朽確實想把它占為己有,但老朽并不能一窺其全貌,所以最后也能拱手相讓。”
我和大丫的眼睛這時同時都亮了起來,因為我倆誰都沒想到,這東西居然是不全的,竟然還有其他配件!
大丫立刻就追問他,那這東西的全貌是個什么,其他的東西在那兒。
他就又搖搖頭說,“老朽實在不知,也是大限將至,實在無心也無力再去尋找。”
大丫還是有點不太相信的看著他,可他卻好像再不想說了,便又給我們做了個請的手勢,我倆沒辦法只能進去了。
不過在我和他擦身而過的時候,他又在我耳邊細語道,“您可知道您身邊的這位姑娘。。。”
可沒等他說下去,前面的大丫一下就站住了,兩只眼睛的神色冷的如同要取他性命一般的說道,“您是著急想上路么,要不我送您一程?”
他立刻就擺手說不用不用,同時也對我說,“老朽一時語誤,請您不要放在心上。”
雖然他這么說,可是我卻明顯看出他眼里有更多的含義,我忍不住駐足下來想再問他,可是大丫那雙冰碴一樣的眼睛,卻看向了我。
我頭一次看見她眼里有這樣的神情,似乎在警告我,我要是再不跟她進去,她就不會再管我,一會兒出了什么事兒我自己負責(zé)。
我一尋思,雖然我非常想知道這耗子精剛剛說的那下半句話,可他萬一要是想害我,又或者是有什么居心叵測的目的,沒大丫罩著我,我不就直接栽了么,想到這兒我一咬牙還是跟大丫進了屋。
不過一回到屋,我就忍不住問大丫,剛才那耗子精想跟我說啥。
大丫就若無其事的說,“沒什么,不過是想挑撥你我二人關(guān)系罷了。”
我點點頭,雖然臉上沒表現(xiàn)出什么,可心里卻還是將信將疑,因為我始終覺得他想說的絕不是這么簡單。
外面又是那女人迷迷糊糊的關(guān)了兩道門,我在屋里轉(zhuǎn)了兩圈,準(zhǔn)備找機會出去再問問那老頭到底是咋回事兒,可就在這個時候,那老頭在倉房里一命嗚呼了,又或者可以說那白耗子終于走了,那老頭終于可以現(xiàn)出死相了。
接著就是大半夜的哭喪,早上的時候,男人開始準(zhǔn)備喪事,而那女人的表現(xiàn)也讓人根本看不出她是個不孝的兒媳,我雖然很是唏噓,可也沒有多嘴,幸好他們兩口子也忙的團團亂轉(zhuǎn),沒有注意到我們帶走的那木輪。
這次雖然算是完滿的完成了任務(wù),可我心里卻還是非常不甘,因為我并沒有從那耗子精嘴里得到它的那半句話,看著走在前面大丫的背影,我也忍不住在心里尋思,難道說那耗子精真的知道她的秘密?她的秘密到底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