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李燕欠我的一萬塊錢,按照利息算現(xiàn)在是五萬,現(xiàn)在你總不能不認賬了吧。”程屠夫冷笑道。
“五萬……”周揚皺了皺眉。
“沒錯周揚,我也不喝你啰嗦把周小荷交給我,五萬塊就一筆勾銷。”宋明杰笑道。
“程屠夫,錢是我欠你的和小楊無關(guān),你想要怎么樣沖我來。”李燕沖出來道。
“燕姐,沖你來,就是沖我來,我們是朋友。”
周揚說著便看了眼欠條,笑著拿出了一瓶藥水,還故意在陳老面前晃了晃。
“這是生發(fā)水,三天見效,五萬一個療程共十瓶,用了之后絕對不會在脫。”
生發(fā)水……
眾人一怔,原來這最后一瓶藥水是生發(fā)水。
在場禿頂?shù)牡故怯行I得起卻很少。
不過有一個人卻例外。
“周隊長,你看我我這個還可以長出來嗎?”陳老走到周揚身邊有些不好意思的取下了帽子。
光頭!
“當(dāng)然可以。”
周揚笑了笑,實際上,他早已看出來陳老是禿頂,開價五萬也正是沖著沖老去的。
這老頭絕對不缺錢!
“好,那我買了,我全買了,你有多少我都買,另外你剩下的這些藥劑我也全買。”陳老有些激動的拿出了一張金卡。
“不,我只賣給你一個療程,五萬塊,現(xiàn)金!”
“這……”
陳老有些不甘心,但看著周揚臉他知道討價還價肯定是沒用的便回頭看向王經(jīng)理:“王經(jīng)理,麻煩把車里的現(xiàn)金都拿來。”
王經(jīng)理茫然的點了點頭,到村委會外的越野車里拿了一疊錢。
“周揚,這里是五萬塊,不多不少。”王經(jīng)理將錢放在桌子上道。
這一幕,不由的讓宋明杰傻了眼。
五萬塊他不在乎,他要的是周小荷,但現(xiàn)在顯然不可能的。
文的比不過,武就更不說了,光是郭大爺就夠他斷手斷腳了。
“周揚,算你運氣,今天到此為止。”
桌子前,程屠夫大手伸向鈔票,可就在這時另一只手卻按在了鈔票之上。
“你干什么周揚,要賴賬嗎?”程屠夫冷聲道。
“賴賬……我要跟你算賬。”
周揚冷冷一笑,拿起桌上的欠條:“五年時間,你把李燕家欠你的一萬塊漲到了五萬,利息是每年百分之百,對嗎?”
“沒錯,這是我的借錢的規(guī)矩。”程屠夫道。
“好,那我來告訴你,當(dāng)初你爸趁我不在假裝我老丈人將我山場租給了神茶山莊,并且一次性拿了八千塊,時間是六年,按照你的算法那就是四萬八,也就是說我還欠你兩千塊。”周揚數(shù)了兩千塊拿在手上。
“你……我不認,那是我父親欠你的,不是我。”程屠夫怒道。
“那李燕的錢也不是他欠你的,而是他死去的丈夫,既然你讓她夫債妻償,那我為何不能讓你父債子償?”
父債子償!
程屠夫愣住了,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他把一萬漲到了五萬,周揚則是按照同樣比例把八千變成了四萬八,他讓李燕替他丈夫還債,周揚就讓他給他父親還債。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而且道理上完全說得過去,除非他不講道理。
可他今日帶著欠條來的原因就是因為前幾天不講道理被打跑了。
“兩千,就兩千!”
程屠夫一咬牙,兩千塊雖然少,但至少他還算是要到債了,臉沒有丟到家。
“誰說有兩千了。”
周揚忽然收回了手。
“你剛才打翻了我的兩瓶美膚藥劑,每一瓶兩千塊,一共四千,現(xiàn)在,給錢吧!”周揚的聲音突然冷了下去。
“你什么時候說過你的藥劑兩千塊,根本就是臨時亂出價。”程屠夫指著周揚道,他明明是來要債的現(xiàn)在卻變成了欠債的。
周揚撿起瓶子,指了指上面幾個不仔細根本看不見的小字。
“售價:2000!”
程屠夫的臉頓時成了豬肝色,顫抖的將手伸向了口袋,拿出了兩千塊錢。
“周揚,算你狠,我們江湖再見!”
程屠夫咬著牙轉(zhuǎn)身而去,宋明杰見大勢已去暗罵一句也緊跟其后,他可不敢一個人在稻香村。
“我讓你走了嗎,宋明杰!”
宋明杰腳步一頓,雙手抖了一下:“你還想干什么?”
“宋明杰,這已經(jīng)是第三次了,若有下一次,你便會知道我真正的擅長的是什么。”
聲音冰寒刺骨,宋明杰渾身哆嗦了一下,竟連一句反駁的話都不敢說,一直到了自己的越野車上,才松了口氣。
“周揚,林曉彤,這是你們逼我的,去巨鯊幫!”宋明杰一聲大喝,張二狗面色煞白的啟動了車子。
巨鯊幫,濱海市兩大地下幫派之一,在濱海有著巨大的能量。
“周隊長,攪屎棍走了,現(xiàn)在可以賣你的美膚水了嗎?”
“對啊,快賣吧,我要三瓶。”
“我也要兩瓶!”
只在宋明杰剛走臺下便炸開了鍋,婦女們一個個都興奮不已,男同胞們則是屁顛屁顛的回去拿錢。
以往他們反對自家女人買化妝品,那是因為看不見效果,可現(xiàn)在周揚的黃瓜藥劑可以說是立竿見影。
誰不想自己老婆漂亮,關(guān)上燈都一樣這句話,只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罷了。
周揚面色一轉(zhuǎn),摩拳擦掌的走到了臺上,忽然發(fā)現(xiàn)桌子上的錢竟然不見了。
“這筆錢,就當(dāng)時修路的啟動資金吧,算你為村子做貢獻了。”林曉彤一臉正氣的說道。
“算你狠!”
這句話,他幾乎找不到反駁的點,只能認了。
“各位鄉(xiāng)親,因為藥劑有限所以呢每人只現(xiàn)賣一瓶,但只要是稻香村的村民價格都可以打五折。”周揚吆喝道。
“只有一瓶啊……”眾人不由的有些失望,但好在打了五折,足足省了一千塊錢。
不一刻,周揚的四種藥劑便被搶購一空。
一旁的王經(jīng)理尷尬的走到了周揚身邊:“這個,周隊長,你看能不能賣給我一瓶生發(fā)水,我全款不要打折。”
“你也要?”周揚皺皺眉。
“是啊,其實,我也是個禿頂!”王經(jīng)理說著便扯下了頭發(fā),原來他頭上的竟然是假發(fā)。
“我確實還要一瓶,但你的話五千塊。”周揚笑道。
“五千!”
“對啊,我賣給陳老也是五千啊,我周揚做生意向來對人不對事。”
王經(jīng)理有些懵仔細的重復(fù)了一邊這句話。
對人不對事……
“五千就五千吧,不過后面的療程能不能便宜點。”
“那等你把網(wǎng)線牽下來再說,我會根據(jù)你對村子的貢獻對你進行打折。”周揚一副大公無私的樣子。
“好,一言為定。”
王經(jīng)理說著便掏出了錢,如獲至寶般拿著生發(fā)水。
不一刻,村委會的村民都急匆匆趕了回去,對女人來說,變美一刻都不能等。
“周隊長,回去之后我會在網(wǎng)站的頭條板塊報道今天的事情。”蘇記者說道。
“那多謝了。”
“謝……不用我應(yīng)該謝你,不僅是因為你去了我手上的疤,更重要的是今天的事情一旦報道出去,我們網(wǎng)站的流量將會打破記錄。”蘇記者極為自信的說道。
“沒錯,我想我很快也會在來,不過來的時候可能不再是我一個人。”
這時柳韻身邊的中醫(yī)大學(xué)的女學(xué)生也走了過來。
“蘇決,我忘了介紹,這是我的學(xué)妹陸欣欣,同時她也是中醫(yī)大學(xué)學(xué)生會副主席。”柳韻道。
“不是一個人,你想帶你同學(xué)來?”周揚問道。
“沒錯,我們是學(xué)醫(yī)的一方面可以向您討教一下醫(yī)術(shù),另一方面我們也都是女孩子,而且需求會比較大,請您準備更多的藥劑。”
“好,不過具體的事情,你跟我的秘書林曉彤說吧。”
“秘書!”
正在數(shù)錢的林曉彤瞪了眼周揚,她堂堂稻香村村長竟然變成秘書了,可當(dāng)她正準備教訓(xùn)周揚時,周揚已經(jīng)不見了。
路上,周揚拉著小荷的手向李燕家走去。
“周大哥,等葬了我母親以后,我能留在這里生活嗎?”小荷邊走邊道。
“當(dāng)然可以,我會給你一個家,還會讓你去讀書。”周揚摸了摸小荷的頭發(fā)道。
“可是周大哥,我不想去讀書,我想給你干活,幫你打工……”
周揚皺了皺眉,也沒有直接回絕,馬上就暑假了讀書的事情暫時可以放在一邊,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給小荷找一個地方住下,在給小荷的媽媽找一座墓地。
住處他已經(jīng)想好,就在李燕家暫時住下,至于墓地則要靠郭大爺去找,農(nóng)村人有講究墓地不是隨隨便便可以弄得。
“燕姐?”
李燕家似乎沒有人,但門卻是開著的。
疑惑的周揚走到了房門口忽然聽見了吱吱呀呀的聲音,這聲音他很熟悉,正是木床搖擺才會出現(xiàn)的摩擦聲。
“累死了,我們能不能換一下。”
女人的聲音攝人心魄,伴隨著若有若無的鼻息,小荷刷的一下從臉紅到了脖子。
“燕姐難道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