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禹回到地下室,發(fā)現江寧已經不在按摩室里。
隨后他聽到洗手間里傳來一陣水聲,猜到江寧可能是因為被剛才那聲音打斷了情緒,又或者是因為夏禹去的太久。
但無論如何,對于夏禹來說,這一次的服務是不完滿的,是失敗的。
他的妙手按摩店之所以能夠立足于江城,完全是因為他的服務質量。
當然,他本人對這些并不是很在乎,但是,他知道顧客在乎,所以每次他都盡量做到最好。
………
不久后,江寧裹著一件浴袍濕漉漉的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
夏禹這輩子見過很多女人,但他不得不承認的是,江寧確實是他人生中見到的為數不多的,氣質與美貌都是如此完美的女人。
“江小姐,不好意思,這一次沒有讓您得到更好的服務,是我的不對!”夏禹對著出水芙蓉般江寧說道。
“不完美的才是人生,不是嗎?”江寧笑著說道,似乎并沒有因為夏禹的中途離開而影響到心情。“對了,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兒?解決了么?”
“也沒什么事兒,有一個帥哥,說是來找江小姐您的,您也知道,我這地兒不招待男顧客,所以打發(fā)走了!”夏禹說道。
“找我的?”江寧問,“叫什么名字?我認識?”
“叫什么來著!”夏禹說道:“好像叫慕容什么的,二十來歲,年輕多金,像個富家子弟!”
“慕容麒麟?”
“對!好像就是這名兒!”夏禹說道:“您朋友?”
“朋友算不上,算是一個追求者吧!”江寧說道。
“江小姐,您魅力可真不小??!追求者都追到我這兒了!”
“一個無所事事的公子哥而已,讓你見笑了!”江寧說道:“只是,以我對他那人的了解,可不是個好打發(fā)的主兒,你是怎么把他打發(fā)走的?”
“額,把發(fā)字去掉!”
“你打了他?也對,他確實欠收拾!”江寧說道:“不過他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你把他打了,他肯定還會來找你麻煩的!”
“沒事,大不了再揍他一頓就是了!”夏禹笑道,一臉的云淡風輕。
看著夏禹那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江寧也不好說些什么?
她并不覺得意外,或者擔心慕容麒麟前來報復什么的,因為眼前這個叫夏禹的人給她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很奇怪,但又說不上來。
“對了,能問你一個問題么?”江寧問。
“嗯!”夏禹點了點頭。
“你、、是誰?”
“我?”夏禹苦笑道:“我不是跟您說了么?我叫夏禹,是個按摩師!”
“我是說你的真實身份!”江寧說道:“如果我沒猜錯,這只是你的一個身份,而你另外的身份,肯定很神秘,說真的,我挺好奇的!”
江寧并不是隨口胡說,自從她走進這間地下室看到夏禹這個人起,她就隱約的覺得,夏禹這個人很不簡單。
再說了,這個普通人身上會留下那么多傷疤嗎?
一個普通人,能住得起這間豪華的地下室嗎?
還有他左肩上栩栩如生的血色狼頭紋身,是一個普通人就能紋的?種種來看,這個叫夏禹的男人,定不是一個普通人。
“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產生好奇心,可不是什么好事!”夏禹笑道。
“你是說,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產生好奇心,會愛上對方是嗎?”江寧問。
“很有這個可能。”
“我覺得沒這個可能。”
“話可別說得這么滿!”夏禹笑道。
“我喜歡干凈的男人,一個喜歡摳腳,挖鼻屎的男人,我不去想都知道答案!”江寧說著,嘴角勾起一個怪怪的笑容。
“額,江小姐,話說得太直容易交不到朋友的!”夏禹覺得一陣無語。
“我朋友向來就不多!”
“好吧!您成功的把天給聊死了!
……………
江寧離開平街角已經是深夜。
這一個夜晚對于江寧來說,是一個還不錯的體驗,盡管美中有不足。
但這個夜晚對夏禹來說卻是糟糕至極,因為他打了一個叫慕容麒麟的男人。
夏禹當然知道這男人便是江城房地產大亨慕容綱的兒子。
慕容綱表面上來看是個商人,但其實他私下有跟江城第一地下勢力白馬會有著親密的來往。
當然,夏禹并不是說懼怕慕容麒麟回來報復,而是,怕人來擾他生活。
一旦這平靜的生活被打破,不知何時才算盡頭。
如果事情真心像他想象中發(fā)展下去,那么這一切的起因是因為一個叫江寧的女人。
正如他本人常說的,女人是尤物,也是一切麻煩的源頭。
……………
第二天。
夏禹是被一陣強烈的砸門聲吵醒的。
“誰??!你爸媽沒有教過你,大早上的擾人美夢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嗎?”夏禹搓著迷離的睡眼,前去開門,嘴上還不忘帶這一些污言穢語。
打開門的一瞬間,兩個穿著警察制服的男女此刻站在門外。
站在前面的是一位女警,女警身高大概1米6出頭,年齡不大,約莫二十來歲,皮膚白皙,鵝蛋臉,梳著一條半長馬尾辮。
藍色的警察制服緊緊的裹住了她的上半身,身材凹凸有致,是一個十足的美女警花。
女警身后則是一名身材高大的男警,三十歲出頭,表情極為嚴肅。
“注意素質!”女警瞪了夏禹一眼,說道。
“不好意思哈!我不知道來的是警察叔叔阿姨!”夏禹撓了撓腦袋,尷尬的說道。
“我們是老城派出所的民警,今早我們接到有人舉報,說昨天夜里,在你這里發(fā)生一起打架斗毆事件,所以請你跟我們到派出所走一趟,配合我們的調查!”女警一臉嚴肅的說道。
夏禹一聽,便能大概的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暗自腹誹道:“這里昨晚確實是發(fā)生了一起打架斗毆,但這都過去多久了,你們辦事的效率也太好了吧!”
當然這一切都是他的心里活動,自然不能說出來。
“那個警察阿姨!”
“你才阿姨呢?姐姐我今年才25!”女警聞言,一臉不悅,懟話道。
不過話說回來,這就是夏禹的不對了。
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女人,被一個比自己年紀大的男人稱作阿姨,任誰都不會高興。
“那個,警察姐姐,你們就算不來,我還要找你們呢?昨晚有人想要私闖民宅,而且還要動手打人,我那可是正當防衛(wèi)!”夏禹說道。
“那么你是承認你打人咯!”女警問。
“額,我那是正當防衛(wèi)!”夏禹說道。
“到底是正當防衛(wèi)還是蓄意傷人還有待調查,但是你把人打成重傷入院這是事實,所以,你得跟我們走一趟!”
一直悶不吭聲的男警突然開口說道。
“重傷入院?”夏禹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出手胖揍了一頓慕容麒麟那貨并不假,但是致其重傷入院聽起來似乎有些過于荒唐。
所以夏禹大致能清楚,這或許便是慕容麒麟那家伙對自己的反擊。
慕容家在江城市有錢有勢,想通過警察的手段控制自己,然后在施以報復,這并不是不可能。
………
出于無奈,夏禹不得不以“配合調查”的緣由,跟著這倆警察去了老城派出所。
老城派出所距離平街不遠,也就幾分鐘的車程。
夏禹被帶到派出所后,便被關在一個漆黑的小房間里。
而這一關,便是五個小時過去了。
盡管這五個小時過得很是枯燥,但夏禹也恰巧證實了自己的想法。
這必定是那慕容麒麟搗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