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他們竟然把我當(dāng)成了神經(jīng)病,還打算送到精神病院去,我的臉都綠了。
估計我再堅持看到了什么,所長一定會我把我抓走的。
我很快的意識到怎么回事了,估計是周道長用了什么障眼法,讓所長他們看到了村里人都是一副好好的畫面。
難怪他之前說,派出所里的人來了,也不用擔(dān)心,他會處理。
想想這樣也挺好的,不正好解決了村子里的事了么?
我沒再跟所長他們堅持村里人都已經(jīng)死了的說法,而是低著頭,對所長說:“所長我錯了,我是因為無聊才報的假警。”
所長氣呼呼的罵我道:“你這個年輕人,不添亂的嘛,要不是我看你像個老實人,一定把你抓起來!”
我連忙再三道歉,保證下次不敢了。
所長鐵青著臉,批評教育了我半個多小時后,還在生著氣。
沒辦法,我只能不停的服軟認(rèn)錯,等所長氣消了,又說,天已經(jīng)黑了,索性就留下來住一晚上再走吧。
所長他們都是捏著鼻子,皺著眉頭說,算了,還有公務(wù)要辦!
說罷,所長就帶人離開了村子。
等他們走后,周道長笑笑對我說:“這下你不用擔(dān)心村子里的事情暴露了吧。”
我問,是不是他用法術(shù)騙過所長?
周道長不在意的笑笑道:“只是用了一個障眼法而已,瞞過一群普通人足夠了。”
果然是他搞的鬼。
但是說到底,這事兒也算是幫了我的忙,起碼以后不用擔(dān)心派出所里的人來找我的麻煩了。
接著,周道長說該徹底把我們村子的事解決了。
我問他咋解決,周道長弄來了一個火把,說道:“全都燒了,從此以后,你就別再回這個村子了。”
我點點頭,目前也只能這么做的。
說干就干,我當(dāng)下就忙活了起來,把許多干柴麥稈什么的挨家挨戶的放好,忙活到后半夜的時候,終于把所有的準(zhǔn)備都完成了。
周道長拿著火把,問我動手還是讓他來。
我想了想,說還是我來吧,也算是我親手把整個村兒的人都送上路了。
說罷,我就點燃了柴火,整個村子片刻后就是一片火光。
看著村子里的熊熊大火,我心中百般滋味,以前我討厭村子里人的時候,也不是沒在心里詛咒過,讓村里人全部死光光,沒想到,這下真的變成了現(xiàn)實。
“行了,這樣一來,你就可以安心離開村子了,哦,對了,還有最后一件事。”周道長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
不用他提我也知道最后一件事是什么。
村子里什么東西都燒著了,可是,被鬼抬到我家門口的棺材,依舊沒法燒。
先前幸虧派出所里的人沒看到棺材,不然問我我也沒法解釋。
周道長再次問了我一遍,要不要打開棺材看看,我還是搖搖頭,不管棺材里有什么,我都不準(zhǔn)備打開了,起碼也不能當(dāng)著他的面打開。
出奇的是,周道長這會兒似乎對棺材完全沒有興趣了,跟我說,不打開就趕緊埋了吧。
我問周道長,要埋在那里,既然他是道士,看看有啥風(fēng)水寶地沒。
周道長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說我們村兒都是煞地,沒什么風(fēng)水好的地方,最好不要埋在野外,埋在家里最好。
我想想也是,村子里確實沒啥好地方,除了我家,別的地兒也都要被燒成焦土了。
既然小薇已經(jīng)跟我成親了,那她的外婆也算我外婆了,索性就埋在我家吧。
我找來了幾根圓木頭,墊在了棺材下面,讓周道長一起幫忙把棺材拉到了院子里,然后挖了坑,便把棺材埋了院子里。
做完這些,已經(jīng)是凌晨了,周道長說等天一亮,就跟他一起離開村子,到了鎮(zhèn)上以后,讓我回學(xué)校,他帶著白蛋回門派里。
我一聽他還是要把白蛋帶走,心里就開始琢磨著怎么把白蛋弄回來。
本來我還想著等周道長睡著以后,抱著白蛋先偷偷溜走的。
可是周道長似乎沒有睡覺的意思,盤腿坐下后,緊緊的守著白蛋,讓我趕緊休息去。
我有些著急了,難不成,真的要跟他撕破臉皮?
不行,這貨會法術(shù),我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想不出辦法,我只好找了個上茅房的借口,打算喊小薇出來,問問她有什么意見。
周道長擺擺手,讓我自己去。
我趕緊離開了家門,跑到一處隱秘的地方,試著喊了兩聲小薇。
沒過一會兒,小薇就再次出現(xiàn)在了我的身后。
我剛要說話,小薇就用小手捂住了我的嘴巴,悄聲道:“小九哥,我知道怎么回事,你不用偷不用搶,等下悄悄弄破自己的手指,把血抹在那個白蛋上面就行。”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了,接著我又小聲問了句,他讓我離開村子什么意思,能不能跟他走。
小薇猶豫了一會兒,說道:“他應(yīng)該是急著把白蛋帶走,小九哥你就先跟他走,不過等他走后,你再回村子里來,咱們村兒的事兒,還沒完。”
還沒完?
現(xiàn)在村子都要燒光了,還有什么事兒。
小薇為難的道,等周道長走了之后再告訴我。
我沒敢多耽誤,對小薇說了聲明白后,就讓她繼續(xù)躲起來了。
等我回到家以后,發(fā)現(xiàn)周道長依舊守著白蛋在哪里閉目養(yǎng)神,我便悄悄去了臥室,找了一根繡花針,把自己的
手指扎出了血。
然后,快速來到周道長身邊,直接把血抹在了白蛋殼上面,同時開口道:“道長,你說這個蛋,會不會是什么神蛋啊。”
“你干什么!”
周道長猛的睜開眼睛,看到我在摸白蛋以后,當(dāng)即厲聲喊道。
我收回手,趕緊解釋:“睡不著,想研究研究這顆蛋。”
然而周道長沒聽我的,而是騰的一下站起身來,盯著白蛋道:“你在上面抹了什么!”
我一看,周道長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我抹在白蛋上面的血跡,當(dāng)下就連忙說道:“剛才干活的時候不小心把手弄破了,應(yīng)該是不小心沾了點兒血。”
周道長臉色大變:“什么!你把血弄到上面了?”
說著,周道長就把白蛋拿起來看了一下,然后又一把抓住我的手看了下,緊接著,周道長的呼吸就變得急促了起來,臉上瞬間浮現(xiàn)出了一抹怒意,似是要發(fā)作一樣。
但是他很快的就將自己的怒意壓了下去,而是迅速拿出了一塊毛巾,想要把沾在白蛋殼上的血擦掉。
我一看,驚訝的發(fā)現(xiàn),那些血跡不但沒有被擦掉,反而以肉眼可見的方式,緩緩滲透進了蛋殼里面。
這一下,周道長的神色徹底變得難看了起來,怒目注視著我:“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裝作無辜的樣子,攤攤手:“沒有啊。”
周道長突然呵呵笑了起來,“看樣子,我有點兒小瞧你了。”
我被他笑的心里有些發(fā)毛,問他怎么了。
周道長冷冷一笑:“行了,你就別裝了,從頭到尾,你就遮遮掩掩的,真當(dāng)我不知道么?”
我心道糟了,難道他已經(jīng)都看出來了?
周道長黑著臉,“沒想到你還是那么心思縝密,若是我沒料錯的話,你一直防備著我,從來沒有相信過我吧,說,你到底有什么居心?”
我皺了下眉頭,這是要攤牌了么。
既然如此,我索性也不裝了,直面他道:“這句話應(yīng)該我來問道長吧,你找到我,真正的居心又是什么?”
周道長呵呵的笑了起來:“果然,你一直在防備著我,既然如此,那你就等著后悔吧。”
話音落下,周道長突然從身上摸出了一個銅鈴鐺,搖晃了起來。
伴隨著鈴鐺聲,我還聽到了一聲女人的慘叫聲。
是小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