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許凝煙反倒是平靜下來,她冷冷的看著陳陽,道:“你將這門技藝傳授給我,我叫你一聲師父又何妨。”
陳陽輕笑著放開許凝煙,后退兩步,將距離保持在一個安全范圍內(nèi),故意嘆了口氣,道:“這么勉強,那不教也罷。”
許凝煙更加氣憤,三番兩次的被眼前的男子調(diào)戲,長這么大還從沒經(jīng)歷過,簡直就是恥辱。
她一臉寒意,冷冷道:“出個價吧,多少錢我都愿意買!”
陳陽一愣,暗想,看來這個女人還真看上了這門技藝,他緩緩的搖頭,道:“我看不到你的誠意,抱歉,不賣!”
許凝煙大怒,“你……”
她怒指陳陽,氣的半晌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半天,許凝煙狠狠的跺了跺腳,帶著門口的小護士憤怒離去。
臨到門口,許凝煙頭也不回的冷聲道:“大爺,我看你也好的差不多了,已經(jīng)可以出院了,讓那個自大狂去給你辦理出院手續(xù)吧。”
說完,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門口。
楊老一聽可以出院,心里更加高興,在醫(yī)院里住著,人都感覺到壓抑。
辦理完出院手續(xù),陳陽帶著楊老來到飯店。
飯店里一片狼藉,地上還殘留著干涸的血跡。
兩人剛要進去,身后忽然傳來一個男子聲音。
“請問,您是陳陽,陳先生嗎?”
陳陽回頭一看,身后站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穿著一身休閑服,身材瘦小,臉盤卻不小,尤其是那撇八字胡,給人印象深刻。
陳陽沖著男子點點頭,疑惑道:“你是?”
男子憨厚的笑著,既而躬身遞過來一張名片。
陳陽接過名片一看,名家裝飾公司副經(jīng)理,黃朝生。
黃朝生笑著解釋道:“陳先生,是風(fēng)舞星小姐讓我在這里等您的。”
陳陽這才醒悟過來,昨天風(fēng)舞星已經(jīng)答應(yīng)承擔(dān)賠償,沒想到她動作還挺快。
楊老也湊過來看了眼名片,問道:“黃經(jīng)理,你是要給這店重新裝修嗎?”
黃朝生笑道:“陳先生,這家店您想裝成什么樣子盡管說,至于裝修費用,不需要你們承擔(dān)。”
陳陽爽快的回道:“沒問題,你們先給我做幾個方案出來。”
風(fēng)舞星是大明星,肯定掙了不少錢,陳陽可不會好心的替她省錢。
黃朝生緊盯著陳陽,忽的神秘一笑,道:“陳先生,還別說,你跟我們老總長的真有點像。”
陳陽一愣,笑道:“是嗎,可能我長的比較大眾。”
黃朝生連連擺手道:“不不不,你們倆不止是長的像,就連姓氏都一樣,風(fēng)舞星小姐將這件事交給我,我起初還以為你們是兄弟呢。”
陳陽聽了,心里不禁疑惑起來,他忽然想到一個可能。
傲星集團旗下產(chǎn)業(yè)眾多,不僅涉及娛樂行業(yè),服務(wù)業(yè),還涉及房地產(chǎn)行業(yè),其中便有家裝公司。
風(fēng)舞星是傲星集團一手培養(yǎng)起來的,她熟悉的人大多也都是傲星集團的人,這黃朝生極有可能就是傲星集團旗下的人才。
想到這里,陳陽不動聲色的問道:“這還真是巧,不知道你們老板叫什么?”
黃朝生笑著回道:“說起我們老總,可是江南市赫赫有名的富二代,傲星集團的公子爺,陳虎!”
果不其然,陳陽心里忽然升起一種世界太小的感覺。
陳陽表面仍舊平靜,問道:“這件事你們陳總知道嗎?”
黃朝生搖搖頭,道:“我們陳總喜歡玩,雖然在公司掛著名,卻一點都不管事,這件事他不知道,即便知道了也不會管的。”
陳陽一想也是,陳虎現(xiàn)在的樣子像極了三年前的陳陽,典型的紈绔子弟。
他現(xiàn)在在傲星旗下的裝飾公司掛著總經(jīng)理的名,肯定是那個女人的意思,陳虎有了這份資歷,將來提上去那些公司老將也不會說什么閑話。
想到這里,陳陽的眸子里忽的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
此行,他的目的就是要奪回父親的產(chǎn)業(yè),揭露那個女人的真面目。
一直以來,他都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切入點,或許,陳虎管理的這個裝飾公司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件事陳陽還需要仔細(xì)謀劃一番,當(dāng)下,他與黃朝生又閑聊了幾句,便帶著楊老回到自己的家。
飯店裝修,楊老沒地方住,陳陽正好將他帶回,也方便幫他針灸。
這之后,陳陽囑咐楊老在家好生修養(yǎng)。
他則又回到醫(yī)院,王武的女朋友戴盼下午有事,無法照顧王武,只能請求陳陽幫忙。
王武的傷勢較重,陳陽來到病房的時候,許凝煙正在復(fù)查王武的傷勢。
陳陽沒想到王武的主治醫(yī)生也是許凝煙,再次看到這個美女,他心里莫名有些歡喜。
悄悄的來到王武床邊,看著虛弱的王武,陳陽心里升起一股愧疚感。
他心里暗想,若不是自己,王武也不至于被打的這么慘。
這小子性格開朗活波,最重要的是人品不錯,是個值得交往的人。
許凝煙仔細(xì)查探一番之后,確定他的傷勢有所好轉(zhuǎn),這才放心。
她轉(zhuǎn)過身想要離開,卻正好與旁邊的陳陽撞了個滿懷。
“你……怎么又是你?”
許凝煙揉著被撞的腦袋,皺著眉頭憤怒的質(zhì)問。
陳陽笑道:“這床上躺著的是我兄弟。”
許凝煙氣結(jié),眼珠一轉(zhuǎn),她忽的冷笑道:“怎么,自大狂,你針灸那么厲害,怎么不幫幫你兄弟?”
陳陽知道許凝煙這是激將法,自己若是給王武針灸,她正好可以在一旁觀看偷學(xué)。
許凝煙見陳陽半天不說話,繼續(xù)嘲諷道:“哼,自大狂,原來你本事也不怎么樣嗎,只會那一招,還敢吹牛皮,真是笑話!”
陳陽此來本就打算幫王武盡快恢復(fù),即便許凝煙不提,他也會動手。
看著氣焰囂張,嘴角不斷冷笑的許凝煙,陳陽淡然道:“乖徒兒,為師怎么會讓你失望呢,看好了!”
說話間,陳陽手里忽的閃現(xiàn)出一個灰布包裹。
沒有人看到灰布包裹是怎么出現(xiàn)在他手中的,許凝煙自然也不知道,她剛才的注意力全放在陳陽臉上,根本就沒有注意他手中的動作。
見到陳陽打開灰布包裹,許凝煙雖然有些疑惑,卻也沒有深想,只當(dāng)他是從衣服里掏出來的。
王武沒見過陳陽針灸,看到那一排排細(xì)密的銀針,他心里有些瘆的慌。
陳陽認(rèn)真的盯著王武的眼神,輕聲道:“兄弟,相信我嗎?”
王武回視著陳陽,緩緩點頭。
陳陽嘴角劃過一絲笑意,道:“你只需要放松就好,什么都不要做。”
陳陽的聲音就像是一劑鎮(zhèn)定劑,讓王武的心安定無比。
站在一旁的許凝煙忽然間有些緊張,上午那一場精彩的針灸她只看清楚了第一步,接下來的步驟她都沒看清。
這次,她發(fā)誓一定要好好看清楚,這可是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
她心里暗自得意,只要是學(xué)會了陳陽的這門手藝,自身的醫(yī)術(shù)便會再次提高許多。
而且,回家的時候,若是在爺爺面前顯露這一手,那小老頭肯定會震驚無比。
一想到爺爺震驚的神態(tài),許凝煙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一絲笑意。
陳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許凝煙瞬間打起十二分精神,紙和筆都準(zhǔn)備好,一旦有不明白的地方隨時準(zhǔn)備記錄,回去后慢慢研究。
坐在王武床邊,陳陽暗自運轉(zhuǎn)內(nèi)力。
他將內(nèi)力灌于雙掌,然后快速的在王武全身各大穴道推拿一番。
他速度奇快,許凝煙連眨眼的機會都沒有。
她費勁的站在一旁觀看,她出自于中醫(yī)世家,對于陳陽推拿的穴道自然熟悉無比。
可是陳陽的動作實在是太快,而且越來越快,根本就沒有停頓的時候。
這么多穴道,一個個都是按順序推拿,起初她還想用筆記錄,可是沒過一會她就發(fā)現(xiàn),她錯了,而且大錯特錯。
等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陳陽已經(jīng)在王武幾個重要穴道上插入了銀針。
只是具體的手法,她根本就沒有看清楚。
她心里暗恨,看著陳陽嘴角流露的笑意,許凝煙指著陳陽,怒道:“你……你是故意的。”
這時候,她方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陳陽給耍了。
同時,她心里更加震驚于陳陽的手法,驚嘆于陳陽的速度。
她有些難以相信,一個人的針灸速度怎么肯以這么快,這說出去簡直就沒人會相信。
可是它卻真實的展現(xiàn)在許凝煙面前,由不得她不信。
看著有些氣餒的許凝煙,陳陽笑道:“乖徒兒,怎么樣,學(xué)會了嗎?”
許凝煙氣的渾身顫抖,卻又無可奈何。
人家都當(dāng)著你的面展示了,你還學(xué)不會,那只能怪你自己無能,許凝煙心里暗暗想著。
不過,她心里對于陳陽的印象卻更差了,自大狂,小氣,得意小人……
又一跺腳,許凝煙怒哼一聲,氣沖沖的走出了病房。
針灸持續(xù)了兩個小時,這中間,陳陽又用內(nèi)力幫王武溫養(yǎng)了一番經(jīng)脈。
就在陳陽即將拔針之際,許凝煙又回到了病房,帶來一陣若有似無的香氣。
她想看看,王武經(jīng)過這次針灸,到底有多大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