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柔男子帶著幾個人離去,順便關(guān)上了門。
六個身穿黑西服的彪悍男子站在門口,堵住了陳陽的去路。
為首的一人面色陰狠,嘴唇緊緊的抿著,一雙豹眼緊緊的盯著陳陽,就像是盯著獵物般。
他身后五人分開站立,雙手負于背后,動作整齊,訓練有素。
范志明臉色痛苦之極,看到李牧竟然撇下自己離去,心里頭恨意滔天,沖著門外怒罵道:“李牧,我草你老母,你遲早不得好死。”
陳陽想要撇下范志明追出去,面前的六個壯碩男子對他根本就構(gòu)不成威脅。
只是,當他剛踏出一步的時候,對面六人同時從懷里掏出了一把手槍指向陳陽。
為首那名男子面無表情,嘴唇輕啟,眼神中透露著一股淡淡的漠視,冷冷道:“聽說你功夫很高,動作很快,不知道能不能快的過我們六個手中的子彈。”
以陳陽的修為,還沒有達到不怕槍的地步,更何況對面六把手槍,同一時間六發(fā)子彈射向他,他實在是沒有把握躲過去。
陳陽不禁眉頭暗皺,暗想,若是師父在此,以他老人家的實力或許能夠輕松應(yīng)付。
想了想,陳陽只能暫時妥協(xié),同時腦子里迅速思量著對策。
他雙手高高舉起,表示投降,不再反抗。
范志明終于脫離了陳陽的控制,他迅速的躲到六名男子身邊,嘴里邊不停的罵罵咧咧,眼神陰毒的看向陳陽,恨不得生吞了他。
為首那名男子見陳陽放棄抵抗,嘴角露出一絲不屑,冷聲道:“媽的,雙手抱頭,跪下。”
六把槍指著,陳陽不敢不從,他只能緩緩的將雙手放到后腦勺。
范志明的疼痛稍稍緩和了一些,他看到陳陽慢吞吞的動作,大跨步來到陳陽面前,揚手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喝道:“特么叫你跪下沒聽到嗎,慢吞吞的想干什么,找死啊。”
這一巴掌他尤覺得不解氣,緊跟著又抬起一腳狠狠的揣在陳陽肚子上。
范志明這一腳力度不小,而肚子本就是人體脆弱的部位,陳陽霎時間忍受不住,腳下騰騰騰后退數(shù)步,做出一副疼痛難忍的表情。
為首那名男子見此情況,吩咐其他幾名男子道:“去,你們?nèi)齻€去好好伺候伺候他。”
其中三名男子收起手槍,走上前紛紛舉拳朝陳陽身上砸落。
三名男子的力道比范志明重多了,而且擊打的部位都是人體要害,霎時間把陳陽打的口吐鮮血,頭發(fā)上,衣服上沾滿了腳印,神情狼狽不堪。
為首那名男子嘴角溢出一絲輕蔑的笑意,道:“狗屁的高手,我看你就是個慫包,媽的,浪費我的時間。”
緊接著,他指向身后兩個男子,道:“你們兩個,結(jié)果了他,然后找個地方埋了。”
說話間,他冷笑這將手中的槍收起,在他眼中,像死狗般癱在地上的陳陽已經(jīng)沒了戰(zhàn)斗力,不存在絲毫的威脅。
兩個男子聞言點頭,手中的槍瞄準陳陽心臟部位。
就在兩人準備扣動扳機之時,忽然眼前閃現(xiàn)一絲極強的火光。
這猝不及防的一招讓兩人大驚失色,手中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雙手不自覺的捂向眼睛。
半分鐘后,兩人及時反映過來,只不過手中的槍卻已經(jīng)消失不見。
陳陽神情冷漠的站在兩人肩頭,兩腳分踩兩人,雙手各執(zhí)一把手槍。
這時候,其他人也紛紛反映過來,同時伸手入懷掏手槍。
陳陽哪還能讓他們掏出來,他將手上的槍當暗器使,運勁扔出,直接砸暈了兩個壯碩男子。
緊接著,他手中不知何時出現(xiàn)兩張道家符咒,他再次運勁使出,兩張符咒如石子般劃出一道筆直的線射向剩下的兩人。
剩下兩人眼中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這一幕他們之前只在電影里面見到過,一張毫無重量的符咒居然能當做暗器使出來,而且速度快如閃電。
兩人想要閃避已經(jīng)來不及,符咒眨眼來到眼前,忽的,就在兩人以為符咒會打在自己身上之際,卻猛的在眼前爆燃起來,那一瞬間像是煙花般燦爛。
這一幕與剛才的一幕何其相似,兩人眼睛被強光所刺,一時睜不開眼。
等到兩人睜開眼之時,陳陽已經(jīng)靜靜的站立在兩人身前,他雙手立刀,運勁劈在兩人肩頭,那兩人眨眼疲軟倒地。
看著攤到在地上的六人,陳陽目無表情,這房間里如今還站立著的就只剩下范志明。
在陳陽出手的一刻,范志明早就躲到了角落,這期間,他想要奪門而逃,可那樣就必須越過陳陽,他不敢。他想要去撿掉落在地上的槍,可看到陳陽生猛的模樣,他再次膽怯了。
陳陽冷漠的看著躲在角落的范志明,他就像一條喪家之犬,躲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
范志明慌亂的抬眼看向陳陽,臉色慘白,再也沒了之前囂張的模樣。
“陳大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都是我的錯,都是我不對,您高抬貴手,放了我吧。”
一邊求饒,范志明一邊狂扇自己耳光,他就像一個犯錯的學生在老師面前做著深刻的檢討。
陳陽默然的走到范志明身邊,一手抓住他本就不多的頭發(fā),倒拖著往門外走。
他心里記掛著秦舞瑤的安危,在這房間里耽誤了一些時間,他擔心秦舞瑤已經(jīng)遭遇了不測。
他拖著范志明走到門口,范志明頭皮已經(jīng)滲出了絲絲鮮血,疼的他哭爹喊娘。
陳陽找到通往地下室的路,正當他準備往下走的時候,眼神余光撇到大門外停著一輛白色轎車,車身線條極其漂亮,看起來價值不菲。
從外觀看,那輛車并不是陳陽來時乘坐的奧迪a6,而是另外一輛。
而此刻,大門外正有兩個身著黑色西服的男子抬著一個女子往車里塞,從車窗往里看,陳陽隱約看到李牧的影子。
這偌大的廠房沒有人煙,那輛車不是范志明的,就只能是李牧的。
陳陽此刻再無懷疑,李牧肯定是想把秦舞瑤帶到別的地方去。
想到了這里,他不再遲疑,拎著范志明眨眼來到大門口。
轎車內(nèi),李牧轉(zhuǎn)過頭,猛然間發(fā)現(xiàn)陳陽站在車窗外,不禁嚇了一跳。
他萬萬沒想到,陳陽居然能夠躲過子彈的威脅,這種身手簡直駭人聽聞,這世上難道真的有不怕子彈的人嗎?
再看到陳陽手中拎著的狼狽不堪的范志明,李牧心中更加慌亂,他扭頭沖著司機喊道:“媽的,快開車,快點。”
司機還算靈活,聽了話立馬發(fā)動車子,也不管后面還沒關(guān)上的車門。
陳陽一手抓住后車門邊上的西裝男子,運勁往后一甩,直接把他甩出去一米多路,西裝男子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車子已經(jīng)啟動,無奈之下,陳陽只能抓住秦舞瑤一只腳,再次運勁,一把把她從車里拖了出來。
反手將秦舞瑤抱在懷里,看著她仍舊昏迷不醒,陳陽頗感擔心,此時卻也沒辦法施救。
車子已經(jīng)開出去幾米遠,李牧從車窗內(nèi)看到秦舞瑤被救下車,心中大怒,繼而從懷中掏出一把手槍,罵道:“陳陽,草你媽的,敢壞老子好事,正當老子怕你嗎。”
隨后,他沖著司機道:“給我倒回去。”
司機聞言,一把掛到倒檔,車子猛然間倒回。
陳陽早就注意到了范志明掏出了手槍,而車子后座上那名西裝男子緊跟著也掏出了手槍。
車子停在陳陽面前,兩人將槍口同時指向陳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