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三,吳文定,另外還有十幾個年輕人都沒有離開:這幾個人應(yīng)該是都是兩個人帶來的人,雖然有幾個人臉色煞白,但是還是沒有走。
“你們幾個還打算繼續(xù)搶尸體?”我看著陰三問道。
“打的過我再說!”陳思雨直接站到了我面前。
吳文定很緊張的看著江芷依的尸體,我看了看他們,走到了江芷依的尸體邊上。
“江阿姨,謝謝您,您……休息吧?”
其實(shí)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讓尸體從新躺回去,但是總不能讓她一直坐著吧?
可我剛剛說完話,她就緩緩的再次躺了下去,恢復(fù)了最開始的樣子。
而看著她的額頭上已經(jīng)沒有朱砂了,于是我再次拿起筆,直接占了一點(diǎn)朱砂點(diǎn)在了江芷依的額頭上。
看著江芷依額頭上的那點(diǎn)朱砂沒有消失,我放下了筆,然后再看著吳文定。
吳文定看到了江芷依的尸體就那么又睡了下去,我能看到他的情緒似乎稍微穩(wěn)定了一些。
而陰三卻看都沒看這邊,而是一直盯著陳思雨看個不停。
“你老瞪著我看干什么?”陳思雨被看的有些煩了對著他舉著拳頭:“要要尸體,先把我打趴下!”
陰三那雙三角眼里似乎全是詫異,但是卻很難讀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來。
“這女人是什么來歷?”
陰三問道,但是頭卻沒有想著我們,而是向著邊上的吳文定。
“這女人……對了。就是這里守靈的第二個晚上,本來我們打算搶尸體,結(jié)果突然一道雷下來,好像把這個女人給劈的失憶了,后來就一直跟著陳子衍,別的我就不知道了。”
“是這樣。”陰三看著陳思雨,突然發(fā)出了一陣?yán)湫Α?/p>
“陰三,你到底知道一些什么?關(guān)于陳思雨的?”我立刻問道。
陰三的聲音比陰老頭還難聽,簡直就像是故意捏著自己嗓子發(fā)出來的一種隨時都要窒息的聲音一樣:“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呵呵,你要想知道的話,我就告訴你一點(diǎn):留著這個女人在身邊,你一定會倒大霉的!”
“我已經(jīng)夠倒霉了,不會再倒霉。”我笑道:“好了,你們不走是還打算繼續(xù)要尸體還是怎么回事啊?”
“你以為我們真的會放棄?”陰三笑道:“別以為有一個……你就能保護(hù)你自己了。”
在有一個的后面,他似乎說了兩個字,但是因?yàn)槁曇籼?,我完全沒聽清楚。
上次也遇到了這種情況:洛文軒想說的話聲音太小我沒聽見,但是陳思雨的耳朵卻比我靈敏的多,一下子就聽到了內(nèi)容。
我立刻看著陳思雨:陳思雨一臉疑惑的表情,不知道是沒聽見,還是聽見了卻不明白?
正在我想問的時候,陰三卻甩了甩手,然后看著陳思雨:“你們是太小看陰事相公了。剛才不過就是一點(diǎn)尸體上陰電的把戲而已,算不了什么大不了的,20歲的時候我就能讓尸體做動作什么的,你們這點(diǎn)算什么?現(xiàn)在還是老老實(shí)實(shí)的交出尸體,少受點(diǎn)皮肉之苦吧。”
他一邊說,一邊摸出了一件東西。
那件東西,看起來像是一把短劍,但是材質(zhì)來看像是木頭做成的。
“你們兩個既然不見棺材不掉淚,那么我就讓你們見見血好了。”
說著,十幾個年輕人都取出了武器。
大多數(shù)人是刀,還有一些是鋼管一類的東西,這些個家伙是早就準(zhǔn)備好了!
我立刻把陳思雨的那把劍遞給了她,她卻搖了搖頭:“我根本不會用這劍,你小心一點(diǎn)拿著防身,我就算是用拳頭他們也傷不了我!”
這時候,我又看著陰三:他又皺著眉頭看了看那把劍。
這把劍肯定有什么文章!
“起!”
我們剛剛準(zhǔn)備好,陰三那邊的人猛的一下子全部都摸出了一張黑色的符?
一般來說陰陽先生會用到靈符,并且他們研究的方向有一部分也和周易天經(jīng)有關(guān)系,但是對這方面我完全沒有涉獵,我父親反而熟悉的多。
但是我也看不出這個黑乎乎的,還畫的花里胡哨的符到底是什么?
“夜為陰,天地不動!為之赦!”
陰三說了這幾個字之后,那些人全部把那張黑乎乎的靈符直接貼在了自己的身上。
“別殺了就是!打!”
一群人猶如打了雞血一樣的猛撲了上來。
剛才這群人早就已經(jīng)被嚇的都不敢動了,臉色都在發(fā)白,而現(xiàn)在突然貼了這張符之后,他們的臉色都變了:仿佛吃了好幾噸的腎上腺素,整個一個血脈奮張!
一個年輕人沖到了陳思雨面前,手里拿著一把匕首,本來陳思雨以為他會直接向著自己刺過來,可誰知道這家伙在距離陳思雨不足半米遠(yuǎn)的地方,突然整個人向前一跳,雙手捏著匕首放在最前面,直接就是狠狠的一下,用一個魚躍沖頂一般的姿勢向著陳思雨殺來。
陳思雨肯定是有準(zhǔn)備的,但是還真沒見過有人用這樣怪異的姿勢進(jìn)攻。
看著對方來的方向,陳思雨一抬腿就頂著對方整個人在半空中的肚子,給順勢直接推到了別的方向去。
但是那家伙一落地立刻爬了起來,好像完全沒事一樣帶著刀繼續(xù)向著這邊沖!
而我身邊也沖過來兩個拿著棍子的。
從小到大我就不是什么打架的材料,對于這種精神狀態(tài)明顯不正常的那更不行。我只能抓起一條板凳當(dāng)做武器,向著兩個試圖打我的家伙不斷的來回?fù)]動。
整個靈堂亂成了一團(tuán),我和陳思雨都在盡力抵擋,但是對方無論如何都是死戰(zhàn)不退。
我揮動板凳想要擋住對方,卻沒注意到我身后還有一個拿著棍子的家伙從邊上繞上來,直接對著我的背后就是狠狠的一棍子!
我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只是聽到背后有風(fēng)響。
估計這自己肯定要被打一下,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背后并沒有感覺疼?
回頭一看:陳思雨的一條胳膊正擋在我的背后,而那根棍子剛剛打在陳思雨的胳膊上。
陳思雨的喉嚨里發(fā)出了一聲悶響,聽得出來是壓抑著讓自己不喊出來:這一下子絕對把她打的非常疼。
擋住了這一下,陳思雨一個掃腿把別的幾個人逼退之后,沉著聲音說道:“你們想打死人嗎?這一棍子下去子衍至少要受重傷。”
“你還沒搞清楚狀況是吧?你們……腦子都不清楚。”陰三冷笑著說道:“今天搞出來的事情,就說你們傳播封建迷信就夠你們喝一壺了,在這里打死你們也可以說是僵尸或者鬼一類的東西干的,我們出手還需要有任何顧忌么?”
陳思雨把我護(hù)在身后,聽到了陰三那么說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
“既然是這樣,那么我只好不留任何余地了!”
這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她的那只手已經(jīng)抬不起來了,只剩下一只右手能用。
“既然你們要這樣,那么我也沒啥好顧及了的!來吧!”
說著,陳思雨把我擠到了棺材邊上,然后猛的殺了出去。
那個砸我背后的年輕人拿著棍子想要繼續(xù)砸,陳思雨剩下的右手捏成了拳頭,直接對著那小子的臉就是一擊右勾拳。
那一拳準(zhǔn)確無誤的命中了對方的左臉,然后我就看到一股血從那小子的嘴里飚了出來,另外還帶著幾顆白森森的牙齒!
接著一個掃腿直接掃到了另外一個拿著刀的家伙的大腿上,那家伙就像是被砍掉的樹一樣直接倒了下去,臉砸在地上居然還發(fā)出了咚的一聲!
陳思雨出手不再有任何顧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