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花開院草喰憤怒的樣子,高三(3)班眾同學(xué)一個個詫異地看了過去。
眾同學(xué)心里五味陳雜,沒想到,這個花開院草喰竟然真的和那個超級紈绔富二代認識!
更年期班主任臉色鐵青,從教室外走了進來,看著花開院草喰和張遂,張了張嘴,最后卻呵斥其他人道:“都不用做試卷了?”
眾同學(xué)一個個急忙低下頭做試卷。
花開院草喰看了一眼更年期班主任,沖她彎腰鞠了一躬,臉上依舊帶著一絲怒色坐在座位上。
上午上完課,去吃飯的時候,花開院草喰一直跟在程凌霄身后。
花開院草喰的顏值和穿著,在整個燕京第二高中都極為惹眼球,可當眾人看到她一直跟在程凌霄后面時,一個個搖了搖頭,暗暗咒罵。
這真是鮮花插在牛糞上!
下午上課的時候,程凌霄并沒有再回教室。他跑到圖書館,將段明浩給他的那張紙條上的資料都找了出來,然后帶回教室看著。
整整一天,花開院草喰的目光幾乎沒有從程凌霄身上移開。
晚上下完晚自習(xí),見蘇清涵要回去,程凌霄道:“我今晚送你回去。”
想到催債的一群人,蘇清涵有些畏懼地點了點頭。
好在回到家里,催債的人好像真地聽了程凌霄的話,沒有再來蘇清涵家里。
囑咐蘇清涵關(guān)上房門,好好在家休息,程凌霄便一個人往自己的住處走去。
還沒到家門口,程凌霄臉上籠罩著一絲殺氣。
一把長得有些過分的日本武士刀,詭異地從他身后刺了過來!
程凌霄向旁邊踏了一步,右手食指和和大拇指圈成一圈,食指指尖彈在日本武士刀的刀刃上。
“叮!”的一聲脆響,日本武士刀直接被彈飛!
一道身影如燕子一般沖到程凌霄的側(cè)方,被彈飛的日本武士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半圓形圓弧,一刀切向程凌霄的側(cè)腰。
程凌霄繼續(xù)往前走著,直到日本武士刀切到腰間,才迅若閃電地再次探出一指。
“叮!”
日本武士刀再次被彈飛!
一條渾圓飽滿的大長腿攜帶著無與倫比的氣勢重重地砸向程凌霄的脖子!
“我不打女人,可并不代表我不會殺女人。”
程凌霄瞳眸里閃著寒芒,左手快速按在身影的大腿上,右手按在身影的小腿上,用力甩了出去!
身影發(fā)出一聲嬌喝,直接被扔出去兩米多遠,在空中連翻了一個跟斗,才踉蹌著落在了地上。
日本武士刀擦在地面上,迸發(fā)出無數(shù)的火星。
程凌霄轉(zhuǎn)過頭,淡淡地看了一眼身影,是花開院草喰!
“你不是我對手。”程凌霄轉(zhuǎn)過身,繼續(xù)走著。
花開院草喰貝齒緊咬紅唇,一雙美眸噴發(fā)著憤怒的火焰,道:“我還沒動用殺手锏。”
“我不想和你再鬧下去。”程凌霄道。
“可你殺了我父親大人!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你現(xiàn)在說不想鬧下去,是不是太異想天開了!”花開院草喰咬牙切齒,身上的氣息頓時一變。
只見她雙手握著日本武士刀的刀柄,將武士刀舉過頭頂,整個人仿佛和她手中的武士刀融為了一體,化作一絲凜然劍意。
“當你殺了我父親大人那一刻,你就注定了你今日的結(jié)局。”花開院草喰臉上仿佛凝聚了一層冰渣,聲音冷得讓人冷不住打寒顫,道:“為了能殺你,我拜劍圣大人為師,每日日出之前就起床,深夜才休息,所有的時間都用在練劍上。”
“四年了,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如何將你慘虐至死!”
“日照大神保佑,終于,我成功了,練就了劍道最高境界,無極之道。”
“程凌霄,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隨著花開院草喰說完,她手中的日本武士刀劇烈地震動起來!
在她的日本武士刀刀刃之上,一絲絲乳白色的光芒仿佛卷在上面一般。
程凌霄停住腳步,頭也沒有回一下,淡淡道:“我現(xiàn)在就是想做一名普通學(xué)生,不想殺人,你不是我對手,別逼我殺你。”
“是不是對手不是說出來的,這可是劍圣大人的成名絕技!程凌霄,還我父親大人命來!”
終于,乳白色的光芒將日本武士刀全部包裹,整把日本武士刀就像閃爍著刺眼的光芒一般。
它的震動剛一消失,花開院草喰雙手握著刀柄,用力地指向程凌霄的后背心。
“吼!”
一聲狼嚎,花開院草喰和日本武士刀驟然自原地消失不見!
一縷劍氣化作颶風(fēng),朝著程凌霄的后背心席卷而去。
“太弱!”程凌霄右手緊握成拳,反手一拳轟擊在身后的虛空!
一聲悶哼響起,颶風(fēng)被程凌霄一拳轟碎,化作單膝跪在地上,兩手死死地握著刀柄,刀刃插在地面上,靠著日本武士刀而支撐不倒的花開院草喰。
一大口鮮血從花開院草喰嘴里噴了出來。
花開院草喰美眸充滿著不可思議和絕望,喃喃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劍圣大人說過,無極之道是劍道的最高境界,一萬人之中只有一個才能練出來!”
程凌霄停住腳步,道:“我是一億之中未必能夠出來的那一個。”
花開院草喰抬起頭,嘴唇微微哆嗦著。
看著程凌霄離開的背影,再次吐出一大口鮮血,而后艱難地站起身,拿著日本武士刀遠遠地跟在程凌霄身后。
程凌霄回到自己的平房,遠遠地,便看見十幾個人拿著大砍刀的人站在自己的平房外。
平房的大門已經(jīng)被人強力破開,兩扇大門隨意地被扔在平房前的馬路上。
見到有人走了過來,十幾個人紛紛看了過去。
一個大漢興奮地大喊大叫道:“來了,就是那小崽子,他回來了!”
這個聲音,正是被程凌霄慘虐的肉棍徐由!
聽到徐由的喊聲,十幾個人一個個臉露兇神惡煞之色,朝著程凌霄就是沖了過去。
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道:“錢他總是要給的,就看他聽不聽話了,我呂不良不是無理取鬧之人。大家先住手,如果他今日聽話,我們禮尚往來,今日就不教訓(xùn)他了。”
中年男子的聲音剛落,沖向程凌霄的十幾個人全部停了下來。
見程凌霄臉上竟然沒有半點表情,十幾個人一個個嘲諷地搖了搖頭。
這小崽子可真會裝!
他能打得過不入流的肉棍,又怎么面對他們這一群正宗的混混?
這一群混混,可都是拿過大砍刀砍過人的!
徐由小跑到程凌霄身前,冷笑道:“小崽子,你今天死定了!早上你乖乖地交完兩萬就沒事了,你竟然還敢打我們!現(xiàn)在,良哥來了,你不死也得脫層皮。”
程凌霄看了一眼徐由,徐由臉色驟變,向后退了幾步,道:“你,你想干嘛?”
見自己周圍都是同伴,徐由又壯了壯膽,仰著脖子道:“你還敢兇我?待會你進去,有你好受的!”
程凌霄看了一眼隨意扔在馬路上的兩扇大門,停在大門口,掃了一眼所有人,問道:“誰做的?”
一聲“噗呲”的笑聲響起,一個二十出頭,兩只胳膊上各紋身一條蒼狼的青年捧腹大笑,道:“哎喲我了去,這沙比好逗比呢!我們良哥坐鎮(zhèn)這里,他竟然還有心思去顧忌他的門——”
“撲通!”
青年話還沒說完,一道殘影出現(xiàn)在他面前,一個不大的拳頭確如泰山壓頂一般,砸在他的腦袋上!
青年腦袋向下,整個人撞擊在馬路上,發(fā)出一聲巨響!
鮮血如泉涌一般從青年的腦袋流了出來,青年趴在地上,連悶哼都沒有一聲,便昏死了過去。
場面死一般安靜。
屋外,十幾個人一個個咽著口水,緊了緊手中的大砍刀,瞳孔劇縮著,看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從四五米開外出現(xiàn)在青年身邊的程凌霄。
屋子里,響起一陣腳步聲。
只見一個五十來歲,鬢角發(fā)白的中年走了出來,來到馬路上,低頭看了一眼昏死過去的青年,拍了拍巴掌。
其他人一個個從驚恐中清醒過來,跟著中年拍著巴掌。
中年拍了近十秒鐘的巴掌,才停下來。
其他人見狀,急忙跟著停下。
中年打量了下程凌霄,臉露滿意的神色,朝其他人招了招手,指著昏死在馬路上的青年。
其他人見狀,分出兩個人走了上來,抱著青年就跑開了。
眼看著兩人離開,呂不良低頭看了下血跡,抬頭笑著對程凌霄道:“少年出英雄,不錯。我叫呂不良,今天的事情其實并不是是什么大事。你就是想替蘇明還那債務(wù)對不對?”
程凌霄道看著呂不良。
呂不良又道:“債務(wù)并不是事兒!今早聽徐由說你,我就很想和你認識一下,小兄弟。這門是我手下剛才那個不長眼的打碎的,你別在意,我待會讓人幫你去市中心特意訂制兩個防盜鋼化門!”
程凌霄依舊看著呂不良。
一個頭發(fā)染成金黃色的青年頓時喝道:“小子,我們良哥跟你說話呢!你他嗎的是聾了還是啞了,一直不做聲?”
“住口,掌嘴十次!”程凌霄還沒說話,呂不良神情極為嚴肅地瞪了一眼金毛青年。
金毛青年一臉愕然,卻依舊按照呂不良的吩咐,“啪啪……啪”一連打了自己十個清脆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