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田欣欣聽了,高興地一把抱住阮夢凡,腦袋埋在她肩上,轉(zhuǎn)而向著郝仁厭惡道:“你還傻站著干什么?趕緊滾蛋,ok?”
“郝兄弟,從今晚你的表現(xiàn)看,你好像沒把我們當(dāng)朋友啊。”李偉呵呵笑著,“在場的,你唯一認(rèn)識的就是夢凡了吧?現(xiàn)在連你唯一的朋友都拋棄你了,如果我是你,我早就找個地洞鉆進(jìn)去了。”
徐志軒手中端著酒杯,輕輕搖晃,神情玩味地看著郝仁,好像在說,跟我徐志軒斗,你有那個本事嗎?
其他人也都是一臉嘲諷的笑意。
郝仁仿若無視,神色平靜,沖著林思凡招了招手,打算離開。
人各有志,不能強求,既然阮夢凡不識自己的好心,自己又何必管那么多呢。
而林思凡,他是一定要帶走的,他不能讓她受到傷害,至于林思凡會不會同意跟他走,他相信會。
林思凡著急地扯了扯阮夢凡的衣袖,但明顯阮夢凡并不打算改變主意,于是林思凡略微掙扎了一下,最終起身走向郝仁。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一個人委屈地走了。”林思凡在心里想道。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一陣穩(wěn)健的腳步聲,來人身手不錯,隔著厚重的房門,別人是不可能聽到的,但這躲不過郝仁的耳朵,他心中一笑,動作挺快嘛。
他想走誰也攔不住,但有人來找麻煩,林思凡不可能丟下這些伙伴,無奈,他只能當(dāng)是留下來看好戲了。
根據(jù)前世的記憶,徐志軒這黨人肯定是要吃虧的,而且是家破人亡的大虧。
……
回到剛才的時候,那青年人來到帝皇廳門口,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滿臉詫異,不要說在這世紀(jì)皇庭,就是在偌大廣陵,誰敢動他們的人?
青年人氣憤的說:“大哥,太子廳的人打的。”
“跟我進(jìn)來。”大漢眉頭微皺,推門而進(jìn),青年人緊跟上去。
帝皇廳,比起徐志軒那黨人所在的太子廳,又要豪華很多,稱之為奢華也不為過。
此刻的帝皇廳熱鬧異常,一排排沙發(fā)坐滿了男男女女,男的大都是中年人,個個衣著名貴舉止不凡,應(yīng)當(dāng)都是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物。
女的則都是容貌上等,穿著春光艷麗,她們都是這里的頭牌公關(guān)。
四周筆直站立著統(tǒng)一黑色西裝的大漢。
在沙發(fā)中央,一個穿著白色休閑裝的中年男子,懶洋洋地斜靠在那里,兩腳架在旁邊一個美婦的大腿上,美婦白皙的雙手在給他做按摩。
時不時的,都會有人從外面進(jìn)來給中年男子敬酒,但絕大多數(shù)的人,中年男子都由手下的人幫忙回敬,能讓他親自回敬的,只有寥寥數(shù)個而已。
笑面佛也在場,就坐在旁邊的沙發(fā)上,和一位搞電子外貿(mào)的老板聊得正歡。
看到兩人走進(jìn),場中一下安靜下來,他們都知道那青年是中間這位的人,可是現(xiàn)在鼻青臉腫的,是有人在這位的地盤上搞事?
“說吧。”
那大漢對身后的青年說道,得知是太子廳的人動的手,他也不敢擅自拿主意,只得請示他們的老板。
“輝、輝哥,我去讓太子廳的人過來敬酒,他們……”青年說著,不乏適當(dāng)?shù)奶碛图哟住?/p>
今天是廣陵大佬王鴻輝的生日,他這個人凡事講究派頭,于是,就有了整個酒店的人都來敬酒的一幕,不來也可以,輝哥的名頭擺在那兒,你自己看著辦。
輪到太子廳的時候,已經(jīng)是后頭了,前幾個小時,帝皇廳幾乎是排成長龍等著敬酒的。
等他說完,在場的富豪大佬面面相覷,真有人敢在輝哥的地盤上撒野???而且動的還是輝哥手底下的人?這年頭不怕死的真多啊。
“太子廳?”笑面佛好奇問道。
“怎么?你認(rèn)識?”中年男子笑道。
笑面佛笑瞇瞇道:“太子廳說話的是軒少,全名徐志軒,他老爸你應(yīng)該認(rèn)識,就是榮騰地產(chǎn)的老總徐天明。”
“哦。”中年男子淡淡應(yīng)了一聲,一臉輕松寫意,好像徐天明這個人,在他眼中連只螻蟻都不如,他沖著身后一米九的壯漢招招手,壯漢低頭湊過腦袋,中年男子吩咐道:“去太子廳,把人帶過來。”
壯漢點點頭,看向守在房門邊的兩名西裝男,那兩人會意,轉(zhuǎn)身一同走了出去。
……
太子廳,兩名西裝男踹門而入,一人大聲道:“你們在座的,都跟我們走!”
包間里音樂被人停了下來,所有人齊齊看向門口的兩人。
“你們誰啊,這么囂張,知道我們是誰嗎?”一名富二代少年叫罵著道。
那西裝男無視了他,環(huán)視眾人道:“諸位,我奉勸你們最好乖乖跟我們走,否則后果你們吃不消。”
李偉從人群中站了出來,抬首挺胸,傲然道:“你們是剛才那人的朋友吧?人是我打的,怎么滴?”
那西裝男掃了他一眼,淡淡道:“怎么處置你是我們老板的事,現(xiàn)在你們跟我們走吧。”
說完兩人轉(zhuǎn)身就要離開,話已經(jīng)帶到,如果不從,那過會來的就不只是他們兩個人了。
“慢著。”
人群中的徐志軒眉頭皺了皺,沉吟了一下,上前兩步叫住他們,微笑著道:“兩位,你們這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剛才發(fā)話的西裝男皮笑肉不笑:“你打了我們的人,駁了我們老板的臉面,連我們老板都沒面子了,你還敢談面子?”
老板?
這兩人在酒店里肆無忌憚,剛才更是直接踹門進(jìn)來的,顯然跟這家酒店關(guān)系匪淺,難不成他們口中的老板……
想到這兒,徐志軒心臟猛地一跳,一股不好的預(yù)感從心頭滋生,下意識吐道:“王鴻輝?”
“你還知道我們老板。”
這話一出,猶如平地炸雷,令眾人倉皇色變。
徐志軒臉色難看,眉頭皺得緊緊的,一時無言。
而當(dāng)事人李偉,更是兩腿一顫,差點癱軟在地,我他媽竟然把廣陵大佬的人給爆頭了?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特別是那幾個參與打人的。
那西裝男把所有人的臉色收入眼底,笑了笑接著道:“現(xiàn)在,你們跟不跟我們走?”
包間里一陣壓抑。
徐志軒心里頭籌措片刻,臉上露出和氣的微笑:“兩位兄弟,我叫徐志軒,我爸是榮騰地產(chǎn)的徐天明,跟你們老板認(rèn)識的。我們打了人是沒錯,但也是因為你們那位兄弟來的時候沒說清楚,不知者無過不是?”
李偉以及那幾個動手的富二代一直都是跟著他混的,他雖然忌憚王鴻輝,但眼下這個局面,他要是不管也說不過去,要真那樣他今后也沒法在這個圈子里混了,于是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那西裝男根本不買賬,擺擺手:“跟我說沒用,老板下了死命令,讓我把你們帶過去,你們要講道理要求情當(dāng)面去和他說。”
徐志軒心頭沉重,猶豫了一下,便重重點了點頭。
其他人一開始也還有些害怕,畢竟要去見的是廣陵市的大佬,絕對的風(fēng)云級人物,但想想,他們這些人也不是吃素的,這么多人合在一起,真要動用家里的能量,整個廣陵市都得顫三顫,他王鴻輝再手段通天,也得掂量掂量吧?
酒壯人膽,一黨不知天高地厚的少男少女,自我安慰了一番之后,在徐志軒的帶領(lǐng)下,就這么浩浩蕩蕩開向帝皇廳。
進(jìn)入帝皇廳,一看里邊那陣勢,特別是沙發(fā)中央那人,無形中散出的強大氣場,籠罩住在場的所有人,頓時他們的氣焰就消了一大截。不過他們都有些背景,只要不是王鴻輝親自前來,倒也不懼。
徐志軒上前,拱手道:“這位大哥是?”
休閑裝男子靠在沙發(fā)上,吃完美婦喂他的一顆葡萄,才淡笑著道:“王鴻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