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葉柳兒不知所措。
“你站在那,別動。”葉健鴻沉聲說道。
一聽,葉柳兒張了張小嘴,不知所措。
“還不動手?!”葉健鴻盯著林慧。
林慧應(yīng)了一聲:“是!”她往陳尤靠近。
“呼!”
“嘭!”
一股氣浪以陳尤中心蕩開,地板承受不了這股壓力凹陷了起來。剛想靠近陳尤的林慧被氣浪蕩飛了出去,身體重重地撞在墻壁上,發(fā)出一聲悶響。
“啪!”葉健鴻身前的玻璃杯受不了這股壓力爆裂開來。
一片正好玻璃碎片正好砸在葉健鴻眼鏡的鏡片上。
一聲異響,鏡片裂開。
葉健鴻緩緩摘下眼鏡,看了一眼破碎的玻璃杯,那張臉更加陰沉。
手一握。
“啪!”整只眼鏡被他單手捏成了碎片。
“居然敢在我葉家放肆!”他一掌拍在桌子上。
“嘭!”
桌子爆裂開來。
嚇得葉柳兒不由地后退一步,她有些不知所措。現(xiàn)在這情況已經(jīng)完全脫離她的控制了。
葉健鴻緩緩起身,黑色的瞳孔盯著陳尤。
葉柳兒看著葉健鴻那張陰沉的臉,她意識到她父親很憤怒,而且不是一般的憤怒。
葉家在青遙市里雖然算不上大的世家,但作為一個絕武世家也有絕武世家的尊嚴(yán)。女兒被人建了認(rèn)主契約當(dāng)成了奴隸,現(xiàn)在那人居然站在他的家里,對他的手下出手。
這是羞辱踩在臉上的羞辱。
這種恥辱必須以血來洗清,來償還!
葉健鴻縱身就猶如一頭熊一般,撲向陳尤,大手握住陳尤的腦門,將他拉了起來,在空中轉(zhuǎn)了個圈,狠狠砸在地面上。
“轟!”
一聲悶響!
“陳尤!”葉柳兒嚇了一跳,驚叫一聲,想靠近。
手一緊,一旁林慧握住了葉柳兒的手,說:“別過去。”
“這……可是,林姐,這是誤會……”葉柳兒急得眼淚打轉(zhuǎn)。
陳尤要幫他們的忙,可現(xiàn)在卻成了這幅模樣。葉柳兒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誤會?林慧一怔,不解地看向葉柳兒。
場上,地面凹了一個足有半米深的坑洞,而陳尤就被按在坑洞下方。
葉健鴻手握著陳尤的腦袋,眼睛泛著一絲黑色的光芒。
死了嗎?葉健鴻緩緩松開手。
一松開。
“啪!”
葉健鴻手腕一緊,被一只手握住。他一愣,陳尤另一只手在地面上一拍,身體飛起,另一只手握住葉健鴻的手,拉著葉健鴻的身軀轉(zhuǎn)了一個圈,一甩,砸向墻壁。
“砰!”
一聲巨響,墻壁多了一個窟窿,葉健鴻的身體從屋內(nèi)飛出,在地面上打了幾個滾,這才停了下來。
陳尤慢慢從半米深的坑洞走出,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淡漠地黑眸透過墻上的窟窿,看著前邊緩緩爬起的葉健鴻。
他除了衣服臟了點(diǎn)外,身上毫發(fā)未損。
林慧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他居然沒事?!
而且她跟了葉健鴻這么久,還是第一次見葉健鴻被別人這樣甩出去?要知道葉健鴻可是力量型的絕武者,將人當(dāng)沙袋甩,那是他的專利?。≡谕燃壚?,只有他甩的份,哪里被別人甩過?
林慧忍不住看向陳尤,心里暗道:這家伙看起來才十八歲,力量卻有這么強(qiáng)嗎?
“呼!”
一陣狂風(fēng)從屋內(nèi)吹出,葉健鴻飛撲了回來,一拳,砸向陳尤的腦門。
陳尤手一抬,手握住那只拳頭。
“砰!”
一聲悶響,力量撞擊引起氣浪蕩開。
林慧遭到這股強(qiáng)烈的氣浪波及,忍不住后退兩步,手一松。葉柳兒借著這個機(jī)會,掙開林慧的手,趕忙朝著陳尤跑去。
葉健鴻瞳孔在顫抖,他眉毛緊緊皺起,他那接近全力的一拳爆發(fā),就算是一階黃金絕武者硬接也得粉身碎骨的一拳,居然被接住了!?而接住他的拳頭人還是一個年僅十八年的少年,而且少年僅僅只是抬起手,單手就硬住了他的拳頭?
腳步都沒有挪動一分?
葉健鴻視線落在陳尤臉上,他所看到是一雙淡漠的黑眸,黑色的眸子就像是平靜的黑色湖水,湖面波瀾不起,看不出任何神態(tài)。
“你們停一下!”葉柳兒靠了過來,看了看二人,喊道。
葉健鴻眉頭一皺:“柳兒,你站一邊看著,別靠近,會被絕武力的余力波及的!”
“不!”葉柳兒靠近陳尤,站在陳尤身前,看著葉健鴻,說:“爸,先聽我解釋,這只是一場誤會。”
誤會?葉健鴻一怔,眉毛皺了皺,看了看葉柳兒。
他慢慢地將手收回,身上泛起的漆黑絕武力慢慢消散。
陳尤將手收回,雙手環(huán)胸,站在原地。仿佛剛剛一切的事跟他無關(guān)一般。
“怎么回事?”葉健鴻看向葉柳兒。
葉柳兒說:“陳尤是來幫我們對付言家的。”
“幫?那你手上為什么會有認(rèn)主契約?”葉健鴻皺起眉毛。
葉柳兒一怔,靈光一動,說:“我求他幫我們,我說在事情結(jié)束后,會給他報酬。他一開始信不過我,所以,我就跟他認(rèn)主契約。想取得他的信任……可我沒想到會造成這樣的誤會。”
“胡鬧!”葉健鴻大喝一聲。
被葉健鴻一聲大喝,葉柳兒低下了頭:“我……我只是為家族著想。”
葉健鴻緊著皺眉毛:“他有對你做過什么嗎?”
葉健鴻指得自然是某件事。葉柳葉臉一紅,搖頭:“沒有。”
一聽,葉健鴻松了口氣,然后看向陳尤,那張國字臉上再次露出笑容:“陳小兄弟,很抱歉。我剛沒弄清情況,就讓人對你動手。”
陳尤淡淡地說:“沒關(guān)系,反正你們也傷不了我。”
有點(diǎn)狂傲。
不過,仔細(xì)一看,的確,陳尤渾身上下沒有一丁點(diǎn)兒傷。
葉健鴻嘴角抽搐了下。
剛剛那兩下他是盛怒出的手,完全沒留余力,但眼前這個看起來才十八歲的青年正面接住自己兩次攻擊,卻毫發(fā)未損?這天賦和實(shí)力,就算是葉健鴻也感覺到一絲不安。
或許想傷到他,只能使用絕武器了吧。可問題是,眼前這個青年貌似也并沒有用絕武器!
陳尤說:“既然誤會解除了,那就該說正事了。”
正事?屋內(nèi)其他人紛紛看向陳尤。
陳尤說:“你們打算什么時候向言家宣戰(zhàn)?”他側(cè)過臉看向葉健鴻。
陳尤現(xiàn)在需要絕武者用來晉級,想對一個絕武世家動手,需要借口。葉家和言家的矛盾,正好可以成為他搶奪別人絕武器的借口。只要葉家對言家宣戰(zhàn),動手,也就意味著他可以動了。
聞言,屋內(nèi)其他三人都愣住了。
宣戰(zhàn)?這人瘋了嗎?
一個絕武世家對另一個絕武世家宣戰(zhàn),那得是多大的深仇大恨才會做出這樣的事?
陳尤淡漠地看向葉健鴻,說:“怎么了?”
透過這雙黑眸,葉健鴻看到是冷漠,對生命的冷漠。這個男人究竟是經(jīng)歷什么樣的磨練,才能這般淡漠生命,才能這般隨口,一句,宣戰(zhàn)?!一瞬間,他感覺脊背泛起了一絲寒意,那是恐懼。
壓下莫名冒起的恐懼情緒,他側(cè)過臉看向葉柳兒,說:“柳兒,你沒跟他說清,我們現(xiàn)在的情況嗎?”
葉柳兒抿了下唇,看向陳尤說:“我們沒打算對言家宣戰(zhàn)。”
聞言,陳尤皺了下眉毛,眼睛透著詢問。
葉柳兒輕輕地說出來龍去脈:“我們這邊的情況是這樣的,言家老爺子跟過去的爺爺關(guān)系很好。他們在我未出生前就指腹為婚,將我許配給了言家的大少爺,言孟。根據(jù)婚約,我十八歲就要嫁過去。可是,我不喜歡言孟,并不想嫁。言家目前勢大,葉家得罪不起??墒沁^陣子我就要十八歲了,這些天言孟來得挺歡。所以,我父親打算將家族搬到安泰市那邊,躲一躲言家。”
聽到這,陳尤總算是明白了。
這么說來的話,葉家根本就沒有跟言家打的準(zhǔn)備,兩家的矛盾根本不足以讓兩家打起來。
就算是兩家因?yàn)檫@事鬧翻,也不太可能會真的廝殺起來。
也就是說,陳尤的計劃泡湯了,他陷入了沉吟。
“柳兒,讓你去安泰市找泉家問問,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葉健鴻見陳尤沒說話,干脆回頭詢問葉柳兒事情進(jìn)展。
葉柳兒說:“泉家的人,泉不文加那五個有實(shí)力的管家都死了。”
“死了?”葉健鴻一愣:“泉家可是安泰市的四大絕武世家之一,誰能殺得了他們?其他的兩個絕武世家聯(lián)手了嗎?”
她搖了搖頭,視線落在陳尤身上。
葉健鴻心一動,眼睛也落在陳尤身上。
難道……
“昨天晚上他闖入了泉家,泉不文帶著四個管家去對付他,結(jié)果全被他殺了。”葉柳兒抿了下唇。
全被他殺了?葉健鴻心跳微微加速,眼睛盯著陳尤。
這個年紀(jì)十八歲的青年,居然單身闖泉家,然后屠戮了泉家的人?不說那就連葉健鴻都無法摸透的實(shí)力,就說那份天賦,十八歲就已經(jīng)到達(dá)黃金境界的天賦,就算放在這青遙市也是絕無僅有的天才。
“就算你躲到安泰市里去,躲得了一時,也躲不了一世。我倒是有個辦法,讓言家徹底放棄。”陳尤說道。
聞言,葉健鴻一怔:“什么辦法?”
陳尤看著葉健鴻,說:“你對外宣稱葉柳兒被我強(qiáng)奸了,還強(qiáng)行進(jìn)行了認(rèn)主儀式。這樣一來,言家相信就會放棄這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