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瘋了嗎?!”陳芹柳葉眉緊緊蹙起。
陳尤腳步頓住。
對于這兩個家伙,陳尤目前拿他們真沒什么辦法。剛剛跟陳震那么近的距離,陳尤能感覺到陳震身上的氣息,那股磅礴的氣息,不是他現(xiàn)在能對付得了的。
所以他想讓他們離開,只能透過言語,但很顯然言語沒有絲毫的效果。
他們不走,自己就別想修煉了。
壓下莫名地不爽,陳尤轉(zhuǎn)身看向二人,說:“說吧,你們來這的目的是什么?”
“你先回答我的話!”陳芹說道。
陳尤不爽了,視線落在陳芹的身上,四目相對:“你有病吧?”這女人是真有病,他有沒有瘋,這種跟罵人一樣的問題讓陳尤怎么回答?
她懷疑陳芹腦子有問題。
“你!”陳芹氣得跺了跺腳,身體一動,撲向陳尤:“連堂姐都敢罵,我非教訓(xùn)教訓(xùn)你不可!”
看著陳芹撲來,陳尤心里暗道:真是個瘋子。
陳尤可不管這是男是女的,對自己動手,自己就要反擊。
腳踹出,踹向陳芹的肚子。
陳芹眸子掠過一絲光澤,腳在地面上一踏,身體緩了下來,一側(cè)身,躲開陳尤一腳,一記手刀斬向陳尤的喉嚨。
陳尤腳落地,手抬起,握住陳芹的手腕。
一扭,一腳踹在陳芹肋下。
“嘭!”
陳芹身體飛出,嘭地一聲,撞在墻壁上。
“痛。”陳芹捂著肋下,她盯著陳尤,眸子內(nèi)泛著一絲陰謀得逞的笑意:“不隱藏實(shí)力了?”
看到這里,陳尤面色沉了下來。
他總算知道為什么陳震從一開始到現(xiàn)在都沒說話了,他們這是在試探自己的實(shí)力!讓陳芹借口對陳尤出手,然后逼陳尤使用實(shí)力。
“你們在試探我?”
陳芹捂著肋下,粉嫩的唇角上揚(yáng),說:“我不這么做,誰知道你隱瞞了十八年還會不會選擇繼續(xù)隱瞞?”
“你沒事吧?”陳震看了看陳芹。
陳芹抿了唇,說:“大少爺下手真是重的,一點(diǎn)也不懂憐香惜玉,估摸著肋骨至少斷了兩根。”
“你先回家族里,讓清瑤給你治一下吧。我跟尤兒獨(dú)處下。”陳震說道。
聞言,她雖然有點(diǎn)想留下,但礙于自己的傷,她只能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她轉(zhuǎn)身離開。
等陳芹離開后,他手伸出,將門緩緩關(guān)上。
他的視線落在陳尤身上,緩緩地說:“尤兒,能不能告訴為父,你是什么時候得到這種力量的?”
陳震可以肯定,在以前陳尤的的確確是沒有實(shí)力的,但是現(xiàn)在他有了。這只能代表在他沒見到陳尤的這段時間里,陳尤有所機(jī)遇。
陳尤看著陳震,沒說話。
他并不打算回答陳震這個問題。
陳震看著陳尤,深深地看著,沉吟了一翻,說:“我明白了。”
他轉(zhuǎn)身拉開剛剛關(guān)上的門,說:“家族并不平靜,你要小心陳崗。”
陳崗是陳震的弟弟,也是陳尤的叔叔,陳浩的父親。
陳尤沒說話。
陳震打開門,出門離開。
自始至終,陳尤都沒跟陳震說一句話。
陳尤占據(jù)了這具肉體,得到這肉體原主人的記憶,從某種程度說,原主人的父親,也可以算是陳尤的父親。坦白說,這個父親對他好一點(diǎn),他或許會叫他一聲父親。
但是,對于這種放任兒子在學(xué)校里任人凌辱的父親,陳尤才懶得認(rèn)。
或許這件事并不是陳震不愿意幫助陳尤,而是無能為力。這也是可能的,但這只是可能。陳尤只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以及自己的記憶里的那些東西。除此之外的事,與陳尤無關(guān)。
至于陳崗,這個實(shí)力堪比陳震的家伙,陳尤暫時沒辦法,但不代表一直都沒辦法。等自己進(jìn)入金丹期后,還敢來惹自己,就等于是送上門的絕武器。
陳尤也不想那么多,他現(xiàn)在最重要的提升實(shí)力回仙界,其他的事,他懶得多理會。出門,開著黑金Z8跑車,往百豪大廈開去。
進(jìn)入融合后期,他所能服用的靈藥選擇也多了,但對自身有大幫助的靈藥并不多。他需要那些對自己有大幫助的靈藥,所以想找到那些靈藥。
來到百豪大廈,大白天的虹玥也沒事,親自出來迎接陳尤。
一來,虹玥就看到坐在椅子上,埋頭不知道在畫些什么的陳尤。
“陳大少爺,好雅興。”虹玥緩步走來,坐在沙發(fā)上,臉上掛著一抹笑容。
陳尤說:“等我一下。”
虹玥,百豪拍賣會會長的千金,現(xiàn)在副會長。說她的時間每分每秒都是錢都不為過,誰敢讓她等?但陳尤可以,一句等一下。虹玥就乖乖等,坐在沙發(fā)上,安靜地看著陳尤畫畫。
看著陳尤畫技,虹玥狹長的眸子下泛著一絲驚疑。
陳尤畫東西的時候沒有一絲猶豫,手中那只本不適用于畫畫的鋼筆,在他的手里卻猶如有生命一般,在4A紙上滑動,每滑過一次,紙上就多了點(diǎn)痕跡。時間推移,痕跡連成一片。
整張圖成型。
陳尤將紙張遞給虹玥,說:“看看,這個草藥你認(rèn)識嗎?”
虹玥接過,看了看。紙上畫著的是一株植物,惟妙惟肖,就仿佛要從紙上跳出來一般。
以虹玥的眼光看得出來,這樣畫技沒有二十、三十年的磨練是不可能畫得出來的,這是大師級別的畫功??墒?,陳尤年紀(jì)也不過才十八歲,他怎么有這樣的畫功?
壓下古怪感,她看了看紙張上的植物,植物畫得很美,很靈動,但是對于虹玥來說,很陌生。
她搖了搖頭:“我從沒見過這樣的藥草。”
百豪拍賣會是專門拍賣藥材的,虹玥見過的藥草肯定是多不勝數(shù),她都沒見過,就幾乎可以肯定,這個世界沒有這種植物。
虹玥輕輕地說:“畫得很像實(shí)物,也很容易辨認(rèn)。要是我見過,我一眼就能認(rèn)出,這東西,我肯定我沒見過。陳先生,是在哪里看到這種植物的?”
聞言,陳尤說:“我再畫幾張,一會兒你幫我看看。”他顯然沒打算回答虹玥的問題。
虹玥睫毛下那雙眸子泛著一絲光澤。
“小姐,鐘先生還在門外等著。”一旁的韓蕊忍不住出聲提醒。
虹玥回頭看了一眼韓蕊,說:“取藥的事讓你去安排就好。如果他問我為什么沒去,你就跟他說,我有急事,沒辦法去。”
聞言,韓蕊驚了。
虹玥吩咐過后,就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陳尤,安靜地等待。
這一幕,讓韓蕊很是不解。
韓蕊認(rèn)識虹玥是個工作狂,她不會因?yàn)槿魏稳擞绊懙焦ぷ鳎俸琅馁u會主要拍賣藥材,取藥這事是舉行拍賣會很關(guān)鍵的一個程序。以前虹玥都是親力親為。要是有人這個時候來這,無論是誰,就算是四大絕武世家的家主來了,她都不買面子。
可現(xiàn)在虹玥卻因?yàn)橐粋€陳尤,將取藥的事,交給她?
韓蕊再一次感覺到虹玥對陳尤的重視,那份重視在四大絕武世家的家主之上!
“是。”韓蕊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陳尤在畫圖,足足畫了二十分鐘,他畫圖的速度很快,五分鐘一張。舉止動作,賞心悅目,當(dāng)人任何的事到達(dá)一種巔峰的境界,看起來都讓人感覺賞心悅目,陳尤就是如此。
二十分鐘,在欣賞的時候,虹玥感覺就像是一眨眼。
“這四張圖看一下,有沒有認(rèn)識的草藥。”說著,陳尤將畫好四張圖擺在桌子上,攤開挪到虹玥面前,讓她辨認(rèn)。
虹玥掃了一眼,然后從四張圖里取出了兩張。
這一幕落入陳尤眼里,陳尤心一動,說:“見過嗎?”
兩張圖重新放回桌上,虹玥抬起手伸出,落在右邊那張圖紙上。那張圖畫著的植物,就像是一只靈芝,不過跟靈芝不同,這個靈芝表面有著蛇皮一般紋路,很是詭異。
“這是靈蛇芝,白銀七到十階可以服用的藥材。這邊這個叫寒冰果,八階白銀境界可以服用的藥材。這四張圖,我就認(rèn)識這兩張,其他的,我從沒見過。”
果然有!陳尤眼睛發(fā)亮,說:“我需要這兩株草藥,虹玥知道從哪里可以買到嗎?”
虹玥思索了下:“這些都是高階稀有的藥材,很少見。在整個安泰市,我想也很難找到這種藥材。不過……我記得,在前些天拍賣會拍賣過一株靈蛇芝……”
陳尤心一動,瞇起眼睛:“誰拍下的?”
虹玥一怔,微微一笑,笑說:“我記得是慕容世家的二爺慕容盛拍下的,不過,慕容盛的實(shí)力還不到七階,他應(yīng)該是準(zhǔn)備著留到以后使用。”
陳尤點(diǎn)了點(diǎn)頭,起身,說:“謝謝虹玥小姐,我欠你一個人情。”
虹玥給他提供了情報,而他目前還找不到能幫助虹玥的東西,所以,陳尤干脆地欠她一個人情。
在虹玥看來,陳尤身后肯定有一個奇人,那個奇人所煉制的銀香丸的藥效驚為天人,很有可能一名極強(qiáng)的煉藥師。而那名煉藥師只有陳尤能夠接觸,能夠得到陳尤一個人情,也就意味著離那個奇人近了一步。
這是虹玥喜歡看向的,她笑說:“這只是舉手之勞而已,如果陳大少爺還需要其他的幫助,竟可以吩咐。”
“不用了,暫時這樣就夠了。如果后邊還需要其他的,我會找你。”陳尤說道。
聞言,虹玥抿唇一笑,起身:“陳大少爺,這就要走了么?我送送陳大少爺。”
陳尤側(cè)過臉看了她一眼,收回視線:“不必,我不喜歡那些虛禮。”邁步出門。
看著陳尤離開的方向,虹玥眸子泛著一絲光澤。
虹玥是一個生意人,作為生意人,她需要學(xué)會很多復(fù)雜的社交禮儀,還要時刻注意自己形象以及自己一舉一動造成的影響。
而陳尤卻完全相反,他只做他想做的事,其他多余的舉動從來都不做,說話也是很直接,禮儀禮貌全被他丟一邊,給她的感覺是那般的自由。
這種人虹玥還是第一次見,她很羨慕陳尤的生活,也很好奇,陳尤是怎么做到這種程度的,要是換成她,她不認(rèn)為自己能這么輕松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