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嘴角抽搐了下:“這……”
如果說是,貌似有趕客人的嫌棄??梢f不是,陳尤這身穿著,在這種公眾場合,有點不太好。
感覺到四周投來的視線,保安壓下內(nèi)心的矛盾感,看著陳尤說:“先生,很抱歉,我們這里是公眾場合,如果你沒有衣服穿,麻煩你讓別人過來買。在你沒穿……”
可憐的保安,話剛說到一半就被打斷了。
“秦伯。”
保安一怔,回頭一看,他恭敬地說:“于小姐。”
陳尤看去。
來人是一名少女,少女穿著一身橙黃色的長裙,裙帶勾著少女纖纖一握的腰肢。她腳下穿著一雙足有六公分高的白色高跟鞋。整個人看起來亭亭玉立。
一頭如墨般的長發(fā)自然披在她身后,扎成單馬尾。
少女身材還算高挑,但比起身高足有一米八的陳尤來說,就顯得有點嬌小了。
“這不是陳家大少陳尤么?”少女露出一絲笑容,露出兩只小酒窩,繞著陳尤身旁轉(zhuǎn)動著,隨即停了下來,站在陳尤身前,笑說:“陳大少怎么這么落魄?連穿的衣服都沒有?”
陳尤盯著少女那張秀氣的臉龐,在記憶里尋找了一下,想找到有關(guān)她的記憶,可是……找不到。
“你認識我?”陳尤說。
少女舒展眉毛,笑說:“當(dāng)然認識,陳家出了名的大少爺,陳尤。你呀,在我們安泰市這一帶都是很有名的。只是……感覺你的氣質(zhì)跟新聞報紙上的有些不同。”說著,她再次用那雙水汪汪的眸子打量了下陳尤,露出笑容,看向身旁的保安說:“秦伯,陳少就交給我吧,你去忙你的。”
“有勞于小姐了。”秦伯恭敬地說。
少女露出笑容,說:“沒事,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
秦伯轉(zhuǎn)身離開。
看著秦伯離開的背影,少女一邊回頭一邊笑說:“我今早聽說你跟朱力打了一架……嗯?人呢?”
少女一愣,本站在她身前的陳尤居然已經(jīng)消失了?
少女側(cè)過臉一看,卻發(fā)現(xiàn)陳尤正在衣架挑衣服。
看到這一幕,少女蹙了下柳葉眉。
這家伙怎么回事?
壓制心里一絲不快,少女往陳尤走去。
“陳少。”
陳尤從衣架上拿起一件白色西裝,緩緩地說:“有事就說,我很忙。”
一聽,少女一愣。
這是那個陳家大少,陳尤嗎?報紙里不是說,他膽小怕事,天天窩在學(xué)校里不敢出門嗎?怎么現(xiàn)在居然膽子大到居然敢這樣對自己說話?
于家安泰市家一個三流的絕武世家,不算太強,但吊打林家朱家這種不入流的小世家還是搓搓有余的。作為于家的三小姐于粟,在自己的地盤上,別人多數(shù)都對她恭恭敬敬的,哪里有人敢這樣直接無視她。
更別說,那個人還是一個棄子,一個連不入流的小世家少爺都比不上的棄子。
于粟耐著性子,靠近陳尤,笑說:“我聽說你跟朱力打了一架,這是真的嗎?”
“嗯。”陳尤摸了摸西裝的布料,應(yīng)了一聲。
“我還聽說,你一拳將朱力揍趴下來了,還見逼得林家千金小姐林小娟當(dāng)了你個契約者,這也是真的嗎?”于粟笑盈盈地說。
陳尤將西裝放了回來,又拿起一旁的一件白襯衫,說:“真的。”
“那林小娟呢?怎么不見你帶這她?該不會,你對她做了什么壞事,累著她了吧?”說到這,于粟含著好奇的眸子看向陳尤,唇角泛著一絲壞壞的笑意。一想到那在學(xué)校里高高在上,一直被男孩們追求的林家大小姐成了別人的契約者的時候,她莫名地感覺到愉快。
陳尤說:“我將契約解除了,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家。”他拿起一件襯衫和一條灰色牛仔褲往更衣室走去。
聽到這,于粟一愣,趕忙跟上陳尤說:“喂,你傻啊。干嘛解開她的契約,我記得她可是你們班的班花呢,就算放在整個學(xué)校,她的樣貌也沒差到哪兒去。還有,我記得你不是一直喜歡她嗎?為什么要解除契約?”
聽著身后那連綿不斷的聲音,陳尤自顧自地拉開更衣間,進入里邊。
這女人是屬貓的,好奇心頗足。一說話,似乎就停不下來了。
陳尤可不會浪費那么多時間,滿足這女人的好奇心。
進入更衣室后,陳尤以為于粟就會離開了??僧?dāng)他打開更衣室后,于粟居然一邊說話一邊就跟著陳尤進入了更衣室。
“陳尤,你快回答我呀。還有,你是怎么打贏朱力的,朱力可是絕武者,就算沒用絕武器,他的實力也……”說到這,她愣了下。
只見陳尤站在全身鏡前理也不理于粟,自顧自地脫掉浴袍。
一看,于粟愣住。
陳尤身上肌肉縱橫,他的肌膚不像是健美先生那么壯,他的肌肉屬于凝實的那種,一塊一塊結(jié)合在一起,勾勒成流線型的線條。胸肌發(fā)達,腹部八塊腹肌。整個看起來消瘦,但肌肉卻是一點也不含糊。
視線往下。
“??!”于粟大叫出聲,白皙的臉頰飛起兩片暈紅,趕忙捂住了臉:“流氓!”她趕忙拉開更衣室的門,跑了出去。
陳尤掃了關(guān)上的門一眼。
流氓?他進更衣室,她闖進來。難道他還不能換衣服了?
懶得搭理那麻煩的女人,陳尤自顧自地將牛仔褲和襯衫穿上。
看著全身鏡內(nèi)帥氣的青年,陳尤舒展眉毛,邁步朝著門外走去。
作為仙帝之子,形象還是挺重要的。
出門。
“寧哥,就是他。”站在一旁的于粟抬起手指向陳尤,說:“就是他讓我看到不該看的東西,死流氓。”
于粟身旁站著一名男子,男子穿著一身白西裝,整個人看起來高高瘦瘦,一頭長發(fā)披肩,一張臉還算俊逸。他側(cè)過身,看向陳尤。
陳尤腳步停住,麻煩來了。
“陳家棄少,陳尤?”姓寧的男子嘴角一扯,單手插著褲兜,邁步朝著陳尤走來,一手插著褲兜,另一只手伸出,抓住陳尤的衣領(lǐng):“姓陳的,連我表妹你都敢耍流氓?活得不耐煩了吧!”
他手用力,想將陳尤提了起來。
可他猛地一用力,卻發(fā)現(xiàn)自陳尤紋絲不動,他沒法提起陳尤。
寧麟一怔,眉毛一皺,視線落在陳尤臉上。
四目相對,他看到了一雙淡漠的黑眸。陳尤手伸出,握住寧麟的手腕。
“啊!”
一聲慘叫響起。
于粟瞪大了眼睛。
陳尤單手握在寧麟的手腕上,他手掌用力,寧麟那張臉漲紅:“松開,松開……”手腕傳來強烈的劇痛感,骨頭就感覺就仿佛要被捏碎了一般,劇痛感仿佛抽光了寧麟的力氣,身體軟軟跪在陳尤身前。
陳尤淡漠地注視著寧麟。耍流氓?陳尤進更衣室,于粟跟著進去。陳尤只是在做只是的事罷了,憑什么說他耍流氓?
當(dāng)然,陳尤知道,寧麟這家伙不跟自己講道理的。
既然不將道理,那就動手吧。
陳尤懶得講理。
手繼續(xù)用力,仿佛要將寧麟手腕直接捏斷。
“斷了斷了……我錯了,我錯了!大哥,大爺,松開……”寧麟跪在陳尤身前,強烈的劇痛,讓那張臉變得蒼白如紙,他喉結(jié)滾動了下。
于粟小嘴微微張了張,手捂著小嘴,眉目泛著一絲驚愕的光澤。
這怎么可能?寧麟可是七階黃銅絕武者的實力,而陳尤……不是一個連絕武器都沒有的廢物嗎?一動手,陳尤就將寧麟制住了?
他力氣有這么大嗎?
陳尤松開寧麟的手。
一松開,寧麟松了口氣,在松了口氣的同時,也激起了他的憤怒。
剛剛他沒有使用全力,一時不小心被陳尤制住,但現(xiàn)在陳尤放手了,也就意味著,他可以用全力了!
想到剛剛自己丟臉的模樣,寧麟臉泛起一陣血紅,他手捂著被捏疼的手腕,側(cè)過臉,看向陳尤,視線里透著一絲怒意。
一個小小的世家棄子,居然也敢對自己動手!活得不耐煩了!
陳尤對上寧麟的視線,他瞇了下眼睛,右腳一抬。
“嘭!”
一腳踹在寧麟抬起的臉的下巴上,巨大的力量帶著寧麟的身軀凌空一翻,重重地摔在地面上,發(fā)出一聲悶響。
“嘭!”
寧麟躺在地面上,不見動靜。
要動手就不會留下余地,陳尤不可能給寧麟還手的機會。給他機會,只是浪費時間罷了。
于粟目瞪口呆,呆呆地看著這一幕。
陳尤雙手插入褲兜,深邃的黑眸注視著于粟。
四目相對,于粟那張臉不由得慘白難看,下意識地后退一步。
陳尤揚起下巴,淡淡地說:“你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打倒朱力的嗎?現(xiàn)在你看到了。”說完,他雙手插入褲兜,從于粟身邊繞過。
于粟側(cè)身看向陳尤的背影,在眾人的注視下,陳尤踩著那雙毛茸茸的熊貓棉拖,來到柜臺前,掏出一千塊錢放在柜臺上,出了門,離開了衣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