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尤的發(fā)言,林小娟臉色煞白!
認主契約是相連著的,她的契約起了反應。陳尤自然能知道。
一般而言,如果主人手下的契約者反抗的話,作為主人自然得給反抗者點懲罰。
一想到懲罰,林小娟臉色一片煞白,不安升起渾身就仿佛被丟到寒窟內(nèi)一般,她很不安。
陳尤隨手將毛巾丟在一旁,他坐在林小娟對面的沙發(fā)上,淡淡地說:“奉勸你不要想著反抗,不然,這契約可不會讓你好受的。還有,放心吧,我對你沒有任何興趣。”
沒有任何興趣?林小娟一愣。
什……什么?
“你……你說什么?”林小娟仿佛感覺到自己聽錯了。
這個家伙居然說對自己沒興趣?
陳尤淡漠的黑眸掃了林小娟一眼。
四目相對,林小娟臉色微微變,慢慢低下頭。
“我不喜歡將話說第二遍,你聽到也好,沒聽到也罷。我都無所謂。”陳尤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一旁的本子和筆,放在桌子上畫了畫:“現(xiàn)在,你只需要按我說的做就好。”
陳尤畫了三株草藥的圖遞給林小娟。
“這三個東西,你認識嗎?”
修仙等級分為:練氣、筑基、金丹、元嬰、分神、渡劫等六個境界。
每個境界有初期、中期以及后期。
從仙界下來后,陳尤實力受損有點嚴重,目前是練氣中期。他想飛升回仙界的話,就得到達渡劫期。
現(xiàn)在他必須找點練氣中期所能服用的靈藥,用來提升實力。
這三種靈藥自然是陳尤所知,對練氣中期最為有利的靈藥。
聞言,林小娟接過畫,掃了一眼。
三張圖紙全部掃過。
“這兩個我沒見過,這個我知道,這個是黃銅草。”她將三張畫放在桌子上,手指了指三張畫之間的一張。
陳尤拾起她指的那一張,在這仙界叫補靈草。在陳尤看來就是一個超級超級低階的垃圾靈草。
就路邊看到,陳尤都不會去看一眼的那種。
可現(xiàn)在只有練氣中期的話,這種東西卻是他最適合的靈藥。
在這個地方叫黃銅草嗎?
“這是黃銅境界的絕武者最喜愛的草藥,熬成湯,喝下去后,就可以增長實力。因為這東西只可以增長黃銅境界的絕武者的實力,所以被叫做黃銅草。不過,這東西效果并不明顯,而且價格又貴,很少人會用買。以前我父親也給我服用過,所以我知道一些。”林小娟看著陳尤,眸子泛著一絲疑惑。
陳尤沒有絕武器,也就是說,他無法修煉,既然無法修煉,那他問這東西做什么?
“為什么熬成湯?生吃不行嗎?”陳尤看著林小娟。將補靈草這種靈藥熬成湯?這個世界里的人腦子有點問題啊。一熬成湯,藥效恐怕不足千分之一!也就是說,他們這么做,就等于有用千株補靈草才可以有一株補靈草的效果。
聞言,林小娟說:“當然不行,黃銅草的毒性很強,如果不熬成湯。只是生吃的話,會七竅出血而死。”
聽到這,陳尤明白了。
不是他們不生吃,而是沒辦法生吃。
修仙者服下青銅草后,就會用靈力一點一點地將青銅草的能量全部轉(zhuǎn)化成靈力自己吸收掉。
而絕武者卻不行,他們的絕武力沒有靈力那么強,無法轉(zhuǎn)化,自然就不可能生吃。生吃的話,強大的能量會瞬間撐爆他們的身體。
只是這些人不懂這些原理,所以將其當成了毒。
陳尤說:“這種東西一株多少錢?”
聞言,林小娟說:“一株五萬絕武幣。”
五萬?陳尤沉默了下。
根據(jù)這具身體原主人的記憶,他現(xiàn)在身上應該還剩下一千的零花錢。
一株也買不起,難道會說貴。
思索了下,陳尤說:“你知道這附近哪里有賭場嗎?”
根據(jù)記憶,陳尤意識到賭場這東西很容易賺到錢。
陳尤起身,說:“帶我去賭場。”
“好。”
跟林小娟想象的完全不同,她還以為陳尤從浴室出來后,就會對自己做那種事。
但結(jié)果卻是反過來的,他對這些草藥比自己更感興趣。
‘放心吧,我對你沒有任何的興趣。’這話再次在林小娟腦中響起,自己一個班級班花,就算在學校里姿色也是中上等的。這家伙居然真的對自己沒有絲毫的興趣!
陳尤?這真是自己認識的那個陳尤嗎?
站在賭場門口,陳尤看著眼前這個賭場上掛著的招牌。
‘千爵賭場’。
“站住。”陳尤當靠近賭場門口,就被賭場門口的保安攔住了。
陳尤一怔,視線落在保安身上。
保安掃了陳尤一眼,說:“衣裳不整者,不準入內(nèi)。陳先生留步,林小姐可以進。”
陳先生指的自然是陳尤,林小姐則是林小娟。這個保安顯然認識陳尤和林小娟。
陳尤沒來到賭場,但他的名字,相信不少人認識。林小娟來過賭場,自然不奇怪。
陳尤皺了下眉毛,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穿著。
他身上穿著一條黑色牛仔褲,上身穿著白色T恤,只是這T恤由于在地上滾過,所以有點而臟,但要說衣衫不整,就有點過分了。
欺負嗎?看陳尤是個棄子,所以想耍玩陳尤么?陳尤淡漠地視線落在保安身上。
仙帝之子也敢耍?
“做什么?”保安對上陳尤的視線,臉色微變。
“砰!”
一拳落在保安的肚子上。
“哇!”保安身體彎起就像是煮熟的龍蝦,嘴巴一張,慪了口酸水。
另一名保安看到這一幕,嚇了一跳,趕忙從腰間掏出警棍,拍向陳尤。陳尤一腳踹出,踹在保安肚子上。
“砰!”
一聲悶響,保安身體飛出三米,撞在墻壁上,發(fā)出一聲悶響。
陳尤收回視線,視線落在身前的保安身上。
保安那張臉慘白,毫無血色。陳尤手伸出,單手抬起,握住保安的衣領,淡淡地說:“把你的西裝給我。”
保安咽了咽口水,沒說話。
“不給?”陳尤瞇起了眼睛。
“給,我給!”保安嚇了一跳,趕忙說道。
說著,保安將西裝脫了下來。
陳尤接住,西裝披在身上,淡淡地看著保安說:“我這樣還是衣衫不整么?”
保安搖了搖頭:“不……不算了……”
陳尤微微點頭:“我可以進去了?”
“可以,可以……”保安低著頭。
陳尤進入門內(nèi),視線掃了一眼身后的林小娟:“呆站在那里做什么?走吧。”
林小娟合上小嘴,點了點頭,趕忙跟了進去。
看著兩名進入賭場內(nèi)的二人,兩名保安看著陳尤的背影,這家伙真是陳家傳說中的廢物大少陳尤么?
進入賭場,陳尤用自己皮夾內(nèi)剩余的一千塊錢,換了十個藍色籌碼。
他拿著這十個籌碼進入賭場內(nèi)。
“喲,陳少!”忽然賭場內(nèi)響起了一個呼聲。
說話的人是一名青年男子。
男子身穿著白色西裝,頭發(fā)梳得油亮,就是眼睛有點細長,有點類似鷹的眼睛。他站在一張賭桌旁,饒有興致地看著陳尤,笑嘻嘻地說:“這不是陳家大少陳尤大少爺嗎?你怎么也敢來賭場里玩?以你這廢物的運氣,來這里,就不怕連底褲一起輸光嗎?”
聽到陳家大少陳尤,這幾個耳熟的詞匯。場上無論是顧客還是服務員,紛紛看向陳尤這邊。
“看,真是陳尤。”
“這個就是那個天天給陳家丟臉的陳家大少,陳尤?”
“對對,就是他。聽說,陳家里的人都不待見他。把他丟在學校后,就不管不顧了?,F(xiàn)在比起陳家大少,我覺得更應該稱呼他為‘陳家棄少’。”
“哈哈,陳家棄少,好稱呼,好稱呼!真虧你想得出來。”
四周響起了一陣哄笑聲。
雖然陳尤通過記憶早就知道這具肉體原主人混得有多慘了,但是看眼前這情況。這具身體的原主人,還真不是一般的慘。似乎每個人見到他的人,想捏就可以捏一捏他。完完全全就將他當成了逗樂的工具。
陳尤淡漠地視線掃過在場眾人,他也不生氣,只是在眾人的注視下,朝著賭桌走去。
笑聲慢慢停歇。
穿著白色西裝的男子微微收斂笑容,眉毛皺了皺。
羞辱陳尤,陳尤憤怒了,那才有趣。可偏偏陳尤一點憤怒都沒有,這就讓他不太舒服了。
趙貴匡是趙家大少,趙家是安泰市一個不入流世家。作為趙家大少的趙貴匡,是一個出了名的紈绔子弟。他的世界有三種東西:賭錢、喝酒、女人。
今天趙貴匡來這兒賭了,只是運氣不佳,輸?shù)糜悬c慘。
見陳尤過來,趙貴匡本想逗逗這個落魄的大世家子弟,給自己尋樂??蓻]想到,陳尤居然無視自己。
“趙少,這家伙好像跟以前有些不太一樣。”一旁一名消瘦的男子靠了過來,對趙貴匡說。這個男子是趙貴匡的跟班,名叫岳白。
“不一樣?那又怎樣?”趙貴匡有些不爽了,拿起桌子上的籌碼,他往陳尤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