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恍惚之中。
江流只感覺一陣的頭暈目眩。
手里的玉盒江流緊緊的抱在手里,然后整個人就被青龍強行的傳送出去。
直播間里的人都是一陣懵逼,沒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甚至江流也不知道,但是他卻在最后一刻看見了王莽墓中的情況,所以一直等他回到了京北潘家園的古董店里依舊是雙目無神。
若有所思的盯著眼前的東西。
就在江流剛剛離開,一個帶著眼睛的年輕人在大殿里打開了龍椅后面的機關(guān)。
可是在他進去的時候,江流依舊提前他一秒離開,孫武的臉色慘白,雖然不知道他是怎么進來的,但是外面那些汞蒸氣肯定他是避免不了的,他的裝備,呼吸的氧氣應該支撐不了他這么久。
看著眼前震驚的情形,先前大殿之中的葬心猿,他在昏迷之前也是露出了灑脫的笑容。
他孫武,作為孫老的嫡孫,在京北年輕一輩,無論是學識還是見識,無一不是上乘,甚至一些前輩都比不上他,這也就是他為什么能在其余的考古人員之前進入這里。
并且活著進入了大殿。
現(xiàn)在只看著他命大還是命小,能不能熬到他爺爺過來了。
江流用手機看了看直播間,已經(jīng)炸開了鍋,有的人在擔心他的安穩(wěn),有的看戲,還有的在幸災樂禍。
不過江流此刻也沒有什么玩鬧的心思,讓青龍在直播間里改了一下簡介——朋友們,我現(xiàn)在正在逃離古墓,不方便直播,現(xiàn)在只是告訴大家一聲我還活著。”
隨后在群里也是打了個招呼。
至少要讓那些支持他的人安心,做人不能不厚道,說實話江流自己都沒能清楚為什么青龍會把他強行的傳送出來,雖然說他拿到了不少東西,但是總感覺差點什么。
江流把一身衣服,面具收進了儲物空間里,所有墓里的東西也全部都放在里面,畢竟這里最安全。
除了手中的玉盒,他把玉盒打開,只有一個黑色的令牌,江流摸在手里甚至還能感受到一些銹跡斑斑,但是這東西卻被珍而重之的放在了王莽的枕邊。
江流下午兩點直播,現(xiàn)在已經(jīng)半夜了,拿著令牌想了一夜也沒有想出什么東西。
倒是考古隊那邊有了收獲,第一個好消息已經(jīng)有考古隊的專業(yè)媒體爆料出來,央視會舉行一場盛況的直播,屆時讓全國人民能在電視上看到第一手的直播場景。
全程都沒有提到江流。
因為看直播的畢竟都是年輕人,現(xiàn)在老一輩的還是看電視的多。
第二天
江流起了個一大早,拿著鐵牌子倒也不怕別人發(fā)現(xiàn),就準備開個門做生意,反正他的店也是清水,這樣做只是和原來一樣,也算是樂得清閑,這幾天都沒有這樣坐在老板椅上擺弄東西了。
“青龍,我以后能隨時進入那王莽墓嗎?我這應該算是完成任務了吧,還有為什么把我突然弄出來啊。”江流擺弄著令牌想要套套話,青龍除了他誰也看不見。
“宿主,當時事發(fā)突然,沒有告知于您,只是因為此時宿主權(quán)限不夠,當然您的任務已經(jīng)完成,為了補償對您此次的損失,您將會獲得兩倍的任務獎勵——六百兌換點。”
江流瞇了瞇眼,六百,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而且居然還有什么權(quán)限之說,他也沒有多問,因為日久天長,總會知道的,而且系統(tǒng)的兌換商店就像是淘寶一樣,有癮。
尤其是江流在被療傷治好,更是對兌換商店感受到了無比的愛意。
正在看著東西呢,卻被突然來到的顧客打斷了思考。
“老板,收東西嗎?”一個老頭,其實也就五十來歲,打扮的特別老氣,穿著一身破舊衣服,褲腿上還都是泥點子,腳下一雙布鞋,這打扮估計在京北去高檔飯店人家都不會讓他進去。
但是在潘家園,江流卻見得太多了。
老頭有些顫顫巍巍的走進了店里。
江流看著他這一身打扮,也是忍不住的笑了,這要是隔十年前,他估計會把這人給當爺爺供起來,然后把他手里的東西以低價拿下,然后轉(zhuǎn)手就能倒騰個好價錢。
可是十年前,二十年前,他自己就屁大點,也當不了那產(chǎn)地皮的家伙,祖上是座山虎,家里人也不會讓他去干這沒品的游擊隊。
座山虎就指江流也算是有門有戶的人家,游擊隊就是那些在鄉(xiāng)里倒騰土貨的人。
“不收,不收。”江流研究著手里的令牌,斜了他一眼,又把目光放在手上的令牌上了,他爺爺傳下來的店,也不至于做這種沒品的勾當,只不過這里的土爺也沒有不知道他江流的啊。
怎么會放過這個人進來。
況且他最近也不缺錢,王莽墓里的那些散件,隨便拿出來一個,都夠過一輩子的。
所以眼前這殺豬的,他就不想去招惹了。
說是殺豬,其實就是因為前些年,鄉(xiāng)下人手里有好東西,不過他們也根本不懂,謠言說的是,燒火棍都是青銅劍,喂雞的碗也是青花瓷。
不過那個年代雖然沒有這么夸張,因為農(nóng)村還沒有被他們涉足,倒還真的淘到很多好東西,這潘家園因此發(fā)跡的也就不少,但是窮山惡水出刁民。
他們也不傻,就慢慢的開始弄一些贗品,最早只用些很低劣的偽裝,就能讓那些自以為撿漏的家伙花大價錢買回去,慢慢的也就更高明一些,比如眼前的把東西主動拿出來賣。
江流連起身都沒起來,因為見過的太多了,要是每個人都說上幾句,那這一天就啥也不用干了。
最主要的是他現(xiàn)在根本沒心思做生意,要不是為了打掩護,他連門都不想開,最近剛盤了店,估計有很多人盯著他呢。
“咦,小哥,俺大老遠來的,恁幫俺看看,溫爺說,這潘家園就您給的價實在。”老頭一開腔,江流聽在耳朵里,倒是感覺有些意外,因為這是豫省的話,他在那邊有朋友,所以聽著也倒是熟悉。
“溫爺?我跟他可沒什么扯得。”江流一遍吹著手里的令牌,一遍看著他,有幾分鐘,這才起身看了看這個老頭,也沒見有什么特別的。
老頭嘴里說的溫爺,全名叫溫三,江流和他也就打過兩次交道,這家伙總能搞到點土貨,兩次他也勻了些,所以在這行也算是有了些交情。
這老頭既然提了名字了,他這個時候也不好拒絕。
畢竟是店里來的第一個人,江流也想討個彩頭,就示意他坐在這,把東西拿出來看看,不過這老頭倒也警覺,抱著懷里的東西不松手,顯然是怕被人看到。
江流不動聲色的從他身邊過去,鼻子動了動,他最近一直在墓里折騰,所以這腥貨還是能聞得出來,這老家伙懷里是新鮮的玩意,不過就這樣捂著,江流還真的怕被捂壞了。
當即,江流把門關(guān)了半扇,然后把牌子亮了起來,示意老頭進里屋。
門關(guān)半扇代表開門做生意,亮起牌子代表有客不方便接待。
江流也是從柜子里順手拿了一大塊兔毛,然后把手洗了洗,才示意他把東西放在桌子上。
江流看到他摟這么緊,也是見獵心喜,畢竟弄古董的沒人不喜歡好玩意,想看看他這個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老頭把懷里的布包平攤在哪里,然后拿出了一個小玉碗,一個玉勺子,出乎意料的東西,江流以前倒也不是沒收過,不過眼前的東西一看就知道不是老貨。
“就這些?”江流直接上手看了看,一臉的失望,這東西看著一股子腥氣,但最多也就是民國的玩意,手法做的太假,在這里撐死了也就千把塊錢,根本不值得他跑一趟。
“十塊錢的東西?你從老家跑過來?”江流看著他一臉的失望,說著就要送客,
他嘴里說的十塊,也就是一千的意思,這老家伙不是游客,自然一說他也就明白了。
“嘿嘿,溫爺跟我說,東西拿來,最少三個數(shù),你在玩我還是溫爺耍我。”老頭,雖然依舊顫顫巍巍,說話都有些發(fā)抖,但是嘴里說的話卻讓江流背后生出一股子寒氣。
這老頭顯然不是善茬,見過血,不過他到也沒什么怕的,他江流雖然沒什么依仗,但是能在這潘家園開店就已經(jīng)是最大的底氣了,天子腳下。
“哪你去賣給他吧,我這里不收。”江流一聽也是有些火氣,溫三的事,他不想背鍋,況且兩個人也根本沒什么交情。
老頭聽江流話說的堅決,也是有些火氣,臉上的青筋直抖,像是要動手的意思,江流也只是隨意看了他一眼,腰里別的肯定有東西,他們這些常年在地下的家伙。
心可不是一般的黑。
但是江流難道就是善茬了嗎?
老頭手一動,一把刀放在了桌子上。
江流笑了笑說道:“溫三讓你來跟我動刀子?你問問他自己敢不敢。”
江流的聲音很輕,但是右手卻拿起桌子上的瓷器,一下子砸在了他的頭上,瓷器應聲而碎,血當時就從他的頭發(fā)之中流出,可即便是如此,這人也沒敢拿起桌子上的刀。
“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