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裝逼的語氣也只是引來了直播間里的一大波調(diào)侃,并沒有什么開不起玩笑的人掃興。
“大家有些聽不懂我也能理解,那我就趁現(xiàn)在給大家解釋一下,盡量的口語話吧,泰卦和否卦大家沒有聽說過,但是大家一定聽說過陰宅和陽宅,我們從古到今都是講究家宅風(fēng)水的。”
“就算什么都不懂,家里人也都知道一些不成俗的規(guī)定,可能你們平時都沒有注意,但是從古至今我們?nèi)A夏人還都是很在意的。”
“而我剛才所提到的泰卦和否卦就是一種相差極大的卦象。”
“其實以小見大來說,大家應(yīng)該也多多少少都見過一些放著香爐的供桌,基本都是一方一圓,而必定是桌子是方桌,香爐是圓的,這就構(gòu)成了一個最簡單的泰卦,外方內(nèi)圓。”
江流說到這里,指著前方的一處布置,雖然很小,但是卻能看到外面是圓的,而中間是方的。
“相反的自然是外圓內(nèi)方就是否卦,所以無論是陰宅陽宅都是希望著好的事情發(fā)生,沒有人會希望自己的家宅風(fēng)水無比的惡劣,就算現(xiàn)在已知的所有墓葬都沒有出現(xiàn)過類似的情況。”
“所以這應(yīng)該會在整個考古界都會是一個震動。”
“泰卦代表著一切美好事物的發(fā)生。”
“否卦這是一切厄運的出現(xiàn),也正是這樣我才無比的小心,這墓主直到現(xiàn)在我還不知真容,但是他對別人狠,對自己更是這般的狠,倒是讓我覺得有很大的挑戰(zhàn)啊。”
直播間里的朋友聽著江流的介紹也是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
“主播照你這樣說,這墓主人不是所謂的不得好死?至于么?”
“對啊,古人不都是講究道法自然,死了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什么龍脈聚集的地方,哪有這樣的人啊。”
“我反正已經(jīng)拿小本本記下來了,主播的知識存儲我是真的服。”
“什么時候能知道這墓主人到底是誰,我可是真的有些迫不及待了,歷史上也沒感覺有這號人物啊。”
“是啊,鄭市那邊好像連墓都沒進去呢,真是尷尬。”
“哈我都沒注意,居然收拾殘局的還沒有到,主播接著往前走嗎?”
“你是不是傻,剛才主播不都說了沒法走,慢慢看吧。”
“長夜漫漫,唯賤作伴。”
江流看著直播間里的疑問,沒有說話,看著幾個熟悉的身影,好像他們在剛開直播的時候就在了,也算是老人了。
“邪帝的小嬌妻——我可真的是喜歡主播的腦子。”
“ゞ賞起個批臉干啥子——撒孜然嗎?”
“xhrs——裝逼如風(fēng),常伴吾身。”
“king907398——看主播裝逼真的是享受啊。”
“哈哈土豪來了,驚現(xiàn)king總。”
“神說你很帥——學(xué)生黨路過,明天估計要爆炸。”
隨后江流的目光離開了直播間才接著說道:“雖然有危險,不過我們還是要看看,畢竟好像墓主人就給了我們這一條路而已,除非我能飛檐走壁,直接大飛過去,要不然只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
江流往前走了幾步,步子邁的很小,這里在遠處看著不大,但是進入其中卻很容易迷失方向感,所以江流每隔幾分鐘就在地上畫一個記號,如果出現(xiàn)了偏差,也能保證隨時退出去。
可是走了足足半個小時,雖然速度很慢,但是依舊走了很遠,卻沒有發(fā)生哪怕一點點的危險,這讓江流渾身的緊繃都感覺使不上力氣,他是最怕這種軟刀子。
沒有真刀真槍,哪怕再來一個冥顱,眼見的危險總比這些暗處的要好上許多。
直播間里的朋友們卻是看的很嗨,因為這里不是那枯燥的墓道,這里就如同御花園一般,只不過都是石頭,陪葬品,玉器,翡翠,打造,還有些木制的東西雖然腐朽,但是卻能看出以前的模樣。
這里和墓道不同,沒有頂,全部是青石壘砌,沒有規(guī)律,沒有連接,一段一段的,就算是江流想爬到上面也沒有什么辦法,只是每隔一段都會有寶物出現(xiàn),讓人震驚。
幾乎每看到一個大件,都能讓人驚呼,他們只是驚嘆于物品的雕工,技術(shù)。
只是唯一讓江流疑惑的是雖然有明確的路,但是他看到路旁邊還有一個小路,比所走的地方低洼一些,這個低洼怎么形容呢,就像是一個干涸的河道一樣,江流仔細查看也看不出來有什么不同。
他順著這條路走,偶爾會感覺腳下猛地一空,但是使勁一猜卻又沒什么感覺,讓他很是詫異,不過因為周圍的東西太多,他也沒有深究。
此刻京北的那些專家們恨不得撲進來把江流活剝了。
考古上有一句話叫做,漢墓十室九空,但是眼前的這座他們雖然沒有看到文字記載,但是僅僅看見器物的造型就能看出來這是一座漢墓,從建國來未被盜過的漢墓只有三座。
而漢代諸侯級別的大墓未被盜墓而發(fā)掘的有兩座,其中最為出名的則是71年發(fā)掘的長沙馬王堆漢墓,僅僅這一座墓葬就發(fā)掘了文物一萬多件,但是眼前江流發(fā)現(xiàn)的這座大墓,入眼的恐怕就不止幾萬件。
所以他們擔(dān)心的就不是江流能盜多少了,就將劉一個人說句開玩笑的話,這里就算讓江流拿卡車拉他又能拉多少呢,眼前的墓葬被盜最著名的一件就是現(xiàn)在一件被發(fā)掘的所謂的“曹操墓”
僅僅這一座就被至少幾十波盜墓賊光顧,從古到今,最后連煙盒都能出現(xiàn),所以自然什么也沒落下,不過這座曹操墓江流卻不認為是真的曹操墓,他自己創(chuàng)立了摸金校尉,就算是因果報應(yīng),他也不會淪落到這種境地。
京北的會議室中
“老三,你這方面門道多能不能看出來是什么路子。”唐齊是考古協(xié)會的會長,也是明面上在座的所有人地位最高的人,所以他也是率先打破了僵局,看著三爺說道。
三爺扣了扣鼻子說道:“看不出來是什么路子,不過東西是從我這走的,真給我長面,但是看他的一些小動作像是刨紅薯的。”
在河南、蘇北等地,盜墓的喜歡把盜墓叫挖紅薯或者刨紅薯,南邊盜墓的人則把盜墓說成“翻肉粽”,與此差不多的是“翻咸魚”,這黑話為過去北方盜墓者常用,不過現(xiàn)在大多稱為倒斗。
三爺說完就自顧自的看著直播,但是腦子里卻一直在想著眼前的面具人到底是什么來路,他這些年在潘家園其實也就是游戲人生,鬧著玩,可是也想不出那家的年輕崽子有這樣的手段。
不過想到這里腦子里下意識的浮現(xiàn)出一個年輕人的模樣,這個念頭轉(zhuǎn)瞬即逝,因為江流他也是從小看到大,知道他有幾斤幾兩,況且江流還在店里呢。
“老孫,你怎么看,小武不是在處理這件事,有什么消息。”唐齊聽到三爺?shù)脑?,想了片刻又把目光落在了和三爺坐著對面的一個人。
被叫著老孫的這個人似乎在睡覺一樣,聽到唐齊這么一說,愣了片刻才說道:“小武剛才給我發(fā)了個短信說,工地有塌方,說是這面具人就在他先前的挖的那個墓下面,他先前盜的那個墓應(yīng)該是個疑冢,小武說天亮之前能清理完畢就可以進去。”
考古的人一般習(xí)慣去挖掘的墓葬叫工地,因為現(xiàn)在大多數(shù)墓葬發(fā)現(xiàn)都是在施工現(xiàn)場被動發(fā)現(xiàn)的。
三爺聞言,眼睛一輛小聲的嘀咕著說道:“這小子和我口味,是個可造之材。”
唐齊的眼睛瞇了瞇看了一下眼前的墓葬,以及江流帶來的價值,最后說出九個字!
“聯(lián)系他,找到他,保護他。”
幾個人考古界的權(quán)威,幾乎是立刻定下來了一個簡單的九字方針,他們的身份可不僅僅是眼前所看的那么簡單,身邊的關(guān)系網(wǎng)錯雜紛亂,但是無一不代表著華夏的權(quán)威階層。
也就是這九個字,讓江流一下子從通緝犯變成了香餑餑。
這一屋子隨便一個人說出去都是能讓考古界抖三抖的人,外面的學(xué)生們拿著衣服,準備著熱水,隨時為自己的老師還有前輩們服務(wù),可是這些教授的眼光全部都落在江流的身上。
但是此刻的江流卻感覺到溫度在慢慢的上升,他穿著一身中山裝在這地底此刻竟然出了一身汗,這才剛走了半個多小時,他居然就感覺到開始喘著粗氣。
而且身上也感覺出現(xiàn)了一些汗。
直播間里的水友們雖然看不清楚江流的臉,看不到這些汗液,但是卻是能聽到江流變的粗重的喘息。
“主播迷之嬌喘,我受不了了。”
“樓上的別逗,主播這累了還是怎么了,先前累著了?”
“不應(yīng)該啊,以主播的身手,這走路怎么說也不會喘成這樣啊,是不是出現(xiàn)了什么事情,你們可別忘了先前主播說的危機。”
“臥槽,否卦,否卦,否卦,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屁的否卦,主播說了否卦就是個卦象,這里面布置的手段的才是真的吧,主播小心點。”
“瞬間感覺這里變的詭異起來,好可怕。”
江流看著直播間里的猜測,心里也是有些發(fā)毛,幾乎每過一秒他都感覺身體有些不舒服,看了看自己的身上也沒什么毛病啊,又看了看周圍也都沒什么不對勁的事情。
呼
江流長長的的出了一口氣,下一刻卻突然猛烈的咳嗽起來,青龍吐息快速的把氣息供應(yīng)上,他才平息了一下他胸口的起伏,又看了看他裸露在外面的手腕,蹲下來看了看腳下的地方他此刻也算是知道了墓主人的險惡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