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的是二狗,門外尋仇的人等煩了,隨著怒罵聲響起開始狂砸防盜門。
“開門,不開門我打死他。”
“救命啊,王道你不能不講義氣……”
聽到二狗在哭嚎,王道撓撓頭。雖然討厭這猥瑣又靠譜的家伙,可人家昨天好心給自己找工作,事情也是自己為了救眼前這個妞引起的,不救的話貌似不合適。
李若瀅一臉怒容沖他大喊,“你還是不是男人,你朋友外面挨打呢。”
“他可不是我朋友,還是報警……”
王道伸手掏手機,可李若瀅趁他不防備突然打開了防盜門。
這個瘋女人!
王道無語的翻白眼,一群大漢正在暴揍二狗,見到房門打開,突然停手全都邁步往里走。
沒有一擁而入,那是因為王道手里拎著菜刀,李若瀅已經躲到他背后,嘴里還嚷嚷著。
“你不是說很能打,以一敵百嗎,干倒他們有獎。”
“臭娘們,你在這更好,今天你倆一個也別想跑。”光頭沖著李若瀅喊完看向王道,臉上露出戾氣。
“小子,拿把菜刀嚇唬誰,昨天敢打我,知道我誰嗎?”
“王道,你特么的連海哥都敢打,還不跪下道歉。”
抱頭躺地上的二狗嚎叫出聲,讓那光頭臉上露出得意之色,當看到王道揚起拎菜刀的胳膊,臉色一變往后躲了下。
王道沒拿菜刀砍人,而是隨手丟進了廚房,菜刀翻滾著落到案板上,哆的一聲砍在上面。
“你怎么把刀扔了,一切有我,別慫啊!”
李若瀅大喊出聲,絕對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角色,王道扭頭看了她一眼,咧嘴笑了。
“別誤會,我不是慫了,是怕下手太重。”
“草泥馬,裝什么逼!”
離他最近的黃毛大罵出聲,手里的棒球棍帶著風聲向著王道的脖子砸來。
“啪!”
棒球棍并沒能砸中王道,在眾人震驚的眼神中被他伸左手抓住,黃毛用力往回拽卻沒拽動。
王道咧嘴露出白牙,眼神突然變得凌厲,猛的一拽棒球棍從黃毛手里搶過來,隨后往后一扔,下一刻人往前竄。
“干了他!”
光頭大喊出聲,可門口太窄,人們都擠在一起,不好下手。
慘叫聲先從黃毛嘴里發(fā)出,他被王道用手抓住了肩膀,下一刻胳膊跟面條一樣垂下。又被王道抓住頭發(fā)往后一扔,身子立刻橫起往屋里飛,王道的手快速在他腿上抓了兩下。
黃毛重重摔倒在地,一條胳膊和一條腿沒了知覺,關節(jié)處刺骨的疼痛讓他慘叫連連。
緊跟著慘叫聲此起彼伏,一幫家伙一個個被扔進屋里,胳膊腿都被卸了關節(jié),轉眼只剩下光頭大漢驚恐的連連后退,一腦門冷汗的踩在了二狗身上。
王道一臉微笑的邁步走出,李若瀅突然從他身邊竄了出來。
“敢打我,你去死吧。”
只見她拎著棒球棍對著小海哥劈頭蓋臉一頓狂掄,打的小海哥抱頭慘叫,很快摔倒在地蜷縮成一團。二狗一臉震驚的連滾帶爬,首先逃了。
這叫什么事?。?/p>
王道一拍腦門,自從被逐出師門轉轉來到這個城市,只想過安寧的生活,怎么遇到這么一個女人!
“救命啊……”
跑到樓下的二狗尖叫著又跑了回來躲到王道背后,樓梯傳來雜亂了腳步聲,又有幾個大漢跑了上來。
這次的幾人統(tǒng)一著裝,黑色T恤,黑色褲子,一個個身材彪悍,肌肉暴鼓,透著殺伐之氣,絕對當過兵。
王道眼睛一瞇,正要將李若瀅拉倒背后,卻見他們齊齊的向著她打招呼。
“大小姐!”
李若瀅停手,又踹了躺地上哼哼的小海哥一腳,很霸氣的一揮手。
“除了這倆站著的,都給我?guī)ё摺?rdquo;
“是!”
幾個大漢齊聲領命,把小海哥一幫人全都拖走,轉眼樓道和房間里都安靜下來。
李若瀅看向王道,“換衣服跟我走,敢?;?,代價你無法承受。”
王道直咧嘴,貌似這女人背景不小,原來之前接電話時已經叫了人。
“我就……我就不打擾二位了。”
二狗說完撒腿就跑,心里已經怕死了,只想遠離王道這個災星。
十多分鐘后,王道一臉郁悶的跟著李若瀅下樓,就像是被押解的犯人。
其實他滿可以跑,反正是租的房子,遠離這個城市誰也找不到他。可人無信不立,這是師傅從小對他的教導,既然已經答應了人家治病,就得完成諾言。
來到樓下一愣,小海哥一幫人已經不知所蹤,一輛寶石藍色的賓利停在樓道口,一個彪形大漢站在車邊等待。
同樣是黑衣黑褲,一臉的橫肉,顯得很兇惡,見到李若瀅趕緊恭敬的叫大小姐。
這是哪家的大家小姐哦,這么大派頭!
王道心里暗暗猜測,不過根本不在乎,在大派頭的人他也見過,自己沒被逐出師門之前,派頭也不小。
他和李若瀅一起坐到了后座,身上還多個很舊的帆布挎包。
車啟動緩緩駛出小區(qū),李若瀅深深的看了眼一臉輕松的王道。
心里暗嘆自己是不是瘋了,昨天醉酒后竟然相信他的鬼話能治好自己的病,還真跟他同床共枕一晚。幸虧把他灌多昏睡,要真是發(fā)生點什么,自己得后悔終生。
倒也看出王道絕對不是普通人,剛才他卸掉一幫混混關節(jié)的手法純熟,家里的保鏢都做不到這一點,絕對是個高手。
一路上兩人都很沉默,車沿著街道直奔郊區(qū),不遠處是一座風景秀麗的小山,山上綠樹成蔭,點綴著十多座別墅。
那是保北市最奢華的住宅區(qū),能住在這里的人非富則貴。山上不但有很多監(jiān)控攝像頭,山上山下二十四小時有人巡邏,安保措施做的極好,一般人想靠近都不可能。
當車沿著林蔭小道直奔山頂最大的別墅,王道知道李若瀅身份了。
她肯定是李庭鋒的長女,保北市幾乎家喻戶曉這個名字,那是庭鋒集團的董事長,而且傳聞還是保北市地下勢力之王。難怪李若瀅冷艷高貴,還帶著霸氣。
車開進別墅大門,一個西裝革履留著偏分頭的年輕人正在翹首以盼,身邊還站著一個穿唐裝的白胡子老頭。
李若瀅眉頭一皺,“肖澤文怎么來了!”
車停穩(wěn),肖澤文一臉堆笑的走到近前主動開車門,當看到出來的竟然是王道,里面才是李若瀅臉色一沉。
可他還是很有風度的跟李若瀅打招呼,“若瀅妹妹,我?guī)砹它S大師。黃大師隱居深山數年,好不容易才找到。”
李若瀅的眼睛一亮,趕緊下車,沒理會肖澤文,而是恭敬的向身穿唐裝的黃大師鞠躬施禮。
“見過黃大師,家父尋了您數年都沒找到,今天終于見到您的真容,晚輩榮幸之至。”
見她如此恭敬,黃大師摸摸白胡子笑了笑,倒也有點仙風道骨的意思,肖澤文的臉上更是笑開了花。
“若瀅妹妹你放心,黃大師一來絕對能治好你的病。”
李若瀅扭頭看向他臉色一沉,冷冷的說道,“感謝你帶來了黃大師,可麻煩你別叫的那么親熱,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她很自然的挽住了王道的胳膊,肖澤文的眼神立刻兇狠的看了過來。
“你是誰?”
王道郁悶透了,擺明了李若瀅這是拿自己當擋箭牌,很討厭肖澤文的眼神,伸手一摟李若瀅的芊腰。
“你丫誰?。坑惺裁促Y格問我名字?”
話語囂張霸氣,肖澤文審視他一身不超三百塊的衣服,露出譏諷之色。
“鄙人肖澤文,肖氏財閥大公子。你這臭要飯的是若瀅妹妹雇來當臨時演員的吧?”
王道笑了,“寶貝兒,他說我是臭要飯的。”
手沖著李若瀅圓滾挺俏的部位就拍了一下,他早就想這么干了,雖然隔著牛仔短褲,手感卻不錯。
李若瀅要瘋了,萬萬沒想到他如此大膽,自己從來沒被這么輕薄過,強忍著怒氣露出迷人笑容。
“親愛的別理他。”
說完看向黃大師,恭敬說道,“家父去了美國談生意,不能親自招待您,真是怠慢了,請里面坐。”
“若瀅小姐客氣了。”
黃大師露著和藹的笑容,在李若瀅的招呼下走向奢華的別墅內部。
肖文澤傻傻的站在那,他是了解李若瀅的,別說被人拍了那里,就算握手這種尋常禮節(jié),都沒跟男人握過手。
當三人進入別墅他才反應過來,眼睛陰毒的看著王道背影,邁步跟著走了進去。
大廳里兩個緊挨的單人沙發(fā),李若瀅和黃大師一人坐一個,她的手腕伸出,上面蓋著一個白色手絹,仙風道骨的黃大師在給她診脈。
王道成了看客,多眼前的一幕不屑一顧,悠閑的喝著女傭拿來的咖啡。如果那個黃大師能治,他轉身就走,也省了自己的麻煩。
診脈完畢,黃大師摸著白胡子皺眉沉思,許久后才低沉說道。
“你體內有股莫名的氣流,這股氣流在你體內亂竄,侵蝕內臟,這才使得你每隔一陣子疼痛難忍。如果不將這股氣流導出體外,疼痛的間隔會越來越短。最多一個月你就會全身癱瘓,三個月之內會器官衰竭而亡。”
李若瀅心里一驚,昨晚王道也說自己體內有股氣流在作怪,不治療活不了多久。不過治療的方法卻不是導出,而是吸收,說吸收了對身體有極大好處。
她扭頭看向王道,這家伙正在扣鼻屎,還向著對他怒目而視的肖澤文彈了過去。
“若瀅小姐有什么疑問嗎?”黃大師見她心不在焉詢問出聲。
李若瀅立刻將頭扭回來,對著黃大師抱歉的笑笑,想了下措辭說道。
“之前有人給我診斷過,說我是被下了種,使得體內滋生了一種叫玄靈之氣的氣體。由于不懂控制之法,使得玄靈之氣在體內亂竄,這才會經常犯病。只要將這股玄靈之氣納為己用就行了。”
她這翻話語一出口,不但黃大師露出震驚之色,就算是王道也是如此。
王道很肯定給她診斷的人就是自己,普通的中醫(yī)不可能知道玄靈之氣,更不知道什么是下種。
如果李若瀅真是被人下了種,事情可不那么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