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香屑被小蛇直接的吞入腹中。
紅彤彤的小蛇,好像是剛從火堆里爬出來一樣,看上去非常的詭異,那小蛇的眼睛之中冒著綠色的光芒。
看上去讓人心悸不已。
我的身體后退了一步,看向了那小蛇,打了一個冷顫。說實話,我對這東西還真的有些打怵。
這小蛇吐著猩紅的信子!
向著周圍擴散而去。
就在這個時候,落在院中的棺材竟然自己打開了,一股陰厲到了極致的氣息瞬間傳蕩而出,我似乎是聽到了一股來自地獄深處的嘶鳴。
緊接著,紙錢漫天而起。
周圍的氣溫在霎那間降低了好幾度。
無數(shù)的紙錢迅速的聚攏在一起,陰風吹得紙錢颯颯的響動,只不過是眨眼間的功夫,那些紙錢竟然聚攏成了一個人的模樣,靜靜地站在那里。猛然間揮手,紙錢在它的身上就好像是抽絲剝繭一般迅速的向著那些小蛇席卷而去。
而鄭安的眼睛之中露出了一股震驚:“這是什么東西?”
“活紙人!”少年的臉色猛地一變,握著笛子的手都有一些微微的顫抖。似乎根本沒有想到竟然會發(fā)生這種事情一般。
而就在那一瞬間,無數(shù)的靈蛇被那些紙錢席卷而起。
紅蛇在不斷的掙扎著,充滿了恐懼。
鄭安似乎是有些心中不忍,急忙的拍動手中的控靈瘟,想要將這些紅色的小蛇給救下來。
控靈瘟的聲音響動,周圍的氣氛在那一瞬間緊張了起來!紅蛇的身體在空中游動,似乎是極力的想要掙脫那活紙人的束縛一樣。
不過,那紙人雖然看上去脆弱無比,但卻也并不那么容易掙脫。一股十分緊張的氣氛傳出,說實話,就算是我,對于那紙人身上的氣息也有些不喜。那是一種陰到極致的氣息。
而奶奶和齊叔他們也急忙后退。
這個時候,他們也不敢貿(mào)然出手。他們身上的術(shù)法大多都歸屬于道法,現(xiàn)在出手的話,恐怕對那紙人反而不好。
紙人的大手翻開。
然后猛然間抓著無數(shù)的紅蛇覆蓋而下,好像是有翻江倒海的力量一樣,那紅蛇在瞬間被摔得粉碎,不過詭異的是,一縷縷的黑色氣息從紅蛇的身體中竄出,它們并沒有任何的鮮血流出。被摔碎之后,身體就好像是瓷器一樣,僵硬無比。
而那些黑氣沒有消失。
反而是向著棺材所在的地方飛去。
那少年的眼睛中露出了一股不甘,身體快速跨前一步。單手探入袋子之中,我感覺到,在他的天門上,仿佛是閃過了一枚類似于火焰的標記,看上去神圣而又詭異。
“不好,神火符!”這個時候,解家老爺子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一樣。手中桃木劍猛然間貫穿而出。
勢如破竹,向著那少年而去。
想要將他給阻止下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那少年的眼睛卻是睜開了,嘴角帶著一股嘲諷。手中一枚火紅的符咒在霎那間燃起,一道火光在他的手心之中灼燒,緊接著,驟然前推!
一條火龍迸發(fā)。
“吼!”
烈焰滔天,好像是能夠焚燒一切一樣,向著解家老爺子的桃木劍就沖了上去。
“轟……”
一陣火光過后,解家老爺子察覺到不妙,身體瞬間翻轉(zhuǎn)退后。不過,手中的桃木劍只是霎那之間,就已經(jīng)變成了焦炭。解家老爺子的臉色蒼白,那一枚桃木劍十分的貴重,也是他的法器。這我是知道的,法器出了問題,謝家老爺子自然也不能夠安然無恙,看樣子,應(yīng)該是受了不輕的內(nèi)傷。
“給我護法,我倒要看看,這棺材里面究竟是個什么主!”那少年的眼睛里好像都冒著火焰一樣,對著鄭安呵斥著說道。
鄭安點頭。
奶奶對著我說道:“先對付鄭安,這少年暫時讓這紙人應(yīng)付,咱們貿(mào)然出手的話,并不是幫它!”
“可是!”我的心中有些擔心,那可是神火符。那活紙人就算是再強大,也終歸是一個紙人。在這種情況下,活紙人幾乎可以說是必死無疑。畢竟,再強的紙人也經(jīng)不過烈焰灼燒。
“靜觀其變!”齊叔的眉頭微皺,話語更簡單,沒有多說什么,而是直接的向著鄭安撲了過去。
鄭安的壓力陡然間大增。
我看著地面上的那些錮靈香,說實話,心中是有些心疼的。這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就這樣給浪費了。
不過,這人究竟是什么來頭,先是喚來這么多的紅蛇,又拿出了神火符。這東西一般人想要得到可不容易,古家的家底已經(jīng)算得上是雄厚了,可卻也拿不出來。不是因為這東西太貴,而是因為這幾乎是有價無市的一種符咒。
紙人的身體似乎是頓了一下一樣。
之后就沒有再任何的猶豫,向著那少年沖了過去。
“哼,好膽氣!”少年的眼神之中露出了一股輕蔑之色,手中火焰灼燒,緊接著,猛然一個提手,一股熱浪灼出。整個空氣在那一瞬間好像是都沸騰起來了一樣。
“颯颯……”就在這個時候,那紙人的身體竟然在霎那間散開了。
就好像是沒有辦法承受那股沖擊一般,漫天的紙錢在周圍不斷的翻飛。
“給我焚!”少年沒有留手。手中印訣再次打出,強大的力量好像是能夠灼燒一切一樣,向著那棺材而去。
不過,就在這一瞬間,四散而去的紙錢。竟然向著那少年包裹而去。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白色的球,近乎是眨眼間,就將那少年包裹在其中。我看到,那紙錢所組成的球,就好像是一個燈籠一般,時不時的散發(fā)出一陣陣耀眼的光線。
“少爺!”這個時候,鄭安的心中慌亂了,似乎是也無心戀戰(zhàn),手中的控靈瘟猛然間拍打,冷哼一聲:“讓你們看看我真正的底蘊。”
下一個瞬間,周圍爆發(fā)出了一股股的尸氣。
齊叔的臉色瞬變,轉(zhuǎn)過頭去看了一眼之后,眉頭緊皺說道:“是地王爺,而且數(shù)目不少。雖然道行不高,可是,翻過這座山,就有其他的人家,若是讓尸氣透出去,那麻煩可就大了!”
鄭安的嘴角露出了一股殘忍,看了一眼齊叔:“你捉地王爺?shù)谋臼麓_實是好,可是不知道能不能應(yīng)付這么多呢!”
說完之后,鄭安的身體奪步而出,緊接著,一頭地王爺猛然間撞破大門,沖了進來。
“少爺,我來救你!”鄭安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一把匕首。順著那巨大的紙球從上往下狠狠的切了下來。
“劃擦……”
一聲清脆的聲音傳出,紙錢所組成的球體瞬間被剖開了一個口子。從里面晃晃悠悠的走出來了一個看上去已經(jīng)被熏得漆黑的人,還在不斷的打著噴嚏。那模樣,要多好玩有多好玩。
我和解紅塵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而奶奶還有齊叔他們,應(yīng)該是顧及自己的形象,所以說,強忍著沒有讓自己笑出聲,不過臉上的表情卻是忍俊不禁。
“少爺,你沒事吧!”鄭安看著那少年,急忙輕聲的問道。
少年的臉色黝黑,拳頭緊握。手中的神火符早都已經(jīng)消散了??瓷先ズ孟袷欠浅5膽嵟话?,看了一眼周圍的我們,聲音陰狠到了極致:“將這些人,全部都給我殺光!”
“啊?”鄭安愣了一下。
少年看向鄭安:“出了事情我擔著,我要讓他們知道,惹怒我的下場!”
那少年好像是已經(jīng)近乎癲狂了一樣,叫囂著說道。
鄭安的臉色有些難看,他現(xiàn)在最大的依仗也不過是這些地王爺而已。這些地王爺能夠拖住我們,但是卻殺不死我們。一旦我們將這地王爺給解決掉之后,到時候,他們兩個就是甕中之鱉。
“不是……”鄭安近乎快要哭出來了:“少爺,咱們今天恐怕是栽了,還是趁著有地王爺拖住他們,趕緊走吧。要不然的話,只怕就真的晚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被剖開的那些紙錢,有些成為兩半,散落到地面上,而剩下的那些紙錢迅速的在空中再次聚攏而起。好像是不將它們殺死誓不罷休一樣。
“……”少年也并不是愚笨之人。
剛才不過是被氣昏了頭,所以說才會說出那樣的話?,F(xiàn)在也逐漸的冷靜了下來,看著場上的形勢,然后有些忌憚的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棺材,深吸了一口氣:“先退!”
“好!”鄭安聽到這兩個字,就好像是聽到了天籟之音一般,沒有任何的猶豫,拉著那少年就要想外走去。
這個時候,解紅塵奪步殺出,聲音之中帶著一股冰冷:“想走?只怕晚了,今天你們要給我解家留下一個交代!”
“滾!”那少年本來就已經(jīng)氣急,看到解紅塵攔路,哪里還有什么好脾氣,眉心之中的那如同火焰一般的紋路再次閃爍而起,眼神中帶著一股癲狂:“就算是殺不死你們,今天我也要給你們留下一些教訓(xùn),讓你們知道惹怒我的下場!”
說話之間,少年的手中結(jié)印。
閃過解紅塵的攻伐,嘴角嘲諷的一笑:“業(yè)火鎖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