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梁先生,我們真是有緣,早在燒烤攤,我就看出了先生的不凡,實際上我....”
他一臉興奮的看著梁逸,搓了搓手掌,卻瞬間紅著臉,忽然不知道該說什么,而年輕人獨有的狂熱憧憬,梁逸又真會不知?
哪怕是一方財閥的大少,從小培育的繼承人,沉穩(wěn)有主張,但在這一神秘領(lǐng)域也免不了有些憧憬期待。
“道,不可輕傳。”
梁逸隨口說著,又看了看他忽然皺著眉,笑道:“當然,也不是絕對不傳,如果你......”
梁逸忽然卡住。
一副你懂得的樣子笑了笑,沒有再說下去,背負著雙手,一副得到高人的姿態(tài)轉(zhuǎn)頭離去了,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高深姿態(tài)。
他想要錢,但是不會明說。
畢竟既然裝了,那么自然要裝一下去,高人自然不能一身銅臭,對方主動孝敬的話,就當然.....
而梁逸本身也很震驚,對于眼前事態(tài)的發(fā)展,感覺奇妙無比。
之前裝著所謂的醫(yī)道世家傳人身份,卻被一秒拆穿,卻想不到又裝起了德高望重的仙師身份。
這讓他啞然失笑,想起了之前自己剛剛到諸天萬界的時候,作為一名野路子筑基小修,到各個凡人小國招搖撞騙,當仙師的那段提心吊膽的日子。
“不過現(xiàn)在我裝仙師,自然是真材實料了,我是一尊無敵的仙,無盡的知識早已在腦海中。”梁逸嘆了一口氣。
“梁先生,這是我的名片。”
葉沉又一臉恭敬的走來,抱拳道:“如若先生有什么事情,在下一定全力相助!”
這個中年漢子經(jīng)歷今天的事情,仿佛過山車一般忽喜忽悲。
此時更被幸福沖昏了頭腦,他感覺那個客廳里經(jīng)歷了古老的神話,各種驚天術(shù)法震驚得頭皮發(fā)麻。
也很清楚這位面容平淡的青年可怕,能打壓鎮(zhèn)壓一省的超級大佬溫仙師,那片現(xiàn)在末微,毫不起眼,但已經(jīng)注定是天上的神龍。
“我知道了。”
梁逸接過名片,沒有拒絕。
又解決了一人,梁逸扭頭看去,發(fā)現(xiàn)沒有人在來和他湊熱鬧,發(fā)名片和留聯(lián)系電話了。
只是在大院門口前,還有一些汪家旗下公司的各大富豪們,遠遠看著他,一臉欲言又止,看向得意洋洋交換名片的葉沉,露出嫉妒的目光。
“該死,都怪我們之前沒有向他交好。”
“可是誰又知道,一個賣燒烤的假騙子,竟然是.....”
“真是嘩了狗!”
他們捶胸頓足,露出悔恨,他們都是附屬汪家的大小企業(yè)家,或許都站在常人難以企及的高度,但是他們也深知巴結(jié)這種高人,能再進一步,甚至于到了巨型財閥的程度,沒有一些類似的強橫武力,幾乎不可能達到那種高度。
回到車上,梁逸打了一個哈欠,感覺有些累。
自從成就仙尊后,他從來和人都是用拳頭講道理,能動手的絕不動嘴,此時改用嘴和人交流,未免有些顯得不習慣。
“嗯,就和某變態(tài)女人,之前強橫的時候用腳和男人講道理一般。”
他忽然嘀咕起來,打開車門坐了進去,看了看前面的張銘,“發(fā)什么呆,開車啊,我還要回去吃晚飯的。”
“我知道了,梁先生。”張銘說。
梁先生?
這是你該說的話嗎。
梁逸聞言,震驚了數(shù)秒,面色古怪起來,這個一臉吊樣、誰也不服的打假狂人,竟然會冒出這一句話如此恭敬......
他又看了看這個張大醫(yī)生,的確沒有對他冷嘲熱諷。
他經(jīng)過今天仿佛成長了不少,再沒有原先那么傲慢刺人了,不對他冷哼,表示很不習慣。
“開車。”梁逸說。
“是,梁先生。”張銘又說。
“媽賣批!”梁逸心里嘀咕,感覺這個人或許是被剛剛溫仙師的厲鬼附身了,變得神志不清。
轟?。?/p>
車輛發(fā)動,一轉(zhuǎn)眼絕塵而去,便消失在了大院前。
現(xiàn)場只留下在目瞪口呆、各種感嘆的眾富豪們,他們知道,或許今天要見證整個省區(qū)的轉(zhuǎn)折,格局要發(fā)生巨大的變化了。
且不提威震一省的超級大佬溫仙師,被打得跪地求饒,被直接廢掉,就足以引起一片整片區(qū)域巨大震動,而眼前這位一臉平淡的青年,也將會.....
“江北,要不平靜了啊。”
一群富豪們對視一眼,輕輕一嘆,雙眸閃過一絲絲憂慮,也有人默默低頭,沉吟起來。
車輛上。
“送我回市區(qū)吧。”梁逸說。
“好的,梁先生。”張銘道。
梁逸:“......”
他終于忍不住了,沒有冷嘲熱諷,他很不安,“還梁先生,你這個人是假的吧?我之前認識一臉吊樣的‘打假張’去哪里了?”
他早就感覺這個張銘很奇葩,現(xiàn)在更加篤定。
他看了看坐在前面駕駛座上的張大醫(yī)生,隨口又為他起了一個外號“打假張”刺激他,妄圖喚醒他的神智。
如若平常,他肯定是氣瘋了,各種大叫、瘋狂呵斥,卻發(fā)現(xiàn)他現(xiàn)在出乎意料的沒有反駁......
梁逸瞬間無語了。
“或許不是厲鬼附身,是用剛剛的雷霆法王,給他用電擊治療的鍋,這已經(jīng)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打假狂人。”
梁逸看向窗外風景一路飛馳,他感覺很慚愧,自己改變了一個憤懣青年、打假狂人的熱血人生。
不過....
他看著車窗外飛逝的風景,百無聊賴,又恍恍惚惚的向前了之前碰到了另外一個奇葩。
裝逼龍?
打假張?
他心里哭笑不得,現(xiàn)代社會感覺妖孽橫行。
忽然感覺,這個世界精神生活太豐富了,這群有錢人沒事做,盡是出現(xiàn)了各種奇葩精神愛好,不過也終歸比所謂通常意義的富二代玩女人、玩豪車、各種炫富,好得多。
.......
回到院子里,昏暗的天空已經(jīng)星星點點。
梁逸跨入院子內(nèi),聞著飄香的飯菜,就知道茵茵還在等他,這種平淡的生活讓他感覺很溫馨。
來到飯桌上坐下,除了茵茵,他卻發(fā)現(xiàn)了某位一直除了吃飯,一直閉關(guān)不出的某人。
“你怎么不宅了?”
梁逸在飯桌上坐下,看向某個坐在飯桌上的冰山美人,低頭一看,“你的腳銬呢,我不是說為了我的人身安全,一出房間就要戴上的嗎。”
陳妍冰冷冷的蹬著梁逸,沒有說話。
她猶豫了數(shù)秒,咬著牙忽然低頭,蹲下飯桌,把扔在一旁的腳銬帶上,站起來繼續(xù)吃飯。
“無視我?”
梁逸看著她,感覺這一世的未來或許會有變化了。
前世中自己一直被他凌辱,作為男奴整天被踹褲襠,女王和男奴的相處之下也漸漸關(guān)系緩和。
而這一世他反客為主,卻關(guān)系越來越遠,讓他有些小不安,難道這一世又要主動過去給她踹褲襠,臣服在她支配的黑暗恐懼下,為奴為婢,才能拉進距離......
不可能!
梁逸打了一個哆嗦,他這一世難得翻身做主人,又怎會....
“梁逸哥哥,你別整天對姐姐這么苛刻,戴腳銬什么的,你就......”茵茵在旁邊扒著飯,于心不忍,卻道:“哎,你就是不聽我話,說了要節(jié)制,我說來日方長,你的臉色卻越來越差了。”
臉色差,是用了魔道的秘法。
剛剛那一劍斬厲鬼,看似驚天動地,暗紅的流光萬丈,實際上梁逸已經(jīng)耗損了全身靈力,此時緩和過來,秘法后遺癥也漸漸出現(xiàn)了。
“算了。”
茵茵嘟著嘴,無語的看著梁逸和陳妍冰,“梁逸哥,你們自己看著辦吧,也都是大人了,還有你最后吃,快去洗碗。”
洗碗....
梁逸瞪著茵茵,怒目而視。
他堂堂梁先生,受無數(shù)富豪尊重,剛剛打哭名震一省的溫仙師,震驚一方勢力,想巴結(jié)他的人數(shù)不盡數(shù),竟然讓我....去洗碗?
“快去呀!還瞪我,你最近越來越懶了,我做飯你要洗碗的呢,你最近都不洗碗了。”茵茵不甘示弱,也瞪著梁逸。
梁逸默默起身,端著一沓碗走向廚房,心里嘀咕到看來梁先生以后騙到錢了,要找一個傭人。
咕嚕。
雪白的水花從水龍頭涌下,哪怕梁逸兩世為人,洗碗的生活技能一如既往的嫻熟,身后傳來聲音。
“你身上,留下一種奇怪的氣息,是那些江湖騙子?”陳妍冰倚著廚房門口,遠遠的和梁逸保持安全距離。
江湖騙子?
梁逸啞然著,感覺武道一脈和修真一脈,似乎相互不待見。
“你是我們習武之人,不要多和那種垃圾有牽連。”她皺著眉,從之前梁逸制服他,認為他也是武者。
“我的病,什么時候你能醫(yī)?時候差不多到了,我要離開,不然.....”她潔白的雙足帶著腳銬,環(huán)抱著雙手,微微皺起眉頭。
離開?
梁逸洗著碗背對著她,聞言錯愕中,才恍悟現(xiàn)在的時間點,再無之前因為汪家大院發(fā)生的輕松,面容嚴肅露出一絲絲緊迫感。
前世中,陳妍冰也差不多是這個時候離去的。
當時,她的傷勢只是略微調(diào)養(yǎng)了一下,受到的內(nèi)傷沒有恢復,就似乎有事情發(fā)生。
走得匆匆,像是逼得離開,其后,他數(shù)個月便打聽到了她的死訊,她離開再次逃離追殺......卻終究還是逃不掉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