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哥身后依然跟著那個面色如冰如水的人。
“當雄!這是我們自己的事兒,這東邊賣鐵勺子,你在西北插個鱉脖子算怎么回事兒?”
原來這個家伙就是準備搶戰(zhàn)天佐地盤的當雄呀!楚河忍不住多看了當雄一眼。
但是很失望,這當雄面相很一般,而且還是短命之相,能混到現(xiàn)在這個水平也就是他人生的高光時刻了。
楚河的眼睛沒有再在當雄的身上逗留,而是直接落在了他身后那個人的身上。
那個人身材不高但非常的粗壯,一張圓臉有南方人的氣質,他的眼睛里閃著精光一眼就能看出是個內力醇厚的高手。
這個人應該就是當雄請來的那個高手了。
當雄的嘴一撇:“戰(zhàn)天佐!你不用嘴硬,后天你就該從炮臺滾蛋了,你找好住得地方沒有?如果沒有我可以借給你個棲身的地方。”
戰(zhàn)天佐一聲冷笑:“當雄!別以為自己贏定了,說不定到時候誰輸呢。若是你輸了,你也一樣會凈身滾出廟嶺的。”
當雄的目光落在了此時已經裝得老神在在的徐瑾洪的身上:“就他?你請這么老家伙就不怕被一拳打死。”
至于楚河自動被當雄忽視了。
徐瑾洪的眼睛驀然睜開,目光如電直射當雄。
當雄的身體不易擦覺地哆嗦了一下。
當雄身后的那個壯年一步邁到當雄的身前,不甘示弱地與徐瑾洪對視。
空氣中似乎絲絲拉拉地閃著火花。
楚河在一邊看著熱鬧,這兩個人都是暗勁初成,雙方的眼神之戰(zhàn)卻也別有一番風味。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的時候,正面的舞臺上一個美艷動人穿著極少的美女出現(xiàn)了。
“大家晚上好,此次由正泰集團總裁蔣振河先生舉辦的古董鑒賞會正式開始了,下面請秦先生致辭。”
鑒賞會就要開始了,自然當雄和戰(zhàn)天佐的爭鋒也要告一段落了。
當雄陰陰一笑:“戰(zhàn)天佐!咱們后天再一決雌雄,登河,咱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說完帶著那個短粗漢子向一排空著的座位走去。
大廳里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一個五十多歲精神抖擻的人走到臺上,這人就是洪陽商界赫赫有名的蔣振河。蔣振河是洪陽鼎鼎有名的大富豪,旗下資產涉及酒店、建筑、運輸、金融等,在洪陽是位列前三的富豪。
蔣振河的態(tài)度和藹可親,在說了一些客套話后就宣布展會開始。
古董這東西無非就是一些古代的壇壇罐罐,書法繪畫這些玩意,這些東西在這些人的眼里可以說得價值不菲,但在楚河的眼里就沒什么價值了。
所以他可能是場子里唯一對這些古董驀然的人,就連總是一派高人風范的徐瑾洪都集中的注意力在觀看。
這個古董鑒賞會倒是有幾分像拍賣會,因為每展出一件東西經過那個美艷女人煽情的解說后都能賣出一個不菲的價錢。
不過價錢也不是很高,最貴重的一件也沒有過百萬。
在一些瓶瓶罐罐被賣掉之后,最后一個包裝很古樸的盒子被拿了上來。
“這個盒子里裝得東西據說是一件法器,法器是什么我就不太清楚了,還是請大家自己鑒賞吧。”
女人這次沒有啰啰嗦嗦,言簡意賅地說完就小心翼翼地打開了盒子。
盒子一打開里面就透出了一層幽光,隨著盒子打開的程度加大,這光芒又強烈了幾分。
盒子里是一面橢圓形的銅鏡,看到這面鏡子楚河的眼神都一凝。
而徐瑾洪已經不由自主地發(fā)出了一聲驚呼。
戰(zhàn)天佐趕緊問道:“徐大師!這是什么東西?”
“法器!真正的法器呀!”徐瑾洪的兩只手已經因激動的發(fā)抖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面鏡子。
楚河沒管徐瑾洪的驚呼,而是仔細地掃視著那面銅鏡,雖然離得較遠,但他還是看清了這么鏡子。
起先他也是異常驚訝的,因為這面鏡子已經算是法寶而不是法器了。它的四周邊框和底座都鐫刻了陣法,雖然這些陣法的水平不高但確實是一些仙陣。
有仙陣的器皿當然要叫法寶,雖然它等級極低。
這是一些驅邪避兇的陣法,期間還有一道聚靈陣法,很明顯這是一面驅邪誅魔鏡,同時還有一點凝聚天地元氣的作用,按著仙界法寶的等級區(qū)分,勉強算是最低級的黃級法寶。
盡管這法寶的等級極低,但也算是法寶,這從一個側面說明這個星球也是有仙人的。
可惜的是,鏡面上已經被各種劃痕弄得不清楚了,那些鐫刻的陣法也破敗不堪,它現(xiàn)在作為法器的價值已經消失殆盡。它的實際價值大概也就只能算一件古董了。
法器變成了古董楚河瞬間也就失去了興趣。
“這件東西是我一個域外朋友拿來展示的,他只是說這不是一件普通的古董,但是不論是他還是我都弄不明白這面鏡子到底隱藏著什么玄級,今天請大家來就是希望有人能窺探出這面鏡子的奧秘,有能力的人可以到近前觀看。”
蔣振河的話音剛落,一個有點童顏鶴發(fā)的老者就站了起來健步走到那面鏡子前,他又是放大鏡又是羅盤地觀察了半天,最后聲音激動地宣布:“這是一件法器呀!真正的法器有驅邪避兇的作用,價值連城呀!”
這個老者是洪陽縣最有名的風水大師,在洪陽城內威望極高,據說請他去勘探風水的人非富即貴,平常人連他的面都見不到。
現(xiàn)在他一聲激動的呼喊讓在座的洪陽名人們瞬間激動萬分。
這些名人現(xiàn)在對錢財也許看得不那么重要了,但是對自身的健康和事業(yè)的興旺卻是看得無比重要,那個名人的家里不請著財神菩薩保家仙什么的。
而現(xiàn)在有一件傳說中的法器出現(xiàn)在這里,這些富人們就有點坐不住了。
有人就喊了一嗓子:“蔣兄!不知你這位朋友的這件法器有沒有出售的意思?”
蔣振河微笑著說:“我那位朋友說了,反正他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也不知道有什么作用,如果洪陽有識貨的朋友他愿意割愛。”
聞此一言,馬上就有人開價了:“我出二十萬!”
這個聲音一出大廳里一片哄堂大笑。
“袁山!你是不是傻了,一件法器你出二十萬?你玩呢!我出三十萬。”
這家伙也沒比袁山強多少,當然也受到了嘲笑,轉眼這件法器的價格就上升到了五十萬。
“戰(zhàn)老弟!不知你有沒有興趣買下來?”徐瑾洪又恢復了高人的風范,一本正經地問戰(zhàn)天佐。
“徐大師!這個東西有魯大師說得那么神奇嗎?它真得能驅邪避兇?”
徐瑾洪嘴一撇:“那個什么風水大師算什么東西,他只看出了這么銅鏡的一層作用。這面銅鏡還有一個特征他沒看出來,這面鏡子還能聚集天地元氣,在家里掛這么一面鏡子不但能驅邪避兇還能養(yǎng)身健體,這才是最重要的。”
楚河忍不住看了徐瑾洪一眼,沒想到這個老家伙肚子里多少倒是有點道行呀!他還能看出這鏡子有聚集元氣的作用。
徐瑾洪一番話戰(zhàn)天佐的心思火熱起來,說實在驅邪避兇他沒怎么當回事兒,畢竟他是個有點不信邪的人,但是能匯聚天地元氣,強身健體他可是比較看重的。
“徐大師!你說我要不要出手買下它。”
徐瑾洪眼睛一亮:“這個東西可不便宜呀,它最后的成交價極有可能要到四五百萬,你若是有這個財力就拿下,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要四五百萬!戰(zhàn)天佐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