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后,房門一開一群人走了進來。
為首的是一個穿著一身白色對襟練功服的中年男人,看樣子在四十歲上下,走起路來腳下生風,透著精光的眼睛一看也是個練出暗勁的高手。
在他身體稍后一點是戰(zhàn)天佐,點頭哈腰神色恭維地伸手做著請的手勢,嘴里還不時說這請請的話。在他們身后還跟著四個龍精虎猛的弟子模樣的人,在后來就是戰(zhàn)天佐的幾個得力手下。
既然對方是戰(zhàn)天佐請來的大師級人物,楚河覺得自己還是站起來顯得比較禮貌。
于是,楚河面帶笑容地站了起來。
“這位就是我上樓時對你說得楚河小兄弟,這位是吳東門的徐大師。”戰(zhàn)天佐殷勤地做了個介紹。
“徐大師您好。”楚河恭敬地說道,不說別的就憑對方的歲數(shù)就有自己尊敬的理由。
徐大師面無表情,眼神淡淡地掃了楚河一眼:“他就是你剛才說得那個很厲害的人?”
戰(zhàn)天佐彎腰低頭面帶微笑:“是的,他就是我說的楚河小兄弟,我手下十多個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哼!你根本就不知道你面對的是什么樣的對手,請一個小屁孩,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徐大師哼了一聲沒搭理楚河,一屁股就坐到了首位的位置上,眼睛再沒有看楚河一眼。
這場面就尷尬了。
秋語這時發(fā)出一聲笑:“老戰(zhàn)!你陪徐大師在這里坐坐,小兄弟來幫嫂子干點事兒。”
說完不由分說拉著楚河就進了里屋。
這個雅座里面竟然還有一個套間,也不知是預備做什么用的。
秋語直接把楚河拉到了套間的里間。
“小兄弟!你可別生氣呀,吳東門在西北方的山里,平時輕易不出門。這些世外高人都是目空一切的,他們很看不起我們這些俗世之人。”
楚河呵呵一笑:“嫂子!我沒生氣,就憑他和我父親相差無幾的歲數(shù)我也不會生氣,再說高人嗎沒點脾氣那叫高人嗎!”
最后一句楚河的語氣就顯得有點諷刺了,一個換算到修仙標準里連凝氣境都不是的武者有什么可擺譜的。
秋語把楚河摁在床上坐下,然后就挨著楚河坐了下來,手很自然地握著楚河的手。
“小楚呀!秋姐一看見你不知怎么就覺得特別的親向,要不你做我干兒子好不?”
楚河一聽心里一驚,這不扯嗎,一會兒功夫自己就從小兄弟變成干兒子了,好像小了一輩兒。
“秋姐!你這算不算占我便宜呀?”
秋語媚態(tài)畢露地一笑:“我今年三十八了,怎么也大你二十多歲吧,當你干媽可不算占你便宜。”
“這不好吧,我怎么聽說那些干爹干女兒,干媽干兒子大多都是不清不楚的。”
“咯咯咯!想不到你人小鬼大,這個都知道,我若是你干媽到時候和你上床你會不會拒絕。”
臥槽!這也太直接了吧,就連楚河這種在仙界時有過很多道侶的人都感到吃不消了。
這個女人雖然年近不惑,但是一身成熟的魅力連楚河都感到有點妖媚逼人了,如果是一些普通人指不定就讓她老牛吃嫩草了。
“秋姐!我覺得我們還是這樣好點,如果我真得拜你當了干媽,還真有被你騙上床的可能。”
“咯咯咯咯。”秋語笑得前仰后合,差點趴到楚河的身上。
在楚河被秋語拉進里屋后,戰(zhàn)天佐就在徐大師的身邊坐了下來,給徐大師倒了一杯酒。
“大師!你剛才說我不知道面對的是什么樣的對手這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對方來得是什么人嗎?”徐瑾洪一副宗師的派頭傲慢地說。
戰(zhàn)天佐搖頭。
“對方來人很有來頭,他是個已經(jīng)練出暗勁的高手。”
暗勁?戰(zhàn)天佐倒吸一口涼氣。
暗勁戰(zhàn)天佐自然是聽說過,練出暗勁的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沒有練出暗勁的武者十個綁一起也不一個練出暗勁高手的對手。
當雄這小子還真狠呀,竟然請出一個暗勁高手。
“所以。那個什么小屁孩要是上去,一拳就會被人家打死。”
“那不知道大師您…”戰(zhàn)天佐沒有把話問完。
徐大師洋洋得意:“戰(zhàn)老弟放心,你的五十萬不會白花的,我當然也是練出暗勁的人。”
戰(zhàn)天佐打心底涌起一股崇敬之情,招待得就更加的殷勤了。
“大師!反正離我和對方約定的日子還有兩天,待吃完飯我?guī)愕教幾咦?,看看洪陽的風光,玩玩洪陽好玩的地方。”
“俗世充滿了銅臭之氣有什么好玩的。”
徐瑾洪的一句話讓戰(zhàn)天佐心里的崇敬又放大了幾分,到底是世外高人呀,不屑于凡俗世界的花花綠綠。
“不知大師對于古董有沒有研究?”
“略知一二吧。”
“那法器呢”
徐瑾洪半睜著眼睛豁然睜開:“法器?這里會有法器出現(xiàn)?”
對于徐瑾洪這樣的人你給他一座金山他未必不喜歡,但喜歡也是流于表面,而像法器這動心卻是能讓他真能動心的東西。無他,一些真正的法器上面是有神通的。
“今天晚上洪陽有一個私人會館要展售幾件來自俄羅斯勘察加出土的古董,據(jù)說有一件法器,不知大師有沒有去觀摩一番的興趣。”
“這個去看看無妨。”
見徐瑾洪答應(yīng)戰(zhàn)天佐心里萬分的高興。
“大師!我也收藏了幾件古董,想請大師給我把一下關(guān)如何?”
徐瑾洪高深莫測地點點頭。
“你們幾個在這里陪大師的幾位弟子吃喝,我和大師去我的收藏室看看。”
戰(zhàn)天佐吩咐完就畢恭畢敬地帶著徐瑾洪向他的收藏室去了。
戰(zhàn)天佐前腳走出這個房間,楚河后腳就從里屋出來了。
他不出來不行,如果再在里面待一會兒,秋語說不定就把他上了。
熟女是最瘋狂的一個群體,你若是惹得她們興致來了,不吃了你她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楚河不清楚秋語為什么會那么大膽,似乎一點都不顧忌戰(zhàn)天佐,他就只好落荒而逃了。
楚河來到桌子前坐了下來,他這十多天幾乎就沒吃過什么東西,剛才也不過才吃了幾口,現(xiàn)在饑腸轆轆的。
白吃的飯豈有不吃飽的道理。
桌子上的人除了光頭外,其余的楚河都不認識,只有光頭對著他打了個招呼。
酒桌上那位大師的弟子似乎對楚河的態(tài)度不怎么友好,畢竟他們得知楚河也是戰(zhàn)天佐請來助拳的人,這也算是間接搶他師父的生意了,他們的態(tài)度哪里會好。
楚河倒是沒怎么注意徐瑾洪的那四個弟子,他的目光在戰(zhàn)天佐那幾個手下的身上掃了一圈,最后落到一個敞著懷胸口長了一片黑毛的家伙身上。
“你就是那個叫毛哥的人吧?”
胸口長毛的家伙楚河雖然不認識他,但他可是知道楚河的,當下有點恭敬地道:“我叫韓家輝,江湖上的人都叫我毛哥,楚兄弟有什么吩咐?”
楚河眨巴了兩下眼睛:“楊猛是你的小弟嗎?”
“是的!他是最近才加入的。”
楚河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他還沒混到讓對方的老大出頭擺平那種沒出息的地步,自然什么也沒有說。
不過楚河沒說什么,徐瑾洪的弟子卻開口了。
“聽說你也是戰(zhàn)天佐請來助拳的?”一個身體像座鐵塔一般的青年傲慢地看著楚河問。
楚河點頭:“我就是來湊數(shù)的,混口飯吃。”
“混飯吃?我?guī)煾竵砹讼衲氵@種江湖騙子就該收拾收拾滾蛋了,這兒沒你的市場了。”
什么?讓老子滾蛋?戰(zhàn)天佐都沒說什么,你算哪根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