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鴉雀無聲,這一次這些學生連驚呼都忘了,他們驚異地發(fā)現(xiàn)原來人見人欺的大綿羊竟然搖身一變成老虎了。
只有隱在人群里的陸瑤抿著嘴樂。
這才應該是她崇拜的男人的表現(xiàn),這貨別看瘦了吧唧的,他打人的樣子還真是帥到?jīng)]邊際呀。
樂怡仿佛被楚河這一巴掌打傻了,目光定定地看著楚河,似乎不相信她挨這一巴掌是楚河打得。
這家伙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霸氣了?
蝙蝠俠呂遠這時正好經(jīng)過此地,一見樓梯口這里圍著一群人,馬上推測到這里出了問題,邁開他的小短腿一路小跑過來了。
“你們都圍在這里干什么?”呂遠一聲煞氣十足的斷喝讓圍觀的吃瓜群眾讓開了一條通途。
呂遠進了人群首先看見躺在地上哎呦的韓山和似乎被打傻了的樂怡,然后才看到站在人群中間一臉漠然的楚河。
“這是怎么會事兒?”呂遠保持著自己的威嚴,聲音非常嚴厲地問。
沒有人回答他的話。
樂怡這個時候似乎回過神了,顫抖著指著楚河:“他打人。”
呂遠的眼光如出鞘的刀般向楚河劈來。
“這位同學!你為什么要打人?”
楚河把左手滑下肩膀的書包往肩膀上一背說了一句讓呂遠暴跳如雷的話:“他們兩個欠揍。”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句!”
“他們兩個本來就欠揍,我早就想揍他們一直沒倒出時間,今天正好。”
“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個班的?”雖然在最近幾天呂遠接觸過楚河兩次,但學校那么多學生他哪里記得清都是誰和誰。
楚河一拍胸前的銘牌:“我叫楚河,高二(六)班的。”
“你跟我到教導處去,在學校里公然打人,你必須接受學校的處罰。”
楚河看白癡一樣看著呂遠:“不去!”
楚河一句不去讓呂遠心頭冒火:“你敢違抗老師的命令!”
“呂主任!你是不是沒睡醒呀?我已經(jīng)被學校停課三個月了,你還想怎么處罰我?開除學籍還是記大過?我覺得你還沒這個膽量吧。”說完,楚河扭頭就下了樓梯。
現(xiàn)在他連學都被停了,哪里還會在乎其余的什么處罰,既然不在乎了也就沒必要聽呂遠的啰啰嗦嗦了。
出了教學樓楚河回到宿舍收拾行李,不想陸瑤竟然也跟了進來。
“你來干什么?”楚河一邊收拾一邊奇怪地問。
陸瑤給了楚河一個電話號碼:“你要是想到二高借讀就打電話找我。”
楚河接過陸瑤遞過的那張紙片揣進兜里就繼續(xù)背對陸瑤收拾行李。
陸瑤站在楚河的身后心像敲鼓一樣嘣嘣嘣的跳,直跳得她頭暈目眩的,鬼使神差之下她竟然從背后抱住了楚河。
楚河身體一僵,這怎么出現(xiàn)投懷送抱這樣老土的事情了。
“大姐!你發(fā)情找個時候行不?沒看見我在忙嗎。”
陸瑤有點語無倫次了:“楚河!我給你當女朋友好不?”
楚河掙脫開陸瑤的手臂,轉(zhuǎn)身在陸瑤腦門上摸了一下:“原來你發(fā)燒了,怪不得胡言亂語。”
陸瑤生氣地打開楚河的手:“我生氣了!”轉(zhuǎn)身就跑出了宿舍。
這個混蛋自己好心給他當女朋友他竟然說自己胡言亂語,傷自尊了。
楚河看著摔門而出的陸瑤搖搖頭,這都什么事兒呀?
用行李袋把行李裝起來,扛著行李就走出了校門。
原本他是準備明天搬出去的,現(xiàn)在提前了一天。
楚河掏出手機給戚穎穎打了一個電話,把自己被學校停課的事情粗略的說了一下。
戚穎穎此時剛到武術隊,在冬季北方武術大會前他們要到對岸的俄羅斯的哈巴羅夫斯克去做一次訪問交流,他們?nèi)犝谧鰟由砬暗臏蕚洹?/p>
聽到楚河被停課三個月,她非常沒心沒肺地笑了一陣。
氣得楚河差點把電話掛了。
戚穎穎告訴楚河她已經(jīng)安排人去接駁山頂那棟別墅的各種線路和管道了,估計一上午就完工了,她一會兒就回去讓他自己先去別墅。
打完電話楚河就坐車來到了九鼎梅花山下,步行上山到了別墅。
已經(jīng)有工人在別墅里作業(yè)了。
楚河把行李扔到別墅的一個角落里后就徒步下了山。
他要趁著上午沒什么事兒去買一些布置聚靈陣的東西。
布陣需要的東西主要是陣旗,一些很普通的東西就可以制作而成。
在藍湖的湖邊,楚河見到了正在練拳的戚思遠。
藍湖邊還有尚未消散的霧氣,戚思遠和一些老友們正在薄霧中走拳。
楚河已經(jīng)有好幾天沒見到過戚思遠了,今天一見之下發(fā)現(xiàn)戚思遠明顯比他上一次見到的時候精神抖擻了許多。
戚思遠也看到了楚河,老遠就對楚河招手。
“戚爺爺!那個藥你吃了沒有?”
“吃了,今天早晨吃的,小楚呀!你的丹藥非常的有效,我感覺身體里充滿了澎湃的動力,仿佛年輕了十幾歲的樣子。”戚思遠非常興奮地說。
哪有這么快,第一粒丹藥吃下去就是有效果也不會這么顯著,戚思遠明顯這是心理作用。
“什么?爸!你今天早晨吃得丹藥是這個小孩弄來的?”一個中年婦女從戚思遠的身后轉(zhuǎn)了出來,一臉不悅地問戚思遠。
女人的打扮素雅中透著一份高貴,一看就是一個有身份的人。
從她管戚思遠叫爸來分析,估計是戚思遠的女兒或者是兒媳,而她的模樣又有幾分和戚穎穎相似,楚河斷定這是戚穎穎的母親。
“是呀!今天早晨穎穎讓我吃得藥丸就是這位小楚熬制的。”
那女人一聽立刻急了:“爸!你這不是胡鬧嗎!一個小孩子家家他懂什么,您怎么什么藥都敢往下咽,不行!我要帶你去醫(yī)院檢查一下。”
“我好好的檢查什么。”戚思遠不悅地說。
“爸!怎么能不檢查呢,萬一這藥丸里有毒什么的,后果有多嚴重您知道嗎?您要是真出了點什么事兒別說老二不會放過我們,你以前的老首長也會怪罪下來。”
楚河聽不下去了,他那又不是毒藥會出什么事兒。
“這位阿姨!我的藥不會有什么副作用,您放心吧。”
楚河不說還好,一說那女人奔著楚河來了:“你一個小孩子家家懂什么,你有行醫(yī)執(zhí)照嗎?你有醫(yī)師證書嗎?沒有吧!沒有就敢給我們老爺子開藥方,你知道我們老爺子什么身份嗎?出了什么事兒你能負起責任嗎?我告訴你小子,要是我們老爺子出了什么事兒,你吃不了兜著走!”
楚河立刻郁悶了,戚穎穎的媽原來是個河東獅子,不由心里替戚穎穎的老子難過了一番。
若是換位想一下人家說得也完全有道理,他一個十八歲的毛頭小伙子會看病,說出來誰也不會信。
不過和這樣的女人楚河認為沒什么好辯論的,事實會證明一切的。
他不準備再和這個女人說下去了:“戚爺爺!我還有事兒,今兒就不陪你了。”
還沒等戚思遠回答,那個女人就叫了起來:“什么?你想跑?沒那么容易,小柳!給我看住他。”
一個仿佛秘書一樣的青年從遠處走了過來,虎視眈眈地盯著楚河。
戚思遠火了:“你這是干什么?小楚是我的忘年交朋友,你這么做太過分了,我不用你們在這里瞎操心。”
女人同樣不甘示弱:“爸!我們這怎么叫瞎操心呢?我們這不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嗎!”
正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戚穎穎風風火火地回來了。
戚穎穎回來是安排楚河的別墅的事情的,沒想到一回來就看到這樣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