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群從打頭的那輛轎車里下來,抬頭看看陰沉的天空皺起了眉頭,往地面吐了一口口水。
“這天可能要下雨,我們要動作快點,事兒辦完了就走,這道要是下雨就成醬缸了車肯定得扔這兒。”
他說得沒錯,公路到這片樹林雖然只有二里地,但全是土路,這要是下雨這條土路肯定會像泥塘一樣。
說完劉群帶頭進走進了樹林,其余的人跟在他的身后,陸瑤看見其中兩個學生還拿著家伙。
這些學生她認識的有一多半兒不認識的有兩個,估計這兩個不認識的都是才進學校的高一學弟,至于認識的則都是高二高三的人。
劉群帶頭走進樹林,前行大約三四十米果然看見楚河背著手站在樹林中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
到了楚河面前,劉群面帶譏笑地看著楚河。
兩個人相距十多米互相凝視,眼中都是滿滿的蔑視。
一個才跟著劉群混的高一新生為了能在劉群面前表現(xiàn)一下自己,一馬當先來到楚河的面前。
這個新生的身高比楚河高,這讓他看楚河的時候有點居高臨下。
“就是你要挑戰(zhàn)劉群老大?”該新生一臉鄙視地問。
楚河淡淡地掃了這新生一眼,眼睛直接無視而是越過他看著后面的劉群。
沒想到楚河這一個無視的動作讓劉群身后的那些人就炸窩了。
“臥槽!沒想到這貨今年還漲脾氣了?。课矣浀蒙蠈W期他可是三棍子都打不出一個屁的主兒。”
“再有脾氣他能怎么地?他這叫不自量力,沒有那個實力裝比的下場只有一個就是挨劈,裝比被雷劈。”
“對啊,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也敢惹我們劉老大。”
“常宇!他敢無視你,給他點厲害嘗嘗。”常宇就是那個高一新生的名字,這家伙在初中的時候也是一方霸主,在學校時也是前呼后擁的存在,什么時候被人家無視過。
他見自己直接被楚河無視了不由心中惱怒。
“傻比!我問你話呢?回答我!”
楚河又看了他一眼,從牙縫里輕輕擠出一個字:“滾!”
“你叫我滾?”常宇是真的憤怒了,從小到大除了他老子還沒人敢叫他滾。
“你耳朵聾嗎?”
常宇呵呵一笑,他的左手抬起在自己的頭上撓了幾下。
“你知道我是誰不就敢叫老子滾?”
常宇也是個經(jīng)常打仗的主兒,大小也沒少打仗,也積累了一些打仗的技巧,他抬左手撓頭和說話都是為了轉(zhuǎn)移楚河的注意力,現(xiàn)在見楚河注意力集中在他左手上的時候右手突然一個勾拳就轟在楚河的腹部。
隨著砰的一聲悶響,楚河的身體踉蹌著后退了幾步。
楚河勉強穩(wěn)住了差一點跌倒的身體。
楚河并不是沒有防備常宇的突然攻擊,他只是想試試自己這具身體在這幾天的鍛煉中肉體強度有多大的改善。如果肉體的強度沒有什么進展,明天去給戚思遠煉丹的時候他準備順便給自己練一爐強體丸。
常宇這一拳也就是普通人的力量,但依然打得楚河倒退了兩步,這具身體確實太虛弱了,必須要加強了。
常宇面有得色:“我以為逼次了半天你有多大的膿水呢,原來就是虛張聲勢唬人呀,就你這逼樣的老子見得多了,也敢嗚嗚渣渣的和劉群老大斗!今天老子就好好地教教你,當窩囊廢就要有當窩囊廢的覺悟,現(xiàn)在再吃老子一拳。”
常宇緊走幾步身體飛起一拳轟來,這一回他的拳頭是直奔楚河的面部而來。
“打得好!常宇加油!”劉群身后的那些人七嘴八舌地加油。
“這貨也沒什么玩意兒呀,他憑什么這么牛筆呀?”劉群的眼中抹過一抹陰冷,他一揮手身后一個小弟就遞過一個瓶子。
這是一個2L容量的冰紅茶的瓶子。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一瓶大瓶裝的冰紅茶,其實這是一瓶尿。
一瓶準備給楚河灌下去的特殊飲料。
王八蛋敢挑戰(zhàn)老子的權威今天一定要把這瓶飲料全讓他喝下去,讓他嘗嘗老子的尿是什么滋味,這可是老子積攢了一夜的精華,一滴都不許剩!劉群在心里暗暗發(fā)狠。
如果事情按照預料往下發(fā)展,劉群相信兩分鐘后就可以給楚河灌飲料了。
常宇的身體已經(jīng)騰空,拳頭前伸馬上就要觸碰到楚河的臉部了。
常宇一臉的得意,心說這一次一定能在劉群面前露臉了,能攀上劉群這顆大樹,基本等于接下來的兩年他在二高里可以橫著走了。
可是就在常宇的拳頭要落在楚河臉上的時候,楚河身體一側右腳高高抬起然后一個高鞭腿就劈了下去。
常宇大驚失色,他想招架可是身體還在空中沒有依托根本招架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楚河一腿劈在他的肩膀上。
常宇的身體直線墜落噗一聲落在地面上。
樹林里的地面比較松軟,這使常宇的身體被直接砸進了地面。
楚河這一腳讓劉群和他的小弟倒吸一口涼氣,也讓陸瑤身體一激靈。
躲在遠處一從蒿草里偷看的陸瑤先是幸災樂禍,心中叫好,可是當楚河一個高鞭腿一腿把常宇劈進地面的瞬間,她竟然渾身一震。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她竟然在一瞬間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出現(xiàn)了怪怪的感覺。
楚河踏著常宇的身體直視劉群:“劉群!你就帶這樣的廢物出來混嗎?你不覺得丟人嗎?”
劉群和他身后的那些人目定口呆。
這個結果好像不對頭呀,常宇雖然是高一新生,但是戰(zhàn)力他們還是知道的,相當?shù)膹姾罚瑳Q不至于被人一腳就劈到地下去了,而且這個人還是他們眼中著名的廢物。
但是現(xiàn)在常宇真真切切地被楚河踩在了腳下,原來他們眼中的廢物已經(jīng)開始叫他們廢物了。
常宇心里滿是屈辱,從小學開始他這還是第一次被人家像踩狗屎一樣踩在了腳下。
“就你這兩下子也敢出來打人?”
常宇的耳邊傳來一聲輕蔑之極的話語,這讓他羞愧難當,干脆把臉埋在土里。
楚河把腳從常宇的身體上挪開,表情譏諷地看著劉群:“劉群!從我進入二高不久你就看我不順眼,用各種各樣的借口來收拾我,你不會就是為了一個袁媛吧?或者是韓山在背后蠱惑你對付我。”
韓山今天沒有跟劉群來,是因為他和樂怡回家了,他家里派車來把他接回去了。
這混蛋運氣不錯,起碼躲過了今天。
劉群冷哼一聲:“袁媛是我的女人,你和袁媛有關系就不行。”
楚河呵了一聲:“袁媛?我可以告訴,將來我楚河身邊有的是女人,老子想要什么樣的女人都有得是。袁媛算什么東西,你以為老子會看上她?”
一聽楚河貶低他心中的女神,劉群怒不可遏:“你敢侮辱袁媛,老子和你沒完!”
楚河往地面狠狠吐了一口:“我也沒打算和你有完,今天老子就要把以為受到你的所有欺負都還給你。”
劉群伸手對著楚河一指:“給我削他!往死里削出了事兒我負責。”
劉群身后的人轟一聲就沖了出來,其中兩個手里還拿著棒子。
“很好!正好省的我一個一個的打還浪費時間。”楚河的身體一閃迎著這些家伙就沖了上去,一掌就把沖在最前面的一個學生拍倒在地。隨后一個絞絲手拉過另一個人抬膝就頂在他的腹部,這個人就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王八蛋!給我倒下!”隨著一聲爆喝楚河耳邊風聲響起,一根鐵根對著自己的腦袋削了過來。
這一棒子若是敲在腦袋上,輕則昏迷不醒,重則半身不遂。